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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保存。”
季蓁打开盒子，看了一会儿，拿出一根黑色羽毛道：“院长妈妈，你说这根羽毛是不是就是乌鸡毛，跟我的身世没有关系。”
院长妈妈笑道：“乌鸡毛哪有这样的，你那时候只是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却把这根羽毛抓到紧紧的，谁拿你就哭。不管这根羽毛是什么，都是我捡到你时唯一的东西，即使找不到父母，留作念想也好。”
季蓁撇撇嘴，收起盒子，搀着院长妈妈走出医院。
季蓁没有房子，她自己还借住在宋燚家，原想找个宾馆把院长先安顿下来，谁知道院长妈妈非要现在就回京沪市。
季蓁费尽口舌，也没能劝回，只好亲自送她去机场，买完票后打电话让孤儿院里的人去京沪市机场接人。
其实季蓁心里清楚，院长妈妈是知道她在帝都举目无亲，怕拖累她才急着走。
等送走了院长妈妈，姜半夏的电话正好打来，“姐，宋处他们回来了，你也赶紧回来吧。”
季蓁一进门，就发现办公室气氛不对。小跑到座位上，见所有人不开口，便小声问姜半夏，“怎么回事？”
姜半夏低声回道：“找到蛊母的尸体了，但是，谈荣失踪了。”
找到已经死亡的蛊母，就有理由抓谈荣了，但不知道是走漏了风声还是谈荣出了事，他们掘地三尺也没找到谈荣的踪迹。
季蓁问：“不在学校或者家里，是不是出差了？”
宋燚看着她在自己旁边嘀嘀咕咕的，无奈道：“想说什么大声点。”
季蓁组织语言，道：“学校里的师生，他的亲朋好友，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行踪吗？”
“没有。”
孙汉游一拍桌子，“我就不信他能人间蒸发。”
可是不管大家有多么挫败，谈荣的的确确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的。
宋燚想了想，道：“现在关键还是他在米国的过去，这样，你们扩大范围搜索，我去米国一趟。”
“不用了。”蒋行之从外面匆忙赶来，手里拿着一沓文件，“这是我姑姑传来的资料，谈荣在米国曾被确诊得了……艾滋。”
孙汉游大惊，“我靠，得了艾滋怎么回国的？没有检查吗？”
蒋行之道：“艾滋病人不影响出入境。”
孙汉游不相信，“不影响也应该有记录的吧，为什么完全没有消息，而且，他在华国完全没有就医记录啊，不看病不吃药，他怎么活到现在的？”
季蓁想或许这就是他和蛊母有交集的原因。
宋燚把蒋行之带来的文件一一过目，这几份文件都是谈荣在米国的就医记录，从记录上看，他回国的时候已经是病入膏肓，不久便要离开人世了，但是到现在他还活的好好的。
季蓁理清思绪，道：“目前许思淼、林易以及赵泌三人，和谈荣都有一定的关系，不是说空冥蛊蛊王以气运为食吗？会不会这三人全是空冥蛊蛊王的食物，而谈荣正是靠这三人从蛊母处得到延长寿命的法子。”
”延长寿命……”宋燚点点文件里谈荣枯瘦如柴的照片，突然站起身，“我们找错方向了，蛊母已死，很可能谈荣也遭到了反噬，所以，现在的谈荣并不是先前我们见到的那般。”
宋燚亮出谈荣枯瘦如柴的身体，道：“我们的目标为这个。”
不出所料，几个小时后，他们就在谈荣家附近找到了昏迷的谈荣。
看着病床上瘦的只剩骨头的男人，季蓁感叹，如果不是知道病情，她怎么也认不出来眼前的人就是先前看到的清朗如风的男人。
晚上十点左右，谈荣醒了，宋燚一个人进去，见到宋燚后，谈荣的脸色平常，似是早已料到如今的下场。
宋燚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问：“说吧，你为什么要害人。”
谈荣盯着天花板，道：“我不想死。”
“不想死，所以连自己的女朋友都要杀害？谈荣，赵泌的死根本不是中邪自杀对不对。”
谈荣笑了，不停的笑不停的笑，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我爱她啊，可是她心大，你以为我的病怎么来的，我只有她一个女人。我以为她在娱乐圈出淤泥而不染，那些绯闻都是假的，谁知道我才是傻子。”
外面的几人吃了一惊，赵泌居然得了艾滋病。
孙汉游参与当初的案子，疑惑道：“尸检的时候，没查出来赵泌有病啊。”
宋燚也是这么和谈荣说的，谈荣根本不相信，“不是她，我的病怎么来的。我等着回国娶她，可谁知道就被查出艾滋病，我洁身自好，没有其他女人，就是她传染给我的。”
说道最后谈荣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但宋燚还是那句话，“赵泌根本没有艾滋病，而且，作为高材生，你不知道艾滋除了性*jiao，还有其他传播方式吗？”
“我怎么不知道。”谈荣说，“那些方式我全都没有做过。”
“也没有被别人捅伤过？”
谈荣望着他，“你什么意思？”
宋燚拿出一张报纸，“你应该还记得这个吧，你在米国为了救一个孩子与歹徒拼搏，刀子捅伤歹徒后，又捅了你。”
谈荣胸口起伏剧烈，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宋燚。
宋燚告诉他，“我去查了，那个歹徒在监狱里死了，因为艾滋病。”
谈荣脑子一懵，他猛烈咳嗽，“你骗我，你是不是骗我。”
宋燚冷静的看他，“我没必要骗你。”
“啊……你是骗我的，你是骗我的。”谈荣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把撕掉吊瓶针，扑向宋燚。
宋燚避开，见他疯狂如斯，退出了病房。医生很快就来，按住了谈荣，给他打了针镇定剂。
看着病床上哀嚎不已的谈荣，季蓁唏嘘。
在所有人以为今天谈荣不会招供的时候，他叫住了他们，“我都交代。”
第61章
一年前； 当谈荣发现自己得了艾滋，心如死灰，对赵泌的爱也转为恨。也是那时候； 他在教堂祈祷时与一个人认识，是他告诉他有办法救他； 但是需要他下狠心。
宋燚问：“那个人是谁？”
谈荣道：“他叫阿初，是蛊母的随从。我不想死，再加上对赵泌恨之入骨； 便同意他的方案。”
赵泌死前一系列的行为太过诡异； 孙汉游问：“赵泌死前是不是中了蛊。”
谈荣忍了又忍； 没忍住； 痛哭道：“她那时候已经死了； 之所以能动； 是因为蛊虫控制了身体。”
想起视频里赵泌死前痛苦绝望的眼神，谈荣的心就像是被洞穿一般； 连呼吸都是痛的。
宋燚又问：“你知道他们的目的吗？”
“知道。”谈荣道：“蛊母想要赵泌的气运，还有一个神秘人要赵泌的眼睛。”
“神秘人？”
“眼睛？”
谈荣道：“那时候赵泌的气运已经被吸走了； 蛊母下了蛊虫后就走掉了，视频却忘记关； 之后我看见有一个男人进来，在赵泌的脸上写写画画； 念叨几句后； 赵泌的眼睛就不见了。”
“蛊母和神秘人是一伙的吗？”
“是。”谈荣接着说：“我见过他们碰面； 但是一直没有见到神秘人正脸； 只知道他年纪三四十左右，身形……”他看向孙汉游，“比他高一点，瘦一些。”
孙汉游没介意自己被当做参考，反而恍然大悟，“难怪赵泌自杀，哦不，被杀，也不是，反正就是死前要戴着眼罩，原来是眼睛不见了，我还以为是被硫酸融了呢。”
神秘人不可能没发现摄像头，季蓁便问：“他发现了你？”
谈荣看着她，苦笑，“对，所以回国后，我不仅被蛊母驱使，还要背着蛊母为他做事。”
“林易和许思淼是怎么回事？”
“林易是神秘人要求的，他说林易是难得的材料。”
季蓁气愤道，“你作为林易的老师，就活生生的把他推到火坑里？”
谈荣眼神极其悲哀，“他不死就是我死，我做了那么多，不甘心死。”
季蓁气的无话可说，利己主义者从来都不缺。
宋燚倒是抓住了关键点，“极其难得的材料？是什么意思？”
谈荣道：“我不知道，他们不会和我说，只是让我把林易找个安全的地方把林易约出来，之后的事我就不清楚了，说实话，第二天我在人群中看到林易死亡的样子时，心里是庆幸的，他不死，躺在地上的人就是我了。”
谈荣呵呵自嘲道，“说什么迫不得已，其实我骨子里就是一个残忍的人。”
其他人都看出来，谈荣已经心存死志。季蓁很是厌恶他，害了三个人，即使现在悔改，也死不足惜。
不想看见他一副自悲的样子，道：“你确定只是神秘人下的手，林易腹腔被吃空难道跟蛊母没有关系？”
谈荣道：“我不在场，不太清楚，很有可能是蛊母驱使蛊虫吃的。”
姜半夏觉得有些恶心，问道：“你和他们同流合污，难道就不怕？”
“怕啊。”谈荣苦笑：“但是我更怕死。”
姜半夏问：“你现在说这么多难道就不怕死吗？”
谈荣无言以对。
季蓁拉过姜半夏不让他继续说了，万一刺激到谈荣，对方不想说了怎么办。
林易的事弄清楚了，接下来就是许思淼。
谈荣对许思淼没有什么歉意，冷静道：“她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在赵泌还活着的时候，她就试图勾引我，我回国没多久，她就找上了我，我原先没想过害她，但是她不死心，在我面前明着可惜赵泌的死，暗里却在告诉我赵泌行为不检点，不值得我怀念。”
“呵呵……”谈荣笑道：“什么时候轮到她来说三道四。有次她过生日来找我，我才发现她也是材料的候选人后，告诉了神秘人。”
“人渣。”季蓁没控制住。
谈荣没有生气，他也知道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说了这么多话，他的精神越来越差，到后来甚至都不能正常对话。
大概的都清楚了，审讯结束。谈荣被关押在医院，其他人连夜赶回单位。
蛊母死了，谈荣也被抓了，现在只剩一个神秘人，但是他们连名字都不知道，如何开始抓捕。
这些天赵局拼了命的催他们，现在案子告一段落，蒋行之故意打电话给他，不是急吗？凌晨两点打给你应该能表现出特殊事务处的诚意吧。
打了一听没人接，有接连打了两次，宋燚让他不要打，明天再说。
蒋行之不愿意，“这些天我们顶着压力被他骂成什么样，吵醒他算什么？哎，你们别说话，接通了。”
电话那头果不其然，开口便是一通骂，蒋行之道：“赵局，你既然这么生气，那我明天再跟你汇报案件。”
宋燚看他，“挂了？”
蒋行耸肩，“我挂了。”
宋燚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自己掏出手机打给赵局。
不是蒋行之任性，实在是赵局为了逼他们结案，做的太过分，有宋燚顶着，季蓁他们到没感受到压迫，但蒋行之作为副处，不仅工作上要顶住压力，回家还要面对被打小报告的父亲。
宋燚家孤儿寡母赵局不愿意被人说闲话，不敢逼迫，然后就逼他？什么玩意？还好他父亲向来看不上赵局，没搭理他，只是叮嘱自己不要犯错。
宋燚打完电话走回来，道：“赵局说神秘人的事我们可以接着查，但是涉及玄门，不好对外界公布，所以谈荣和蛊母便是元凶，让我们找个理由把案件说清楚。”
季蓁听懂了，道：“那蛊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