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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自己本身对天下苍生没有多少责任感的,只是万千思绪的时候他曾经答应过天瑜会陪她守护这天下太平,守护幽冥,守护她,所以想把所有责任统统揽在身上,企图时渊能够放过幽冥一马,然而,这一番话却是把他激怒的更彻底。
归根结底,是他自私,路清河闭眼,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这样吧,即便重新来过,他依然是那个固执想要复活天瑜的傻子。
时渊掌心白光微亮,剑光凌厉,手微微抬起···
半空,鬼门忽是出现。
两抹身影从里边踏出来,池暝望着这血流成河,几乎夷为平地的战场,池暝目光落在时渊身上,紧随开口:“江姿婳没死。”
那剑光倏地停住,再晚一秒,那剑锋就会无情的插入路清河的身体。
时渊侧眸,那浓黑的眸子微微闪烁着一丝粼粼波光,他唇微微翕动,呼吸轻缓,一动不动,身上的戾气并未散去。
池暝知道他不信,继续说:“准确的来说她现在是死了,但是她会重生的,虽然她是你的爱人,但她也是我们幽冥的下一任统治者。”
“我用不着骗你,毕竟一旦被你发现这是个谎言,到时候幽冥只会落的更悲剧的下场不是吗?”
时渊低眸,思绪不明,身上衍生的戾气淡去不少,问:“什么时候?”
池暝:“这很难说,但应该不会超过十年。”
时渊:“······”
十年?
别说是十年,一分一秒他都觉得难受煎熬,亲眼看见她人魂消失,一颗心仿佛跟着去了,他想她,想的浑身发疼。
虽是如此,但听到江姿婳还可以重生,意味着还能回到他的身边,那涌上心头的喜悦将他覆没,但最后,理智将喜悦压了下去,因为对方的话,他没有很信。
江姿婳的味道,整个天地间,他已经捕捉不到。
沉思片刻,白光散去。
时渊收敛气息,那三千墨染黑发恢复之前的长度,微尖的耳朵亦跟人类无区别,他眼波微晃,散去一身冰寒蚀骨的气息,“十年为其,她若不回,后果自负。”
望着那抹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池暝眉目微松。
跟在池暝身边的白凤百思不得其解:“这时渊究竟是什么妖物?”
“与其说是妖物,不如说他是世间唯一的精灵,生命之树孕育而诞生。”池暝道。
精灵?生命之树?
精灵什么的,白凤从未听说过,但生命之树,却略有耳闻,混沌初开,生命之树便存于人间,它是支撑天地灵气所在,给人间修行者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气,从而,有生命之树的年代,是修行者鼎盛时期,大师级别的修炼者,能够不借助外物凌空飞行,可以活到两百岁,因而,初法时代人间的修行者被百姓称之为仙家,但不知什么原因,生命之树逐渐凋零,万年前,生命之树消失天地,从此,天地间的灵气渐渐匮乏,到至今的末法时代。
没有了生命之树,人界修行界渐渐走下坡路,再不复曾经的辉煌,加上人间战乱不断,群魔乱出,鬼怪肆意,时代的变迁,造就如今的惨淡。
但既然是生命之树孕育的生灵,难怪如此厉害,只是,生命之树存在那么长时间,为什么会凋零枯竭?
“池暝哥哥,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池暝淡淡回。
知道的越多,付出的代价也越多。
什么意思?池暝哥哥还知道什么?
这时,路清河从地上坐起来,“那关于天瑜,你是不是对我们有所隐瞒?你知道我为了复活她,历经千辛万苦找回她散去的魂晶,结果到头来坏事做尽,却是镜中看花,水中捞月。”
第一卷 第184章:
池暝轻哼:“我记得以前我劝过你不要做无用功的事吧,那时候你是怎么跟我翻脸的,固执,不听劝,还要拉上白凤跟你一起胡闹。”
路清河:“······”是有这么一回事,所以无言以对。
“那时我还身受重伤需要闭关便懒得再管你,反正不管你怎么折腾天瑜都不会复活。”池暝口气有几分沉重,“我也不是故意隐瞒你,当初部署的计划知道的人越少便越好。”
“到底是什么事让她不惜把命搭进去?”路清河问。
池暝目光眺望远处,缓缓启唇:“不久的将来人间会有一场浩劫。”也不等他们问是什么浩劫,他径直又道,“说起来这场浩劫是跟兰泠脱不了关系,倘若不是她当年解开一颗天珠的封印,意外打开天界之门一点门缝,就不会放出所谓神的使者,他扬言自家主人上万年前就已经看上我们这片空间,可因为生命之树的压制,他们无法过来,但万年前生命之树已经凋零,我们失去了守护,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毁灭。
他们这片蔚蓝土地也不过是万千世界之一,在这之外,远远有更神秘强大的存在,不管哪个世界,弱肉强食是法则,你强,别人忌惮你,你弱,就只能被野兽吞食,可显然,他们都不是坐以待毙等死的亡徒。
“在这之前,天瑜其实早因为预知兽察觉什么,所以她早早的部署拯救计划,第一个计划,就是趁事情还没白热化之前先斩断发生的可能,只要阻止兰泠,说不定命运可以改变,但很可惜,当初没能成功,所以剑走偏锋,走上了最危险但却是成功概率最高的计划。”
“整个幽冥,除了天瑜,没谁能打得过我,结果怎么着,我跟人家神使打架,只是把他封印在地狱深渊下,可人家一个诅咒,也没让我好过。”
一个神使都这么牛逼,那他口中所谓的主人呢,又是强到那般地步?
这么一说,他们便明白了。
路清河,“那个计划就是江姿婳的出生?”
“没错。”
“我没看出来江姿婳有什么特别。”他对江姿婳有最基本的了解,放在人类当中她是很优秀的个体,但能力完全不够支撑大局。
池暝瞥他一眼,“等她重新回来,你就知道她的厉害了。”
浴火重生,王者归来是吗?
路清河无奈笑,笑里悲凉。
原来结局早就注定了,可他非要扭转乾坤,最后得不偿失的是他自己。
路清河的心很空,像被挖走了似的。
说完,池暝又补了一句:“你也别带有色眼镜看人家,她要是不好,会让那只妖孽动凡心?”
白凤赞同的点头,他对江姿婳的第一印象就很好,用妖孽来形容那只大妖也很合适。紧随,眸光有些可怜的望着路清河,执念太深,他伤的也太深。
路清河解释:“我没有看轻她的意思。”
“知道,不过你该放下了,清河。”池暝看他。
许久,路清河轻回:“我放不下。”
“那你就把自己憋死吧。”池暝皱着眉冷漠着表情,“但怎么说这事是你不够厚道,虽然江姿婳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但那也是她的命,你却横插一脚进去干涉捣乱,非得逼得时渊发疯迁怒于你,不过还好事情发展死亡好的方面发展,接下来,你好好养伤,准备将功补过吧。”
本来,他还很担心就算有江姿婳,人间浩劫像要渡过还是有一定难过,但没想到,时渊的存在给了他惊喜,胜算也大不少,前提是他说的话对方听进去了,要不然,别说浩劫没来,整个幽冥人间恐怕会被他搅的翻天地覆。
“恩。”
来时披星戴月,走时晨光微熹。
好好的东岛被毁的一片荒芜,来寻找骨龙的天师什么好处没捞着,无功而返。
但江姿婳的死,这个消息传回总局,对李汉山他们而言,是个打击。
本来将近圣诞,何一舟他们还在计划等江姿婳回来他们要美滋滋的过一个圣诞,可当时渊只身一个人回来总局时,他们一时没反应过来。
“时局,姿婳呢,她在哪呀,是不是太累回去休息了?”
在总局大厅,何一舟他们就跟时渊撞面,他们一伙人便大着胆子上前寻问。
谁知,时渊浑身寒气,气息阴郁,脸色不大好,他一声不吭,搭乘电梯眨眼便离开他们视线范围内。
他们在大厅愣了好些会儿。
何一舟扭头望向罗卿:“时局不说话是几个意思啊。”
“不知道。”
星云开口:“总觉得不太妙。”
事实确实如此。
时渊把解降的三样珍宝交给李汉山,让他快递给昆仑派长老。
把珍宝收下,李汉山跟着问了同样的问题,“时局,姿婳呢。”
时渊默了默,“是我没保护好她。”
意思就是江姿婳在东岛上出事了,而且是有去无回的那种。
李汉山心一下子沉入海底,怎么说呢,江姿婳身为他徒弟,他是很欢喜的,姑娘天赋好,人也好,关键时刻能挑大梁,可一趟东岛行,他们永远的失去她了,光是想想,心情就很沉痛。
“是谁害死了姿婳?”
“兰泠。”
那晚时渊将她身体肢解,将其零件分为七大部分抛到大江南北下了禁制封印起来,短时间内,兰泠出不来作死,就算她出来,没个十年八载,恢复不了原先的实力。
李汉山怒容,“又是她。”
时渊垂眸,遮住眼底的沉郁。
关于幽冥给的说法,他是三分信任,七分猜忌,在他潜意识里是非常渴望江姿婳能够回来自己身边,所以,他选择等待,不愿放弃一线机会。
但相思入骨,他很难受,浑身发疼。
是他不好。
没能护着她。
时渊陷入自责,一想起江姿婳浑身是血的画面,时渊就控制不出情绪,翻涌叫嚣,恨不得把伤害她的人再凌迟折磨千遍万遍,不知是情绪起伏太大,还是在青岛伤了元气。
李汉山只瞧时渊脸色变得苍白,血迹从他嘴角蜂拥而出,滑过他白皙的颈间,血迹晕染红了他的衣领,触目惊心。
李汉山大惊:“时局,你还没好吧?”
不好,他一点都不好。
他想江姿婳。
太想了。
时渊的能力有多强他们见识过,所以李汉山看到他受伤觉得不可思议,“我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转而,他回办公桌拿起电话,可没等电话接通,时渊语气很淡开口:“不用了。”
然后,走的没影。
然后,灰灰沉沉的天空就飘起了雪花。
首都突然下雪,让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感到莫名其妙,因为天意预报根本没说,而且临城的城市都没下呢。
没多久,江姿婳离世的消息在局里传开。
何一舟是最夸张的那个,迟迟没从这个消息中回国神来,等他回神的时候,抱着星云痛哭流涕。
今天,毫无疑问,是个悲伤的日子。
于是他们使劲了解情况,后来从青岛分局那得到一份关于东岛前两日的情况报告,青岛分局的同事是在战火平息之后去的,当下,他们被战场的废墟荒芜给震惊到了,之后还找到其他天师了解到情况,得知当晚战火很是猛烈。
“那女魃迷惑一个半龙人间接害死了你们管理局的一个姑娘,然后,跟她一起来的大妖因为她的死暴走了,那个感觉好像要毁天灭地,贼牛逼,而且,他手段好血腥,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