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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正打算以暴力逼出擎伽现身,却不想他忽而感觉到背后有一股极其浓重的弑杀之气,直直地便朝着他而来,旋身一避,在躲开那一剑的同时,沐卿的眼底不由闪过一缕诧然,“瑶姬?”
但此时此刻的瑶姬早已通红了双眼,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杀了夏果,杀了他怀中的女子,如何还能听得进沐卿的话语,见一击不成,再次怒吼一声,反身便又向着沐卿攻击而来。
眼底一凛,沐卿明白地知晓她一定是中了蛊惑之术,现下怕是他说些什么,她都无法听得进去。叹息了口气,他默念诀,周身发出极为暗淡而又柔旭的光芒,与此同时,清铭剑一改方才的肃杀之气,带动着他的整个身体,如是碧水流淌一般,以眨眼之势在瑶姬的周身绕了个圈。
不过片刻的功夫,便以无形之绳牢牢地禁锢住了瑶姬的全身,让她无法再做出昏头的事儿来。
再以掌心之晕,击在她的额首之上,瞬间让她的额首绽放出朵朵莲花,片刻之后又逐渐地消散了下去。
无力地垂着首,眨了眨迷惘的眼眸,瑶姬如是大梦初醒般地微微皱起眉头,慢慢抬起首来,在看清眼前之人时,眼中滑过显而易见的惊喜之意,“神尊?我……我这是在哪儿?”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她进入结界的那一瞬,再之后的事情便是一片地空白。她不由摇了摇手,想要动弹一下,却发现自己被无形之绳给绑了个彻底,不由向沐卿抛去疑惑的眸色。
随手便收回了无形之绳,沐卿方想与她说些什么,便听得后背传来一声轻柔的话音:“师父?”
几乎是下意识地回过首去,还未待他看清那声音的发源地,一阵剧痛便自胸后传来,在低眸的同时,一柄软剑已然自他的心口处横穿而过,殷红的鲜血顺着剑锋滴滴落于地。
静静蹙紧眉头,沐卿面色倏然凝霜,徒手握住那还想要继续深入的剑,掌心运力,眨眼之际便将其生生弹出了体内。
但这一剑贯穿入心口,饶是沐卿也是难以忍受,迅速点住了身上的几个大穴,以免有更多的血流出,再次运转治愈之术,姑且先抑制住伤势。
而便在同时,那道阴森的嗓音再次传来:“咯咯,如何呀,一剑穿心的感觉是不是别样地舒坦?哈哈,沐卿,世上最好利用的,便是一个人的感情,万年之前,你如铜墙铁壁般让本座完全找不到突破口,可如今……啧啧,真是不堪一击呀。”
就在那话音开口的同时,沐卿已迅速出手,一掌击在双眸木楞呆滞的瑶姬的额首之上,她眼睛一翻,软身便瘫倒在地。
以左手捂住心口处,沐卿轻叹了口气,而清铭剑在他叹息的同时,便直直地向着原先那声音的发源地而去,劈头斩下,瞬间便将那幻影消灭。
而在幻影消失的瞬间,整个地面又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沐卿趁此时机,跃身而起,朝着一派虚无旋身飞去,转瞬间便冲破了迷障。
迷障如山崩一般地破裂,便见得有个小小的影子自虚无之处直直坠下,沐卿纵身一跃,紫袂飘然处,便稳稳地接住了那团东西,转而迅速以神力封印住,放入袖内。
“擎伽,世上没有人能够威胁地了本座,不论是万年之前,亦或是现在,你当真以为仗着那背后之人,便能够重新翻身吗,当年你输得一败涂地,而今,本座也绝不会予你机会翻盘。”夏果确然是他最大的软肋,但他不怕这个软肋被其他人发现。
因为,他完全相信自己的实力,便像是他说的那般,除非是他自愿,否则,绝没有人能够威胁他,因为——威胁他的人都将必死无疑。
在他话落的同时,他的周身绽放出万丈光芒,自内而外地,如是梦幻般,盛绽出一朵接着一朵的紫莲花,而随着紫莲花的怒放,整个空间像是被全数净化了一般,似是烟雾一般,自他所在之处开始,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开去,不过也只是呼吸的时间,原本漆黑一片的空间瞬间明朗如日。
而在那最明朗之处,有个红如血的东西,似是心脏一般,一直在不停地跳动着,素手一翻,清铭剑再次回到他的手中,他脚尖一点,眨眼之际就到了那处跳动的血脉之处。
清铭剑自他的手中长鸣而起,一跃在那跳动的血脉的头顶,而在同时,沐卿默念伏荆诀,随着他唇瓣的上下摆动,原本一直跳得极为安稳的血脉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渐渐地,便不断有纯蓝的液体慢慢地渗透了出来。
随着纯蓝液体越渗越多,血脉慢慢地便停止了跳动,到了后来,便开始如花瓣般地枯萎,最终悄无声息。
待到那血脉不再跳动,沐卿方才舒了口气,原本被他姑且止住的流血的心口处似是因为他剧烈的动作而崩裂了开,他不由微微蹙起眉头,掌心凝晕,按于心口处,停顿了片刻,方才慢慢地收回手。
转而一回身,便瞧见了那瘫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瑶姬,沐卿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晦暗,但还是以单手将她抱起,而在此时,原本还算太平的整个空间又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清铭剑长鸣而来,他趁机一跃而上,眨眼之际便向着上头而去。
柏奚在外头等得心切,原本想着若是里头的人再不出来,他便直接进去,但还不待他有所行动,原本恢复平静的黑洞竟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
他眸底一暗,飞身离开数米之远,扬声道:“全数趴下。”
随着一众仙家将身子趴下的同时,整个黑洞自内而外地开始炸裂开来,而在那炸裂的星光点点之中,一抹紫袂踏着清铭剑,缓缓至柏奚的跟前。
“我还以为你不会救她了。”在看到他怀中昏迷不醒的瑶姬时,柏奚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转而却将目光落在了他的右手之上,蹙起眉头道:“先去我殿内。”
“你且将她先待回去,我须得去殷虚之境一趟。”淡淡启唇之际,沐卿便将怀中的瑶姬塞到了柏奚的手中。
柏奚微微一怔,旋即便压抑不住怒火,但又碍及那么多人在,只能压低嗓音吼道:“沐卿你丫的是不要命了吗!”
“那好,你便代我去一趟也成。”听到柏奚这般怒骂,沐卿倒是答应地很痛快,但却让柏奚的面色愈加黑。
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只得退一步,开口道:“一日之内必须得给本君滚回来,本君可无法保证,再拖上几日,还能保得住你的手。”
轻声一笑,沐卿伸出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身形消失之际,淡淡地留下一句话:“总是动肝火,小心肾亏。”
但这次难得的,柏奚并未因为他这一句欠抽到家的话而恼怒,深邃的目光中染上几缕悲悯之意,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第一百六十三章·我不想过没有他的日子
“帝君,白肉团已经关在屋中不吃不喝三日了,再这般下去可是会被活活饿死的!”在听说了流陌的死讯时,桃之亦是很吃惊,但它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白团会因此而将自个儿关在屋中,不论是谁在外头苦言相劝,它都不曾发出半点声响。
柏奚微微叹了口气,稍一提手,便有弟子赶忙上前来,只听他话音淡淡道:“流陌的尸首可有找齐全?”
“回师尊,已找回了大半,但……有些太过于细碎,不知掉在何处与其他东西混在了一块儿,所以……”说到此处时,回话的弟子便哽咽地说不下去了,话音颤抖,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微颔首,柏奚将目光重新转回门楣之上,慢慢启唇道:“那便不用找了,即刻入殓吧。”
他话音方才落地,忽听得窗棂处传来一阵撞击之声,一抹白乎乎的东西二话不说便扑向了柏奚,几乎是嘶吼出口:“你是仙界堂堂的紫薇帝君,怎么会救不了自己的弟子!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说啊,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可以去做……”
任由它拽着他的衣领,哭得撕心裂肺,柏奚只是目光淡淡地看着它,待到它哭到失声,他方才话音清冷地道:“白团子,生死自有天命,即便我是紫薇帝君,亦是无法逆天道而为。流陌为仙界而牺牲,他死得其所,九重天的大慈悲牌上定会刻有他的名姓。”
对于仙界之人而言,若是能在羽化之前,自己的姓名被刻印在大慈悲牌上,那可是无比地荣尚,流陌为了守护仙界尊严而死,他定然会上禀天帝,将他的名姓刻于其上。
而且若是流陌的名姓能被刻在上头,或许经过千千万万年的沉淀,还能再次转世重归,这也是他为何会不伤心的最重要缘故。
可是此时此刻的白团哪能听进这些,它抬起哭得血红的眼眸,定定地看着柏奚,一字一句地道:“我不要他的名姓刻在什么狗屁石碑上,我只要他活灵活现地站在我的面前,你只需告诉我,你有没有法子,你若是没有,我自己可以去寻。”
“白肉团你疯了!”在听到白团这一系列的话之后,桃之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迅速扑腾着翅膀飞上前去,冲着白团叫道。
“我没有疯!”怒吼着回过首,泪花旋即便顺着它的面颊砸落而下,它一把将其随意抹去,咬牙切齿地道:“他可以舍命救我,我为什么就不能舍命救他。”
“而且……我不想过没有他的日子。”这几日来,它如同坠入了地狱般,每日都过着痛不欲生的生活,它待在屋子之中,一日总是有无数次地出现幻觉,他忽然出现在了它的身边,对它浅浅而笑,将它温柔地放入掌心配。
可是待到梦醒,便什么都没有了,它无数次地提醒自己,他已经不在了,可是它不愿意呀,真的真的一点都不愿意。
他将他所有的好都给了它,只要是它想要的,它所要求的,哪怕那是胡闹,他都会一口答应下来,竭尽全力地去为它完成。
但它却如此地身在福中不知福,总是要三番五次地与他闹脾气,而回回闹完脾气之后,都是他首先低头来哄它。
它一直一直以为,这般如梦境般美好到让它舍不得闭眼的生活,会一直这般地天长地久下去。
而当有一日,他忽然消失在了它的生命之中时,它只觉着心口处被什么一个极为敏锐的钩子给勾去了整个心脏,痛到滴血。
它将自己关在屋子之中,将所有能翻的典籍都翻了个遍,却依然无法找到起死回生之法。
凡人死了,可以进入轮回,投胎转世再为人,可是……可是他是神仙呀,他死了便是彻彻底底地消失在天地之间,它再也无法寻到他的一丝踪迹。
它是多么地痛恨,痛恨他是个神仙,让它无法赴黄泉去寻他的踪迹,而同时,它又是那么地痛恨自己,当时当日,只考虑自己的想法,只在乎自己的玩乐。
他无数次地明里暗里地提示,就差将他的心掏出来给它看,只为问它:白团,你可喜欢我?
可是它却总是一根筋地认为他对它的好是理所当然,认为它对他的感情便如同待夏果那般,或许是比对夏果还要更深一些,以至于它从未往更深层次的方向想去。
他说:“你可愿幻化成女子。”
他问了一遍又一遍,每次都用充满着期待的目光看着它,都被它毫不经头脑的回话刺地遍体鳞伤,它从未考虑过,它的回答,对于他而言带来的是多大的伤害。
或许这便是凡人常言的,失去了,方知痛苦。
可是它不愿意失去他,不愿意相信他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