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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娥浑身一颤,周身的神经都随着他落下的轻柔缱绻的唇印而绷紧。
他的唇开始只是轻贴在她的耳侧,许是见她没有反抗,他便得寸进尺,开始大胆的亲吻和舔舐,甚至伸出舌尖逗弄她的耳垂。
曦娥大惊,猛一闪身,只听“啪”的一声响,一个巴掌落在了洛世奇的脸上。
两人都楞了。
尤其是曦娥,她怔怔看着自己打人的手掌,又看着只手抚脸的洛世奇,结巴道:“我,我不是有意的……你……”
洛世奇也是一愣,倒是没想到,竟是小看了这丫头,原以为她年幼不懂事,糊弄糊弄也就好了,如今看来,只怕还要多花些心思。
他立在原地,不羞不恼,也不怒,嘴角微翘,现出一个神秘的笑来,一会笑意隐去,脸上又浮现出那个标志性的勾人心魄的坏笑。
其实不疼,小女孩儿能有多大的手劲?但他还是作势抚上那侧被打的脸颊,并且不时的探出舌尖,轻舔玫瑰花蕊般娇艳的唇瓣,似挑衅,又似引诱。似乎是觉得这样才过瘾,百依百顺的女孩儿哪里有挑战性?哪里有这样来的有意思?
“你……”曦娥慌了,本来担心自己下手太重,还想上前查看,但看他这样子,又不敢上前,嗫嚅道,“我……我年纪尚小,但男女有别,授受不亲,还请公子,请公子……”
洛世奇伸手轻弹了一下那侧挨打的脸颊,又把指尖拿到唇边,轻吹了一口气,颇是暧昧的说:“不要叫我公子,叫我世奇!”
接着又问:“你不喜欢我?”声音里隐隐有失落之意,与他那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大相径庭。
曦娥慌了,一颗心儿砰砰乱跳:“我……我这便要走了!”
这次洛世奇没有拦她,而是看着她落荒而逃。他知道对于女人是急不来的,刚才不过是试探,这小女孩对他有心意,等她下次再来的时候,就不需费什么功夫了。
☆、九重天外
曦娥落荒而逃之后,洛世奇便在这九重天外寻觅起来,他是在找太虚幻境的入口。但是这九重天外,地方甚大,而且走到哪里都是一样,没有一件物什,白晃晃的晃得人眼花,根本辨不清方位。
洛世奇也是个聪明的,他事先在原地留下了一枚玉佩,后来重复多次,又都走到这里,可见这是一个死循环,但他不会轻易放弃,依然还在思考和寻找。
直到后半夜,身上忽然感到一阵燥热,他知道魔力又要反噬了,便吞下一颗药丸,飞跃上去,直接穿过了白光,浸在了寒凉的水底。灼热碰上寒冷,体内那股不安分的,胡乱蹦窜的魔力这才消停下来,身体的痛楚逐渐消褪,人也跟着清醒过来,首先惦记的便是落花。
花儿想必是被覆疏劫走了,那日谷外与她匆匆一面,她睡得安详,老天有眼,他平安无事,很快,他就会让她重新活过来。
只是不知道这太虚幻境都藏了什么宝物,仙魔对峙之日,覆疏说当年梵天便是在这里盗取了封印的魔神之力,他也早就听说太虚幻境是仙界贮藏神器和宝贝的地方,却不知有没有能激发魔力,减少反噬,延续他寿命的宝物?看来还需要曦娥的帮忙。
想到那个小女孩儿,洛世奇的眼前一亮,成竹在胸,自信满满!他仰面躺着,徜徉在漆黑的太液池底,直到灼热彻底退去,甚至有了一丝凉意,这才跃到九重天外。
这几天的折腾,死里逃生,这会子洛世奇已经疲累不堪,胡乱弄干了衣服和湿发,本想倒地就睡,只因过惯了奢华讲究的生活,又实在不想将就,遂念了咒语,变出了他想要的华丽舒适的紫檀木雕花大床,锦被玉枕红罗帐,一应俱全。
洛世奇拔下发簪,衣服都没有脱,只解开了长袍脖颈处的盘扣,倒下便酣然睡去。
第二日,曦娥果然来了。
其实她刚来的时候,洛世奇就醒了,他却假寐不理。
曦娥看见仰面躺在床上的年轻公子,微微愣了一下。她站的远远的,几次想开口叫他,终又止住了。
立了许久,最后才渡到床前,看着床上睡着的人儿,怔怔的出神,又忽然红起脸来,短短几分钟,心思却已经是千回百转。
洛世奇身着长袍,没有盖被子,她想扯过被子给他盖上,俯身刚碰到被角,又停住了,莫名一声叹息,竟然转身要走。
洛世奇正觉得奇怪,忙叫了她一声:“怎么刚来就要走?”
曦娥没想到他已经醒了,忙回过身来,见他已经坐了起立,长发随意的披在肩膀的两侧,神情慵懒,漫不经心的说:“还好我醒的及时,不然今天怕是见不到你了!”
“我……”曦娥看他半眯着凤目,慢吞吞的扣着长袍颈口处的盘扣,瞧得呆了,一个“我”字之后,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洛世奇挑眉,笑问她:“怎地?天帝的小公主,也要如此怕生吗?想要避着不见我?”
“你……你叫洛世奇,你不是生了怪病,你吞了魔神之力,是你体内的魔力在反噬!”
“你都知道了?可有后悔救了我?”洛世奇没有惊慌,依然不紧不慢的回她。
“我……”原以为他会抵赖,谁知他答的如此干脆,女孩儿一时倒愣住了,反而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委委屈屈的立在那里,不知如何作答。
洛世奇也不去理她,一摆手,正前方凭空多了一方鸾镜,他对着镜子,专心致志的给自己绾发,好似屋里只有他一个人一般。待一切妥当了,这才不慌不忙的起身,走到曦娥面前,从怀里掏出了白玉瓶,递给她道:“你还可以反悔。呶,拿去吧。”
曦娥满脸的诧异,绞着袖口的手缓缓抬了起来,终于又垂了下去,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已经隐隐有了泪光,哀切又痛心的问他:“你为什么要骗走魔神之力?”
“我说我没有骗,你会信我吗?”
莫名,小女孩的眼睛亮了一下。
洛世奇继续道:“是魔界陷害我!我只是凡人身躯,自然知道魔力的威力,岂会自寻死路?我本来是想护送魔力到一处妥当的地方,却不曾想竟误服了魔力,这才坠入太液池,幸得小姐搭救,世奇才能活命……”
“可是真的?你可知道我父亲正在四处搜寻你,若是发现了你的踪迹,定要格杀勿论!我……却是我藏了你在这里!”
“小姐不必为难,你已经救了我一次,世奇感激小姐的救命之恩!现在你带了御寒丹走吧!不需你父亲动手,不日我便会因魔力反噬而亡,如此便也能解了小姐的烦恼!”
“这……”这招以退为进果然厉害,曦娥愣在那里,左右为难,他若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也就罢了,却偏偏是这般有点小坏却又大义凛然,真真是让人苦恼不已。
“真的是误服吗?”曦娥又怯怯的追问了一句。洛世奇点头,脸上满写着诚意。
曦娥的眉头这才舒展开,轻叹一声:“我便知道是这样!”有时候有些问题很明了,女人心里早有了一个答案,这个答案不一定是对的,却一定是她想要的,只是还需要对方的一个确认,才能让她更安心。
小女孩儿涉世未深,不谙世事原也是寻常,只是洛世奇没料到曦娥竟是这样的温顺善良,全不似她的姐姐涟漪那般刁蛮无礼,故而不讨厌她,反而对她生出几分好感来。
洛世奇又道:“我只是凡人身躯,这魔力强大,我总要被反噬而死,只是得了小姐的救助,延长些时日罢了。早晚是一死,与其让小姐纠结苦恼,不如早作了断,一了百了。”
见他话里有自弃之意,曦娥安慰他道:“公子不必灰心,我听父亲说起,凡人若是得了魔神之力,一般会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没有一点法术和修为的凡人,尤其是一出生便被封印了魔力的人,如果当时不死,便极可能是天生的魔力继承者,即魔力永不消散,即便消失了也会再生。我父亲,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知道这些时日他一直在担心——袭月上仙的徒儿——父亲怕她是天生的魔力继承者。
还有一种,便是像你这般,习了些法术的,往往这样的更危险,体内的内力和魔力相生相克,内力薄弱,魔力强大,便总要被魔力反噬……”
“小姐可知有什么办法能彻底根治吗?”
“我问过父亲,父亲没说,但是公子不必灰心,既然这太液池的水能暂时压制下魔力,便还有时间寻找根除的方法,我也会竭力帮你。”
“当真吗?”
曦娥点点头:“等你治愈了,魔力便成了变相的内力,到那时你会是这五界之中修为最高的人,我会说服父亲,让他不要为难你,只是……盼望公子能一心向善,不要与仙界为敌才好!”
“你放心吧!我得了魔力,虽然不是有心为之,可还是成了仙界的罪人,如何还能与仙界为敌呢?若是魔力不再反噬,我便甘愿封印了魔力交给天帝,将功补过!只求天帝原宥!”
曦娥信以为真,却依然心有担忧:“只是如今父亲气急,一心要杀你,怎么肯听你的解释?你还是要待在此处,外面不安全,我……等父亲气消了,我们再做打算!”
洛世奇听她说了一个“我们”,脸上不禁浮起了一个得意的笑容。心地善良,懵懂好骗也好,还是对他情动,不忍看他受罪也罢,总之这女孩儿会是他有利的,甚至是决定性的帮手。于是洛世奇又问:“这里是九重天外,为何不见太虚幻境呢?”
曦娥闻言笑说:“原来你也知道太虚幻境啊!小时候,我受了委屈常一个人跑去那里。”
洛世奇正奇怪,听她又说:“你想去吗,我带你去?”
洛世奇大喜,心叹怎会这么顺利?嘴里却说:“太虚幻境,听闻是天帝贮藏神器和宝物的地方,如此,你带我去可是妥当?”
曦娥笑了:“那里很美!来,我带你去!”
洛世奇跟在她身后,问道:“我与你才刚刚相识,你就引我去太虚幻境,你不怕我是坏人吗?若我夺了神器,可怎么好?”
“公子说笑了!我既救你,必不疑你!再说那里没有神器……”
“没有神器?”
“有也是被锁起来的,没有父亲的天机秘钥,是取不出来的!你到了便会知晓!”
洛世奇跟着曦娥,穿梭在明晃晃的空间里,不多一会两人就到了起点……洛世奇昨夜变化出那张大床的地方,洛世奇问:“如何我们又绕回了原点?”
这里到处白晃晃光亮亮的一片,若不是这张大床,哪里会知道自己已经走过了这里?
“正因为这里四处一样,便是知道初来的人定会寻个参照物,如此,绕了几遍还是回来原点,他们便以为这是一个循环,便会作罢,许就会寻别的出路去了!”说完她又笑着加了一句,“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洛世奇大惊,问她:“你的意思,即便是路过原先设置的参照物,也不是原来的地方?”
曦娥点头:“公子真是一点就透!此处是太液池底,寻常不会有人来,就算进来了这九重天外,也是轻易寻不到太虚幻境的。”
“如何你自小便知晓此处呢?”
曦娥不答,反问:“公子又是如何知晓我是天帝的女儿呢?”
“临渊的母亲涟漪可是你姐姐?”
曦娥点头。
“都说涟漪是天帝最后一个出嫁的女儿,你看起来却是比她的儿子临渊还要小些,所以我也只是猜测,并不十分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