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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杀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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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她捡起散落在地的衣裳,一件件穿上,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出。
  外头不仅有花,还有层层叠叠的矮树,青红相间的小果结满了枝头。清鉴咽了口唾沫,随手摘了一个,凭着想象中的味道,吃完了它。她又择了朵海棠花插在发丝里,步履轻盈地向山下跑去。
  狂风扬起她的裙摆,远远望去,像是一团炽烈的火在燃烧。
  她去了趟人间,在襄汾如愿以偿的找到了癞大仙。
  药铺阴凉凉的,墙角堆了许多木头箱子。不同以往的脏乱,院子干净整洁,水缸里还养了几尾鱼。再往里走,她便看到了个俊俏的小药童。
  癞大仙一向独来独往,身边何时多了个徒弟?
  清鉴疑惑着,就见那孩子抬眸木然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继续低头择药。
  清鉴怔了一怔,这孩子不是活物,且像极了个人,是谁呢,她一时想不起来。
  与此同时,坐在炉子后边的癞大仙忽然开了口,“你来,是为了钟簌?”他一面说,一面翻着手里的药谱,头也没抬。
  清鉴惊异万分,忙疾步上前,“大仙,你有法子治他身上的恶灵?”
  癞大仙摇摇头,“他没几天可活了。”
  清鉴倏地脚下一软,她抓着癞大仙的衣袖,哀切道:“那,那,把恶灵重新引到我身上吧。”
  癞大仙摸着长须,叹息一声,“这恶灵已经融入他的四肢百骸,引不出来了。”
  清鉴跌坐在地,她惶惶惑惑,紧攥衣角,崩溃道:“怎么会!不行,他不能死,他死了,我上哪去找他!”
  癞大仙合上书,无可奈何道:“你们啊,命里相克,还是就此别离吧。你莫要再作恶了,好好在人间过活,也不枉他所做的那些事了。”
  清鉴心中一片荒凉,她目光空洞,哑声道:“他是我的归途,我哪也不去。他生我便生,他死我便拿刀抹了脖子,随他一块走。”
  癞大仙讶然,似乎是想不到她会说出这番决绝的话。
  清鉴慢慢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外头走。
  癞大仙揉了揉眉心,“你可愿意替他续命?”
  清鉴身形猛地晃了一晃,欣喜到竟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她转过身,轻轻地问:“怎么续?”
  癞大仙瞥了眼罗盘,沉声道:“用你的一滴心头血就足已。”他停了片刻,“但你的年岁将会少一半,这样你可还愿意?”
  清鉴连连点头,“当然。”
  钟簌迷迷糊糊,下意识向右摸去,结果摸了个空。
  他登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床|上果然只有他一人。他慌里慌乱地套上袍子,四处搜寻,然而入目所及的皆是冷冷清清的景象。
  清鉴就这么走了,就好像昨晚的事,只是他的一个绮梦。梦里她躲在他怀中细声细语,他气喘吁吁,小心翼翼,两人那样亲密地相拥交缠。
  钟簌面色绯红,他握紧拳头,又忍不住咳了两声。
  但这也只能是梦了,他将心沉了下去,扶着门框晃悠悠地折回屋内。
  忽然,身后响起吱嘎一声,院子里的门被人推开了。
  钟簌呆在原地,不敢回头,怕回头瞧见的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你醒啦?中午喝鱼汤可好?”清鉴提着竹篮,泰然自若地走到他身边。
  钟簌垂首不语。
  清鉴挽起他的胳膊,关切道:“怎么了?”
  钟簌注视着她,眼神幽深,“你不是走了吗?”
  清鉴咧了咧嘴,“我是走了啊,我到山下捉了条鱼,可肥了。”说着,她把手中的竹篮高高举起。
  钟簌静默了片刻,扒开她的手指,淡淡道:“你何必要回来。”
  清鉴脸上瞬间变了颜色,她扬起眉毛,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敢情你把我睡了,就想不了了之啊!”
  钟簌含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清鉴斩钉截铁道:“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
  钟簌说不出话来。
  清鉴将嘴抿成一条线,斜了他一眼。
  钟簌不敢看她,“你走吧。”
  清鉴丢下篮子,踏出了门槛,她冷冷道:“你无非就是怕我跟你一块去死,不用怕,我先你一步,反正这命也早该绝了。”
  钟簌吓得立马攥住了她的腕子,“你疯了!”
  清鉴绷紧下颚,“只许你擅自主张,就不许我一意孤行?”她扭过头,“你这么大的恩,要我怎么报?你是想让我永远怀着愧疚活下去吗?你什么都帮我决定好了,让我假死,让我重生,让我离开,你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吗?”
  钟簌梗着脖子。
  清鉴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我不愿意!我不愿意你替我去死。”
  钟簌定定地望着她,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清鉴,“放开!”
  钟簌摸了摸她的脑袋,“不想放了,留下来给我做汤喝吧。”
  清鉴哼了一声,“滚蛋。”
  钟簌把头颅埋在她的脖颈,轻轻笑道:“不滚。”
  房门忽的被关严实了。
  当天夜里,清鉴炖了一大锅鱼汤,简单地喝了几口后,她兴致缺缺地放下勺子,瞥了眼满面春风的钟簌,气不打一处来。
  “好喝吗?”她问。
  钟簌忙不迭迟地“嗯”了一声。
  “好喝个屁。”清鉴凉凉道:“你尝得出味道吗?”
  钟簌眼中带笑,“心情好自然吃什么都是好的。”
  清鉴面无表情,耳根发红。
  钟簌在她嘴边轻啄了下,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个木盒子递给她。
  清鉴接过,莫名其妙道:“什么东西?”
  “打开来看看。”
  清鉴听言,掀开了盖子——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个皮影人,那皮影人身侧安安静静地躺着个白狼玉雕,再下边就是一件红嫁衣了。
  “这些你都还留着啊?”清鉴怔忡了半晌,缓缓摸过箱子里的所有东西。
  钟簌凝睇着她的眼睛,认认真真道:“清鉴,我们成亲吧。”
  清鉴微微眯起了眼,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好。”
  她将脑袋搭在他的肩头上,开怀道:“我们把波罗和你那小护卫一块接到山里来吧。”
  钟簌用面颊蹭了蹭她的发丝,“嗯。”
  惊鸿一瞥,半生浮梦,如今终于梦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啦。


第79章 番外
  姜珩眼睁睁地看着长定宫大火,眼睁睁看着秋家登上皇位,心中悲痛欲绝,却无能无力。
  他是在回城的路上被秋少骅给捉住的。
  那时他尚不知秋家已发起了兵变,只是焦急地望着远处的熊熊烈火,惊恐万分,“骠骑将军,宫里发生了何事?”
  秋少骅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嗤笑道:“皇上昏庸无道,人们早已苦不堪言,如今秋家得了天意,势要替黎明百姓主持公道。”
  话音一落,禁卫军蜂拥而上,想将姜珩扣押在地,姜珩双目赤红,死命扛着,就是不肯跪,他瞪着秋少骅,咆哮道:“公道?什么公道!你们这是在谋反!”
  秋少骅跳下马,伸手拍了拍姜珩的头顶,轻蔑道:“是又如何?等大火把你们姜家的一切都烧干净了,天下易主,还有谁会记得你们。”
  姜珩气血上涌,额头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齿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秋少骅皮笑肉不笑,抽出长剑,毫不犹豫地捅进了姜珩的腹部,而后手腕一转,剑向旁边划去。
  姜珩痛哼一声,跪倒在地,血从身体里蓬勃而出,沿着裤管往下流,他瞪直了双眼,死死盯着秋少骅。
  秋少骅踢了他一脚,转身上马,临走前,他吩咐禁卫军,“给我扔去喂狗。”
  姜珩留着一口气,就是不肯死,他被禁卫军一路沿着街道拖行。疲惫地撑起眼皮,他最后看了眼那片大火下的长定宫。
  城外有一乱坟地,遍地都是饿死鬼。
  不要说狗吃不饱了,就连人都成了皮包骨。
  姜珩被丢在一堆枯骨里,野狗成群守在附近,口水泛滥,虎视眈眈地瞧着他,就等着禁卫军一走,它们好上来将他分而食之。
  禁卫军没闲心等姜珩真正咽气,天寒地冻,他又受了那么重的伤,铁定是活不成了,所以便放心大胆地离开了。
  待他们走远后,树后边冒出了个小姑娘,她用石子将恶狗砸开,提着裙摆,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姜珩身侧。
  姜珩呆呆愣愣地看着满脸泪痕的文茵。
  这是定下婚约后,他同她第二次见面。
  秋将军手握兵权,父皇为了稳住他的心,便想让他同秋家结亲。
  他一向看不上文茵,觉得将来母仪天下的女子定要聪慧智敏,怎能是个懵懵懂懂的傻丫头。
  但秋家只有两个女儿,大的那个性子泼辣,更入不了他的眼,于是犹豫再三,他只能勉勉强强选了这个。
  傻丫头捂着他的肚子,泪眼婆娑道:“珩哥哥,你是不是很痛啊?”
  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文茵小胳膊小腿,费力地将他扶了起来,她吸了吸鼻子,害怕道:“珩哥哥,你不要死啊,我带你去找大夫。”
  她一步三晃地架着他走出乱坟地。
  他看着她,忽然觉得她其实并不傻,只是不谙世事罢了。他的担忧可以放下了,她再也不会是他的太子妃了。
  快到城门口时,他没了力气,任由文茵怎么喊叫,他都醒不过来了,直直地倒在荒草地里。
  文茵抽抽搭搭,拖着他的腋下,一点一点地城门口挪去。
  后来,癞大仙出现了,他同文茵说:“我能救他。”
  文茵不信,癞大仙从篓里拿了根药草,喂了路边一只奄奄一息的野狗,那狗瞬间就站了起来。
  就这样,文茵松开了手。
  姜珩被癞大仙丢到了板车上,运到了一个叫襄汾的小山村里。
  癞大仙给他包伤,喂药,他没过几日便清醒了过来。
  他醒了之后,留下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给癞大仙做答谢,除了那块黑玉。
  在药馆里,他瞧见了个小瞎子,那瞎子端着碗药,摸摸索索地走进了后院,他愣了一愣,这小瞎子长得好像霍钰啊。
  他没心思深究,继续往外走,折回了阜丘。
  短短几日,阜丘已改名为蓟北,天下也易了主。
  那时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光秋家所有人。然而,凭他一己之力,不要说报仇了,他连宫门都进不去。心灰意冷之下,他又遇到了癞大仙。
  他亲眼瞧见癞大仙变成了年轻男子的模样进了酒楼,而后又轻而易举地穿墙而出。
  他惊惧过后,方想起自己曾听宫人说起过民间有一会术法的奇人——魑什。
  于是他做了个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拜癞大仙为师。
  在他几次三番的祈求下,癞大仙收留了他,并告诉他不许用术法来复仇,他违心地答应了。
  癞大仙给他改了个名字,叫陵游。
  之后,他在山林间开始修习,这一修就是十年。
  下山后,他毅然决然地入了宫。蛰伏十年,他崩溃地发现自己压根近不了秋家父子的身。
  师父防他防得紧啊。
  他恼羞成怒,想要拿文茵做这剑下第一魂。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
  他化作女子,袖中藏剑,向睡梦中的她刺去。
  那剑落在她的额间,却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师父何其厉害,早就算准了他的心,所以不在文茵身上设咒法。
  文茵从梦中幽幽转醒,瞧着他,呢喃道:“你是仙女吗?”
  她以为她在做梦。
  这时的文茵已经出落成个少女了,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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