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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顿,欲言又止的看了竹夕一眼,终是一脸失魂落魄的喃喃道出。
“宫主他,本以为竹夕姐找到了自己的命中姻缘,瞧着那弑尊,也是个可托付之人,怕自己百年之后寿寂圆满,竹夕姐无人照顾,便告诉了弑尊竹夕姐你的情况,想要将你托付于他,没成想,弑尊听宫主说了竹夕姐你身体的魔灵根是有问题的之后,非但未答应宫主好生照顾你,反而恼极,说你居然瞒着他此事,一直在骗他,更是扬言要得你身上的那枚圣灵珠来作为他铸得天道神体的精源,宫主当时却是脸色大变,意欲阻拦弑尊取竹夕姐身上的圣灵珠,弑尊却是直接恼极的出手一掌毙了宫主的命,竹琅不懂弑尊说的精源是什么,只知晓竹夕姐的身体离不了圣灵珠,竹夕姐身上的圣灵珠不能给他,若是给了他之后,竹夕姐与腹中的孩子又该怎么办,所以竹琅便央求他放过竹夕姐与竹夕姐腹中的孩子,可弑尊不同意,他说一个女人跟孩子,是不可能会成为他神修巅峰路上的障碍,不过——”
竹琅话未说完,本是神色呆滞,听着竹琅泣言的竹夕,黯淡无光的眸子却是倏一眯起,锐色了几分。
“竹琅,你怎知我有身孕了?”
她有身孕的事,从未告诉过任何一人,就连她自己也是刚刚才知晓的。
第六十一章 竹夕中计
“是我告诉她的,师兄炼丹行医数年,又怎么会看不出你是何情况?这几日见竹夕师妹呕吐不止,食不下咽,本是从来不沾辣食的,却突然间喜上了辣,便知你身怀有孕了,师兄不便与你言说这种事,便告诉了竹琅师妹,要她告诉你,这事还未能来得及告知于你,师父便出了这等子事。”
林昀漠音一落,竹琅一脸悲戚道。
“竹夕姐,弑尊说了,只要我能代你入殿,再寻到能够代替圣灵珠作为精源的血脉,他可以放你与腹中孩儿一命的,那枚圣灵珠,他就不取走了,竹琅已经答应了,竹琅不在的日子里,竹夕姐与孩子,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竹夕呆滞的脸上,平静无波,再次陷入死寂,沉默良久,轻吐一声。
“他呢?”
林昀咬牙切齿的恨声道。
“已经离开了!”
“竹夕姐,你要做什么?”
“我要见他!”
竹琅心底一颤,眸中一闪而逝的慌乱——
怎么会?
竹夕怎么会要见弑尊?
以着她对竹夕脾气的了解,该是永不相见,相忘于此才是!
对待大师兄不就是如此麽?
自大师兄答应与那佛灵山的毓香小主在一起时,竹夕便自此再未见大师兄一眼,连上次大师兄回来,来到她殿外,想要看她一眼,她都一言不语的任大师兄在殿外待了一日,也未见。
只要竹夕不见弑尊,她绝对是有把握在弑尊那里蒙混过去的!
可竹夕这又是犯的哪门子邪?
按照这戏幕演下来,见面又如何?
难不成还能杀了弑尊?
还是自尽在弑尊面前?
就凭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她这般韧劲的女人,也定然是不会让孩子随着她一起胎死腹中的,反而会好好的将孩子生下来。
再者,就算是质问,凭着一个小小的魔一宫小主,又有何资格质问泱泱大势的弑一殿弑尊?
低敛着眉目的竹夕未能将竹琅神色间的慌乱览进眼里,平静的轻吐一句。
“我要去找他!”
话落,人便欲闪出殿门。
竹琅心下一惶,慌张的大喊出声。
“二师兄,将她拦下!”
似觉语气不对,紧接着又喊一嗓子。
“竹夕姐若是去了,弑尊会杀了竹夕姐跟她腹中的孩子的!”
林昀却是在竹琅话未落,本能的将竹夕拦在了殿门口,他好不容易定下心来,答应了竹琅师妹与她上演这么一出,又怎么会在此一际,放竹夕师妹前去弑一殿讨问,坏了他与竹琅师妹设下的此计?伤了竹琅师妹的心?
竹夕冷目定视着林昀,神色漠然的吐出两字。
“让开!”
林昀一脸坚定的摇头。
“竹夕师妹,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去了,大师兄又入了佛灵山,这偌大的魔一宫里,只有二师兄能够护你了,二师兄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你若想见那男人,好,二师兄允你,但你必须要听二师兄的话,让二师兄来安排,那个男人,他言明还会回来接竹琅师妹的,你在宫内好生的安胎,等着他来便是。”
竹夕敛目,默了数息,终是点点头。
“师妹听二师兄的,我要去父亲的寝宫看一眼。”
林昀这才退后两步,任竹夕徐步踏出殿门。
等待的三日里,漫长而煎熬,竹夕从来未有觉得三日的时间,竟然是这般的难捱,亲眼见到了二师兄投出的那一幕,她依旧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里仍旧还抱着丝丝的幻想跟侥幸,万一……万一二师兄与妹妹说的不是真的呢,万一,是二师兄与妹妹在欺骗她呢?
她要听他亲口解释给她听,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要是他说的,她就信!
与阿天在一起了这么久,她虽然不懂他,但是他的为人她还是不会看错了的,阿天绝对不会是二师兄与妹妹口中说的那种人!
阿天除了给过她温暖与踏实的感觉之外,从未带给过她丝毫的伤害,她总觉得,阿天是不会伤害她的!
爱屋及乌,也定然是不会伤了她父亲的!
一幕画面影像,又能说明什么,也许,并不是如她所见到的那般,只是画面感太引她误会。
所以,她安安静静,不觉伤心欲裂的在静待着阿天回来!
再次见到阿天,是在二师兄的安排下,她在暗,他与二师兄跟妹妹在明,悉耳倾听,三道熟悉的音声,跃入耳里,几欲将她炸的神魂抽体、心魂随着父亲而去——
“她呢?”
“弑尊,那日在宫主寝宫里,竹夕姐的父亲自您手中命陨之后,她接受不了这个突然而来的打击,这几日,一直有些个神情萎靡!”
竹琅话音刚落之际,林昀不容弑天开口的出声问道。
“弑尊,我想问您一件事。”
“说。”
话虽利落的吐出,心下却是有些个不耐,迫切的想赶去后殿看看她如何了,当日忙着去安排她父亲的事情,只匆匆留下几句话交代给这二人,让他二人给带个话,可这三日来却是一直没能陪在她身边,父亲命陨,想来她是伤心至极了。
“弑尊,那精源,若是竹夕师妹求您,看在竹夕师妹与弑尊这一直以来的情分上,您能不能为了竹夕师妹,舍而弃之,不要了?”
弑天拧眉,这话是何意?
他得来那精源,与她一起同铸天道神体,她竟不愿意?
与他一起做对不死不灭的神修眷侣,多么美好的事,她不想?
这种事情,别人求都求不来,她为何要弃之?
“怎么?她不愿?”
竹琅忙声吐道。
“不不不,竹夕姐不是这意思,竹琅既然说了愿意为了竹夕姐去为弑尊寻集那精源,就一定会做到的。”
“本尊去找她。”
而弑天迫切欲见到的竹夕,却是在竹琅话落瞬间,只觉心头这三日来绷着的那根丝丝绕绕、名为心存幻想侥幸的弦在弑天与二师兄跟妹妹的几句对话里,彻底崩断,心下骤然窒疼,抬袖抚上心口的位置,一口心头血喷出,倒地不省人事——
竹夕昏迷倒地的一刻,林昀唇角几不可见的微扬。
第六十二章 决裂
眸中深晦一闪,淡漠轻吐。
“不必了,弑尊,弑尊的答案,竹夕师妹已经知晓了,她日后再不会见弑尊一面,竹夕师妹希望,弑尊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她,竹夕师妹并不愿与弑尊一同铸得天道神体,虽然我这做二师兄的,不懂竹夕师妹这般是为何意,但既然是竹夕师妹决定的,自然是有她的原因与用意,以着竹夕师妹的脾性,定然是不会再改变的,不过,竹夕师妹留给弑尊几句话,竹琅师妹,您便带走吧,她必然会成为弑尊寻得精源的好助力,还有,希望弑尊不要因为她的私人原因,牵连到整个魔一宫,更不要再来寻她,她自感激不尽。”
弑天眸色一厉,扫向林昀的那双似看透一切的眸,让林昀心下忍不住一颤,到底是弑一殿至尊,威严果然不容他抗。
只自身散发出的气势,便让他心口颤窒的厉害,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不该这般决绝的与弑尊说的,弑尊想要见一个人,哪里是容他人来反抗的,尤其是个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弑尊对竹夕师妹是有感情的,怎么可能会听了此话便痛快的甩袖走人,必然是会要与竹夕师妹当面相谈,问个究竟的,哪里容得他们这些个在弑尊眼中的外人来插手,压抑下心中的怵惧,心下一动,佯装一脸淡定的转圜继续道。
“弑尊,若是您要见竹夕师妹,可否容我先与竹夕师妹谈一番,了解一下情况,看看她是如何想的,为何会这般毫无征兆的与弑尊决绝断情,弑尊若是现在见竹夕师妹,怕是会让她情绪起伏不定,竹夕师妹这两日来因着父亲身陨,心情一直低落,望弑尊容竹夕师妹情绪先暂缓两日,我来劝说竹夕师妹见上弑尊一面,这样,既能得知竹夕师妹是何因由这般决绝,又能在心情平复下来之时,好好与弑尊心平气和的谈谈,解决弑尊与竹夕师妹之间的问题,如此,两全其美,岂不是好?”
弑天袖中的掌,拢了又拢,紧了又紧,面对这种情况,他其实也有些不知所措,这还是她与他相处以来,第一次与他之间出现这种问题,不只她需要平静,他也需要静一静,平复一下骤揪起的心。
默了两息,厉眸扫了林昀一眼,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他要找个地方,平复一下心绪。
这般心潮起伏的状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第一次感受,竟是难言的憋闷,恐慌。
他怕失去这个已经在他心里占据了位置的女人!
却是没曾想,两日后的见面,二人真的会走到了决裂的地步,再次见到竹夕,那张张扬明媚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面对他时的狡黠灵动与含情脉脉,只一脸平静的望着自己,那般他从来未见过的神色,看的他心里遽然发慌。
而竹夕,心下却是百般滋味缠绕心头,两日里,她那颗被他百般蹂躏到绝望如死灰的心,居然死灰复燃了,她不得不承认,她违背不了自己的心,她还是依旧喜欢着这个应该让她恨极的男人!
可就是这个男人,他杀了她的父亲,居然还欲要杀了她与自己的骨肉,他怎么狠得下心?
她自我安慰,父亲不过只有百年寿元了,总归是要寿满寂灭的,她可以假装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可以继续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只要这个男人不要对她和腹中孩子那般的狠心,只要不要拿走她的圣灵珠来集那精源,她是可以自欺欺人的与他继续的走下去。
那精源,竹琅他们虽然不知晓是什么,但作为魔一宫未来唯一承袭宫主之位的后裔,她清楚的知晓,那精源是为何物,是用来作何用途的!
她为了这个男人,父亲那道底线,她可以假装心无芥蒂的任他踩下去,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