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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恨,是恨他,更是恨自己!竟然让他得逞了!上次醉酒,还尤可说,这次呢?立在池里的她恨不能狠狠的抽自己两个耳光!委屈的泪水滴答滴答的掉进水里,水面倒映着她的影子,“啪”地一声,她打碎了水里的那张叫她无比痛恨和厌烦的脸,矮身钻进水里放声痛哭起来,四处涌来的泉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声音。
第二天洛世奇醒的时候,落花还泡在池里,与她说话,她也不睬,正想下去把她捞上来的时候倾城来了,回禀说天帝派了五星七曜星君,已经到了魔宫外面,若是洛世奇不来迎战,便要屠了整个魔宫。
“这老匹夫,还来真的了!”洛世奇边说边整顿着外袍。
“花儿你先上床休息,等我收拾了他们再来陪你!”他看了落花一眼,又对倾城说,“你扶花儿去休息。”
见他走了出去,落花这才爬上岸来。
“怎地一大早就洗澡?昨夜你们……”倾城会意一笑,“不是说孕中禁止房事吗?怎还这样不加节制,也不怕伤了孩子?”
落花不理,走到屏风后面穿起衣服来。
倾城又问:“洛世奇……他那方面,比起我们魔王如何?”
“你不是知道,何必问我?”落花没好气的答她。
倾城一愣,随即笑说:“我又不是他娘子,我如何知道?你怎地忽然恼了?”
落花不答,倾城才回过神来,心想她这莫不是吃醋?娇笑着说:“洛公子是很称我的心意,我也很是后悔,仙门里这么一个风流俊俏的少年公子,如何就错过了呢?只可惜上次我跟他表明心迹的时候,被他狠狠的羞辱了一番,他那一颗心都巴在你身上,我岂敢再生这样的心思?何况世间男子千千万,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我倾城岂能在一颗树上吊死?”
落花恍若不闻,穿上了中衣,径直往床榻走去,倾城一路跟着她,咯咯的娇笑起来:“我知道了,是他没让你满意!我就说嘛,谁能及的上我们魔王呢?”
“胡说!”落花顿时红了脸,嗔怒道,“我和覆疏没关系……”
倾城笑着打断她:“对我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何必还要隐瞒我?你跟他若是没有这层关系,他会这么向着你?”
“不管你信不信,我跟覆疏很清白!他帮我不过是看我可怜!我心里装着师父,谁也进不来……”
“口是心非了吧?洛世奇这些日子对你可一改往日,我看都不像他了,活脱脱的一个临渊公子呢!他这样子,谁能招架得住?便是坚若磐石也该融化了,何况是女儿家的心?依我看呢,不出半年他就挤进你的心坎里了,什么秦子净啊,临渊啊,都得让出位来……”
“你有完没完!”落花莫名怒了。
倾城一愣,随即笑了:“我看不需半年,现在就已经住到你心窝里了!这洛世奇,对付女人可真是有一手呢!”
“你出去,我要睡了。”落花下了逐客令,心烦意乱的靠在床上。
倾城顺势坐在床沿,问道:“你不去看看?你那夫君前几日刚杀了韩易,重创了仙界的锐气,天帝盛怒,这才派了五星七曜星君出战。这五星七曜星君向来骁勇,何况还带了捆仙绳!若是一个不备被捆仙绳束缚住,纵使洛世奇魔力无边,也不见得能敌呢。如此,你可还是不担心?”
“死了才好,我为何要担心?我心底都咒他死了几百回了!”
“当真这么狠心?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如今也有了他的孩子,这话可是言不由衷?”倾城眼波一转,又低声问她,“上次给你的药,你可吃了?”
“我……总之与你无关,若是被他知道了,我会一人承担!”
倾城垂目巧笑:“那我也就放心了!”
见落花侧身躺下了,这才起身,临走前又问了一句:“真不出去看看?”
“不去!”落花翻身朝里,一副不想再搭理她的样子。
倾城姗姗而去,声音渐远:“你可是能睡着?心都已经跟着去了,何必还赖在这里呢!左右是睡不着,却还要死撑,这哪里像花儿你啊?”落花生气的拉上锦被,整个人都罩在被子里,这还不够,还捂上了耳朵。
本来很是疲累,以为一沾枕头就能睡着,谁知真如倾城说的那样,竟怎么也睡不着。倒不是担心洛世奇,而是想起了师父,那日大雪,他孤身立在云端的身影,深深的烙在了她的脑海。只要脑里一飘过这抹白色,她就委屈的只想流眼泪。眼泪落在枕上,又想到昨夜便是在这床上,洛世奇与她……她一个翻身滑下了床,跌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到了晚上洛世奇都没来看她,落花开始也没当一回事,想着明日寻个机会问问倾城,谁知第二日倾城竟也没来。
第三日也没来。
除了与她一起困在结果里的厨子膳祖依旧每日三餐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一连几天都没有一个人来看她。落花安奈不住了,她猜到魔宫是出了大变故。五星七曜星君带了捆仙绳,是洛世奇不能敌?他死了吗?为何倾城也没来?难道仙界拿下了魔宫?因为她在结果里,所以他们没发现她?落花慌了,知道结果咒语的只有洛世奇和倾城二人,其他人进不来,她自己更是出不去,难道她要被困在这里一辈子?
耐着性子又等了几日,还是没有一个人来,她笃定外面的人都死光了,心里莫名闪过一个希望:覆疏说过师父是在谷里修炼内力,若是有一天师父来寻她,他定能破了结果,救她出去!转念一想,出去了又能怎样?师父还是师父,她还是她吗?她忽然害怕起来,曾经的她为了见师父一面,不惜一死,现在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师父!不如就让她困死在这里吧!
就这样煎熬了十多天,已经是二月初了,落花所有的希望,幻想,不安和愤恨都在等待中磨光、耗尽了,她忽然安静了下来,不哭不闹也不吵,膳祖也尽心尽职,每日换着花样给她做饭,开始的食不知味,现在是做什么吃什么。
心静了,日子也就静了。她的身体依然看不出什么变化,想是才一两月吧,她倒也没了落胎的想法,甚至觉得有肚子里的小东西做伴,也是好事一桩,不然这寂寞的日月该怎么熬?有时还会不自觉的摸着平坦的小腹,跟那个才豆芽大小的小东西说话,告诉他今日她吃了什么,让他乖点别折腾,折腾吐了也还是要吃……至少此时她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
每次抚上小腹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想起洛世奇,每次她都忍不住嘟嚷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可是心却还是会不听使唤的抽动一下,不是疼,她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许是因为这个在她肚子里一点点长大的小东西吧。
洛世奇再来看她的时候已经是二月底,距离那日他去迎战五星七曜星君已经整整过了一个月。
落花坐在镜前,从镜子里看到那个一身牡丹花长袍的华服公子悄无声息的走进屋来,以为是她的幻觉,直到那人倚着镜台,对她甜腻的笑着,这笑她从未在他脸上看过,莫不是做梦了?他却只是看着她,不言语。
落花再三确认才发现真的是洛世奇,她几乎脱口而出:“你还没死?”
“你盼着我死?”
倒还是他的口气,只是他的声音很轻,有气无力,落花这才注意到他一张俊脸毫无血色,更无生气,好似大病初愈,更似借尸还魂。
“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担心我了?”依然嬉皮笑脸。
落花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神色:“我吃的好,睡得好,为什么要担心你?”
“恩,我都看到了,我很欣慰!”
“看到也不来见我?”又是脱口而出,说了才知后悔,怕被对方抓着错处,忙又补了一句,“我只当你死了。”
果然,洛世奇笑言:“盼着我来见你?这些日子没等到我,可是失望至极?可有恨我?”
“自作多情!”落花轻哼了一句。
洛世奇不恼,依然瞧着她轻笑,笑里满是宠溺和欢喜,半响才走来她的身后:“多日没有给你绾发了,很是想念,怕是以后没有机会了。”
落花一惊,猜到他是受了重创,有心想问,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犹豫再三,终是没有言语。
洛世奇却已经抚上了她的秀发,似是不满的嘟囔:“看看你,又披着头发!若是我不在了,没人再给你绾发,你是不是日日都要做这闺阁女子的打扮?”
落花看着镜里的那个富贵公子,恍惚中好像回到了袭月,那日在他的房里,他也是这般立在她的身后,细致认真又颇是温柔的给她绾发。
“发什么呆,叫你把白玉簪拿给我都没听到,在想什么?”
落花这才回过神来,见他手里拿着一支簪子,脸孔已经凑到了她的跟前,慌忙说:“我……哦,没什么!”
“还骗我?我可从你的眼神里看的一清二楚了!说,可是在担心我?”
落花别过脸去,不答也不看他,生怕他真的看出什么来。洛世奇笑着不言语,忽然拂起长袍的下摆,直接跪在她的身前。落花一惊,忙转头来看他,他却已经伏在了她的膝上,手掌正覆着她的小腹。
“你……”落花欲站起身来,却被他一把抱住。
“别动,让我摸摸我们的孩儿,也让我抱抱你。”他的声音很轻,却饱含着无限深情,“我很想你们。”
看着这个伏在自己膝上的人,好似一个受了伤害,投在母亲怀里的孩子。落花不禁问自己,这是谁?是那个她恨不能杀了他的洛世奇吗?她迷糊了,心又莫名的抽动了一下,害怕的想要推开他,却又不忍心,只这么愣愣的抬着双臂,由着他抱着。
时间凝住了,落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原以为那早已经破碎不堪的心,又隐隐的跳动了起来。
☆、功力丹
几日之后,洛世奇再来看她的时候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似乎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只是一直没提那日的事,与她说话也多是问问她的饮食和睡眠。落花思忖定是那日他力不能敌,发生了什么极丢面子的事,所以他才不说。既然如此,她也没有追问,但她却忍不住不问问倾城。
“为何倾城也不来看我?她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她不打紧,只是昏睡了些时日。”
“昏睡?现在可是醒了?”
“我不是来陪你了吗,怎么还惦记她?”似乎有嫉妒的意思。
“她到底醒了没?又为什么昏睡?可是那日五星七曜星君误伤了她?”
“误伤?他们根本是想一举歼灭魔宫,讨伐我不过是个幌子!”
落花心里一惊,忙又问:“覆疏呢,可是受伤了?”
洛世奇皱着眉,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看你,若是我不了解,定然又要误会你们的关系了!以后可不许你这么关心他!”
“还有云川,苏既年,他们都没事吗?”
“你连他们全都惦记上了?唯独不惦记我?我可是你的夫君……”
落花气恼的打断他:“问你正经的呢!”
“别担心了,他们都没事。倾城内力浅薄,被神器‘御伏铃’的铃声波及,昏睡了些时日,现在怕是醒了。你想见她?”
落花点点头。
“好,明日我叫她来陪你!”
犹豫了一下,落花还是忍不住问了:“倾城晕睡了……你可也受伤了?这些时日你在哪里?怎么脸色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