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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世奇莫名的一阵气恼,一伸手打破了秦子净的结果,对覆疏道:“你去找一套女孩儿的衣服来,要素净些的。”
覆疏见他法术高强,竟然轻易就破了秦子净的结果,也不敢怠慢,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不多一会覆疏来送衣服,还携了倾城一起。他将衣服放在床边,询问洛世奇道:“可需倾城帮忙?”
洛世奇摇头:“不用,你们都退下。”
走到门外,倾城才对覆疏说:“想不到这洛世奇,竟然也对落花有意!”
倾城说这话,倒有几分同情覆疏的意思。依照倾城的理解,落花跟她师父有染,这是秦子净亲口承认的;然而那日又是她亲自将落花放在覆疏的榻上,后来覆疏处处维护她,可见他俩也是有那层暧昧的;如今这洛世奇也要亲自给她换衣裳……如此,怎一个乱字了得?
思及此,她对落花倒生出几分羡慕和嫉妒来。
覆疏答:“如此可见,他设计骗走魔力,便是因为花儿无疑了!”
倾城诧异:“果真?”若是真的,那么她对落花除了羡慕嫉妒,更添了恨——这小丫头有什么能耐,人人都为她倾倒?
“洛世奇会在魔宫落脚,多半是因为花儿在这里,至于是不是真的,很快就会见分晓。”
“如此,我们可有什么应对的方法?”
“根本不需应对。如今他成了魔神,法术高强,我们姑且忍一忍,只需等着他被反噬而死。”
“他……他今日劫持涟漪来我魔宫,是何居心?”
“涟漪伤了花儿,依照洛世奇的性格,定是要杀了涟漪为花儿报仇。现在没杀她,必然是留她有用,料想是用她来换仙界的凝魂珠……他是要救花儿!”
“魔王英明!落花喜欢她师父,那日仙魔对峙,她拼死也要护他,就算洛世奇救活了她,怕也是留不住人啊,如此……”
“这洛世奇有的是手段,只怕……”覆疏叹息一声,“技不如人,我也是爱莫能助!便是秦子净,如今我看也不是洛世奇的对手!如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洛世奇坐在床边,端详着手里的衣裳,一时间思绪万千。
那日在袭月,他也给她准备了一套衣裳,而她却在仙魔对峙那日又换回了原来的男袍!更可恨的是,她对临渊尚且依依惜别,对他却连告别都没有!
洛世奇端详起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纯真有余而妩媚不足,与那些十足十的美人胚子比起来,大有相形失色之意,却为何能让他如此牵肠挂肚?
覆疏说她知道了那夜的事……可是因为她知道他嫌弃她,心里难过,也恨怨他没有像临渊那样保护她,所以才没有与他话别?还是真的如覆疏说的那样,她反而高兴,因为保全了她对师父的爱?
秦子净!
仙魔对峙,她对秦子净至死不休的维护,洛世奇看在眼里,更是痛在心上!
洛世奇以为自己已经是够自私的人了,那秦子净却比他更甚,他与花儿十几年的师徒之情,何况……何况他还夺了花儿的清白,又占了花儿的魔力,竟然还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花儿!怎么你还要爱他?哪怕你选临渊,我都没有任何怨言,独独秦子净不行!他除了一张皮囊,有什么值得你喜欢?”他温热的指腹滑过她的脸庞,触摸到得是一片滑腻和冰冷。
“我不会让你死,我要救活你,你要跟我在一起!阑珊谷的衣服不准穿,秦子净也不准再想!”说着他探手去解她脖颈的盘扣,忽然想起那夜在他的别院,她对他施了定身咒,来解他的衣扣,剥他的外袍,那时的她欢脱的像一只蹦跶的小鹿……
便是那夜他将她拱手送人!
想到此处,洛世奇更是心痛难忍!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对花儿动心,他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动了心,还是跟从前一样只是一时兴起?直到仙魔对峙那日,他唯一知晓的是他愿意为花儿冒险一试,哪怕无力承受魔力,当场暴毙,也无怨无悔!
男人的占有欲不容分享,所以他恨秦子净,但他更恨她爱秦子净!
他曾说过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来的,她也一样!老天有眼,他不会真的死去——“先死而后生”,他必会将她永生永世的守护在身边,不让任何人来伤害她!
洛世奇探到她身后的肩胛骨处,伤口已经包扎了起来。
定是秦子净!
他恼怒不已,愤而撕碎了包扎的白色绢布,却见那处的骨头已经归位,伤口已经长合,只留一道狭长,狰狞的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若说骨头归位是包扎的结果,但是伤口怎么会自行恢复?秦子净修为如此深厚,竟然能让伤口复原?不可能,当时内力明明已经输不进花儿的体力……
不然却是为何?难道花儿真的如天帝惧怕的那样,是天生的魔力继承人?就算身死,魔力依然在她的体内,时时在给她修复伤口?
思及此,他下意识的看向小人儿的眉心!仔细看时,一点朱砂隐隐约约,沉在眉目间的雪肌下,若隐若现。
洛世奇抚上她的眉心,内心激动不已:“花儿!你果真能衍生出魔力吗?如此……如此我们就能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他将那熟睡了一般的小人儿抱在怀里,紧紧搂着,不知何时激动欣喜的眼泪,滴在她的眼睫上,滑过她的香腮,又流过她的唇瓣,那人儿却浑然未知。
洛世奇给落花换好了衣服,守着她一夜,一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去找覆疏,问他仙界可有人来。
正说着,苏既年回禀说,钟离沫带了凝魂珠正侯在魔宫外面。
洛世奇大喜,带了覆疏去见钟离沫。
路上覆疏提醒他:“可要把涟漪带去?”
洛世奇回:“不必!我就没想过放她!”
覆疏心下一惊,听他又道:“还是将涟漪押来,若是见不到人,钟离沫想是不会心甘情愿的交出凝魂珠,若是把他逼急了,他将这宝物毁了,我们可是得不偿失!”
覆疏便又命苏既年折回去将涟漪带来。
他们二人先到了魔宫外面,见到了早已等在那里的钟离沫,果然没看到涟漪,钟离沫不肯拿出凝魂珠。
片刻苏既年带了涟漪来,钟离沫这才从袖里拿出一个金色锦盒,打开来看,里面是一颗鸡蛋大小的如夜明珠般的折射出金色光晕的圆球。
众人都盯着那凝魂珠看,没料到洛世奇一个闪身,已经抢了凝魂珠到自己的手里!
钟离沫大骇:“你这是何意?”
洛世奇端详着掌心金色锦盒里的那颗通体晶莹剔透的小球,慢悠悠的答他:“钟离掌门,凝魂珠我收下了,你这便请回吧!”
“你……你莫不是想毁约?”钟离沫颤声问他。
“毁约?你们仙界向来诡计多端,谁知道你们给我的是不是真的?我若是放了你的夫人,你们却拿个假的来糊弄我,耽误我救人,可怎么好?所以你的夫人暂时还要住在魔宫……”
一边的涟漪忍不住大骂:“洛世奇!你这个背信弃义的畜生!你快放了我!难道要我父王亲自来收拾你吗?”
洛世奇依然目不斜视的端详着凝魂珠,半响忽然笑了起来,凤目轻扬,意态闲适,春风得意的说:“掌门夫人这是怎么了?想是脸上的伤口结痂了?果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呢!”
“你……你不讲信用!”涟漪胆寒,不敢再骂。
“信用?”闻言他转过脸看向涟漪,敛了笑意,挑衅的说,“那又如何?胜王败寇,你们能耐我何?”
说完他又冷冷的对覆疏说:“将掌门夫人带下去,好生看管着!”
钟离沫无奈道:“凝魂珠已经给你了,只要方法得当,必能起死回生!到那时,还望你能言而有信,将夫人送回我武陵……”
洛世奇打断他:“方法得当?钟离掌门可知是什么方法?”
“心脉乃是根本,故而凝魂珠要靠在心脏的位置,且要退避众人,如此几日,定能死而复生。”
“几日?为何要这么久?”闻言洛世奇变了脸色。
“已经是快的了!凝魂珠,顾名思义,凝聚魂魄,凡人可死而复生。但这是逆天之举,纵然是宝物,魂魄消散,再欲聚齐,也不是易事,更不是一时一刻的事。若是尸身不在,用过的旧物来凝魂,何止是几日?几月也是快的。只因落花尸身完整,故而只需几日时间。你大可放心,不会出现其他变故,时间一到,她自然会苏醒!”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说完洛世奇就欲离去。
钟离沫在他身后大喊一声:“夫人几时方能归来?”
闻言,洛世奇停了下来,笑着饶有兴致的问他:“你明明知道她心里没有你,她甚至算计你和秦子净,我帮你料理了这毒妇,岂不来的干净?怎么你竟还如此在意她的死活?”
“她是渊儿的母亲!怎能看她身死而无动于衷?”
“哦?想不到你竟还是个有情有义的,比起那秦子净却是强上了百倍!只可惜你娶错了人!”
“只盼你能守信……”
洛世奇有点厌烦了,颇认为这男人没有血性:“你回去吧,我现在还不会杀她!”说完就进了魔宫。
只留钟离沫一人立在魔宫外面空荡荡的荒林,久久驻足,不愿离去。
☆、初醒
洛世奇揣着凝魂珠,来到左护法殿,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落花,对身后的覆疏说:“你引我去梵天住过的宫殿,我要在那里给花儿凝魂。”
覆疏不敢有异议。梵天的魔神大殿,比起他们的无非更大些,陈设也是寻常,想来梵天一心对付仙界,无心关注生活品质。洛世奇就不同了,他自小长在皇宫,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在仙门修仙没法事事讲究,如今他成了魔神,岂能再安于艰苦、朴素?
他抱着落花停在魔神大殿的门口,对覆疏说:“你吩咐护法守在门口,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说完他抱着落花踏进大殿,看了一眼殿里的陈设,不禁拧了眉宇,又施了一个变化术,顷刻间魔神大殿便如皇宫一般富丽堂皇。
踏进内室,迎面就是黄花梨镶汉白玉的镂空雕花大床,上方悬着红色鲛绡帐,垂下的缕缕薄纱,轻盈似无物,无风也轻扬。地上铺着的织金花锦缎的地毯更不是寻常之物,柔软舒坦,犹如踩着云朵一般。
洛世奇将落花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取出凝魂珠,贴着亵衣,靠着她的心口放着。那凝魂珠到底是宝物,不消一会功夫便发出浅色的微光,时而还在闪烁,想必是起了作用,洛世奇这才安下心来,坐在床边守着她。
他一夜没有合眼,不时探手摸摸落花的手背,脸颊,以为会有温度,不想却还是一贯的滑腻和冰冷。
到了第二天晚上,落花的周身依然没有一点温度,洛世奇把她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掌心里,脸上已经有了焦虑之色。
第三天晚上才是最难熬的,这是洛世奇到魔宫后的第一次反噬。先是浑身燥热难耐,接着疼痛一波一波的袭来,洛世奇知道这还只是开始。他伏在床边,贴在落花的身侧,滚烫的脸碰到她冰冷的脸颊,许是心里作用,竟觉得那疼痛减轻了许多。他贴在落花的耳侧,细细耳语:“花儿,只要你能活过来,一切都值得!你睁眼看看,这是不一样的世界,这里有我陪你!”
陡然间,心被豁开了一道口子一般,洛世奇抽搐着从床上滚了下来,地上铺了一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