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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在他们没有离开山谷的前提之下。
若是当真不顾一切地要离开山谷,她不知道少女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只是,姬清也想不通,为什么少女单单会针对她。
“我们以后怎么应对?”北堂越沉沉叹了一口气,烦躁地在椅子上重新坐了下来,无奈地说道,“我们几人还好,我怕蚁后对苏言真的生出了爱慕之心,到时候万一被苏言不断地拒绝,恼羞成怒之下会做出对苏言不利的事情来。”
爱而不得,很有可能变成恨之入骨。
到时候怎么办?
以蚁后那样的性子,她真的能接受苏言一而再的拒绝吗?
“我也担心的是这个。”姬清干净黑亮的杏眸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言的苏言,眼中是清晰可见的担忧,“女人比男人要更了解女人,我想……她对苏言的感情多半是认真的,不过这也是最令人头疼的地方。”
认真的爱意才更令人头疼,因为这意味着不会轻易放弃。
“这的确令人头疼。”严珂眼中闪过一次阴狠之色,冷声开口,“蚁后虽然看起来单纯得犹如一张白纸一般,但可怕的是她心中没有善恶之分,只以喜怒作为行动的唯一标准,这样的人能说直率可爱,也能说冷血无情,极为不好应对。所以,我有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姬清问道。
“让苏言假意靠近蚁后,伺机取了蚁后的性命!”
“不妥。”拓跋烈沉声开口,略微有些狭长的凌厉凤眸中有着不可动摇的拒绝,“我不同意。”
“为什么?”严珂皱眉问道,“这应该是最有可能摆脱蚁后的办法了,我觉得这办法可行。”
“不行。”
“苏言,你怎么看?”严珂转头看向苏言。
从开始到现在,苏言便一直沉默着,现在听到严珂点名问道他,他清隽的黑眸之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垂眸敛目,苏言淡淡开口,“我明天会和她说,让她将你们放出山谷。”
“那你呢?”
久久的沉默,苏言开口,“我在山谷中等着机会,一有机会我就离开。”
“万一你没有找到机会呢?”严珂追问。
“那就是我时运不济,怪不得别人。”苏言从椅子上起身,“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去天权阁中修炼。”
他不愿意再谈。
玉衡阁之中只有四间修炼室,原本五人使用就有些拥挤,还是姬清和拓跋烈在一间修炼室才勉强够用。现在多出一个蚁后来,玉衡阁中的修炼室更加的紧张了。
苏言若是去天权阁中修炼,蚁后一定会跟在他的身边,这样一来玉衡阁中的修炼室反倒空了下来。
看着苏言离开的背影,姬清抿了抿唇,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
日光西斜,很快夜色便降临。
抵达地域的第一日便就这么惊心动魄地过去了。
身下是柔软的枕头,姬清单手撑头侧卧在床上,一双清澈黑亮的杏眸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拓跋烈,微微摇头。
温暖的烛光将拓跋烈一身玄黑色衣袍染上一层淡淡金芒,他挺拔的身形被勾勒得越发的俊美动人,有一种极为凌冽的硬朗。在暖意的烛光中,当他那双深邃幽深的凤眸看过来的时候,那种冷与暖交叉的矛盾让人极想一探究竟,令人无法抗拒地沉迷其中。
“男人太优秀了,果然容易招蜂引蝶。”姬清翻了个身,感叹了一声。
拓跋烈冷嗤了一声,淡淡看向姬清,“你在为苏言着急?”
“难道你不担心?”
“自然担心。”拓跋烈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床边坐下,又说了一句,“我很担心他。”
“为什么?”姬清略微有些诧异。
她也担心苏言,她也知道拓跋烈会担心苏言,但是却没有想到拓跋烈会比她的担忧更甚。女人在****一事上惯常要比男人拥有更敏锐的直觉,可这一次情况却似乎出现了一些变化。
“苏言的性格。”
“性格?”姬清更疑惑。
细想了一番,她皱眉开口,“其实,有句话之前我没有说出来,现在想要和你说一说。”
“你说。”拓跋烈眸光中蕴上一丝复杂。
“你不许吃醋!”
“呵……”拓跋烈回以一声冷笑。
姬清,“……”
冷笑也叫回答?
既然他不想听,那她就不说了!
姬清这么硬气地想着,不过也仅仅坚持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
她不出声,拓跋烈也不问,他总是能比她更沉得住气。
而她本来就是藏不住话的性格,拓跋烈冷淡的态度反倒让她心里更痒痒得很,气恼地扯过拓跋烈的衣袖便开口说道,“我觉得以苏言的性格,其实需要一个性格开朗活泼一点的女子和他多多接触,这样也许能打动他的心。你觉得呢?”
“你认为苏言和蚁后合适?”拓跋烈眼中满是不赞同。
“当然不是!”姬清猛地摇头,解释说道,“蚁后就像北堂越说的那般,不确定性太多,对苏言来说是祸非福。我只是因为这件事想到了这些而已,不是非要将他们凑在一起。”
“那你想到了谁?”
“你觉得紫咏怎么样?”姬清眼睛一亮,越说越觉得不错,“紫咏性格开朗又直率,还极为明事理,我觉得她和苏言在一起不错。”
看着姬清熠熠发光的黑眸,拓跋烈屈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记,“你少操心。”
“嗯?”
拓跋烈又淡淡开口,“此事不准在苏言面前提及。”
“为什么?”
“少问。”
“那你去哪里?”
“找苏言喝酒。”
姬清,“……”
门被轻轻带上,姬清拉过床上的被子搭在身上,思绪纷乱有些睡不着。
……
天权阁的修炼室中。
苏言静坐在矮榻之上,抬手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顿时在舌尖蔓延开来。手边泡好的茶忘记喝上一口,现在已经失去温度变得又冷又涩。
他唇边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淡漠的眸光看着屋角的烛光,面容中有着一丝隐隐克制着的不耐,却又很快便归于平静之中。
蚁后……
还真的是一个麻烦。
想到北堂越口中的“艳遇”两字,苏言只觉得有种不胜其烦的感觉。
感情是最无用的东西,他现在根本不愿意谈及感情,只想着怎么能将眼前的事情干净利落地处理好,不因为他自己而给其他人带来麻烦。
“咚咚。”
敲门声响起。
苏言转眸看向门口,淡淡开口,“请进。”
“在想什么?”拓跋烈推门进来。
“想怎么收尾。”
“想到了?”
“没有。”苏言清隽的黑眸看向拓跋烈,眼中淡漠的神色褪去,“来找我有事?”
“喝酒。”嫌弃地看了苏言手边的茶盏一眼,拓跋烈从翔龙戒中拿出美酒,丢了一壶给苏言,自己拿着酒壶朝着口中倒了一口,“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当然能。”苏言轻笑,“求之不得。”
他现在正缺一个可以喝酒的人。
“你有没有想过找一个人陪在身边?”顿了断,拓跋烈开口,“我不是说蚁后。”
“没有。”苏言清浅笑了一声,“不过……这是你们的希望?”
章节目录 第1110章 虚心求教
“不是。”拓跋烈摇头。
“那就好。”清冽的美酒滑入喉中,苏言清隽的黑眸染上一丝水色,淡淡说道,“你应该懂我。”
他这一生本不想沾染男女之情,可是偏偏染上了。
他这一生最深的执念在于拼命想要放弃心中的那一个人,可是偏偏放不下。
曾经有过挣扎,也有过妄想,到现在深藏于心的那份感情对他来说,已经慢慢变成了一种安安静静的、深入骨髓的习惯。
想改,很难。
更何况他不想改。
对他来说,爱上一个人很艰难,放弃一个人同样也艰难。他的心已经全部交给了一个人,纵然那人并不需要,他掏出去的心也已经无法回到胸腔之中,只因为自己而跳动。
尝试再去爱一个人,太过伤筋动骨。
拓跋烈点头,“自然。”
两人相知多年,他自然懂。
“那你来找我有何事?”
“喝酒。”
“好……”苏言清隽黑眸中漾开一丝笑意,伸手和拓跋烈碰了一下酒壶,“喝酒!”
一切尽在不言中。
……
转眼三日时间便过去。
这三日的时间里,一切都还算得上平静。
进入食金蚁山谷的五人打消了离开的念头,既来之则安之,这几日他们安心在玉衡阁的修炼室中修炼,完完全全将之前的事情当做没有发生过一般。
只是,就算再怎么想当做若无其事,几人拼命修炼的劲头比起以前还要更甚数倍。
不为了其他,只为了实力强大以后不再任人摆布。
不过再怎么平静的日子,也总有一些不平静。
“姬清姐姐,这是我以前收集的一些天才地宝,你看看你们有没有用得着的?”
风风火火地跑进房间,穿着一身水蓝色衣衫的少女随意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细汗,眼睛满是讨好地寻找着姬清,像是一只摇着尾巴的小狗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主人,在主人的面前撒娇卖乖。
不等姬清有回应什么,她便将手中的一堆东西放在修炼室房中的木桌上。
“小琼,你又带这么多东西来……”刚从屏风之后走出来的姬清摇了摇头,伸手倒了一杯清水递给少女,“我昨日不是说过了,让你不要给我们拿东西了吗?”
“可我之前伤了你,理应给你赔罪的。”
“这又是谁教你的?”
“严珂呀!他说想要讨一个女人的欢心,便要一直送礼一直送礼,还要送特别贵重的,这样你就会喜欢我啦!”少女笑着眯起眼睛,深棕色的瞳仁边上闪烁的细碎金芒让她的眼睛看起来分外漂亮,不过转而她又气恼地问道,“天啊,他不会又在逗我吧?”
姬清,“……”
她自然不会戳穿严珂,虽然他用心有点险恶。
“他的话是没错,不然你昨天已经送了我很多东西了,以后不用再送了。”姬清干净的杏眸中蕴着一丝笑意,浅笑着说道,“今日你带来的东西还是再带回去,无功不受禄,我早就已经不生气了。”
“可我总觉得心里不安,怕你讨厌了我。”琼琚眼巴巴地看着姬清,“那天,我伤得你有点重,还折断了你的手指……”
越说,琼琚越是有些心虚。
她也知道自己那一日做得有些不对。
那一日姬清受的伤远远不是拓跋烈他们看到的那些,在琼琚的怒气之下,她右手小指被琼琚调动的空间之力给蛮横折断,极力克制之下她才将痛呼咽入喉中。
事后她将伤口给处理好了,才敢让拓跋烈看到。
“不会的。”姬清白皙俏丽的脸上扬开一抹笑意,轻轻摇了摇头。
她是真的没有计较了。
这三****除了修炼之外,还被琼琚占据了一部分的时间。
天权阁的这间修炼室已经改成了一间布置得极为精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