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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利用她解开我的封印。。。。。。”卡嘉垂眸,睫毛在眼下留了两道阴影,“我觉得这封印还没完全解开,有些重要的事情我记不得了。” 她抬眼看着纳西索斯,她的脸离他很近,呼吸落在他嘴边。
他只要向前一点点就能碰到她的唇瓣,能尝到她的柔软和香甜。刚要吻下去,却听她低低的问,“纳西索斯,你喜欢艾伦…伍德维尔,还是卡嘉…梵卓?”
纳西索斯皱眉,身体的燥热逐渐冷却,“你这是问的什么话。”
“你说过讨厌被欺骗,而我不能够忍受被隐瞒。”卡嘉笑了笑,手抚上他的脸,“想好了再告诉我。”
说完打开车门一闪即逝。
。。。。。。
“会瞬移了不起啊……”纳西索斯身子向后一靠,闷闷地说。
………………
万人空巷,佛罗伦萨城中堵得一塌糊涂。美第奇支持的皮卡修大主教以微弱优势压倒波吉亚公狼,顺利登上教宗宝座。这对美第奇家族甚至整个佛罗伦萨都意义非凡。
教廷的财富庞大到难以想象,教皇是佛罗伦萨银行财团最大客户,如果波吉亚的主教当选,势必将资产转到瓦伦西亚或者罗马的银行。
圣母百花大教堂正举行庆祝仪式,洛伦佐在美第奇宫殿设宴款待各界来宾,画家们拿出纸笔描绘这一奢华盛况,诗人留下美丽的诗句,歌唱家们动情吟唱。
半路上跑了女伴的纳西索斯由洛伦佐、尼禄和市政官陪着,人们对这位神秘又高贵的俊美青年展示出极大兴趣,奔放如火的佛罗伦萨女人争相请求洛伦佐大人将自己介绍给他,有大胆的竟不顾礼仪跑到纳西索斯面前邀舞,连尼禄故意拉长的冷脸也不能阻挡她们的热情。
纳西索斯大部分时间面无表情,这种场面他见多了。女人啊女人,千百年来都是如此好色。
梵卓行宫和美第奇宫仅一街之隔,索伦亲王本是各种宴会的常客,此刻站在阳台上有些失落。看到卡嘉和朱利亚诺,惊讶地问,“你们怎么回来了?!”
朱利亚诺笑着说:“他们中间有很多人去年参加过我的葬礼,这种场合我不方便出现。”
美第奇家的二公子,洛伦佐的亲弟弟,朱利亚诺可是被誉为太阳神之子的人啊,卡嘉远在舍兰岛都听过他的名号。她突觉伤感,说道:“要不我们。。。。。。我心情也不好,你陪我出去逛逛吧,或者我们去找帕拉塞尔斯教授?”
朱利亚诺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被同情的对象,卡嘉很真诚,她不擅长安慰,也没有机会经历人情世故,她仰头看着他,说完这些话之后脸红发窘。
索伦咳嗽了一声,道:“内个喵。。。。。。夜色正好,我们一起去找那个什么教授。”
帕拉塞尔斯教授桀骜不驯且不善交际,除了呆在实验室里搞研究之外,唯一的爱好就是赌钱。在佛罗伦萨,只要是跟钱有关,不管是银行、典当行,或是地下钱庄,都少不了美第奇家族的影子。
阿诺河著名的老桥附近,商业行会和艺术工作室鳞次栉比,桥上是经营贵金属的店铺,桥下临岸的部分,穿过乌烟瘴气的酒馆后门,便是这座城市最大的黑市和地下钱庄。
从亚里士多德的亲笔手稿、汉谟拉比法典上的石块,到二手赎罪券、枪支火药、珍禽异兽、人体器官,应有尽有。值得一提的是,老桥上游刚好有个刑场,貌美的尸体也能买个好价钱。
卡嘉深觉大开眼界。
更神奇的是,这里居然有负责引路和维持秩序的血族服务生。他们很快在赌桌前找到了帕拉塞尔斯教授。
教授满眼血丝,眉头紧锁,今晚的手气似乎不大好。
朱利亚诺是行家里手,在桌旁观战一局后,压低声音和卡嘉耳语道:“对面的胖子在作弊。”
“唉?”这都能看出来?卡嘉仔细瞧过去,啧啧啧,那胖子竟还是个巫师!可怜的教授几乎输掉了全部筹码,连脚上的牛皮靴都要脱下来当了。
“感兴趣吗?卡嘉大人要不要来一手?魔法对阵魔法才公平嘛。”朱利亚诺想象了一下,觉得卡嘉上桌一定特别有趣。
卡嘉好奇心强,一说就动,“可是我不懂规则。”
“我教你。”
“我、我没钱啊……”
“放心,”朱利亚诺看了看卡嘉肩上两眼放光的索伦亲王,“梵卓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没错。”索伦亲王点头道,一点都没意识到朱利亚诺这个坏小子在教唆他女儿赌钱。
“那好吧。”卡嘉搓了搓手。
………………
纳西索斯终于受不了不断涌来的狂蜂浪蝶,借口出去透气,出了大门,过了条街,进了对面的梵卓行宫。
卡嘉的侍女,梵卓族最老实的厨娘罗素见到血皇陛下马上心跳加速头晕目眩语无伦次起来,“卡嘉小姐和、和朱利亚诺大人去赌场了。”
纳西索斯:。。。。。。
靠!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
第82章 赌局(上)
朱利亚诺换了两百个弗洛林的筹码,这可是大手笔。
钱庄的人觉他着眼熟,犹豫着说:“您是不是。。。。。。”
朱利亚诺掂了掂筹码,“不是。”
他瞳孔突然失去焦距,怔怔地重复着:“不是。”
轮到胖子做庄的时候朱利亚诺示意他们要加入,他为卡嘉拉开椅子,索伦从她肩膀上轻盈跃下,尾巴一卷在她手边坐好,朱利亚诺一手扶着椅背站在她身后。
桌上五个玩家,围观者围了好几层,看到一个漂亮姑娘加入进来都觉得稀奇,交头接耳猜测这是哪一家的小姐如此大胆,目光在卡嘉和朱利亚诺身上移来移去,男的俊女的靓,有人竟吹起了口哨。
教授坐在卡嘉左手边,正对面的是胖子,胖子旁边坐了个长脸独眼冷峻男人,刚刚的两局牌他未发一语,此刻用他仅剩的眼打量卡嘉。独眼男和卡嘉中间坐了个伶人,涂了厚厚的脂粉,头戴高高的银白色发髻,珠光宝气,谈笑间喉结耸动,面上的白/粉悉悉索索掉落,“小妹妹,这么晚了跑出来,你家里人知道吗?”
胖子却一视同仁,卡嘉手边的一堆筹码让他看着心里痒痒,好家伙,这足有两百个弗洛林吧!“阉鬼,就你话多。姑娘,知道规则吗?”
卡嘉面无表情,指尖在桌面敲了敲,冷傲道:“既是出来玩的,自然知道规则,不要浪费时间,快点开牌。”
胖子也不气恼,哈哈一笑,眼睛眯成一道缝,长着细长绒毛地粗壮手指灵活地洗牌,“下注吧,各位。”
教授咬牙将腰上的皮带解了下来,拍到桌台上。
“啧啧啧,帕拉塞尔斯先生,您这是做什么?”阉伶用扇子遮了嘴,兰花指微翘,夸张笑道,“难不成您想出卖肉/体?”
“睁开眼睛看仔细了!”教授羞恼道,将皮带推到桌面中央离烛火近的地方,皮带扣上缀着佛罗伦萨大学院的银质徽章。“上好的牛皮,纯银的徽章,怎么也值五十个弗洛林。”教授伸出五个手指。
胖子捡起皮带,手底下捻了捻,挑剔地看着徽章,“再好的牛皮都磨得发白了,我要它干嘛,炖汤喝吗?这银牌子上刻得是什么?我又不识字。。。。。。二十个弗洛林。”说着把腰带扔了回去。
教授恼羞成怒,“无知的蠢夫!这可是大学院颁发给学者的徽章!”
“哈哈哈!”众人哄笑起来。
朱利亚诺走到他近前,颔首道:“帕拉塞尔斯教授,请将您的荣誉徽章拿回,他们不知道它的价值。这里是五十个弗洛林金币,作为梵卓族对接下来的样本研究预付的酬劳。”
教授干咳了两声想要缓解尴尬,结果被口水呛到竟真咳起来,他起身还礼,接过钱袋,小声道:“多谢您,朱利亚诺大人。”然后转向卡嘉点头致意。
卡嘉见状忙提裙欠身行礼,“教授。”
阉伶扇着扇子,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教授真是好运气,难得有熟人肯给钱,一转眼还不是输个精光。”
独眼男早已失去耐性,“嗖”地抽起短刀插在桌子上,揪起胖子的衣领将他提溜起来,口气喷到他脸上,脖子上青筋暴露,嘶声低吼:“赶紧发牌!”
胖子脚尖离了地,双手握住独眼的手腕讪笑道:“没、没问题。”心里却暗暗发狠,死独眼,一会儿让你输个干净!
别看人胖,手上功夫了得,一眨眼每人两张牌发完。庄家的牌一张倒扣一张亮开,胖子亮出的是张Ace。手气不错。
顺时针方向独眼男:7和9,计16点。
阉伶:Ace和8,可计19点或9点。
卡嘉面前是10和Jack,计20点。
教授是两个10,计20点。
胖子笑得脸上的肉堆在一起,小心翼翼地问独眼,“大人,您要补牌吗?”
独眼男扫了一圈,见自己点数最低,除非有人爆点,否则横竖都是输,手指在桌上点了点,示意胖子发牌。
扣着发过来,掀开是张3,总共19点。独眼松了口气,双手抱肩靠回椅背。
阉伶咬唇,“补牌。”
牌发到他面前,织着蕾丝花边的宽大袖子一扫一翻,“哈!Ace!”
后排不知谁嘀咕了句,“阉人真是好运气。”
有人接茬,“羡慕的话你也把那玩意儿切了。”
朱利亚诺暗笑,一个使魔法,一个抽老千,教授虽然会算牌,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算得明白。
卡嘉目前有20点,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继续要牌,除非下一张还是Ace;否则定会爆掉。
胖子问她要不要补牌,没想到姑娘下巴一扬,豪气地说:“要牌。”
教授“嗯哼嗯哼”又开始咳,频频使眼色提醒她。
独眼沉默不语,阉伶嘴角上扬,众人乐得看热闹,这姑娘傻吧。
索伦看得开,卡嘉最近情绪上不太对劲,赢钱开心,输钱还泄愤呢,不就图一个乐呵么。
胖子把牌扣着发给她。
卡嘉捻起牌的一角,摔在桌上,“Ace!”
“怎么可能!”
“连着两个Ace?胖子你牌没洗开吧!”
胖子傻了眼,那张牌绝不可能是Ace啊!!
朱利亚诺玩味地摸着下巴,他看得清楚,卡嘉将牌捻起的一瞬间数字和花色从红心King变成了黑桃A。他俯身耳语道:“我的小公主,您真是个天才赌徒。”
“多谢您的夸奖,朱利亚诺大人。”
卡嘉得意地将三张牌并排放好,21点。
教授并不认为自己运气好到可以抽到第三张Ace; 摆摆手放弃。
胖子觉得惊讶,但并未怀疑牌桌上有第二个巫师,阉人抽老千他是知道的,七海猎巫猎了这么些年,在同一个房间里有两个巫师的几率,几乎等同于女人被选去当教皇。
他开局亮出了Ace;下面扣着张5,只要再来张5就能凑齐21点,即使同样是21点,作为庄家也是他赢。
催动咒语将手中的牌变成红心5,将牌掀起一角,长出一口气,颧骨上的肉红扑扑的像点了胭脂。见大家正屏息凝神看他,胖子笑着将底牌亮出,“不好意思,我赢了。”
“哈?你眼瞎啦?”阉伶用扇子指着他,笑得前仰后合。
胖子的笑容凝在脸上,低头一看只当是烛火晃得眼花,揉了揉眼睛,彻底傻了,底牌变成了方块Jack。
为了不爆牌,他的Ace变成1,加上Jack和5一共16点。他还需要5个点。
胖子渐渐冷静下来,很显然,他认为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实实在在发生了,有另外一个巫师就在这个房间,说不定就在这张桌上,就在他眼前。
会是谁呢?
“喂,胖子,能快点么?大家都等着呢!”不等桌上的独眼发作,后排已经有人在嚷嚷了。胖子是老桥一带有名的职业赌棍,钱庄里很多人吃过他的亏,看他吃瘪,赌徒们像自己赢了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