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族太子祁渊之名,可以说是四海八荒不晓。最惹人瞩目流连的不是他将来要继承天帝大统的牛逼身份,而是那副迷倒万千少女少妇乃至寡妇的容貌,哦当然其中还不包括一些蠢蠢欲动的男仙男妖。别的词语形容不出来,也再没有词汇能准确的形容他,总之就算他常年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臭脸,一张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他高利贷的臭脸,只一双桃花眼平平淡淡望过去,便看的人神魂一颠,不知今夕何夕。
只可惜如此鲜肉,却逃不过包办婚姻的魔爪,传闻他早在两千年前就娶了大老婆,那大老婆正是如今不知因何而闭门谢客的司命仙君夏安,人称小夏。
司命仙君其人,元身乃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只玄色凤凰。别看这只黑色大鸟的模样乌七八黑有些难看,化出人身的模样却是一等一的端庄好看,传闻她常穿一袭玄衣,肤如晴日白雪,面若初春李桃,目似皎雅黑曜,眉仿氤氲远黛……说直白点,便是这位仙君长得不错,可以算是六界难得一见的美人。
可美人美则美矣,性格却是十分的不讨人喜欢。或许是太年轻,生平闯下不少祸事来,其中几桩还惹的其夫君大发雷霆,一气之下把她关进了锁仙塔。
后来,仙君夏安在塔中却依旧不安分,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整个人如疯魔一般,独自一人去了轮回境,白白受了一世劫。
一胡须花白的老仙翁颇为感怀的看了一眼司命殿的牌匾,慢悠悠道:“你们大抵都没见过,仙君从凡界归来后的场景。就为了几个已死的凡人,竟是催动了尘封五十万年之久的天命诀,硬生生为他们改了命。那几个凡人命数一改,若是肉身未毁怕是能还魂,可仙君却遭受了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的惩戒。”心有余悸,“那画面可真是……仙君她吐血不止,当时那司命殿里的地砖都尽数被染红了。”叹了口气道:“你们也都别怨她闭门谢客了,此番她还能张嘴吩咐那小仙娥送客,就已是万幸。”
小仙人听的胆战心惊:“敢情这都是太子殿下的错,若不是殿下执意要把仙君关进锁仙塔,仙君也许就不会……”至于这几桩事到底所指如何,因委实不大光景,眼下暂且不提。总而言之,这对年轻的夫妇关系可谓是众人皆知的恶劣。
却有女仙白了他一眼,冷冷道:“愚蠢。殿下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我看分明是那司命仙君自个脑子糊涂了,才误入了凡间,还说什么欠了那几个凡人一辈子的债。当真是无聊至极。”继而摇着扇子议论:“也不知道这次,殿下是否会带着她赴宴……”
当即又一女仙接话:“我看还是万万不可,司命仙君若是来了,恐怕又要跟殿下闹起来。姐姐可是忘了上回东海龙宫,他俩因为一言不合而大打出手,险些把那龙宫给掀了呢。”
有时也会混进一两个男性仰慕者:“对哇对哇,在下也认为,仙君还是不来的好!”
终于有正常的男神仙提出了疑问:“话说回来,如今沉碧公主将嫁之人究竟是谁,眼看着便要大婚,怎的、怎的连一点风声都没传出?”
小仙人沉了沉脸,低声道:“你也知道,三公主素来是不大得宠的。”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此番所要嫁之人,正是三十六天的上神长离。”
男神仙惊呼出声:“长离?”话语落下半晌,却是没了几分声响:“……是谁?”
在这群新一代的神仙中,似乎并没有人听说这个名字。
也只有几个仙人似曾相识,却只道一句:“并没见过面,但这位上神……似乎过的很是落魄。”
一干人自知无趣,纷纷散去。
唯有先前的那位老仙翁,目光停留在司命殿的牌匾上再未移开。
众人皆知,这天命诀是一种怪术,能替人更改命数,好坏只在仙君一念之间。
众人皆知,这天命诀一旦催动,实属逆天之行,施术者必遭天谴,痛不欲生。
众人皆知,这天命诀一出,注定六界皆殇。
…………可却无一人知,山谷洪荒万年岁月,只怕是要发问:
“到头来,到底是六界皆殇,还是她一人独殇?”
001章 :阿钰,你可总算允了我了
再话已是一万年后。
洪荒历三十九万年春,是个对于我来说意义非凡的日子。
一路兴奋的乘风急驰,半路路过司命殿时,我在门口那块发了霉的牌匾下伫立了许久,我很想深呼吸,然后大喊一声:我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
昔日年轻时犯了三桩错事,那第一桩是因为我惹上了一位十分有种的天族老大,结果被他的强权关了两百年。第二桩……如今暂且还是不提了,伤情的很,总之在锁仙塔中又被关了五千年。好,关就关呗,反正我蹲劳改一样也蹲习惯了。眼看着五百年之期将至,我差不多可以回归自由了,半途却为了还清投身凡界那一遭欠下的债,而催动了尘封数十万年之久的天命诀。
结果呢,天柱倾塌,山崩地裂,斗转星移,沧海枯竭,桑田夷荒……倒霉如本仙君,又被关上了整……整一万年。
是不是有点算不过来?机智如本仙君,事先掐指一心算,又打了一遍草稿验算,满满当当是一万五千两百年没错。
一万五千两百年的囚禁,如今我整个人都快生锈长毛了。
天帝的声音凛然严肃兜头罩下:“一万多年过去了,仙君都悟到了些什么?”
我匍匐跪在下方,浮夸演技堪比三流戏本中的悲情女主角:“小仙不该让烨清上神赴往轮回之境,不该和太子殿下打架,不该动用天命诀。”一把鼻涕一把泪,像背检讨书一样流利:“小仙发誓以上种种恶劣行为是第一次发生,也是最后一次发生。以后一定恪守天规本份,当好这个司命仙君。”
对于我这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天帝老头儿明显十分满意:“你能悔过便是好的。”语调似乎平和了些,斟酌着道:“但祁儿那一桩事……”
“哪一桩事?”话一落,我就想起来了,玄衣黑发的青年一副冰冷的眉眼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一层冷汗顿时布满背脊。我咬牙切齿道:“是这样的,小仙回去后想了很久,觉得全然是小仙的错。因此,”觉得还未达到效果,便违背着良心,痛心疾首:“殿下责罚的好,责罚的妙哇……”
我还没来及将那件事的全程给回想一遍,身后就响起男子清清冷冷的声音:“原来你也觉得,本君对你的处罚委实算是好,算是妙?”
听到这声音,瞬间鸡皮疙瘩布满全身。
一转头,玄衣青年正提步迈进门槛儿。许久不见,那副华美的眉目依旧冷得无一丝温度,好像谁都欠了他钱一样。
他的目光平静望过来,似在观察我的反应。
而我却想喊一句,好你奶奶个腿,妙你奶奶个腿!
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年盛夏凤凰花开满了九重天,也开满了太子府,祁渊这一身姿挺拔的大男人,在艳红花团簇拥下,牵了个同样身姿挺拔的大男人进了屋。
对比之下那陌生男人身量又稍清瘦些,一头乌黑的长发未绾直至脚踝,侧过半个脸来,真真是颠迷了万世繁花。
一下子,那满树的凤凰花,都失色了、不艳了。
然后,我听见他深情款款的对他说:“阿钰,你可总算允了我了。”
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彼时本仙君因为先前打架没打赢他,被他用法术变成了一抹剑穗挂在他腰间所配的神剑上。挂了两三天,他倒是将这件事给忘了,我却好巧不好还挂在剑上,将他俩的温存言语尽收耳底。情到浓处,实在是没有承受住,我用尽仙力才将祁渊的术法破开。抱歉,老娘受不住了,要撤了。
紧接着,本仙君就在他俩吃惊的注视下摔在了地上,并且滚了一圈。
002章 :指着鼻子叫骂
那个时候我的眼睛还没有瞎,就那么看着那个名叫柳钰的仙人一张倾国倾城的小白脸瞬间变得更白,然后开始发青、发红、发紫。哈哈,彩虹耶,本仙君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看见过!
祁渊一脸阴沉的把我从地上强硬拽起,手腕上的力道捏得我骨骼生疼:“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神志在一瞬间变得恍惚,想起上一次他问我这句话还是在东海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海角风还有些冷。我独自一人单挑十万虾兵蟹将,秒秒钟解决后在海滩上支了个海鲜火锅。麻辣飘香调料只往锅中倒了一半,祁渊就来了,我看见他搂了个美女,他的手放在那美女纤细的腰肢上,正垂下眼对着她笑,笑得可温柔了。相反我嫁给他这么多年,他就从来没对我笑过,也笑得这么温柔过。
见到我,他愣了,异常警惕:“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拎着一只大虾的胡须,在他面前晃了晃:“小伙生的挺俊…………哟,姑娘也挺漂亮,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新鲜的麻辣火锅诶。”
这东海属于祁渊的管辖范围,东海里的子民也差不多是他的子民。而本仙君竟然把他们给杀了,不但杀了,还煮了,不但煮了,还放了麻辣调料。对于我这番类似屠城的暴行,不出我意料只见祁渊大步上前,先是凶巴巴的踢翻了我的火锅,然后一手夺过那只虾,扯着它胡须打了个蝴蝶结,笑眯眯的对我说:“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本仙君一定是太年轻太简单,竟然还为了他不断的找其他女人作新欢的事儿感到难过。后来,他好像不喜欢女人了,他竟然和一个男人亲亲我我,语调柔和的仿佛要溢出水来,目光温柔的骨头都要发颤。
现在,他再次逼问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回,他的语气不再警惕了。其实脸皮这种东西,多丢丢就会厚起来,厚到一定境界,自己做的一些厚脸皮事儿都会觉得是理所应当,被人指责一句还认为那个人才是不正常的。比如祁渊,厚脸皮中的极品,极品中的翘楚,因为我经常为了这点他所认为的破事骂他,在他眼里我就是个不正常的女人。
而那个时候我还是个一心以丈夫为大的纯情姑娘,见到这番场景吓得不清。呜呜咽咽半天说不出来,可那个柳钰清君,明明是个比我高出一个头的柳钰清君,却比我还要受惊,满脸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悲痛绝望的跌坐在地上,望着我瑟瑟发抖。
他指着我的鼻子愤怒道:“没想到堂堂司命仙君……竟是这般不要脸的小人,干出这等偷听墙角的下作事来!”
我不要脸,我下作。
好,我忍。
他又补刀:“从前便听闻天族太子妃品格顽劣,如今一件,倒不是顽劣,而是令人恶心。”
居然说我恶心。
本仙君听完登时便怒了,从案上抡起个茶盏就砸到他身上。滚烫滚烫的茶水有的溅在他如花似玉的小白脸上,有的渗进他纤尘不染的白衣上。茶水里的那些茶叶也自而然而沾上了他的脸、他的衣。
气是出完了,可我万万没想到,柳钰不仅性格极端,人竟还有严重的洁癖。这些茶叶沾在他身上,简直比杀了他还令他难受,当即抽出扇子要来砍我。然而本仙君也不是个好欺负的,怒火再一次被点燃,快速画了符咒往他脸上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