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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国内,已是傍晚,方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找沈清誉了解情况。见到风尘仆仆而归的方霖,沈清誉只给了几句话,她动用了不少人脉去找就是没有袁婕的影子,S公司业务已经受到影响,老爷子在办公室出现过。
事以至此,隐瞒躲避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方霖直接回家了,她怎么也要先问出袁婕的消息,确保她安全才行。
停车库多了一辆车,那是她父亲的,看来已经回来了。方霖推门进屋前整理好心情,方项天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见声响头也没抬,只是问了句。
“回来了?”
“恩。”
这也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方霖应了一声先去隔间换了衣服,去洗手间洗手。台上放的是情侣的浴巾,袁婕上次离开这里她还用过的,只是眼下除了浴巾,牙刷这些物品,再也没任何迹象证明这个人曾经存在过。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们之间也不需要绕圈子。”
方霖心里已经打算好,对于袁婕她不会放手,不管是谁阻拦都不能阻止她。此刻,这个障碍的出现似乎正是考验她们爱情的时刻,验证对彼此的情意到底有多深,有多浓,有多不舍。在心底对袁婕说:“袁婕,我不放弃你,你也不要放弃我,好么?我们别再赌气。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方项天放下报纸,喝了一口茶,才抬起头说话,眉宇间都是威严,沉了沉脸问:“事情是真的么?”
“您觉得呢?”
可以避免正面冲突,方霖就想尽量避免。毕竟此刻对于袁婕的下落她一无所知,横冲直撞只会越来越糟。
“我只问你,你说了我便相信。”
方项天沉稳的声音,他的女儿他知道,性子跟他一样,不会弄虚作假,认定的事情不会回头。
“不是。”方霖说出这两个字时,心疼的开始流血,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小刀,在最疼的心窝划了一道缝,血液正一滴一滴渗透出来。
“好,那我问你,那些录音和照片怎么回事?”
方项天暗自舒了一口气,方霖从小到大没跟他撒过谎,她说是假的,那就姑且相信她一次。不管外人如何传言,他选择相信自己的女儿。
“有什么奇怪么?我也有亲密的朋友,如果你觉得奇怪,那我和清誉,寒寒她们都去拍几张让大家看看,至于录音,我关心员工也有错?而且这个员工救过我的命,当初周旭想对我不利,都是她在帮我,我回报与她有什么不对么?还是你希望我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心是在滴血,可脸上还要带着淡然,方霖的煎熬一点一点扩大,每说一句违心的话都是给自己划了一刀,希望这些话日后落到袁婕的耳朵里,她能明白自己的痛。不要说真的分手,哪怕是说这样的话都会让自己难过,只要能够先保全袁婕,方霖不在乎这些。
“你应该知道撒谎的后果,爹问你最后一次,你和她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爹会把做这件事的人揪出来,让他知道我方家没有那么好欺负。”
方项天说到这,语气变得急了,甚至有点动怒,任凭谁的女儿被说成同性恋,并且还和同性有染,都会让做父母的不悦,更何况这话是污蔑。
“你不相信我说再多次都没用,我只希望作为长者,你能理智,不要去为难袁婕,她是无辜的。”
方霖话音刚落,方项天突然爽朗的笑起来,很是舒心的样子,点点头说:“恩,我说我的女儿也不至于沦落到嫁不到好男人,而和女孩子搅在一起。想来是你为了报答那姑娘对你的好,两人才关系亲近了,反倒被人说了闲话。挺好的一种企业文化竟然被渲染成同性恋,真是不像话,要是我查出是谁干的,打断他的腿。”
方项天安心之后,话就多了起来,有一句没一句关心方霖最近的生活。S公司在国内出名,方霖本来就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人,一点点的小事被夸大成这样子也不是不可理解,只是这次真的有点过了。方项天怒火中烧,恶意中伤自己的女儿,这人到底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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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闻转机
“你没有找袁婕的麻烦吧?”方霖内心其实都要急死了,袁婕失踪;她分分秒秒地惦记。此刻她却要装作无谓的样子和她爹闲扯;想关心又不能表现出来。
“啊;没有没有,我就是跟她随便聊聊,我发现这丫头的性格我还挺喜欢,挺懂事的一个孩子。
“啊?!”方霖错愕,听这话的意思,父亲不仅找过袁婕;而且两人还有更深的接触。方霖还在迷茫时;只见父亲起身对着二楼喊了一句:“丫头;你下来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方霖无法相信,更不愿相信门后出来的人会是袁婕。可事实就是,门开了,袁婕整个人僵硬地站在那,脸上是带着笑,却比哭难看。方霖的心被揪的死死地,连呼吸都费劲儿了。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几天的思念已经淹没方霖的心,天知道在她们莫名其妙地分手后,方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她的心一直沉沉地往下坠,每天睁着眼睛的时候都是盯着电话瞧,方霖只想袁婕来一个信息,就原谅她,哪怕那些照片都是真的。只要她给出合理的解释,方霖就可以不计较。
“方伯父……我不便打扰,先告辞了。”
袁婕的声音已经带着颤抖,她多希望她是一个聋子,那么刚才那些话就可以当作没听见一样,方霖的这番话将她刺得遍体鳞伤,而血却只能倒流,全部流进袁婕的心里。原来方霖真的想和自己分手,自己还傻傻地想着等她回来赔礼道歉,只要她肯原谅自己怎么都行,眼下这一切太讽刺了。
方霖的眼泪马上就要夺眶而出,她不敢眨眼,眼神直直地望着袁婕。方霖希望袁婕能和她对视,希望她可以从自己的眼睛里看出,那些话的真正用意。
可惜,袁婕现在只想逃走,逃到一个地方,只要可以避开跟方霖有关的一切。那样,袁婕也许可以假装忘记那些伤人的话来获得片刻的喘息。
“恩,好,有时间常来玩。”
方项天笑呵呵地道别,和刚才威严的样子截然相反。袁婕低着头从方霖面前走过去,只是低声的道别。
“方总,我走了。”
身体错过瞬间,袁婕泪流满面,方霖,也许我真的该走了,走的远远的才能忘记你刚才说过的话。是我高看了自己还是小瞧了你的父亲?他甚至都没质问我是否真的喜欢你,而是说你宅心仁厚,对待每个帮助过你的人都是这般友好,而我不过是其中之一。他还说你从来都不会撒谎的,你也是这样亲口对我说的,我曾经为此而觉得安心,现在却多么希望那都是假话。他还是成功抓住了我的软肋,他说,S公司是你的全部,全部……呵呵,袁婕只能苦笑,S公司是方霖的全部,那自己呢?只是累赘了吧。
方霖忍着出去追袁婕的*,扭身回了房间,立刻去拨袁婕的电话。高傲、尊严和心痛方霖都扔掉一边,企盼袁婕可以接电话,她要亲口告诉她:“小奴,我爱你,刚才那些话不过是缓兵之计。你要相信我,我一直都会爱你,你不要离开我!我也不准你离开!你是我的,一直都是,而我,也是你的。”
电话被拒接,第二次再拨,电话已经关机。方霖拿着电话一遍一遍地拨,哪怕是电话里一直在说“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泪水随着拨通次数增多而滑落,方霖无力地坐在床边。泪水已经模糊视线,看不清手机上的号码和人物,可方霖心里却清晰地倒映出一个人,那是袁婕的背影。
今天,袁婕用背影表达了所有的情感,她走了,走的决绝,似乎打算再也不回来。那个傻孩子,一定以为自己真的不要她了,之前赌气说了分手,现在又听到自己和父亲的对话,那个笨笨的人一定当真了。方霖此刻体会到,不仅大爱无声,痛也是一样,她很想亲口问问袁婕:“你为什么那么傻?我的傻孩子,你怎么会不知道,没了你,我的世界只有荒芜横行。
哭成了泪人,方霖拨通沈清誉的电话,拜托她去袁婕家里,如果袁婕回了家,那么一定要守住她。
方霖的语气和状态,都让沈清誉觉得事态似乎严重了,叫了楚寒,苏墨墨一同去了袁婕家里。几个人敲了半天门没人回应,楚寒直觉不好,回头问:“我师父是不是根本没回来?”
“看样子是的。”苏墨墨叹息回答,想想袁婕以往的遭遇,她好不容易才和方霖在一起,大家都以为有情人终于修成正果时,才发现前面的正果不过是个虚幻的泡沫,看着美丽却在触摸那一刻破碎了。
“她会去哪啊?这么晚了……直接告诉霖霖没找到人,她会不会……”苏墨墨不敢往下说了,沈清誉锁紧眉头,她对袁婕的朋友圈不熟,根本不知道她会去哪。心里愈发的恼火,到底是谁这么缺德,沈清誉很想直接把那个人送进监狱,让他吃一辈子牢饭。
“要不就别告诉霖霖了。”楚寒情急之下,只能想到这个办法。沈清誉倚在门框上摇摇头说:“这方法不可行,霖霖在等消息,她一会准会打电话过来问的。”
“哎,她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嘛!才几天没关注她们,她俩就能闹出这么多事,还真是够让人担忧的。”三个人一起往楼下走,苏墨墨抱怨,此刻她还不知道这件事和杨蕾的关系。
还没想好托词方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沈清誉听着电话铃声叫个不停,只能接听电话。告诉方霖人还没找到,并安慰她别担心,她们会一直找,快要挂电话时,沈清誉还是问出心中的疑惑,“霖霖,你和袁婕之间到底怎么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方霖,叫沈清誉把电话给苏墨墨,苏墨墨自以为很聪明地按了免提,三个人听完都目瞪口呆。尤其是苏墨墨,不敢相信方霖嘴里形容的杨蕾,那不是她所熟知的面孔,比小人还要阴暗不知多少倍。
“嬷嬷,我事先告诉你,对于杨蕾,看在你的面上我一直忍让,现在我对她已经忍无可忍。袁婕无事便罢,若是有事别怪我不留情面,到时候你站在哪一边我不拦着你。”
悲痛正不断转为仇恨,方霖找不到袁婕,她和杨蕾的仇恨不止于此。苏墨墨沉默了半响,她内疚,自责,杨蕾是她介绍进去的。
“霖霖,我不会偏袒,谁的错谁承担。”
“有你这句话就好,老爷子现在肯定对我还不放心,我不方便贸然去找袁婕。今天晚了,你们都休息吧,明天我去公司看看,今天辛苦你们几个人。”
方霖说完就挂了电话,袁婕还没辞职,上班应该就会照常,明天一定要跟袁婕解释明白。方霖擦去泪水,眼睛还是红肿,为了掩饰红肿而敷上面膜。
下楼之后方霖把她所知道的有用信息都告诉了方项天。在整人这方面,她的父亲比她更狠。方项天性子更急,当晚就打电话给报社的朋友,立刻封杀所有消息,哪怕是小道的消息,都拜托总社封杀。现在方霖否定了,方项天很硬气地挺起腰板了。随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