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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了一宿,滴水未进的木浔声音沙哑的开口,那一向温和有礼的声音,此时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唔——”
夙浅闪闪眼,十分肯定的点点头“挺高兴的呀~”
“……”
木浔感觉一阵胸闷,深深的吸口气“你走,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啧,果然生气了啊~
夙浅翘了翘唇角,拍拍手站起来,迈着八字步,悠悠闲闲的开口:
“我走了哦,真的走了哦,真真的走了哦,我一走那两棍子的补偿可不给了哦~”
补偿?
木浔眼皮子一跳,猛的朝外面看去,结果这一用力过猛,牵动的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的疼。
他抽口气,缓了会儿,才抬眼朝外头一看。
结果这一看,天都大亮了,也是说他晕睡了一夜,而这一夜这个不知道安生为何物的小妮子一定出去干了些他不知道的大事儿!
“回来!”
木浔咬着后牙槽,生出一深深的无力,他早晚有一天会被这个小东西给气死!
相对于他的气恼,某人可是气定闲若的站在门口,咧嘴一笑“你让我回去我回去?你当你是大爷啊,还是老子是孙子?这么听话?”
她对木浔那起起伏伏,诡异莫测的眼眸,丝毫不为杵的扬扬小下巴“抱歉,本人走远了,回不来了~”
说完,小下巴一扭,直接踏着老爷步,出去继续浪去了。
“余夏!”
木浔坐起来,一手摁住抽痛不已的脑门儿,一边赶紧出声叫住那个明显要出去浪的小祖宗。
结果某人直接给他一个高贵冷艳的背影,鸟都不鸟他。
“……”
木浔哭笑不得,她到还恼了?
哎哟,这熊孩子,怎么这么糟心呐~
他总算是体会到了余叔在面对余夏是那种恨到牙痒痒,却又拿她没辙的模样了。
他起初还觉得挺有趣的,可是现在搁他身,他一点儿都有趣不起来!
这人真是个活祖宗呐~
他叹口气,打了个暗号。
影子从暗处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汤。
木浔拧眉“这是——”
“小姐做的让您补补。”
影子木着声音开口。
“嗯?”
木浔接过碗,诡异的盯着不会说谎的影子“你确定是她做的?”
“……”
影子默了下,不说话了。
连他都不信的好吗?少爷能信?
一看到影子那表情,木浔知道这汤决计不可能是那姑娘做的,他端着汤抿了一口,声音淡淡“她昨晚都干了什么?”
昨晚?
不不,已经是前晚了。
没听到影子说话,他蹙了下眉“有问题?”
“少爷睡了两夜一天。”
木浔的手一抖,碗里的汤差点儿都洒了出来,影子看着少爷那模样,有些纠结,不知道接下来他说的,会不会把一向冷静自持的少爷给吓到?
木浔把碗放下,(披)(外)(套),定定的看着影子“你那表情是在告诉我,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影子看了木浔一眼,没说话,只是走到不远处的墙边,伸手撩开那原本应该是墙,现在却只挂着帘子的墙角,一点点的把帘子撩开,然后看到他们家少爷瞬间缩紧的眼眸,还有那顷刻间凝滞的表情,诡异的觉得,原来他们家少爷真被吓到了,所以没出息差点儿被吓死的不只是他啊!
唔,满足了。
木浔觉得,刚好了一点儿的后脑勺更疼了。
他抖着手,扶着桌子站起来,走到影子面前,盯着那满屋子,从地下堆到房梁,入眼全是密密麻麻军火箱子的房间,唇角死死的抿着没说话。
好一会儿,他才看到那军火箱子堆叠满的房间里,最下方好像还有个通道,木浔的眼角跳跳,指着那个通道“那里?”
影子赞赏的看着他们家少爷。
少爷不愧是少爷,一眼看出这里机的玄机。
可是他那张面瘫脸,却是没有一点儿表情的,只是出口的声音带着一些怪异的虚飘“从这里开始,后面五房是相通的。”
木浔腿有点儿软,他赶紧扶住手边的军火箱,默默开口“我饿了。”
“……”
影子瞅了瞅床头桌那还余下的小半碗鸡汤,又瞅了瞅他家少爷面无表情的脸,十分有眼色的点头“我去买粥。”
“嗯。”
木浔高贵冷艳的应一声,瞅着影子出了门,消失不见后,他才摸了把额头的虚汗,靠着军火箱揉了揉一抽一抽的脑门儿。
夭寿哦~
那姑娘不会是把整个延京的军火点都给掀了吧?
所以这二夜一天的功夫,她都干了些什么?!!
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木浔揉着一抽一抽的脑门儿,眼前闪过那姑娘灿烂明媚的笑脸,还有那双明明面部表情十分生动,眼眸却好似永远都是那般沁凉空寂的模样,只觉得心底也跟这一抽一抽的脑门儿一样,难受异常。
如果可以。
他是真的不求她这般厉害,像普通孩子一样好。
普通孩子?
木浔揉着脑袋的动用一顿,只觉得这个念头有些荒谬。
若她真的是普通孩子,他又是怎么会看到眼里呢?
像——
以前?
他拧了拧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可是具体的又说不来。
他抿着嘴,神色有些沉凝。
是不是,他忽略了什么?
第349章 民国,汉奸的女儿。
可是到底忽略了什么呢?
这种异样的违和感到底是什么?
怎么会分析不出来呢?
——
最近延京发生了两件大事儿,第一件那是从所周知的,鬼子进了延京,虽然没有明面的大肆杀戮百姓,可是低下的小动作不断,延京现在的人口死亡率,起之前多了不下十倍,可是却一直被头压着,很多人只每天都在死人,却不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
第二件事大事儿,据可靠的小道消息得知,那些鬼子们早些日子在延京设立的军火点,被人一锅端了,大大小小不下二十个军火库里面的军火,一夕之间全部不翼而飞,哪怕这个消息被鬼子们压的死死的,可还是有消息泄漏出来,没看到最近的鬼子没有刚进城时的趾高气扬跟嚣张跋扈吗?
那是因为他们没了军火,没了武器,没了赖以生存的底气,他们虚啊,生怕延京的百姓揭竿而起,直接把他们弄死在这里,彻底的出不去。
可是偏偏他们怕什么来什么,谣言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开始传出来,一下子像长了翅膀似的,飞的整个延京都知道了!
很多人在观望,观望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毕竟鬼子太凶残与狡猾,鬼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在想着法儿的整治人。
刀疤们接到消息,都朝着木浔这儿跑,希望他拿个主意,这个近智如妖,很多他们看不透的事,到他这里一点通透了。
只是当他们一群人看到脑袋裹着白布条的木浔时,有些懵。
卧曹!
这谁啊这么凶猛?
敢把这位神人的后脑勺儿都给开了瓢?
不是,影子不是时时刻刻都跟在木少身后的吗?怎么影子没一点儿事儿,木少却还受伤了?
这怎么越看越诡异啊?
相较于他们的欲言又止,想问却憋着不敢问的表情,某人淡着山高水长的双眼“嗯,事实,你们可以攻。”
……
几人大惊,木少这么肯定的语气——
该不会是他做了什么吧?
对于他们的震惊跟不理解,木浔没解释。
废话,他要怎么解释。
哦,难道他要说,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姑娘,把我砸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军火全在我这儿,还是那个姑娘塞过来的?
别说他们会把他当成神经病,他自个儿都觉得自个是神经病了!
要是这姑娘这么神,那还要他们干什么?
卖红薯?
生活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情不要拆穿了。
人艰不拆这四个字的含义,木浔觉得,他算是彻底理解了。
他扬了扬手,让影子把书房间那面墙挂着的帘子拉开,指着那堆军火“你们自己分了,要打要攻你们自己决定,我是个大夫,这种事情不要总来找我。”
“……”
还没从眼前那一大批军火回过神来的大佬们,都被那大夫二个字给激的,眼珠子都往外突了突。
不是,木少,您这是不管我们的节奏?
说好遗腹皇子带着我们收复失地,重新建立新皇朝的呢?
说好的我们要建功立业,名扬海外,千秋万代的呢?
说好的加官进爵,福厚恩泽,同生共死的呢?
你这么甩手不干了,让我们这些跟着你的人可怎么办?
所有人都懵逼的瞪着一脸清淡色泽的木浔,完全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会发生这样的事儿,这到底什么情况啊喂!!
他们求助的望向木浔身后的影子先生,祈求他帮忙开口说句话,或者给他们解下惑,不能让他们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抛弃了啊!
影子先生木然的扫他们一眼,扯扯嘴,他还一头懵的呢。
天知道少爷是不是被那死丫头给砸坏了脑袋,不然怎么说不管不管了?
嗯,虽然他们家少爷一直不大提倡那个什么所谓的新建皇朝之类的老思想,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学医,偶尔的出去行医,其他时间养养花草,喂喂小猫,逗逗余夏……
呃,最后这点除外,目前看来,余夏那姑娘太凶残,他们家少爷逗了的结果是被开了脑瓢。
嗯,除了这点外,他们家少爷还真没什么大志向,真的。
算搁以前,他们家少爷也挺多是当个闲散王爷,至于匡扶国道什么的,你们还是去找那些有野心的人吧?
要不是现在是乱世,鬼子太过野蛮跟掠夺,他家少爷才不会从青岚县里走出来呢。
青岚县可是少爷好不容易找到山清水秀,民风朴实有趣的地方。
影子先生瞄了写少爷老师让人捎给他的信,要不是这封信,少爷才不会回延京呢。
话说那老头也该回寺里头回来了吧?
怎么这么久了也没个信儿,不是会死在半路了吧?
唔,死了到也好,他们家少爷给他披麻戴孝一回,能回青岚了。
至于国家大义什么的,当年把少爷跟娘亲逐出延京的时候,怎么没见头那位有什么仁义,这会儿国难了,想起他家少爷?
嗤——
无耻!
在空气凝聚着一股压抑时,有下人跑了进来,轻声道“少爷,岳老回来了。”
木浔点了下头,站起来向外走,直接把刀疤们一干人晾在了书房。
……
刀疤们有些委屈的瞪着眼,你看我,我看你,满脸莫名。
还是和尚急躁的抓着光头:
“怎么回事儿啊?感情鬼子们丢的军火全在少爷这儿?可是少爷这是啥意思,军火给咱们,往后是生是死都不管咱们了?”
“……我较好的是,木少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的把军火给弄回来的。”
刀疤抽着烟,深深的吐口气,拧着眉心“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儿?你也知道要不是头有岳老顶着,木少压根儿不准备回来的。”
“所以,只要岳老出手,木少算不想答应也会看在岳老的面子,出手。”
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清瘦男人跟刀疤相视一眼,淡淡开口“现在我们只能等,等岳老跟木少谈完后,看木少是个什么态度,我们才好做决定,不过——”
男人顿了下“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