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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却也依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的存在,甚至连声音都被彻底无视。
人群中,被男生簇拥住的冰汐一反刚才冷若冰霜的面孔,对众人施以着十分可『爱』的笑容。微微低头,笑着笑着,眼睛里便噙出了『欲』出的泪花,晶莹闪动在眼眶中。
“破坏大家的午餐了,真是对不起。感应到少爷有危险就什么都不顾的冲了进来,把餐厅都给砸坏了,冰汐果然是笨手笨脚的呢。”
她的声音娇嫩而又孱弱,同时对着餐厅内的众人施以九十度的鞠躬。清秀可人的小脸上划过一道淡淡的泪痕,话语声中更是透着微弱的抽泣。无论是谁见了都免不了心头发软,顿感怜『爱』。
可就在冰汐深深鞠下一躬,又重新抬起头来的那一刹那。蓝『色』的双眸内猛地闪出一道短暂且又刺眼的蓝光,犹如照相机的闪光灯一般。让人睁不开眼睛,但又稍纵即逝。
餐厅内一切如旧,凌乱散落的桌椅,和一群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听过冰汐那番满是自责的道歉后,所有人几乎都像是哄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一样,无论男『女』纷纷围上表现出自己的疼惜之意,全无责怪。
几个『女』生轻抚着冰汐淡粉『色』的长发,轻声细语的抚慰道:“我们也没有怪你啊,保护主人是专属魔使应尽的责任。”
“对对,冰汐同学你别放在心上。你绝对是一名非常优秀,称职的专属魔使。”
几个男生试图伸手去安抚冰汐那还没有稳定的『情』绪,可还没等靠近,就被围在她身边的『女』生一巴掌打到一旁。目光凌厉,脸上仿佛写着:“你们这群『色』鬼,死到一边去…”
其实,冰汐本身的魔力并不很出类拔萃,无论是战斗还是魔力等级都只能勉强算做中等水准。
作为保护夏洛斯家族唯一继承人来说,一个魔力不高的『女』孩子,担负起这样的责任似乎略重了一些。但这都不过是表面显现,没有人知道在她美丽娇弱的外表下,所隐藏着的真正能力。
而那份被隐藏起的魔力,便是那双与生俱来的藏蓝『色』眼眸。
它拥有着能够强制篡改旁人的记忆的能力,即便是魔力等级高于她的魔使,也能够让其暂时『性』的意识混乱,从而起到半催眠的作用。
深邃而又如大海心脏一般的眸子,孤冷清傲,时而蓝如海浪,时而让人感到一股犹如掉入深不见底的漩涡中一样,无法自拔。
显而易见,整个餐厅里的人此刻都已在无声无息之间被冰汐抹去了先前逸与临枫在结界内战斗的记忆。而被植入了新的东西加以覆盖。
“看来,你的专属魔使很有一套啊。”临枫悠悠的说道。
“是么?可在我看来,你丝毫没有受到她魔力的影响。就从这点来说,你都已经更胜她一筹。”他看着临枫,露出了狡黠的一笑。
“就因为这个,你才想要我做你的魔使吗?”
“有能力的魔使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可是个不会错失任何机会的人。”
“就凭你的魔力,有自信能驾驭的了我?”
“看来你很喜欢装成小白和我对话啊。一只有着千年魔力的猫灵,会不知道只要签订了契约之后,它的束缚足以让你一辈子都服从于我么?”
逸冷笑着,故意站在临枫的对面,用不紧不慢的语速说着。目光更是一刻都没有从临枫的身上离开,似乎是只要临枫不答应,他就不会放他轻易这里离开一样。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的话,不如看看那边。好像对你专属魔使的魔力所免疫的人,不止我一个哦…”说着,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目光落到了一旁炽汐的身上。
逸先是愣了一下,没有反映过来临枫话中所指的真正含义。可当他随着临枫的目光望去时,终于发现了在人群一角中,那个身材矮小,极其不显眼的炽汐。顿然,他的眉心挤到了一起,面『色』也『阴』沉下了几分。
此时,炽汐正气鼓鼓的站在一旁,虽不知道刚刚那一闪而过的光究竟是什么。但看着冰汐那张比川剧变脸还快的脸,以及在人前卖萌装乖的样子,心中一股嫌恶油然而生。转身就往餐厅门口走去。
经过临枫身边时,炽汐突然抬头白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夏洛斯·逸,冷漠的撂下一句:“我不管你是哪个家族的继承人,都劝你别打这只蠢猫的主意。我的字典里,只有丢掉不要的东西,没有什么是谁能抢走。”
“如果我偏要呢?”就在她端起蛋糕准备离开这个乱糟糟的餐厅时,身后一阵戏谑的声音悠然传来。
这句话刚一出口,炽汐便停住了脚步,身『体』矗立在那里,飞快转身试图放出火焰。
可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的魔力之源已不知为何怎么都凝聚不起,又怎么可能放出火焰来攻击。
临枫见此『情』景,嗤鼻而笑。转身走到她面前,一双大手自然的落在炽汐的头顶:“笨熊,还没发现么,你的魔力之源早在他碰触你的那刻起,就已被封锁住了。”说罢,他看了看身后微笑而站的逸。
“什么?”此话一出,炽汐简直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脑中也回想起了刚刚见到他时,她已然燃起了火焰,正准备攻击临枫。那时候自己的魔力还是正常的,直到这个名叫逸的少年握住她的手腕施加阻止之后,她的魔力才完全丧失到无法使用。
还有他与临枫『交』手之际,两人的速度似乎快的有些让人理解不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顷刻间餐厅就面目全非,变了个样子。而在场的人对此却没有丝毫的起疑。
而他的专属魔使,夏洛斯·冰汐也是如此。无论是『性』格还是举止,也都非常的奇怪。
突然之间,一堆凌乱如散沙般的事统统一股脑的堆积在炽汐的小脑袋瓜儿里。翻来覆去怎么都想不通。
“你对我的魔力之源做了什么。”炽汐低声问。
可逸依旧面带微笑,对她的问题完全置若罔闻。然后伸手打了个响指,声音虽不大,但还是被在人群簇拥下的冰汐所听到。
她马上心领神会了逸的意思,在几声抱歉声后,冲出了围绕着自己的人群,来到逸的身前。
“冰汐,你认识她吗?”逸问道。
“她就是那天我在车站遇到过的小矮子,我没想过会在这里再遇到。”
“看来我们今天都捡到宝了。她可是除了我们夏洛斯一族之外,第二个对你的魔力完全免疫的人。”逸含笑而说,话中听不出是对冰汐的讥讽,还是乐于看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冰汐带着一丝不太相信的神『情』看向炽汐,上下打量着她。
忽然,她发现眼前的炽汐果真如逸所说,没有丝毫被自己的魔力所控制或扰乱的迹象,依旧保佑着清醒的意识。
发现了这一点后,一向对自己的能力十分自满的冰汐顿感到有些难堪,且还是在自己主人的面前。更丢脸的是,对方竟还是魔力仅仅排名在F班的吊车尾。
她猛冲过一把抓住炽汐的肩膀,目光与之对视。藏蓝的眼眸中再次闪烁出一道刺眼的光亮,且比之前那阵短暂的微光更加幽蓝。
炽汐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处』于本能抬起脚,重重的踩在了冰汐的脚面上。从而摆『脱』掉她的束缚。
随后她踏上旁边一个半倒戈的椅子,在身高与逸大致成一条水平线的状态下,一把拽过逸的领口,将他拉住:“把魔力之源还给我!”
“少爷!”
冰汐见状刚要过去,逸却摆了摆,示意冰汐不要过来。同时,掌心再次燃起了那圈并不是很显眼的浅灰『色』光圈。
忽然,临枫一个瞬步疾驰而去,一把将炽汐从椅子上报下,顺势揽入怀中。这才躲开了几乎马上就要碰触到炽汐的身『体』的那道灰光。
“你这家伙,干什么拦着我!”
被突然拦在怀里的炽汐吓了一跳,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近这只猫,还有从他感觉到的一丝淡淡的温暖触感。
“小心他,不要靠得那么近,尤其是手。”临枫在她耳边悄声细语着,然后才将她放下,随即离开餐厅。
临走时,他还顺手将炽汐一直没有吃到口的蛋糕上的草莓摘下来,悠然的扔进了嘴里。舌尖『舔』过嘴唇,满意的离开。
当炽汐从刚才宛如幻觉般的一抱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放于餐厅柜台上的蛋糕已是光秃秃的,只剩下一层黑『色』的巧克力,和那颗草莓曾存在过的证据。一个圆溜溜的‘坑’。
Chapter 12:被启动的命运之轮
光线暗沉的房间内,一张小圆桌,『床』,还有拉杆箱,三足鼎立似得耸立在这个并不算大的房间里。
衣服如小山一般,左一堆,右一块的散落在各『处』。乍一看这个房间略显凄凉,看久便有一种猪窝般的即视感涌上大脑。
呼吸声此起彼伏的传出,虚弱且有急促,相似被重物压住了身『体』一样喘不过气。
一只胳膊无力的搭在额头上,发丝散落在洁白的『床』铺上,如深海下的海藻,无序弯曲着。怀中小熊的领结上满是褶皱,却依旧楼在怀中不愿放手。『乳』白『色』的长裙睡衣贴服在毫无曲线感的身『体』上,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妈妈的睡衣一样。
“唔…”嗓中发出一丝好像很难受的声音,柔软而娇糯,然后翻了个身,微睁开眼睛。神『情』恍惚的侧躺在『床』上,望着老旧又有些泛『黄』的天花板发呆。墙壁的一些地方已有明显裂口状,颤巍巍的扇叶旋转着,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
见此『情』景,炽汐烦躁的把头扭到一旁。
这是自己入住这个房间以来不知道第几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而且一直身居尹家,过着大小姐生活的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危房里住了一个多星期之久。
虽然魔力之源已在被逸压制后的24小时后恢复了原状,可她的脑中仍是一片混乱。
距那次在餐厅中遇到逸,还有那个叫做冰汐的『女』孩,已有三天过去了。而这三天炽汐一直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既不去上课,也不想出门,思绪沉浮在半梦半醒之中。唯有饿了的时候才会乘着夜『色』悄悄溜出学院,到便利店去买上一大堆的零食后回到房间,继续做她那犹如过冬松鼠般的生活。
距离和临枫约定的『日』子已越来越近,可自己的魔力不但没有丝毫的进步,反倒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轻轻碰了一下就被压制住了魔力。
“就凭这样的我,怎么重振司徒家,怎么让那只蠢猫心甘『情』愿做我的魔使…”炽汐喃喃自语着蜷缩起身『体』,用手抱住膝盖的躺在『床』上。
如地球的旋转,人世的轮回。炽汐又反复的做起那一个冗长了十四年的梦。
梦里,她被人一次次的扔入湖底,又一次次的被救起。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似乎很享受这个反复循环的过程。
梦中,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感觉熟悉,却又怎样都叫不出名字。
她央求着对方停止对自己的施暴,只见那人的两篇薄唇上下轻触这,虽意识中听不见他的声音,但心中却清楚明白,他已诚恳的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可无奈的是,在他答应过后,仍然周而复始的继续着先前的行为。
炽汐跑到湖边,纵身跳了下去。回头的瞬间,她竟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他是…
……
炽汐突然猛的起身,汗浸透了她的衣服,如同自己刚从梦中的湖泊中被救起一样,全身湿透的打着寒战。
印象中还是自己刚刚到尹家的时候,这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