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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了主意的落花就跟墨玉辞行。墨玉原不同意,但他明白,落花自幼长在阑珊谷,她不习惯跟他们住在一起。如今她也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他自然留她不住,而且谷里有结果保护,也相对安全。
这次送行是他们一家三口,汀兰在,墨玉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让她好好照顾自己,闲时来玩。落花不知道墨玉是如何跟汀兰解释那天自己的哭泣,反正汀兰没有问起。
待她走过拐角,回头去看,汀兰已经拉着墨玉进屋了,落花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失落。
落花依然穿着她的天青色男袍,头发也没有绾女孩儿家的发髻,也没有像男子那样束发,一如她那天出谷的样子。本来墨玉是让汀兰带她上街做两身女孩家的衣服,但是被她拒绝了,她不想劳烦汀兰,如果是墨玉带她去,她自然是会去的。
“墨玉!”,落花轻叹了一声。
到了树林的入口,落花又犹豫了:是就此回阑珊谷,还是先去袭月仙门一趟呢?
袭月是师父修仙的仙门,尽管落花知道师父不会回袭月,但她还是想去师父曾经待过的地方看看。如今师父不在阑珊谷,也不急着回谷,不如先去袭月一趟!
打定主意,见四下无人她招来一朵白云,踏云飞天。若是知道地方遁地是最快的,只是她没去过袭月,也不知道在哪,还得一边飞一边寻,就属这腾云最快了。
落花飞到空中,发现这里已经聚集了一群人,有男有女,都很年轻,穿戴打扮都差不多,想必是仙门的弟子,莫不就是袭月的?他们不是腾云,每人脚下都是一柄长剑,有说有笑,三三两两的飞在空中。
落花跟在他们身后,正踌躇着要不要上去打听一番,忽然听见空中传来一阵娇娆酥软的轻笑,接着一个女子柔媚的声音清唱着:
“待我长发及腰,公子娶我可好?纵横四海任逍遥,只因青春年少。东方花正红,西域色也妖。如今你已长成,我亦风韵妖娆,挽正青丝做战袍,相亲相爱可好?共日日欢笑,度夜夜良宵!”
一行人都停了下来,开始是好奇,最后听那女声唱什么战袍,良宵,都不禁红起脸来。
落花也正奇怪,怎么会有一个女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唱这靡靡之音?这唱词本就靡艳暧昧,又配着那娇嗲的女声,真是叫人听得骨头都酥了。
随着最后一声妖娆的娇笑,一个人影现了出来,却是个娇艳妖娆的妙龄女子,瓜子脸蛋,唇瓣饱满殷红,凤目配着密长的眼睫,很是妖冶貌美!再看她的衣着,众人皆是吃了一惊,她只穿着一身小小的亵衣,露出腰肢,美背,胳膊和玉腿。那亵衣却比寻常的女孩儿家的内衣更精致,镶嵌着些金光闪闪的珠玉,亵衣外面只罩着一层紫色的轻纱,内里看的一清二楚,皮肤细嫩白皙,腰身如柳枝般柔软纤细,还有那小衣都罩不住的跃跃欲出的宏伟胸脯……翩翩走来,摇曳生姿,一片春光,千般袅娜,万般旖旎!
女弟子见到她都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再看,男弟子脸有微红却盯着她一眨不眨,生怕错过,又不时的看看周边,生怕旁人看见。
众目睽睽,那女子却并不羞涩,也不觉得自己的穿着有甚不妥,她袅袅娜娜的立在人前,妩媚的凤目轻轻一瞥,漫不经心的,轻佻的一一扫过众人,眉梢带喜,似笑似嗔。
忽然一声怒吼,听得一个男声说道:“大家都把眼睛闭了!这妖女是魔界四大护法之一,唤作倾城的,切不可受她魅惑,被她摄走心神!”
话音刚落,四下大骇,众人议论纷纷,有人遮眼,遮了眼又从指缝里偷瞄的更是比比皆是。
引得那女子咯咯娇笑:“你为何不叫他们看我?你自己可是已经看够了?方才你那眼神可是想把我生吞活剥了!”
那男子怒喝道:“魔界妖女,不知廉耻!休要在此妖言惑众!”
那女子却不再理他,翩然走到一人身前,娇声莺语:“为何你不看我?”
那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仙界弟子的年龄不好推断,只是约莫凡人的标准来衡量。他的衣着跟旁人全不一样,其他人均是青色衣衫,他却是一身月白色长袍,袖口下摆处绣些暗色的花纹,淡雅素净,一如他的长相,眉目清秀似女子,眼神也很是温和。
落花看着他,莫名想起了墨玉,猜他该是个眉眼含笑,脾气极好,又温润如玉的公子。
那公子撇过脸去,不看亦不答那妖冶女子。
那女子娇媚一笑,伸出葱白一样纤细的指尖,轻挑起他的下巴,待看清他的脸时,凤目微闪,不由得称赞道:“却不知是这样一个俏丽的公子!奴家失礼了!”话虽这么说,她挑他下巴的手却并不放开,反而上前一步,更贴了上去。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年轻男子被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这般调戏,实在很是丢脸。当那女子贴上前去靠上他衣服前襟的时候,少年公子脸色微红,连连后退,清朗的声音似有怒意:“你?你一个女孩儿家,怎可如此?”
那女子见状也不再靠近,顾目盼兮,巧笑着抽回纤纤玉指,放到唇边,先是伸出舌尖轻轻舔舐那指尖,而后又把玉指探进朱唇里轻吮起来,好似吮吸什么美味似得,一副陶醉其中的神色,竭尽引诱魅惑之能是!
她那手指可是抚摸过那年轻公子的下巴!如此当众吸吮,显是在调戏引诱那公子,并且她边吸吮边用那迷离深邃的凤眼直勾勾的看着那少年的俊脸。
年轻公子一张俊脸憋的通红,结巴道:“你……休要这般轻浮……”
“公子不喜我这般?轻浮有何不好?又不是娶回家做夫人!夫人不轻浮就好,旁的女子轻浮岂不更好?公子你说是不是?”她从朱唇里抽离了手指,美目顾盼作娇羞状,羞答答的看着那公子。
见他不答,那女子又问:“公子方才不看我,是因为我不美?”
“心里有你,不看也在心上;心里无你,何必还要多看。”
“公子俊美,温雅又率真,倾城我甚是喜欢!不知公子可愿随我回去,绾青丝做战袍,我们共日日欢笑,度夜夜良宵,可好?”
那少年公子刚欲开口,听得一个男声说道,却是方才叫大家闭眼的那名弟子,他说:“少主,休要跟这妖女多言!她是魔道中人,是当今魔王覆疏手下的四大护法之一,名叫倾城,却是个放荡风骚,不知廉耻的贱妇,专门魅惑、引诱那些年轻貌美的公子,不知多少仙门弟子被她掳去,都是有去无回!”
一长串的娇笑声响起,半响那妖艳女子才用软软的语调回道:“是他们自己不愿回来,沉醉在我的温柔乡里,长醉不复醒,我有何办法?”
忽然又一个女声响起:“你这妖女真是不知羞耻!还要诡辩!就你这货色还自诩倾城?你能叫倾城?一身风尘味,骚不可闻!青楼妓馆里全是你这样的货色!哪个男人瞎了眼能看上你?居然也痴心妄想我们少主?公然戏弄我们少主!?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这话的是一个着青衣的靓丽少女,一直站在那少年公子边上,她杏目圆睁,早就对这个露胸露背的紫衣女人怒不可谒!
“师妹!”那被叫做少主的公子眉目微皱,出言阻止,那女子虽不是好人,但是这般辱骂于她更是不妥。
那被叫做“妖女”的女子依然不怒,媚眼含笑,满眼柔情的看着那少年公子,轻言出声,却是对那少女说的:“你小小年纪骂人却这般恶毒,他是你的心上人?我看他却不喜欢你呢!谁会喜欢一个骂街泼妇呢?你说是不是?”
“你胡说什么?”那少女怒喝道,“不喜欢我,难道还会喜欢你这搔首弄姿,卖弄风骚的妖女不成?”
“这可难说呢!”那女子又是一阵咯咯娇笑,伸手指着那围成一圈的仙门弟子道,“这些看似正经的仙门少年郎,待得回到我的闺房,还不个个都如狼似虎的扑过来,尝了我的甜头就再不肯走了!你的这位心上人,我很是中意,却不知是真正经,还是假正经?待我好好教调于他,来日……”
那少女怒喝:“住口,休要侮辱我们少主!所谓正邪不两立,今日我们一起上,除去你这妖女,为那些被你掳去,枉死在你手里的仙门弟子报仇!”
“就凭你们?杀得了我?花拳绣腿!”周围杀气大增,女子却毫不理会,咯咯娇笑起来,拂袖挡住俏脸,轻抿着娇唇,作娇羞模样,“床榻之上大战三百回合还犹可说,如此这般不自量力,可不是自寻死路?”
那少女大怒,持剑刺来,她轻轻拂袖,那少女就摔倒在地,嘴里涌出血来,显是被内力所伤。那群人立马围了过去,师妹师妹的叫着,慌乱作一团。
☆、解围
只听得人群里有人大喊:“她伤了师妹,我们一起上,为师妹报仇!”
“慢着!我们不是她的对手,不要枉自送了性命!”阻拦的却是那公子,他声音依旧清朗,却隐含无奈,“既然是想要我,我便随她去。你们回去告诉我爹娘,爹娘定会来救我。”
那受了伤的少女,推开人群,惊怒道:“少主!少主你莫不是受了她的魅惑,竟是看上了她?”
那公子因为羞怒,脸色通红,却好脾气的没有发作。
“想不到还是个有胆识又侠义心肠的好男儿!可惜啊,你为他们牺牲,他们却都不懂得,还以为你是贪图美色之徒!如此你便随我留在魔界吧,我们日日逍遥快活,何必理会这些俗人,过问这红尘俗世!”叫做倾城的女子娇嗲着声音,颇是爱怜的上来拉那少年公子的手,公子轻甩开了她。
落花正在奇怪,刚才那内力也不强,明明是在自己之下的,怎地这女孩子就受伤了?心念一动,忽然就明白了,秦子净是天下最厉害的上仙,师父说她二十岁前能修得太上真人,后来她被魔神之力反噬,他又输了内力给她,她的修为和内力,跟师父比自然是弱的,但是放眼整个仙界,却已经是拔尖的了!
落花自然知道那女子要掳劫了这公子去作甚,本来这是与她无关的闲事,只因他有几分似墨玉,这才想着出手帮他。
她念咒设了一个结果,只封那倾城一人在里面,却也没有伤及她。
众人法力低微竟是没有感受到那结果,只见那女子兀自用手拍打周遭空气,口中还喃喃自语:“是谁?是谁?”众人皆好奇,莫不是中了什么魔咒不成?
落花一直站在人后,以至于无一人注意到她,方才她使了法术制了一个结果,那女子法力无她高强,竟然是破除不了。
“是你!”倾城终于注意到了落花。原来高人却是这女孩儿,明明法术比她高强很多,却不下杀手,只是把她封在结果里隔离起来,可见对方不想杀她。念及这层,倾城又恢复到之前的神色,娇笑起来,轻声对落花说:“水似的这般娇俏的美人儿,如何却穿得这身男子的长袍?遮住这妙曼的身姿实是可惜呢!”
落花走上前来,大家还是不明所以。
独有那被众人叫做少主的少年公子,上来作揖,恭敬有礼道:“多谢小姐相救!临渊不胜感激!”
“公子不必客气。”
“不知小姐如何称呼?在下临渊。”
“我叫落花,便是这‘落花时节又逢君’的落花。”
这般答着,落花已经走到了结果前,却听结果里的女子嘀咕:“落花?怎么竟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