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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季蓁苏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外面阳光明媚,缕缕和风从屋外吹来,吹散屋内消毒水的味道。
“这里是医院?我们出来了?”看见洁白的墙面和医院装修时,季蓁有片刻的愣神,之后便是高兴。在阵法里呆了一个多月,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现代生活啊。
“姐,你昨天昏迷后我们就出来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对啊,季蓁姐,如果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季蓁赶忙阻止,“不用不用,我现在很好。对了,我怎么了。”
姜半夏道:“医生说可能是水土不服带来的高热和肠胃不适,没有其他大碍。”
胡不归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昨晚宋燚把季蓁背到医院时,季蓁全身烫的吓人,用体温计一测,都爆表了,结果医院居然什么也没查出来,直到凌晨一点,季蓁的体温才下降,凌晨两点半后,完全恢复正常。
宋燚失踪半年,作为特殊事务处处长,他有很多事情急需处理,在确定季蓁无碍后,留下中午见的话就走了,现在是赶不到帝都,但是电话会议还是要开一下。
虞妩也失踪很久,回到现实世界后,手机滴滴声就没停,经纪人快把她的电话打爆了。
也是那时候大家才知道阵法里过的一个月,外面居然已经过去半年时间。
最后医院都没到,虞妩就被心急如焚杀过来的经纪人带走了,之后通过电话知道季蓁没事后,便放下心。
胡不归跟长辈报个平安后,就和姜半夏待在病房等季蓁苏醒。
季蓁知道已经过去半年,也是吃了一惊,但随之而来的就是饥饿。
从夭苏村逃跑后,他们就没吃东西,季蓁饿的是前胸贴后背,当姜半夏端上粥时,她恨不得一口吞。
“季蓁姐,你吃慢点。”
连续喝了三碗粥,季蓁才缓过来。
“胡不归,你怎么不和你哥一起走。”季蓁问。
胡不归撇撇嘴,“他会部队报道去了,这里是木城,离我家好远,我爷爷说让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其实胡不归爷爷是说亲自来接他,是他怕爷爷年纪大来回折腾会难受,便拒绝了,引得电话那头的胡爷爷一个劲的抹眼泪,说孙子懂事了,倒弄的他不好意思。
姜半夏现在恢复记忆,对所谓的养父母最后的一丝恩情都断了,自然不会联系他们。
季蓁发现姜半夏额头上的绿叶和藤蔓都不见了,便问:“你头上?”
“哦。”姜半夏笑道,“我可以把它隐形。”
季蓁点头,又问:“你身体怎么样?夭苏神藤的幼苗还在你身体里吗?会不会对你有害?”
姜半夏笑了笑,道:“没事的,有神农器压制,它做不了什么事,姐,你就放心吧。”
经过几个小时的梳理,他已经完全掌握神农器了,夭苏神藤的幼苗翻不了天,如果不是它得到神农器的认可,他早就把它拔掉丢出去了。
姜半夏终于明白夭媞临死前为何要说对不起,她早就知道神农器的存在,甚至知道自己是神农器的主人,最后她以身为祭,不仅破除石碑封神印,还让夭苏神藤幼苗迅速复生,所以幼苗才能在进入意识海的第一时间扎根,让他对它无可奈何。
不过也不是没办法,只要夭苏神藤成熟,便能脱离他的身体,姜半夏总觉得怪怪的,总有种自己在孕育孩子的错觉。
当然这些话他肯定不会说出来让季蓁担心。
季蓁十分相信他的话,自然不会多想什么。
姜半夏为了让季蓁开心点,便说因为神农器,他现在已经算是神医了。
姜半夏略感遗憾,“可惜之前姐姐难受时神农器起不了作用。”
季蓁不知道后面姜半夏为了她差点成了干尸,笑着道:“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聊着聊着,季蓁想起生病的院长妈妈,便道:“你还记得院长妈妈吗?”
姜半夏点头,“记得,如果不是院长妈妈收留我,我可能就死了,院长妈妈现在还好吗?”
季蓁叹了口气,“院长妈妈生病了,半夏,癌症你可以治吗?”
姜半夏皱眉,“我试试,院长妈妈还在京沪吗?我们等宋处他们来了,先去京沪看看院长妈妈。”
“蒋行之帮我把院长妈妈转到帝都医院治疗了。”
胡不归接话道:“那正好啊,我先前听宋处说,中午帝都会派飞机来接我们。”
说曹操曹操到,宋燚带着蒋行之和孙汉游出现在病房。
“现在怎么样?能走吗?”
一身正装的宋燚禁欲感扑面而来,棱角分明的五官把自身孤冷的气质发挥到极致,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拥有火异能。
季蓁掀开被子起身道:“已经完全好了,可以走。”
“行。”蒋行之道:“飞机在等着我们了,现在走吧。”
孙汉游和姜半夏最为熟悉,之前就一直担心他,现在见到自然很是激动,他笑着伸手摸摸姜半夏的头。
孙汉游虽然很不着调,但是他对姜半夏还是很不错的。
见姜半夏没躲,孙汉游更满意了,笑着道:“哎,出去一趟,小半夏都变得可爱不少,哈哈哈哈……哎?咦?”
姜半夏被他说的双颊通红,准备推开他时,就被他一把抓住,孙汉游把他压下,两手巴拉着他的头发。
“你头上怎么长了这么大一个包。”
姜半夏自己摸摸,还真是,差不多有鸽子蛋那么大,因为不痛不痒所以毫未察觉。
姜半夏不以为然,“可能是撞到哪了吧。”
下午一点,他们到达帝都飞机场。宋燚和蒋行之要去找领导汇报工作,胡不归被早早等着的家人接走了,孙汉游呢,被一个电话叫走,最后只剩下季蓁和姜半夏。
两人商议先去看看院长。
蒋行之做事谨慎细心,院长住的医院是帝都最好的医院,虽然现在医学上癌症没有办法治愈,但是至少院长每天过的都很舒心。
两人是在医院花园里找到院长的。
王爱淑虽然只有五十岁,但是常年操劳让她看起来很是憔悴,也就这半年养的脸色红润了不少。
见到季蓁那一刻,她笑意满满,“小蓁来啦。”
“院长妈妈,你看我带谁来啦?”季蓁把踌躇的姜半夏拉到院长面前。
王爱淑看着他,越看越熟悉,直到看见姜半夏含着泪珠的眼睛,她便想起来了,“是小五啊,怎么这么多年还是喜欢哭鼻子呢?过来,让院长妈妈好好看看你。”
自从恢复记忆,姜半夏对院长的思念就没停止过,他扑倒院长的怀里,痛哭失声,就像把这些年所受的委屈通通哭出来。“院长妈妈。”
“哎,哎,怎么了这是,不要哭啦,有我在呢,哦,不哭不哭。”院长同样红了眼眶,像小时候一样哄着他。
直到季蓁提醒,姜半夏才止住泪。
院长帮他抹掉眼角的泪,又好笑又好气道:“有什么委屈就和我们说,小蓁最疼你,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姜半夏使劲点头,道:“我知道,姐对我最好了。”
王爱淑叹气,道:“你这娃怎么这些年就没想过回来看看呢?自从你走后,小蓁每到你生日就做一碗面条,站在门口从早上等到晚上,就为了等你回来给你过生日,一连等了十二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狠心呢。”
姜半夏控制不住又哭了,“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姐姐,约定好的,是我没做到。”
季蓁也红了眼眶,十二年每一年希望都落空,那时候她心里是怨过小五的,后来见到他不记得了,虽然伤心,但也未提起这件事,是不想让他有心理负担。
季蓁压住发紧的喉咙,道:“都过去了,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姜半夏使劲点头,“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姐姐。”
“嗯。”王爱淑看着两个不是姐弟却胜似姐弟的两人,满心慰藉。
三人在花园聊了很久,临近傍晚,护士才叫人回病房。
两人跟着院长妈妈吃了顿医院餐。
病人精力本来就很弱,吃过晚饭,王爱淑就控制不住打瞌睡,季蓁说了以后常来看她后,她才安心闭眼睡觉。
趁着院长睡着,姜半夏用能力探查她的身体,片刻后朝季蓁点头,“能治。”
季蓁喜不自胜,如果治好病,院长妈妈起码还能再活几十年。
幸亏是单人病房,无外人打扰,姜半夏花了一个小时清除了院长身上三分之一的癌细胞。
“今天只能清除这么多,再多了院长妈妈身体承受不住。”
季蓁同意,问:“什么时候能痊愈。”
姜半夏思索片刻,道:“应该三四次后就可以了。”
季蓁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也就是说几天后院长便能痊愈了!
不愿打扰院长妈妈休息,两人留下明天再来的字条离开了医院。
路上,姜半夏向季蓁解释,“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去找你的。”
季蓁摆摆手,道:“不用说对不起,我知道的,你失忆了。”
姜半夏丧气的垂下头,“其实我刚到姜家的那年生日是准备找你的,结果姜舒文夫妇却要搬家,搬到另一座城市。我那时候只有六岁,没有办法回去找你,刚开始他们对我挺好的,但是我只要说想回一趟孤儿院,他们就生气,我只能自己想办法。”
“怎么会这样?”季蓁气道:“他们明明答应院长每年生日带你回孤儿院的。”
姜半夏道:“他们那样说只是为了尽快带我走。”
季蓁骂了几句,说:“然后呢?”
姜半夏继续道:“我等了一年,终于七岁那年,我找到回孤儿院的方法。”
说到这,姜半夏露出难过的神色,“姐,你还记得小时候经常出现在孤儿院的大哥哥吗?”
季蓁一愣,回忆之后道:“记得,他对我们都很好,每次都给我们买糖吃。”
“可是。”姜半夏抬头看她,“就是那位大哥哥封了我的记忆。”
季蓁震惊,问:“怎么一回事?”
姜半夏道:“七岁生日前两天,我从家里偷偷跑出来,拿着攒了好久的零花钱准备去汽车站坐汽车回孤儿院,结果半道上碰见那位大哥哥。”
“我那时候欢喜极了,原本一个人坐车就很害怕,现在碰到熟人就开心极了,我求大哥哥带我回孤儿院,他同意了,说带我去买票,却把我骗到小角落,向我要什么东西,我说没有,他不信,还搜身。”
“他要什么?”
姜半夏也是一副疑惑的表情,“我不记得了,只知道找不到东西后,他脸色不好,后来有人经过他就打晕我,封住了我的记忆,等我醒了已经在姜家了,姜舒文夫妇骗我是撞伤失忆,趁机又拿走我的百草经。”
姜半夏只是难过小时候喜欢的大哥哥骗他的事实,但季蓁想的多。
当初在孤儿院,那位大哥哥对姜半夏最为关心,小时候她看不懂大哥哥的眼神,长大后才明白那是怀念和愧疚。
为什么怀念为什么愧疚?他对姜半夏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吗?
能封印记忆,肯定不是一般人。
越想越不对劲,季蓁在马路上来回踱步。
那个大哥哥什么时候消失的呢?好像就是姜半夏被领养后他便不见了,会不会……压下心底的猜忌,不愿让姜半夏背负这么多疑问,季蓁道:“可能他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才动手封印的,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回酒店吧。”
他们在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