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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够多,所以才想要找他说清楚!否则的话……单单凭他之前所做的事情,就足以让我去报官。”白琉月的声音冰冷,看着老者,等着他的回答。
大长老闻言,神色更是复杂了几分:“王妃想知道的,无非就是他为何会对你与夜王动手吧?这些我们张家不论如何都不会回答,哪怕您真的要了我们张家的命,断了我们张家的未来!至于临水?还请王妃看在临水这段时间对您不薄的份上,不要再见他了!”
“大长老为何如此反对我见他?这究竟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白琉月咄咄逼人。并非是因为对张临水的事情太生气,而是因为很担心他,再加上她也的确想为这件事情要一个真相。
“是老朽的原因,还是临水的意思,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王妃日后不需要再见他!”大长老有些不耐,冷冷说完转身便要回到府中。
第506章: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算是你拦住我一次,我也还会想办法的,说不准,下次会用更加激烈的办法,大长老,希望下次你还能这么拦着我。”白琉月咬牙,对大长老喊道。
正要入内的大长老闻言,顿了一下脚步,转身,目光深沉的看着白琉月,半晌才道:“请王妃入内。”
白琉月闻言,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就知道,大长老绝对不会容许她一直对张临水纠缠不休,所以,一定会让她进去做个了断!
心想着,白琉月随着大长老进了张家大院。这里,一如既往的安静,让人冷到了心底。
“老朽能带你进来,可却依旧不能让你去见他。”大长老看着白琉月,一脸正色。
白琉月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样的话,大长老将我叫进来是为何?”
“你想要知道的真相,老朽可以告知。只求王妃莫要再见临水了。”
“你的话,我要怎么?”白琉月看着老者,心微微松动,只是还是坚持。
“如果说……老朽是他的父亲,王妃是否会相信?”大长老目光复杂的看着白琉月。
卧槽!
白琉月听这个说法,真的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长老和张临水?骗人的吧?张临水不该是张家家主的孩子吗?
“王妃,随我来吧。”见白琉月一脸震惊,却没有反驳的样子,大长老笑了笑,请白琉月随着他走。
由于这大长老的说法太过震撼,白琉月甚至都快没了思考能力,只能乖乖的随着大长老走人了。
大长老带着白琉月来到了张家的祖祠。
在这里,大长老跪在了地上:“张家第二十五任大长老,张青丘!在这里对祖宗牌位发誓,今日张青丘对夜王妃说的任何一句话,有半分虚假,此生魂不入张家祖坟,身不得容张家祠堂!”
大长老的话,掷地有声,回荡在这庞大而冷清的祖祠之中。说完,他转身看着白琉月:“王妃,这个承诺,您可能相信?”
白琉月点了点头:“长老都如此说了,我若不信你的话,那实在是太说不过去。”
在这古代,能以自身不入祖坟,不入祖祠来发誓的人,不可能会说谎!毕竟,这两样对于一个老人来说,可以说是最重要的!
心想着,白琉月也就放心了。她看着大长老,张口道:“既然您已经发誓,那么,是否可以告诉我,为何不能见他了?”
他,自然说的是张临水。
大长老闻言,叹了口气:“你想见他,见了也不会有结果,只会徒增他对你的妄念,也只会让他死的更快。”
“死?”白琉月皱眉,心道:我有不是毒,怎么可能会让人死啊!
“不错,正是如此。王妃应该听说过关于临水的传闻吧?比如活不过三十岁之类的。”
“的确听过。”白琉月点头,这一点早在最初认识张临水的时候,她便知道了。
“这些消息,正是我张家人放出去的,只不过,却没有什么神医。有的只是定量的续命药罢了。”
“续命药?”白琉月更是疑惑了。
“不错,在临水小的时候身中奇毒,为了治好他的身体,张家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弄来了一种可以为他续命的药,只不过这种药,只能维持他到三十岁的。如今临水已然双十,再有不到整十年,大概就是结束了。”
“怎么会?”白琉月这下是真的震惊了。之前一直听说过张临水重病,可却不知一切是源于毒。
“若单单只是这样,老朽也不会阻止他与你见面。这药珍贵无比,药的主人则是用药控制我张家,控制临水。他每到一段时间,便会给临水任务,临水若是完成了,他便能得了一年份的药。若是失败了,药便会被销毁一瓶。可以说,临水他活不到三十岁的。毕竟,谁也不能保证,那些任务都可以顺利完成。”长老说到这儿,累心的叹了口气。
白琉月却是脸色煞白。脑子中回忆起了那几次,他当着那群人的面,摔碎的药瓶。
“他现在……如何了?”白琉月看着大长老,声音微微颤抖。
“因为这次的命令是要杀了夜王,但是他却动了恻隐之心的关系,受到了不小的惩罚,之前那个人甚至还说要毁了这解药,还是我张家用了代价,才换回了下一次的机会。”大长老说着,目光变得冰冷:“若是没有王妃,临水也便不会如此,所以,老朽恳请王妃莫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因为我?”白琉月一怔,整个人都懵了。
“不错,都是为你。若不为你的话,他怎么可能会对夜无珏动恻隐之心?”
“若不为你的话,他又怎么会屡次的心软,最后摔碎了自己的救命药?”
“若不为你的话……对你来说,也许无法感受得到,可对临水来说,每次的失败,都是在浪费生命。临水此生不曾做错过什么,更没有对不起王妃什么,所以,恳请王妃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了!为了他的性命,也为了他的仇恨!”长老目光生冷,看着白琉月一字一句道。
白琉月听着,脑子一阵轰鸣。对于这位说的话她无从辨认真假,可是张临水当初那摔掉的瓷瓶,却印证了这件事。
这位长老的话,大概是真的。
只是……仇恨?
“什么仇恨?”白琉月看着长老,再度问道。
“哈?他竟然连这个都不曾说过?”大长老真的想笑了。看着白琉月,心中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但是还是忍住了,没好气道:“临水与你一同去往洛城,他难道没告诉你吗?”
“他说,并不恨夜王。因为夜王也是被人设计啊。”白琉月更是迷茫了。
“哼!若是此事的话,倒也的确不需要恨。可我张家与夜王的恨,从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白琉月惊呆了。
见白琉月如此,长老冷笑道:“自然不是。当年,夜王的母妃爱上我张家家主,以为临水是张家家主与他夫人生下的孩子,心生嫉妒,给临水中下了这一身催命的毒!也造成了临水的今日,如此深仇,如何能平?”
长老厉声质问。
白琉月脸色又白了白。怪不得……张临水对夜无珏的态度有些怪异,怪不得,他去了洛城,却没有说起过张家的事情,怪不得,他会对她说不要再见他。
第507章:强人所难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强人所难。是她害了张临水!
“老朽不求王妃能够伸张正义,也不求王妃能陪着临水。只求王妃能离他远远的。当年家主曾说过:既然不爱,何必靠近。还请王妃不要再靠近他的。”
“我知道了,告诉他,这些日子以来是我对不起他。日后他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一定在所不惜。”说着,白琉月深吸了一口气,一脚踏出了这张家祖祠。
白琉月走后,大长老无奈的看向祠堂排位的方向,语气中充满了凄凉:“这样就可以了吧?临水……”
随着老者话落。身着白衣,面色惨白的男子缓缓从后方走出,他眉宇之间一派愁色,只是嘴角却噙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大长老,他道:“恩,这样就好。离我太近只会让她受伤,还是这样,有一定的距离比较好。”
“哎……罢了!也不知你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会看上这夜王妃。这天下间的女子那么多,你看上谁不好?”大长老这话中,充满了悲愤。
张临水闻言,却是一笑:“若是真的那么简单的话,我也就不会爱她爱的如此惨烈。这世上的女子很多,可每一个,都不是她。也不是每一个女子都会在我的面前,保持本心。张临水这三个字,代表着的一切,让那群女人怜悯,让那群女人渴望。我已经太久没有见过这样纯粹的目光了。或许,这便是我的劫数吧?你们用尽一切办法想让我多活几日,可最终,却还是斗不过天。”张临水说罢,跪在了祖祠前,看着祖宗牌位,语气还是那样清幽:“你说,人死后会有灵魂吗?”
“自然会有。”大长老很笃定的说道。
张临水闻言,眸子中闪现笑意:“如此太好了,这样的话,我便在死后还能再见到她。”
“你!你怎么还想着那个女人!”大长老被气得半死。养这么个为女人找死,死后还想看着人家的儿子,也是醉了!
“不想她,难道要想着你吗?父亲大人!”张临水笑容变得嘲讽,不屑鄙夷嫌弃,一切负面的情绪,都在大长老的面前展现了出来。
大长老脸色难看,之前的气势全无,看着张临水,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这些年,你便只会用这句话来搪塞我。偏偏你的容貌与她还那般相似,我也知对你和她来说,我根本不配,可我终究是你父亲。”
“我的父亲是张家家主,他已经死了。”张临水目光冷漠。那气质,如月一般高贵,让人看着便觉得浑身冰冷,
大长老想说的话,全都噎了回去。颓然离去,那背影,好似老了十岁。
张临水看着老者的背影,眸光闪烁,正要叹气,却只觉得喉咙一阵腥甜,一口黑血吐了出来,血滴落在了大理石地板上,看上去触目惊心。
张临水就这样看着地上那一滩血,呵呵的笑了起来。眉眼之间,那是一派淡然之色,难以想象,人之将死!
话说另一边,白琉月在从大长老口中知道了张临水的事情之后,便一直是浑浑噩噩的,她走在街上,脸色惨白。
周围行人来来往往,每个人的手中都有花灯,看上去很是热闹,可是这些,却也不能让白琉月的心情好些。
“啊……对不起。”白琉月撞上一堵人墙,忙低声说道,话落,绕过这人便要继续走,不过没等走过,却被人拽了回来,直接锁在了怀里:“呵呵,撞了人便要走吗?王妃何时这么不懂礼貌?”
男子的声音极富磁性,话一出,白琉月只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抬头,正对上一双鹰眼,吓得白琉月急忙推开了他:“东溟皇?为何您会唔。”白琉月的嘴巴被他堵住。溟礼看着白琉月,小声道:“小声一点,这人多嘴杂的,若是被人知道我还没走,怕是要引起麻烦。”
白琉月闻言,皱眉,一把扯开了他的手,道:“既然知道,东溟皇还在这儿晃悠?”
“哈哈,因为有些事情要处理啊。”溟礼笑的有些灿烂。白琉月看着,深深怀疑这人的性子,是否真的如她一开始以为的那样,霸气侧漏!
湖心亭,一对男女坐在其中,女子手中抱着茶杯,看着对面一身暗红,模样张扬的男子,久久无语。
“所以说,东溟皇您是为了找您的皇叔,独自一人留下的?”白琉月刻意加重了一人二字!
半路上想起自己的皇叔在西岳,所以就在别人不知道的时候下车回来?呵呵!这分明就是把自己的一干下属都丢在路上,然后自己一个人去愉快玩耍了吧?
如此任性,也不知道随行的陈大将军如何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