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是不能容许的!照我说啊,他手下留情没有杀了秦子净,便已经是顾忌你的感受了。
再说涟漪,他那是拿涟漪逼你吗?是你自己要救涟漪!涟漪又是什么好人?几次三番羞辱你,要杀你,你竟然还想着救她!便是临渊的母亲又如何?各有命数,这是她的命,何用你救?你若不管,洛世奇如何能逼迫于你?
花儿啊,时至今日,你还是没有认清你的位置和处境啊!你现在能倚仗的是什么?不过是洛世奇对你的隐忍和喜爱!但是洛世奇又岂是善类?等他耐心用光,看不到希望的时候,他还用的着所谓的这么逼迫你?他有的是让你屈服的手段和方法!
不要说什么大不了一死的话!洛世奇那人,你死了他都有办法让你活过来!都言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女子也当如此,再说了,这洛公子对你可真是一心一意,更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你配他也不委屈你,如此良辰良人,何不婉转承欢?怎还要与他闹脾气?”
落花不答,倾城又说:“别嫌我说的你不爱听,我可都是为你好!见好就收吧,你也闹腾的差不多了,洛世奇都不与你计较,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可别等他脾气爆发出来,那时可有你好受的!”
“我心里不喜欢他……”
“有多少是真心喜欢的?你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着如何自保!不可惹恼了他。我看这涟漪的事,你还是别管了,临渊能在外面守多久?他愿意等就让他等吧,你先好好想想你自己,你的处境才危险,却还去忧心别人!真不知如何说你!”
其实落花自己明白,倾城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洛世奇确实一直在忍她,依照他的性子,他想要的东西早就霸占了去。他更是心狠手辣的主,许是真心喜欢,所以才一再隐忍、礼让,没有伤自己。若是一直与他对着干,他真的发起狂来,真的霸占了自己的身子,也是无法!须得哄着他才是——假意顺从,再寻打算,可是自己又哪里是他的对手?只怕会被他识破了,到时候反而是骑虎难下。
临渊在魔宫外面一呆就是三日,这三天三夜的每一分钟对落花来说都是煎熬!她坐不能安,夜不能寐,时时在心里纠结着,想答应洛世奇的条件,却又不甘心。
这日洛世奇又来看她。
落花呆坐在镜前,盯着发上的那枚羊脂白玉簪怔怔的出神。洛世奇立在她身后,静静看着铜镜里的她,俩人都没有言语。
洛世奇一贯的标志性的桃花笑脸隐了去,一反常态的静静的立着,他能如此沉静倒是难得。更难得的是落花开口了,她说:“还记得上次在袭月,你帮我绾发吗?不过是数月前的事,却好似隔了万水千山。”
她说的伤感,洛世奇不明其意,也并未接话。
落花看着镜里那一身熟悉的绣花长袍,又言:“我第一次出谷就认识了你,你是除了墨玉和师父外,我认识的第三个人,第四个就是临渊。临渊对我……我却无以为报!”
“仙魔对峙那日,为何你都不愿与我多言一句?可是怪我没有像临渊一样护着你?”
原来他一直耿耿于怀的竟是那日她没有搭理他。闻言落花轻笑:“公子多心了,我待你与临渊,并没有什么不同,那日……因有醉酒之事,我也不知如何再见你,这才没有与你说话。”
“当真吗?”
落花点头。
洛世奇的脸上露出笑容。
落花又言:“如今临渊一连等了数日,你果真不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放了他的母亲吗?”
洛世奇忽然蹲在她的身前,拿了她的手掌贴在自己的心口,柔声道:“我的心思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只要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别说是放了临渊的母亲,就是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会想法摘了给你!”
落花悄悄缩回了手掌,良久的沉默之后,开口道:“我有一个要求。”她不再看镜里的洛世奇,而是微微垂目,盯着妆台上的妆奁盒,忽然沉默了。
又过了半响,似乎是深思熟虑之后,她才说:“第一,你要放了涟漪,让她随临渊回去,并且永远不再找他们的麻烦;第二,我的师父,他已经被你重伤,你要答应我再不可伤他。这两点,你能做到吗?”
“我若是全部应允,你便肯心甘情愿的嫁给我,永不再见秦子净,也不在我面前提起他,你能做到吗?”
落花迟疑了片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洛世奇大喜,俯身靠着落花肩头,又问:“你会安心在我身边,跟我做夫妻,给我生儿子吗?”
“你……”落花心里本来就过不了这一关,现在听他提起更是羞怒,但是她也只得压下这怒气,镇定道:“只要你答应不再伤害我师父,让他一个人在阑珊谷安静的生活,我便都答允你……”
“好!我答应你!”洛世奇想都没有想,满口答应。看着镜里落花委屈的神色,他将她拥在怀里,深情低诉:“花儿,你别难过,我是真心喜欢你,往后也必不会亏待了你。答应你的事,我必能做到!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并不是真心实意想要嫁给我,但是我若一直对你好,我想你总会被我感动。”
落花任由他搂着,不答一句话。洛世奇兴致不减,又言:“我现在就放了涟漪!走,我们一起去见临渊,亲自把涟漪交给他!”
再见涟漪,落花吃了一惊,多日的囚禁让她看起来不再光鲜亮丽,她也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眼前的她形容消瘦,精神萎靡,脸上的那道刀疤赫然入目,落花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定然是洛世奇伤她。
落花也知道,整日被困在暗室中,面对着四堵墙,与她往日在武陵过的生活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任何法术都无法施展,便是一个寻常人,也要被逼疯了,何况是一贯嚣张跋扈的涟漪?尽管她伤了自己一剑,但她受到如此惩罚,也已经够了。
涟漪看到落花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没有感到诧异——她知道定是仙界交出了凝魂珠——洛世奇救活了落花才肯放她。但是她没想到的是,竟然让她等了这么久,她原以为最多个把星期洛世奇就会放她回去。她哪里知道这中间的这许多曲折是非!如今她也学乖了,出魔宫的路上她一句话也没问,任由他们引着她走。刚出魔宫,就看到等在那里的临渊。
其实首先闯入落花眼帘的不是临渊,是临渊对面的那人,他一身白衣,孑然而立,长发如瀑,脸色略苍白,却更显仙气,他离她那么远,却又那么近,不正是她日日夜夜心心念念惦记的师父吗?
☆、决裂
谁也没料到秦子净竟然来了魔宫!
“师父!”落花看到他便什么也顾不得了,疯了一般扑过去,拉着他的袖摆,又是激动又是伤心的问他,“师父你怎么来了?你伤的可重?徒儿日日都担心你,却又不能去看你,徒儿,徒儿……”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我很好,莫要哭了。”
哪里是很好?脸色惨白,连着双唇也都没有血色,犹似久病未愈,犹自强撑一般。落花知道他是宽慰自己,更是难过不已:“师父……徒儿日日担心你,又不能去看你,这些日子徒儿生不如死!”
“师父带你走!”
闻言落花心里一震,匆匆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洛世奇,故意压低了声音:“师父,这里很危险,我们……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她的声音虽低,但是洛世奇依然听得清清楚楚,本来见他二人这般旁若无人的说话,他心里就很是气恼,刚才落花答应嫁给他,故而也不想再生枝节,想着落花若是能劝走了秦子净,便也罢了,所以他一直立着静观其变。
“不是对手,便要屈服吗?既然不愿意,何必委屈自己?”
“上仙这是哪里话?花儿已经答应嫁给我了!想是上次的伤已经全好了,这次是想来讨一杯酒喝?”洛世奇当然知道秦子净的来意,若是自己再不开口制止,怕是落花就要被他说动了。
秦子净不理会他,犹自对落花道:“花儿,师父来是想带你走。你是我的徒儿,我一直有愧于你,现在更不能不管你。我知我敌他不过,但也不能放任不管,随我走吧。”
落花心里大为感动,叫了一声“师父”,眼泪已经汩汩的流了出来。
一旁的洛世奇这下是如何也按耐不住了,一个箭步将落花抱在了怀里,带着她一个后撤步,撤离了秦子净的身边,却还不放开她,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前。
落花如何能依?自是挣扎了要去秦子净那里,洛世奇熊抱着,落花挣脱不掉,一个劲的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秦子净见状,便想过来救落花,洛世奇哪里肯罢手?一手应付落花,一手出招,看似随意的一掌便将秦子净击飞,摔在远处的地上,泥土占脏了他白净的衣袍,鲜血也大口的喷涌出来。
“师父!”
随着落花的一声大吼,四周煞气翻腾,只见她眉心现出一颗红色的朱砂痣,她挥掌击出,重重的打在洛世奇的胸口。眼见他后退了两步,勉强站立之后,嘴里有腥甜气味翻涌,他用指尖轻探了一下唇角,一抹血红映入他的眼帘。谁也没有料到,便是洛世奇自己也是没有想到,落花这一掌的威力竟然这么大!
就在这个瞬间,落花已经奔到了秦子净的身边,她把奄奄一息的秦子净搂在怀里,大声询问:“师父,师父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秦子净依然是这句话。
落花抬手擦他唇角的血,心疼的不能自已,恨不得受伤的这个人是自己,心里想说什么,到了嘴角就全是呜呜咽咽的啼哭声。
看着远处的两人,洛世奇心里也是无限的悲凉,这一掌虽重,却也不致命,让他痛到不能自已的是她竟然真的出手伤他!
为了这个女人,他不顾性命安危,不顾反噬之苦,冒险吞了魔力;为了这个女人,他一再隐忍,只为有朝一日她能爱他!如今他的心已经凉了半截,他想放手,却又不甘心,更是不舍得,痛也不舍得。她刚才亲口答应要嫁给他,他满是创伤的心里又升腾起细小的希望,他想再给她一次机会,更是给自己一次机会,天知道他有多爱她!可是她呢?只见了秦子净一眼,便把一切都忘光了!
洛世奇抬手,狠狠的擦拭了嘴角的血迹,看着不远处的落花开口道:“你已经答应嫁我,秦子净一来,你就变了心意!我……我再不能信你!”
“你出尔反尔,伤了我师父!”
“我不是存心想伤他,刚才你也看见了,我若不出手,他便要杀我!你来我身边,我答应你放他走,只要你信守承诺不再见他,一切我都既往不咎!”原本想说的狠话,到了嘴边竟成了劝人的好话,依照洛世奇的性格是万万也不该是这样的好脾气,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己缘何能一忍再忍?
落花沉默了,看着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秦子净,只是落泪,不再作答。
见劝说有效,洛世奇又道:“他是上仙,死不了,等他伤好,内力自然会复原。我也答应你,不伤他不杀他,只要你能信守承诺。”
秦子净看着落花,轻声询问她:“你可是因为我,才答应嫁他?”
“师父,你救了我又养我长大,救命之恩,养育之恩,教导之恩未报,我怎么能看着你死?这天下,你是我最在乎的人,你要是死了,我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