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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云淡。
“小夏,那跳大绳的眼睛是你的?”银夕公主恍然,阴阳怪气地喃喃道,“难怪,难怪……”
宁晨萌还是道行太浅,一激就怒,翻着白眼瞪着银夕公主,“难怪什么?”
“难怪……”银夕公主笑得一脸的天真无邪,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浑身上下,本公主就觉得你那双眼睛还稍微有些姿色,没想到却是小夏的眼睛,你呀,一个跳大绳的怎么配得上呢!”
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
傻白甜公主这一神技能,宁夏表示佩服。
“你们……”宁晨萌恼羞成怒,“死到临头还嘴硬,本神女要你们好看!”
“什么死到临头?”银夕公主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小夏,那些村民疯了吗?他们围过来干嘛?老村长手里举着火把干嘛?”
宁晨萌坐在旁边的竹椅上,笑盈盈地,“当然是活祭你们咯。”
“卧槽,”银夕公主终于回过神,低头看着脚底下的木柴,“原来……这些东西是用来烧死我们的,我还以为是给垫脚的!”
心,可真大。
这样的队友。
宁夏突然觉得好累。
宁晨萌慢悠悠地晃了晃手里桃树枝。
村民得令,齐刷刷地喊起了口号:“杀死妖女,河神息怒!风调雨顺,来年丰收!”
不停地循环。
银夕公主转头问宁夏,“他们就不能多说几句嘛?感觉好单调哦。”
宁夏无言以对。
老村长走上前,“闺女,你们惹怒河神,瘟疫再现,老朽身为一村之长,为了保住村民的性命,只好牺牲你们了。”
银夕公主吼他,“闺女?谁是你闺女?老头子,本公主告诉你,我姥爷可是……”
宁夏很是惶恐,赶紧拦下,“公主,天机不可泄露呀!”
你说你姥爷是玉皇大帝,思想前卫一点的觉得你是中二病深度患者,思想保守一点的绝壁认为你就一神经病。
不烧你,烧谁呀!
现在的局势很明了,宁晨萌被村民奉为神女,整个花溪村都听从于她。
她想让谁死,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她从小视宁夏为眼中刺肉中钉,早就想置她于死地。
今天总算逮住机会,她岂能轻易放过。
所以,宁夏也不打算说服她放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拖延时间。
而老村长才是最佳选择,毕竟他在村民心中尚有一些地位。
“村长,烧死我们,难道就真的能赶走瘟疫吗?”
老村长面有迟疑,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有神女护佑,瘟疫必消除。”
“护佑?”银夕公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忽悠吧,老头子,本公主给你说,跳大绳的最擅长忽悠了,你们可千万别上当。”
“胡说八道!”神灵被亵渎,老村长怒了,“神女是河神所选,是神的旨意,她定能护佑花溪村,你们这群妖女,休得无礼……咳咳咳……”话还没说完,老村长就开始剧烈咳嗽,整个人就像一支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银夕公主吐了吐舌头,“老头子,你别激动呀,就当我没说好么?”
宁夏被绑在祭台上,站得高,看得远,一眼望去,所有村民都在咳嗽,一个接着一个,他们都染上了瘟疫,脸上长满了毒疮。
他们将生的希望寄托在神女身上,只有能够活下去,让他们做什么都可以,即便是吃亲人的肉,更何况只是烧死三个陌生人。
“别做挣扎了,”宁晨萌慵懒地靠着竹椅,笑盈盈地看着宁夏,“只要你死,他们就能活下去,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缓缓起身,再次挥动手里的桃花枝,“活祭大典开始!”
村民们顿时沸腾起来,他们仿佛已经看见了活下去的曙光。
老村长举着火把步步逼近宁夏,“对不起了,闺女~”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眼看脚下的木柴就要被点着。
万万没想到,这时突然跳出来一只胖乎乎的二哈。
扑过来,一口将老村长手里的火把给叼走了。
“哮天犬!”宁夏心里很是感动,没想到关键时刻胖得跟一团球似的二哈还挺敏捷的,那奔跑的风姿真是无比帅气。
“唔唔唔……”二哈将火把扔下河岸,屁颠屁颠地跑回祭台,龇着牙就开始撕咬捆绑宁夏的草绳。
“畜生!敢坏本神女的好事!”宁晨萌从竹椅底下掏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利剑,瞄准二哈就狠命地刺了过去。
鲜血四溅。
利剑抽出。
二哈倒地,奄奄一息地趴在祭台上,但牙齿仍是死死咬住草绳,一下一下地撕扯着。
“哮天犬,别咬了。”宁夏心疼呀,你再这么咬下去,撕裂伤口怎么办?血越流越多怎么办?你会一命呜呼的呀!
银夕公主并不是很关心哮天犬的死活,因为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宁晨萌手上的那把剑上。
张牙舞爪地质问道:“卧槽!跳大神的,你个凑不要脸的狐狸精!你偷我家小羊羊的斩魔剑干嘛?!”
宁夏心里暗叫不好,抬头看向宁晨萌手里那把金光闪闪的利剑,正是晋弋借给她的斩魔剑。
银夕公主这么激动,如果被她知道事实,宁夏觉得自己可能会被撕碎。
“斩魔剑?”宁晨萌眉中一片春风得意,嘴角都快扬到天上了,袅袅娉娉地走过来,又是一剑,快很准地刺进二哈的胸口,像穿肉串似的,将它高高举起,举到宁夏的眼前,鲜红的血水沿着剑身淌下。
“唔唔唔……”二哈疼得浑身颤抖。
紧闭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非常愧疚地望着宁夏,像是在说,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宁夏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泪水从眼角滑落。
只剩无声的悲泣。
第九十章 阎王,醋坛子打翻
熊熊烈火,燃烧,灼热。
宁夏额上涔出密密细汗,汇聚而下,笼在眼皮上,视线越来越模糊。
透过滚滚火浪,她看见宁晨萌那张得意无比的嘴脸,嘴角都快咧到耳根,眼中的狰狞之色简直是侮辱了她那双清澈通透的眼睛。
“宁夏,这就是你得罪本神女的下场!”
从小到大,宁晨萌都不喜欢宁夏,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却暗地里不择手段地讨好所有人,不管是姐姐还是罗清风,都被她所迷惑,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背叛她。
所以,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而她,做梦都想看到宁夏服软求饶。
可,即便是现在,命在旦夕,她却照样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宁夏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极为清淡的笑意,却让宁晨萌突然感到了寒意。
她抬头看向天空,喃喃低语:“宁晨萌,快下雨了。”
宁晨萌冷笑,“晴空万里,你想让它下雨?宁夏,事到如今,你还痴人说梦话,你觉得老天爷会为了救你突然下雨吗?别逗了……”
可话还没说话。
一道金箭似的闪电就从天边劈过来。
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乌云就像一块巨大的黑幕,瞬间遮挡了万里晴空。
狂风大作,整个天穹都要吹落下来。
清凉的雨点拍在宁夏滚烫似火的脸颊上,她笑了,眉眼弯弯,“晋医生,你终于来了。”
之前的做戏,不过是为了引宁晨萌现身。
要不然天上的神仙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被一个凡人刺伤?
这是宁夏跟晋弋在墓地里商量出来的对策。
雨势来得凶猛,眨眼功夫,脚下燃烧的木柴已经尽数熄灭,只留下缕缕轻烟。
“小夏,你刚嘀咕什么?”银夕公主脸上沾了些碳灰,尤其是鼻头上一点黑,就像一只小花猫似的。
顺着宁夏的目光看过去,乌云之上,有一朵小金云,凡人看不见,但她堂堂天界公主,当然是一眼就认出来,小金云上站了两个人,一个是龙王,一个是她的小羊羊。
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小羊羊果然还是在意她的,要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地跑去请龙王来降雨。
挥挥小手:“小羊羊,我在这儿!”
宁晨萌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指着银夕公主,“你……你什么时候解开草绳的?”
银夕公主一脸鄙夷,“我堂堂天界公主,就你那破绳还想绑我?真是被你蠢哭了。”
“那你刚才……”
“无聊呀,本公主就想看看你们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哎,你太让我失望了!”说着还故作优雅地从十字架上走下来,然后朝着那朵小金云却又笑得各种傻白甜,继续挥动小手,“小羊羊,快下来,我想死你啦!”
宁晨萌恼羞成怒,却只能就地狠狠地跺着脚。
暴雨过后,地上有不少水坑。
她运气也是贼好,一踩一个准,浑浊的雨水溅到她的白裙上,污迹点点。
飘逸长发像极了浸湿的拖布,耷拉在她的脸上,飘逸的长裙也尴尬地黏在身上,简直比落汤鸡还要狼狈。
“宁晨萌,只要你把眼睛物归原主,我可以既往不咎饶你一命。”宁夏居高临下地打量她,好一会儿,慢悠悠地再次从头到脚打量她一番,轻笑道,“你这个神女,真的很狼狈。”
说也奇怪,刚才雨势那么凶猛,可偏偏宁夏身上滴水未沾,脸上也是干净透亮,漂亮得像个洋娃娃似的。
宁晨萌气疯了,捡起地上的桃花枝,张牙舞爪地嘶吼着:“来人,给我杀死这个妖女!”
……
无人回应。
村民们早已跪倒一片,朝着宁夏不停地磕着响头,嘴里喃喃有词道:“河神显灵,天降神女!风调雨顺,来年丰收!”
“你们……”宁晨萌爬上祭台,晃着手里的桃花枝,龇着牙吼道,“你们疯了吗?我才是被河神选中的神女,她是妖女,妖言惑众,你们不要被她骗了,她会害死你们的。”
村长抬起头,一双混浊不明的眼睛在宁夏和宁晨萌身上来回扫视,过了好一会儿,开口道:“不管你们谁是神女,只要能帮助我们驱散瘟疫,花溪村就供奉她听从她,否则你们都得死。”
“哈哈哈……”
宁晨萌突然笑了。
转头看向宁夏,下巴微微抬起,眉眼之间尽是得意之色,“宁夏,今天你死定了,就算阎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说着,撩了撩湿哒哒的头发,没有风情万种,只有骚里骚气,“去年如果不是我,整个花溪村都会因为瘟疫死光,我才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才是被河神选中的神女,而你,不过就是想抢我的东西,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你这个小贱人!”
宁夏嘴角抽抽,这贼喊捉贼的戏码,你一个人倒是玩得挺高兴的呀。
从小到大,明明都是你在抢我的东西,现在你还反咬人一口。
宁夏无言以对,只能笑盈盈地看着她,就像看个白痴似的,有些可怜她。
“跳大绳的,你干啥呢?”银夕公主凑过来,双手叉腰,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架势挡在宁夏的前面,“你凶我们家小夏夏干啥?小羊羊,快过来,收拾她!”
不过晋弋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径直地走到宁夏身后,开始给她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