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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人独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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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在兰亭坡,还是这个少年,他对她说:“为你而死,我很欢喜”,“花儿,我想在你的身边,哪怕只是当你的墨玉,我也心甘情愿”……记忆如放出牢笼的猛兽,狠狠的扑过来,将她脆弱的理智撕咬成碎片。落花泪如雨下,穿过那滂沱的泪帘,那个曾经掩在她怀里奄奄一息的年轻公子,和眼前这个彬彬少年的身影慢慢重合……她再也忍受不住,一下扑到身前那人的怀里,紧紧抱着他,失声痛哭。
  “小姐?”临渊身子僵硬,更是莫名其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只得张着手臂,无助的立在那里,任由落花环着他的腰背,伏在他胸前,把眼泪鼻涕尽数蹭上他衣袍的前襟。
  临渊知道自己失忆,眼前这个满脸泪痕的女孩儿,想必是认识自己,兴许还与自己极有渊源。但是到底男女有别,她这样……也是极为不妥,于是他又唤了一声:“小姐,你可识得在下?”
  他的衣上、身上尽是好闻的檀香味,一如他的气韵,淡而优雅。落花缓缓抬起头来,氤氲迷蒙的泪眼中,依稀还是那个少年,眉目似画,温润如玉又恭敬有礼,与当初一般无二。“临渊”二字徘徊在唇边,终没有叫出口——既然不喜欢他,也不会随他归隐,何必还要与他说话?打扰他现在的生活?
  临渊看着怀里这个梨花带雨的女孩儿,只瞅着自己,却一言不发,一时也是大惑不解。忽然她退后一步,拉开了与自己的距离,嗫嚅着说:“我……我认错人了。”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人信服,临渊又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明明认识我,为何现在又说认错了人?”
  “只因公子与我那位故人甚是相似,我一时不察,竟把你当成了他,这才失了礼数,还请公子见谅!”
  “故人?”
  落花不答,背过身去擦了眼泪,又转过身来,假装无意的问道:“公子为何独自来这兰亭坡?”
  “我失了记忆,旧地重游,是想看看能不能忆起一些过往。所以方才……我还以为小姐认识在下。”
  “原来如此!公子近来可好?失忆之后身体可是无恙?因公子与我故友甚是相似,故而忍不住多问几句,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我很好!”临渊微笑着答她,随即又问,“在下临渊,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似曾相识的一句,当日他也是这么问她,落花不禁轻笑起来——“落花时节又逢君”,如今倒是应了这句诗。
  “我……”落花轻启朱唇,却答不下去。他已经忘了过去,忘了自己,便如二人从未相识过,如此也好,以他天潢贵胄的身份,他定能活的更好。今日得见,理应知足,若是再与他多说,多作逗留,引他猜疑,反而不好。这么想着,落花答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公子与我萍水相逢,就此别过!”说着便要驾云飞走。
  “等等!”临渊在身后唤她。
  落花停在云上,看似毫无留恋,实则柔肠百结,寸裂成片,却仍硬着心肠说了一句:“若是有缘,自会再见!公子多自珍重!”说完便不再停留,驾云离去。
  待她再回头时,那人儿依然立在远处的云端,成了边界上遥远的一点,装点着苍茫的天幕。落花的心像被掏空了一般的茫茫然的无助,噙着眼泪哽咽道:“临渊,只愿没有认识我的你,能比从前幸福!”
  

  ☆、师徒重逢

  
  作别临渊,落花心里很是难过。但能再见到他,见他活得好好的,也很开心。其实很想跟他坐下叙叙旧,像个老朋友一样,细说这些日子他在武陵的生活……想到临渊以后不识得自己,心里不禁一阵伤感,谁不想一直保留别人的爱?但她知道这对临渊是最好的,既是不爱他,何必还要与他说话?
  还没从这伤感的情绪里回过神来,已经到了阑珊谷,落花在心里对自己说,自上次仙魔对峙,已经有三个月没见师父了,今日得见,该高兴才是,这些不开心的情绪都该抛得远远的!
  踏入谷内,第一映入眼帘的便是满坡的桃红,师父曾说时令如此,理应顺其自然,如何又要施这变化之术?莫不是为她变的?落花沉醉在这满眼绯红的桃色里,心里蜜一样的甜。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悠远的琴音,落花心里一震,莫非师父就在附近?穿花拂柳,寻音而去,不远处的桃花树下,一袭白衣盘膝而坐,他修长的指尖在琴弦上灵巧的摩挲慢走,袅袅的琴声飘荡在四周,那琴音也不似往日空灵、沉寂,隐有浮躁之意。师父这是怎么了?琴声最能表达人的心意,心里宁静,了无牵挂,琴音便空灵寂静;心里记挂担忧,琴音才会浮躁不安。师父莫不是在担忧自己的安危?
  落花压下心里的狐疑,缓步上前,甚至连她走到他的身后,他都没有察觉,兀自弹着琴儿,沉醉其中。
  “师父!”
  琴声戛然而止,秦子净回头看她,眸有喜色,又看向她的身后,柔声问她:“只你一人吗?如何到现在才回来?”
  落花不知原是钟离沫答应治好她,将她安全送回,见师父这样问,显是责怪她回来晚了,那言外之意岂不是关心她,希望她早早回来?落花心里一阵欣喜和激动,颤声问秦子净:“师父,你身体可是无恙?”
  秦子净抱琴站了起来,答她:“我很好,只是记挂你。若是你再不回谷,这几日我也是要出去寻你的。”
  闻他此言,落花心里大为感动,眼里已经闪现出泪光,却又竭力隐藏,半响才娇嗔着责怪道:“师父你为何要救我?分离魔力,极为凶险,便如师父修为再高,总是伤身体,耗内力的事。”
  “我原也想让你待在结果里,就此罢了,后来仙界来人劝说,如今,你已经不是魔神,仙界答应救你,必不会再害你,你可以像寻常人一样到仙门试炼,便也可以长生不老了。”
  “师父……”落花欲言又止。
  “那临渊公子,你可是愿意与他一起?”
  “徒儿刚才在路上遇见临渊,他失忆不认得我了,我也假装与他只是路人。临渊公子对我情深意重,但是徒儿对他便如对待墨玉一般,如今他失忆,我便也不愿再提起过去的事了,也是不想他挂心我,为我伤心。”
  秦子净点头,未言其他。
  一个念头始终盘旋在心头,落花心里忐忑,几番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问道:“师父你可还要赶我离开?”
  秦子净抱琴立在树下,并未答话,原来的打算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好在他素来冷淡,也看不出他此刻的惊慌和无措。
  落花知他犹豫,便屈膝跪下,恳求道:“师父既肯救我,便是怜惜徒儿!这阑珊谷是我长大的地方,师父也是我的亲人,徒儿斗胆求师父,就让徒儿留在阑珊谷吧!”
  “你起来,怎么动辄就要跪?还嫌那日跪的不够多吗?”
  落花自然知道他说的那日是哪日,本来已经完好如初的膝盖,经他这么一说,好似又隐隐的刺痛了起来。
  秦子净见她仍然跪地不起,转身来扶她,温言道:“起来吧,以后不要再跪了。”他温热的手掌轻触她的臂弯,因这迷雾绡的质地异常柔软,好似只隔着一层薄纱一般,落花心里微恙,偷眼瞧他,见他神色淡然,一如往常,这才放下心来。
  自那日醉酒后,这还是师父第一次不再对她表现出嫌弃之意。便是仙魔对峙那日,那时她是将死之人,他虽然抱着她,怕也不是出自真心。思及此,落花心里又是一阵感动,想着师父约是能让自己留在谷里的。
  她立在秦子净身侧,正待高兴,听他又问:“你可愿去仙门修仙?”
  “师父,你还是要赶我走吗?当今仙界仙门众多,但是有试炼资格的只有袭月和武陵,武陵,徒儿自是去不得,师父是想送徒儿去袭月吗?我若去了袭月,师父你便不再做我师父了吗?”
  “我们……现在天下皆知,我如何还能再做你的师父!”
  “我这一生,哪怕不修仙,不得长生,我也绝不会再拜别人为师!徒儿的心里只有师父一人,便如墨玉说的,能得一世相守,也是心甘情愿,心满意足!”话一出口,落花便意识到不妥,忙又解释,“师父莫要误会,徒儿万不敢再有亵渎师尊之心,只是想陪在师父左右,待在这阑珊谷里直到老死!”
  秦子净大为诧异:“你竟不愿修仙吗?你七岁让我收你为徒,志向便是要修成仙人,以得长生,如何现在又改了初衷?”
  落花心里想的是:终日不得相见,即便长生,又有何用?面上却说:“徒儿已经死过一次,万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师父,故而徒儿也不敢再有贪念,便是这一世,也是凭白多出来的,徒儿已经是感激不尽,只愿随侍在师父左右,不求长生!”
  “你可知你若不能成仙,便只有几十年的光阴,凡人有生老病死,你过去不是最怕老,一心只想青春永驻,长生不老吗?”
  “我若老了,成了一个老婆婆,师父便不愿再让我做你的徒儿了吗?”
  秦子净摇了摇头。
  “我原一直想长生不老,也是想生生世世都能在阑珊谷陪着师父,哪怕天荒地老,日换星移,我也要跟师父在一起!只是如今不同了。”秦子净一袭白衣,云发如瀑,墨色古琴竖抱在怀里,四周皆是明艳的桃花,他立在树下,仙姿绰约,宛若谪仙,却又虚无飘渺,不可靠近。
  落花收回目光,莞尔一笑:“我老了也一样是师父的徒儿!我若老了,师父便能安心将我留在身边,我都巴不得快点老去,怎还要去求长生不老呢?”
  “你……”秦子净无言以对,静默半响才又问道,“可是值得?”
  “心之所至,便是值得!徒儿哪儿也不愿去,一心只想待在阑珊谷,还望师父成全!”
  “罢了!如此我便封了你的记忆,以后……以后我也不再喝酒了……”
  “师父所言可是当真?莫要再反悔了!若是真的,徒儿便太开心了,感谢师父的不弃和再收留之恩!”落花喜出望外,屈膝又要跪下。
  秦子净一把拉住她,微微凝眉:“都说了不许再跪了,不听话吗?”
  落花立在那里,心里的感激和欣喜之情,犹如泛滥成灾的洪水,眼泪也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怎么哭了?”
  落花忙抹了眼泪,朝他挤出一个笑来。她知道师父说不再喝酒,是怕酒后乱性,开心之余,又不免惋惜道,“那些埋着的桃花酒,却是可惜了!”
  “酒不可惜,是可惜了那些酿酒的桃花!”
  时至今日,想不到师父依然还在怜惜那些花儿,落花又言:“师父,不如我们把桃花酒都打碎了,浇灌这桃林?来年的桃花许会开的更好,古有诗云‘化作春泥更护花’,如此那些酿酒的桃花便也不算辜负了!”
  原是玩笑话,谁知秦子净却答:“也好!”
  落花捞起了袖管,对秦子净道:“师父你继续抚琴,砸酒坛子的事,就交给我吧!砸酒坛子这样的粗活,是我这样的小丫头做的!师父这样的谪仙,不宜做这样的粗活,还是看书抚琴,赏花作画更合适师父!”
  “你这一身衣裳,可要弄脏了。”
  落花忙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走的着急,也来不及更换,穿着还是白色的迷雾绡,发饰也是今早洛世奇新给她装扮的,正觉得不妥,却听秦子净又道:“这样挺好,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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