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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韶沉浸男色无法自拔:“不要不信任我嘛。”
范无救举了举身边放着酱料的碗:“这个,明末的。”又指了指一旁放刀的小架子:“这个,西汉的。”说罢范无救挑着眉笑:“你打得起哪个?”
周小韶立刻怂了:“……哪个都打不起。行吧,我不碰你的碗。”
男朋友这么能干,什么都会,那作为女朋友她能帮上点什么呢?连洗碗都不能洗了,大约只能卖萌?
范无救多看了周小韶两眼,见她有些悻悻然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却还是开了口:“想碰就碰,我这店里,包括我在内,你什么都有资格碰。”范无救随手拿起一把勺子放在吧台上:“打着玩,没事。”
周小韶噗嗤乐了:“你这人……以后要有了孩子,你铁定是惯着孩子的熊家长,哪有你这样的啊!”
范无救手里顿了顿,脸色微微一变。周小韶立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有孩子。
“做好了,去吧。”范无救将做好的外卖放进了外卖袋,递给周小韶,他的表情柔和得几乎有些陌生,伸手捏了捏周小韶的下巴,然后又捏住坐在吧台上正叼着个小鱼干努力咀嚼的小咪的耳朵:“看着点,别让老五那个变态跟我的小姑娘说话。”
小咪咕噜了一声,叼着小鱼干跳到了周小韶的肩上。
周小韶点点头,深看了范无救一眼,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闭上嘴,掏出一张缩地成寸符。
老黄那里的缩地成寸符,除了每个月免费给周小韶五张,且送一单再给周小韶两张之外,周小韶还会额外从他那里买一些。说起来,自从奈斯香烛店的白天生意被周小韶承包之后,他那里比往日更红火了。黄大叔感谢周小韶这个凡人外卖员,平时就一点功德点一张将缩地成寸符卖给周小韶。对他来说,反正一张符的成本就一点点朱砂和一张空白符纸而已,可对周小韶而言,一张缩地成寸符可省了她的大事了。
搓了搓手里的符纸,周小韶来到了订单上的地址。这算是个比较高档的小区,周小韶顺着地址按响了门铃。
不过一小会,有人过来开门。
“您好,这是您的外卖……”门一开,周小韶将外卖袋递了过去,谁知她话还没说完,随着一阵浓烈得呛鼻子的古龙水的味道,一根手指忽然按住了她的嘴唇。
“不,达令儿~这是你的外卖~”一个风骚至极的话传进了周小韶的耳朵里,活活在青天白日里让周小韶起了一身鸡皮。
她抬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锥子脸大眼睛男不男女不女长得有点像范冰冰的男人,正穿着花衬衫,倚在门框前,朝周小韶忽闪着半米长的眼睫毛。
周小韶刚刚消退下去的鸡皮疙瘩,在看见这锥子脸足有一条马路那么宽的双眼皮上闪着的亮片眼影时,立刻又起来了。
“喵嗷!”小咪及时救驾,朝对面男人龇奶牙,眼睛很圆,声音很凶:“走开死变态!”
门里的男人夸张地后退半步转了个圈,小娇弱地兰花指捂住了嘴:“粗鲁!你这猛兽差点伤到我!”
肩上顶着“猛兽”的周小韶面无表情,按规矩把剩下半句台词一说:“外卖已送到,请五星好评哟,谢谢亲。”说完,她伸手把门给带上了。
转身,把肩上依旧龇着奶牙的“猛兽”捉进怀里,撸了两把平息了一下受惊的心:“……老范是不是对我的审美有什么误解?”
凶人凶累了,继续啃它的小鱼干的小咪听了这话,喵喵咕咕开了口:“五道将军是出了名的大色狼,从古至今祸害了无数良家妇女,你家那口子有点担心也是应该的。”
周小韶表情有点扭曲,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掏出一张缩地成寸符:“我怎么觉着,就他那张脸,该祸害的是良家妇男呢?”
缩地成寸符一搓,周小韶回到了引魂路,她推门进了生魂小吃店,抬头就对依旧站在吧台里忙着什么的范无救说道:“那个什么五道将军,怎么gay里gay气的,老范,你以后不许跟他玩。”
范无救轻笑了一声:“现在小姑娘不流行花美男这款了?”
周小韶一脸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的表情:“问题是他那不是花美男,那明明是整容失败好吧!”
想到刚才看到的那张脸,周小韶就觉着有点胃口不适。周小韶看了眼手表,想到了还没刷的题,内心惆怅地盯着范无救微微叹了口气:“我得走了。”
范无救抬眼看了周小韶一眼:“这就走?”
周小韶伸出双手捧住范无救那张帅脸,好好洗了一把眼,才振作起精神:“我得趁着现在有空多复习一点,等下个礼拜,我起码得有一个礼拜的时间不能复习。”
范无救手里一顿:“你要做什么?”
周小韶耸了耸肩:“下礼拜就大地震了,我攒了点用得着的东西带着,到时候去那里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前期我能做的都做了,但天灾不可避,能多救回来一个就救回来一个。”
范无救没说什么,只捏住了周小韶的下巴。两人互相揉搓了一阵对方的脸,周小韶便抱着小咪离开了引魂路。
刚出巷子,周小韶便觉者似乎有哪里不对。
自家小区门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闹了?怎么连马路都变宽了?还有那家超市……平时生意没这么好的吧?
周小韶抓了抓头,抱着小咪进了小区。小区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好多商铺,其中还有一家水果超市,也是之前没有的。周小韶进去看了眼,买了点桃子出来,拎着桃子回了家,还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她是不是无意中改变了什么?
“回来了?”妈妈的声音在客厅响起,周小韶看了过去,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咱们家附近的那个明达广场,据说又出事情了。”
周小韶眨了眨眼——明达广场?她怎么不记得自家附近还有这么一个广场?
正想着,周小韶把买来的桃子放在了厨房,然后走到了沙发边坐下,抱着小咪看着电视。
电视里,正播报着新闻。
“据本台消息,昨夜十九时许,本市明达广场地下负二层出现持刀恶性伤人事件,受害人大腿内侧动脉破裂,于昨夜二十点十三分确认抢救无效死亡……”
周小韶看着电视里举着话筒的记者背后的街景,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这是岔河路上的那块地?”
妈妈嗑着瓜子点了点头:“是啊,就是岔河路上的那个明达广场。前年拍卖出去的,今年年前刚刚刚建成,上个月盛大开张,结果这一个月来,已经发生了两起命案了。你说这地方是不是不吉利啊?”
妈妈唏嘘不已,周小韶却看着觉着有点傻:“已经建成了?是……一个商业综合体吗?”
“是啊,去年建成的时候,都说这是新地标,连带着咱们小区房价翻了翻。”妈妈说着,指了指电视:“只是刚开业就出了两条人命,一个是店里失火,烧死了一个人,还有就是昨天出了抢劫案。囡囡你说奇不奇怪?两条人命了啊,这才一个月不到呢!”
周小韶看了妈妈一眼:“失火?这个广场当初没过消防吗?怎么会失火烧死人的?”
妈妈一拍手:“就是说啊,奇怪得很呢。消防都是好好的,当时也只有那个失火的店一家被烧了,就是隔壁都一点事情都没有。火就烧了一个小时不到就被灭了,里面人怎么都能跑的掉的吧?可那家店的店老板居然就被烧死了?”说着,妈妈又指了指电视:“这个也是,好好的就吵起来了,那个店里的厨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一言不合提着刀就出来,一下子就扎在了客人的大腿上,人当场就不行了啊。”
周小韶脊梁有点发寒,她跟着妈妈唏嘘了一阵,抱着猫回了房间。
一关上房间门,她就掏出手机来给范无救发阴信。
小勺:!!!
天下太平:???
小勺:之前的那块烂尾楼,现在居然建成了个明达广场!看来那个贪污的市长死后,项目没有给之前行贿的那家公司!
天下太平:哦。
小勺:你先别哦,奇怪的是,明达广场刚开业一个月,就出了两条人命!这么一来,估计这个广场之后又要被传闹鬼,无论是不是烂尾楼!
天下太平:……
小勺:所以,这块地是不是真的风水不好?!
天下太平:这我哪里知道,你去问香烛店的黄老板。
周小韶眨了眨眼,点了点头。范无救说得对,奈斯香烛店的老黄可是正统茅山道士,这种事情他内行。
正想着,周小韶忽然觉着背脊一凉。她抬头四处看了眼,房间里毫无异样,可小咪却站在桌子上,弓着背朝着窗外炸毛,发出呼呼的威胁声。
窗外阳光明媚,漏进来的阳光将半张桌子铺满,周小韶有种不妙的预感,她将手轻轻放在了小咪弓起的背上。
忽然,她头皮一炸。
窗外赫然出现了之前的那个桑葚婆婆!
“怎么又是你!”周小韶失声叫了出来。
窗外的婆婆似乎被小咪吓到了,期期艾艾朝周小韶苦笑着。
“囡囡?怎么了?”门外的妈妈开口询问,似乎是听见了周小韶的叫声。
周小韶眼睛死死盯着窗外的婆婆,用镇定地声音回答妈妈:“没事,看到一题很眼熟。”
妈妈没再回应,似乎是相信了周小韶的话。周小韶将小咪抱在怀里,往窗口近了半步:“老婆婆,你儿子……不会还是死了吧?”
“大人,您行行好,一定要惩治那些恶人啊。”老婆婆依旧用要哭不哭的声音,阴气森森地说道:“我儿子死得冤啊……”
周小韶寒毛直竖,小咪“嗷”地一声往外一伸爪子,老婆婆终于被吓得消失不见。
“……我去买符纸。”周小韶擦了头上的冷汗,对小咪说道:“不买点符纸不行了!”
周小韶抱着小咪出来换鞋,打算骑自行车去老黄的香烛店。妈妈看了眼墙上的钟,有些奇怪:“怎么刚回来又要出去?”
“……我有东西忘在学校了。”周小韶觉着今天事情真的多,怕是一会如果再要出去,就不得不用上噎鸣之沙,暂停时间偷溜出去了。
“中午饭回来吃吗?”
“不一定。妈妈你别等我吃中饭了,自己先吃吧。”周小韶换完了鞋,抱着小咪拿着钥匙冲出家门,蹬着自行车来到了奈斯香烛店。
这一回,黄大叔居然没有在扎纸人。
“哟,小韶啊。”黄大叔难得一身正装,连胡子都挂得干净,他夹着公文包,正在锁店门:“今儿没订单啊,来找大叔玩?”
周小韶一路蹬自行车,出了一身的细汗,她摇了摇头,脸上红扑扑地:“不是,我来找大叔买点符纸。”说着,她看了眼黄大叔这一身新奇的打扮:“黄叔,您这是要出门?”
黄大叔摇头晃脑,略有点得意:“我有大生意啊。”
“大生意?”
黄大叔看了眼周围,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有人请我出山,说是要去邪祟正风水。客户不是一般人,这趟生意成了,我能赚三套房。”
哇,那生意是不小。
别看黄大叔平时总是不修边幅,守着个寿衣店,猛一看上去没比流浪汉好上多少,可周小韶知道,黄大叔说自己不缺钱不缺功德,那是一点不带吹牛的。
正统茅山道士,本事大到出一次山够普通人活一辈子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