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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打扮一下让他精精神神的出现在李硕的军营外面”雪姝见舅舅拖死狗一般把人拖来也是无奈“我问,你答”
“姑娘请问”这使者正了正衣冠,尽量装出些斯文模样。
“姓名,官职”
“下官钱德,官封玱侯”
“钱侯爷,我是雪姝,既然投降就乖乖听话,不然我让你后悔活着”雪姝出手干净利索直接把个丹药喂他吃下。
“下去休息吧,阿穆尔说你胃口不好,我命人给你备下了清粥小菜,圣子大人会陪你返回帝都,听我的话,我包你家眷没事”
“谢大祭司”知道她是雪姝,钱德后背都凉,贺部第一妖女果然邪魅,她给自己吃下的肯定不是补药,能保住家眷没事也就行了。
李初自告奋勇同行,承岗一个劲给雪秉臣说好话,求他路上靠谱些,雪姝知道这一路凶险,命凌威凌远还有占星都跟上。
李初是文人,平时写个诗作个对的雪秉臣还算得意他,这一路倒对他和气的很,占星和凌氏兄弟都怵雪秉臣,一路小心翼翼倒也没出什么乱子,李硕军驻扎在望坡一代,中军位置不固定,等候接应的时候见路边有茶棚,行路人乏了喝碗水歇歇脚,这雪秉臣给李初做了条假胳膊,带上手套,穿着长大的衣衫也看不出,他幼年被内卫砍断这条胳膊,身体残缺本是有些自卑,而今照照镜子和常人无异觉得雪秉臣是这世上最好的人,虽然嘴巴毒,但是性子率真,最喜诗词歌赋,是个难得的诗酒秒人。
出门在外雪秉臣一身浅蓝色的圆领长衫,头戴玉冠,一看就是有功名傍身的人,路上倒也盘查的不严,织锦的腰带拴着美玉,大红的络子格外扎眼,手里拿着折扇,扇面是名家画的侍女图,横看竖看都不像是习武的人,那三个人扮做下人,钱侯爷装成账房的先生,这李初装做管家,都是文人打扮过关倒也不难,城门那里贴着悬赏的告示,看着画像上的自己依旧是少年郎模样,李初心里难受,本是世家读书的公子而今身体残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艰难的复仇。隐姓埋名二十多年,睡过马鹏,吃过馊饭,满腹诗书本应货卖帝王家,却丧家犬一般活到了不惑之年。
那赵沛是李硕军中的买办,城门这里热情洋溢的上来给雪秉臣行礼“英先生,大战在即,就等您送药来了”守卫一见是军中的客人,立刻陪着笑放行,这伙人跟着赵沛到了就近的客栈,李初和赵沛还算熟络,打听了军中的近况,和内卫眼线的轮值情形,雪秉臣领着凌威去查看路线,商议对策。
承禄突然心痛倒地口吐白沫,雪姝掐人中诊脉发现他没有实质性的病,可是承禄捂着心口就地打滚不是装出来的,手脚冰凉,不断抽搐,塔莎连忙命人给承岗送信,承岗骑快马赶来时,雪姝一手抱紧他一手掐算,眉毛拧的厉害。
“小川,承禄怎么了”承岗一把抱起他,看着气若游丝的,心疼的够呛。
“姐,我还没能好好照顾你呢,就要走了,下辈子我一定早早遇到你”承禄拽着雪姝不松手。
“姐不许你死,姐知道怎么回事了!”雪姝虽然瘦小,抱起承禄就走,承岗一看连忙跟上帮着搭把手“怎么了小川?”
“命护坛卫士集合,摆阵,去请我师父和三师兄”
承岗不敢耽搁,一声令下护坛卫士手捧烛火按照方位站好,雪姝把承禄放到阵中央,法杖一举,开始念咒,手中一个白瓷瓶子似乎要收什么,可是屡屡失败。烛月赶来一看就怒了“不许你动用术法”
“师父,借琴一用,净瓶装不了”雪姝鼻梁冒了汗,承禄放到阵里之后安静了许多。烛月把背上的鬼木琴拿下,一看这阵法就是一愣“什么人用这邪术?”
“王爷生为人杰,死亦鬼雄,若是寻常鬼魂这般驱策,承禄性命早就保不住了”
“我来”烛月让雪姝退下,抽出刹那芳华,定息凝神不断念咒,阵法中央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渐渐清晰起来,承岗当时就愣住了,面目扭曲的正是忠亲王薛德麟
“父王”承岗立刻跪下磕头,那影子不断挣扎,似乎被什么控制,不由自主的靠近承禄,却又努力的往后退,烛月的衣衫渐渐飘动,一声大吼鬼木琴升起,那影子暂时被封在琴中。雪姝连忙上前给师父擦拭去额头的汗,承禄不再折腾,昏睡过去了。烛月把他抱起放到床榻上,坐在他身边。
“上师,承禄怎么样了”承岗摸着他脉搏,依旧无力。
“这是上古邪术,用至亲的血肉和混魄索命,承禄的俩哥哥已经侵到他身体了,只是他爹宁愿魂飞魄散也不肯屈服才留了条命,要救他,必须找到那三具尸体,想都不用想,尸体在内卫手里”
“师父,得把那俩冤魂抽出来”雪姝虽然平时严厉,可她也最疼承禄。
“大哥,你可知道承禄哥哥的生辰八字?”
“记得,我写给你”承岗记忆过人,连忙把姓名八字写下交给雪姝。
☆、承禄出事
烛月上师把承禄安置在自己营帐里; 他阳气最盛,等闲鬼魅不敢作祟,承禄呼吸虽然平稳了些,可是很快就高烧起来,迷迷糊糊的说着二哥你别掐我脖子,声音阴冷; 不似和承岚说话那般撒娇的语气; 承岗明白; 他口中的大哥唤的是昉二爷。只得边上祝祷“昉二爷手下留情; 待我们攻进帝都定然将大爷二爷请进太庙,享后世香火供奉,求看在骨肉亲情份上; 放过承禄吧,他是唯一的男丁了。”
承禄还在说胡话; 烛月把鬼木琴压在他头下才安静了; 承岚听说承禄出事也赶了过来; 几个人临时商议一下; 必须尽快带着承禄去帝都,寻来那三具尸体才是正经,烛月不许雪姝再动用法术; 他收拾了东西领着连山带上薛承岗护送着承禄走,军中交给闻开承岚和塔沙和雪姝。猎鹰小队保护承禄和承岗的安全,连夜备下马车往帝都方向。
烛月话不多,连山不断地给承禄用冷水敷着额头怕把他烧傻了; 这病是虚的,药物没什么大用,承岗咬着嘴唇抱着他,怕他稀里糊涂的再摔下马车“上师,这邪术只有寻到尸体一个法子?”承岗也觉得这寻找尸体难上加难。
“帝都已经四面楚歌,那皇长子害死了承禄,便可以说你假借伪遗诏谋反,见有起色丢开承禄自己要做皇帝”烛月对这些有些不屑,他倒是满喜欢承禄的,这孩子嘴甜有礼貌长得又讨人喜欢,折腾的不成样子烛月也心疼他。
连山给占星发消息告知承禄出事了,请孙先生协助打听忠亲王父子遗骸的下落,客栈这边刚刚收到消息,南辕门当值的小队长魏彪正是内卫安插在军中的眼线,这种事人多反而坏事,雪秉臣收拾干净利落,扎巾箭袖一身短打扮扮作护卫,在魏彪前一班时西辕门背着那钱德偷偷潜入,按照约定摸索到了医帐边上的空营帐。大大方方坐到里面喝茶,门外一个年轻兵勇喊回事,请进来拿了一沓公文,钱德装模作样翻看着,都是往来药材签收的条目,里面却夹杂着一张墨迹未干的画儿,画上明显的元宝摞的老高在桌子上,桌子后面是药柜的样子。雪秉臣身上带了金银,接过单据立刻懂了,赵沛介绍过,他买了不少伤药命人送了进来,送药的商人他垫付了现银已经打发了,让雪秉臣偷偷进来假借行贿主司,领了药材的款项大大方方从南门走,人是账房送出大门的,这替死鬼自然寻不到赵沛。
雪秉臣跟着送信的小子来到医帐,赔着笑奉上金银“我家先生请您喝茶”
“嗯,先生客气了,常来常往的就是朋友了”一看这真金白银超出预想,主司也很客气打发亲兵陪同取了药钱送他们出营。
李帅小舅子的亲信送李初和雪秉臣出营,门上连盘查都免了,俩人大大方方的走,没出两里雪秉臣就听到脚步声多了起来。按照计划他们住进往吴国方向的客栈,钱德紧张的要命,手心里都是汗,雪秉臣拉着他报上事先包好的院落,小二哥和气的紧打着灯笼领着他们进了房间,雪秉臣点了一大桌酒菜和白面馒头,借着灯光,看得出那杯子里的酒水打着转儿,心里暗骂,下毒下到你爷爷我头上来了,叮嘱钱德,饿就吃馒头,其他的有佐料。装模作样把盘里菜搅和一下,做出一样吃了几口的样子,俩人脱去外衣,吹熄了灯,雪秉臣挨着钱德躺下弄的钱德一愣“大人这是何意?”
“文书在衣服里,一会儿咱俩就这样落荒而逃,老子不会占你便宜,别怕。”轻轻拍了拍他肩膀,看他猥琐的笑意钱德更害怕了。
雪秉臣睡前把后窗户虚掩着,门外听到屋里均匀的呼吸声,撬开房门进来几个蒙面人,雪秉臣假装翻身就是一机灵,提着钱德就跳了窗户,还不忘扔了把梅花针,那针上淬着寻常的毒液,中针的抓紧救治,寻常的解毒药就能抑制,这一耽搁那雪秉臣提着钱德早就没了影子。
占星凌威凌远早就等候,凌氏兄弟和他们俩本来就穿的同款的内衣,哥俩慢吞吞往吴国方向逃,占星赶着马车回到最初的客栈,钱德一路提心吊胆,雪秉臣嘻嘻哈哈的回去见了李初不断挖苦钱德那怂样。
“来了鸽子,我手不方便”李初当着雪秉臣而今不在意暴露自己的残疾。
“我来”雪秉臣一手抓着鸽子一手拆字条,看完了眉头紧缩,差点把鸽子掐死。
“怎么了大人?”李初从没见过雪秉臣这样。
“可惜了承禄那孩子,多招人喜欢啊!”雪秉臣把纸条递给他,李初可坐不住了。“大人,这邪术当真这么厉害?”
“是啊,不说祸害死人,就这引子都是尸油提炼,最毒不过如此。好在那老东西鬼木琴封了薛德麟的魂魄,先生千万帮忙,救救那孩子吧,一口一个舅舅唤我,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哥哥姐姐得疼死。”
“大人说的哪里话,我这就去见孙先生”李初起来就走被雪秉臣拉住“天亮好进城,我保护你,毕竟有危险”
“钱德也得看着,大人还是等两位公子回来吧”李初稳了稳心神“大帅亲自护送,上师跟着想来不会出什么大事,说到底,王爷把金漆令箭传给了大帅,他才是继承人,承禄虽然是嫡子,到底没那么大的福分,受些折磨也是天意”而今李初冷静了又冷静,承禄性命暂时无碍,自己就不能冲动再乱了阵脚,天亮之后凌威兄弟回来了,哥俩虽然骑着快马,到底气喘吁吁“领着跑到吴国人开的客栈附近,我们就回来了”
“你们俩看着钱德,我立刻和李先生进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客栈”雪秉臣难得认真,拽着李初就走,哥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人不会看上李先生了吧?”凌远问哥哥,哥哥瞪了他一眼。
“委屈大人跟我走角门吧”李初到了帝都就换上了下人的衣服,给雪秉臣打扮成了贩卖食材的商人,拽着他来到了孙府下人们出入的角门,看门的老魏一看见李初回来了连忙招呼“老徐,大人说你告假回家了,回来了啊?”
“遇到点麻烦还得求求主子,给我通报一声吧”李初一副战战兢兢的下人样,雪秉臣心里大写的佩服。
“老徐说什么呢?你是老人了,大人说了,直接进来!”老魏一把扯他进来,一见有客就是一愣“这是?”
“老家的亲戚,来求大人有事”李初塞给老魏些银钱,老魏了然一笑“进吧,你带着些,说给他府里的规矩”
李初拽着雪秉臣进了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