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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却只是姬家的废柴小姐,十五岁了还没有开始修炼,什么都不是。且不说资质,就算她也拥有天灵根,从后天,先天,真气境,再到神通境,她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年的时间。
不,不止,在苏易眼中,她只是一个军妓,空有姿色。
两相比较,如果她是拓跋烈的军师,也会劝他选择南宫芸,而并非她。
面对姬清的问题,苏易反问,“难道你不想离开?”
“我当然想!”姬清斩钉截铁,忽视了内心的细微不虞。
她当然想离开,苏易若是能帮她,她求之不得!
“那我带你出山。”
“好。”
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刚才又耽误了一阵,两人当即都闭嘴不言,一前一后朝前走。
可是越走,姬清却越觉得不对劲。
这不是出山的路,而是进山的路,他们越走越深入远和山脉了。
如果他当真想放她离开,应该是尽快让她出山。将她往深山中引,除非……
她惊诧开口,“你想杀了我?”
才过去两柱香时间不到,苏易没想到姬清这么聪慧,一下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不过他也没慌,“如果直接送你下山,将军若是发现你不在,定然会派人搜寻,你有可能难逃追捕。可若是从这侧穿过山脉,虽然要走一段路,但是更为保险。”
“是吗?”姬清将信将疑。
两人继续朝前走,一路上苏易解决了不少麻烦,算是护住了姬清的安全。
虽然他的解释合情合理,但是姬清并没有放松警惕。
“休息下吧。”苏易突然说道。
“好。”姬清点头。
就在她准备坐下的时候,突地一道劲风朝她脑后袭来,姬清扭转身子一避,堪堪避开了脑后的要害,苏易手中的石头砸在她的背部,叫她胸口气血一阵翻涌。
她转身怒视着苏易,眸中神色清冷,“终于露出真实面目了?想杀了我?”
“我会陪你死。”苏易阴冷说道。
拓跋烈的反常看在他的眼中,急在他心中。
他和拓跋烈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拓跋烈艰难无助,他是他唯一挚友。他征战四方,他便是他的谋者智囊。他们兄弟情深,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卑贱的军妓就毁了拓跋烈的一生?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拓跋烈的艰难和不易,他能有今天的声望和地位,都是他用血汗换来的!
这一切,绝对不能因为一个军妓就放弃,拓跋烈肯,他苏易也不答应!
军法如山,他杀了姬清,违抗了拓跋烈的命令,那便以命偿还。
就是不甘啊。
他苏易居然不是马革裹尸,而是因为一个军妓自刎,真是可笑可悲!
“死吧!”他怒吼,举起手中的石块朝姬清砸去。
苏易没有灵根,无法修炼,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因此只能用男性体力上的优势来对付姬清。
姬清一边闪躲,一边想着对策。
她也发现了苏易只有体力上的优势,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可是她刚才不备被重重砸了一下,女子体力又较为柔弱,很快她就被苏易扑在了地上,后背跌落地上,枯枝石子碾得她后背生疼,也叫她心中的悍性激发出来。
她抬起头,一口咬在苏易裸露在外的脖子上,死死的,不松口。
咬出了血,腥甜的味道让姬清作呕。
她被泡在血棺中那么久,早就受够了这样的味道。
苏易不顾被咬,他左手抱住了姬清的身子,右手拿着石块砸向她的脑袋,她的背部,又重又快,带着一股子狠劲。
这样不行,她会被打死!
姬清抬眸看到苏易的耳垂,舍弃了他的脖子朝他的耳垂咬去。
耳朵脆弱又敏感,她不信他是铁打的!
她双手抱住了他的头,得逞之后便朝外撕扯,钻心的疼痛果然让苏易喉中发出一声暴躁低吼,他下意识将姬清的身子朝外一推,将她狠狠摔在了地上。
姬清一落地便一个翻身爬起,飞快的朝前跑去。
慌不择路的。
“站住!”苏易紧追而上,步子又大又快,一个飞身就再度将姬清扑倒再地。
这一次,他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将她的手脚都束缚住,只要那石块朝她脑袋上砸两下,她的脑袋就要开花了。
然而苏易显然更聪明,他从地上翻检出一根尖锐粗大的树枝,攥在手心狠狠扬起,目标是姬清娇嫩纤细的脖子。
姬清知道他的打算,死死的盯着苏易扬起来的手,心中一片灰败。
不过被树枝刺破喉咙,总比被石头砸出脑浆要好……
哎,早知道她就不逃走了。
她若是早知道拓跋烈有兽人的血脉,对另一半忠贞又坚毅,他还答应娶她,那她跑什么跑?她完全可以靠着拓跋烈这个天人境的高手作威作福、称霸天下啊……
对了,她还要天天虐待他!谁叫他欺辱她呢?呵呵。
可惜啊。
她要把自己玩死了。
这简直太棒了!
正文 第10章 再无自由
尖锐的树枝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姬清秀眉紧蹙,死死的闭上了眼睛。
死到临头,她还是怕了。
上苍给她的机会她没有把握住,别说复仇了,她甚至连这片山脉都没能走出。
她是废物!
不过她还是有些侥幸,苏易应该会让她很快死去,不会像北堂轩那个小人,为夺她的至尊灵根将她泡在血棺之中,活活疼了她七七四十九天才让她咽气。
这也算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吧。
姬清脸上浮现一丝苦涩的淡笑。
“嘭。”
然而,预料之中的刺痛并没有袭来,反倒是身上一轻,耳边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
姬清睁开了眸子,还没回过神来身子便从地上腾空而起。
不过一瞬,她便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之中。
拓跋烈?
他怎么赶来了?
他现在肯定很生气吧?
姬清想去看拓跋烈的脸色,却发现自己面朝着地面,身子横搁在拓跋烈的双臂之中,活像是一只翻不了身的乌龟,看不到他的脸。
“将军!”苏易发出不甘的喊声,“我不惧死,只可恨没能杀了她!”
看到拓跋烈赶来,他便知道今日杀不了姬清了,他失去了最好的时机。
“你不用死,慢慢来。”拓跋烈说道,“看你何时能杀了她。”
姬清,“……”
她以为拓跋烈会为她报仇,没想到他居然鼓励苏易继续刺杀她。
啊,这简直太棒了!
从此以后她可以活得更提心吊胆,活得更精彩纷呈了!
拓跋烈不是有兽人血脉吗?不是对妻子忠贞又坚毅吗?被苏易砸了脑子的不是她,而是他吧?
姬清没有腹诽太久。
她和苏易打斗,耗费了体力又受了重伤,拓跋烈还将她头朝下挂在胳膊上,气血上涌,她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拓跋烈察觉到姬清的不对劲,将姬清给翻了过来。
姬清的头被苏易砸破,额上血迹流在苍白的脸上,十分刺眼,此刻双眸紧闭,人事不知。
再看苏易,他也是衣衫凌乱,脖子上留着一个鲜红刺目的牙印。
还有他的耳朵,也是又红又肿。
他自己总没那个本事咬到。
想到刚才苏易将姬清娇软的身子压在身下的模样,拓跋烈的眼眸眯了眯。
“我收回刚才的话。”他说,“你杀了她,我就杀了苏绾。”
苏绾是苏易唯一的妹妹,也是他视逾生命的亲人。
拓跋烈这个威胁,十分的有分量。
苏易知道,他言出必行,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阿烈,你真的看上了这个军妓?不顾我们兄弟之情,不顾谋划多年的大业?”他涩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失望,“你忘记我们曾经受过什么苦,忘记我们是如何挣扎的吗?阿烈!”
阿烈。年幼时候的称呼。
自从入了军营,他很久没这么喊过拓跋烈了,现在喊出不过是想借由兄弟之情,软化拓跋烈的决定。
拓跋烈却盯着苏易的脖子,语气不愉,“换件高领衣。”
说完,抱着昏迷的姬清转身就走。
苏易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突地想笑,又想哭。
夜幕四垂,山风清凉。
姬清醒来的时候,先是觉得浑身火辣辣的疼,然后就发现自己的头被包成了一只粽子。
“嗯……”她一动,牵扯着内伤,疼得闷哼出来。
“醒了?”站在窗前的拓跋烈走过来。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看不出喜怒。
姬清点点头,“谢谢你救了我。”
不过,目光落到他手中一截拇指粗细的绳子上,她顿时心虚又郁闷的问道,“你拿着绳子做什么,不会是想又把我给绑起来吧?”
明知故问。
答案应该是肯定的。
果然,拓跋烈“嗯”了一声。
姬清,“……”
她决定换个话题,“你没有什么丹药能给我吃吗?我现在很疼,浑身难受。”
比如大衍灵丹什么的,来者不拒,越多越好!
拓跋烈淡淡瞟了她一眼,注意力落回手中的绳子上。
“有。”他说,“不给。”
“为什么?”姬清瞪大了眼睛。
他不是有兽人血脉吗?不是对妻子忠贞吗?不是认定了她,要娶她吗?为什么明明有丹药却不给她?
“惩罚。”这一次拓跋烈眼都没有抬。
姬清,“……”
简直没有办法愉快聊天了。
姬清靠着墙坐着,发现拓跋烈还在看着手中的绳子若有所思,决定试试苦肉计,为自己争取一点自由。
她叹了口气,“你不肯给我丹药,想让我多受受苦就也算了。可这一次你也知道我跑也跑不远,怎么也逃不过你的五指山,你应该不用再绑住我了吧?”没有那个必要啊。
拓跋烈再次抬眸看了姬清一眼,莫名让她有些心虚。
“半米。”他说道。
他将手中的绳子缩短了一半,只有成人的手臂长。这样若是系在两人身上,姬清的活动范围就只剩下半米了。
这还是最乐观的估计。
原来,他刚才就在思考这个。还以为他想什么深沉问题呢!
姬清翻了个白眼,十分不满意,“活动范围半米?你怎么不干脆上哪儿都抱着我,让我坐你腿上?”
拓跋烈,“好。”
长臂一伸,姬清就落入了他坚实的怀抱之中,男人独有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她登时很没出息的僵住了。
“我开玩笑的!”她挣扎着想站起来。
拓跋烈手臂用力,将她纤细的腰肢锁紧,“我不开玩笑。”
正文 第11章 咬我一口
姬清深刻的懂了“作茧自缚”和“自作自受”的含义。
还有“丧权辱国”。
还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因为姬清受了伤,原本定下出山的日子便耽误了下来。
可拓跋烈说不给她丹药,就真的不给她丹药,他吩咐沈曦给她熬药,每次送药的时候沈曦眼神都怪怪的。
“你是在研究怎包粽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