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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争论猜测声一顿,众大臣面面相觑,随即纷纷俯身行礼告辞。
不一刻,房间内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们三人。
指尖划过手中温热的杯盏,洛雅蹙眉开口遽:
“莫不是圣云城和沧穆海联手,想要做那第三方势力?”
所以,才会用了其他的旗帜?
清润的声音在房间内荡了荡,没有得到回应恨。
北辰冥夜执起眼前案桌上的毛笔,在沧亲王和圣亲王两个势力内,重重的画了一个紫色的三角形。
之后,便是一室的寂静。
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洛雅的手指顿了顿,随即向杨一使了个眼色,两人悄声退出了御书房。
阴晦的冬日,即便才是下午,也没有什么光亮照进来。
御书房里的光线有些暗,便早早的点上了灯。
摇曳的烛火一晃一晃的,连带着投下的影子也不断的跳跃,仿佛变得灵动。
图纸上密密麻麻的标记,仿佛变成了浓密的巨网,铺天盖地的朝着他兜头罩下来。
冥夜坐在案桌之后,瞪着眼睛望着眼前的地图,那便是整个天下的大好河山。
心中突然涌现出浓浓的疲倦,严谨的思维一点点的放空。
其实,他对这个皇位并没有多大的企图。
之前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他不过只是为了保命。
之后,兄长相继去世,承担天下重任仿佛成了自然而然的的事情。
不仅别人认为是必然的事情,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只是,他从来不知道,会出现那么一个意外,叫沐倾寒。
握着的拳头无意识的收紧,触到一个硬硬的、温温的东西。
玉脂般的瓷瓶,淡青色的花纹,俏生生、嫩汪汪的,从瓶底蔓延而上,仿佛带着无尽的生机,如那人一边,张扬而灵动。
可如今······
如果······如果沧穆海和圣云城联手,沧王妃又是她的姐姐,那是不是说,他就要和她,兵戎相见?
他不介意这个皇位,却不能不介意天下继续乱下去。
“倾寒···倾寒······”
低低的呢喃,轻的几乎听不见,仿佛是从心底发出来的。
******
“紫菱军劫了楚亲王的粮草。”
“紫菱军围剿了白亲王的先锋部队。”
“紫菱军在纤尘谷击杀了燕亲王的一个偷袭小队。”
“紫菱军断了我风澈将军的水源。”
“紫菱军炸毁了飞亲王的粮仓。”
······
不断的有消息从各地传出,一时间,人心惶惶,谣言不断。
墨色的夜晚,没有一丝月光,已经将近二月,可是荒荒兵灾之年,无论哪里,都感受不到春天的气息。
地上尚且残存着一层薄薄的积雪,皑皑血色,却掩不下这乱世浓重的血腥之气。
“沧穆海和圣云城是怎么回事?当初我们请他们合作的时候说什么不介入各方征战,现在居然自己独立出现,该死的!”
乒乒乓乓的声音从飞亲王主营帐传出来,杯盏碎了一地,可见主人有多么的气愤。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而且,他们居然还有什么能起火爆炸的东西,那是什么东西?”
楚凉也是一脸的烦躁,摸索着手中的茶盏,迟迟却喝不下一口。
“两位少主莫急,他们成不了气候的。”
阴冷的声音从内帐窜出来,两人齐齐回头。
内帐被纱帘隔开,之后的男子手指微动,一张薄纸飘悠悠的飞了出来。
“上次我们约好的天涯草应该是被沐倾寒盗走了,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拿回来。
另外,不该费心的事情,就少挂念,乖乖的打你们的仗,搅乱如今的局势,你们自然会二分天下的。”
阴冷的声音中夹杂着无尽的威严,明明隔着纱帘,可是飞胥他们还是能够感受到一道目光直直的刺过来,仿佛要将他们看穿。
飞胥阴沉着脸,并没有急着接那张纸片,气怒依旧不减:“可是他们手里那东西如此厉害,在这样下去,我们是没有胜算的。”
“他们不过······”
“轰!”
神秘人的话尚未说完,一道惊天动地的轰炸声在附近炸响,立刻便有紧急的号角声吹响。
“不好了,有敌袭。”
“快点,别让他们跑了。”
“第一小队,速速拦截。”
一片慌乱在军营中炸响,轰炸声不断响起,噌噌冒起的火光,照亮了大半边的夜空。
噼里啪啦的仿佛在燃放爆竹一般,只是威力却要大的多。
“该死的,他们又来了!”
飞胥脸色一变,也顾不得室内的神秘人,和楚凉一起快速的往外奔。
“砰。”
巨大的烟雾在营帐门口炸开,烟尘腾腾,阻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是······在向他们挑衅!
掌中玄气凝聚,两人齐齐出手,挥退漫天的迷雾。
通天的火光下,燃烧的营帐上,高高的挂着一面紫色绣着白花的旗帜。
猎猎寒风中,旗帜被吹的铮铮的响,仿佛在肆意的嘲笑着他们的狼狈。
飞胥愤怒的往相反方向望去,一片慌乱中,一对轻骑已经远远的离开,徒留下马蹄溅起的残雪,在火光下化作点点残夜。
“该、死、的。”
一向以沉稳睿智著称的两位少主,经历连日的挑衅,再也压抑不住心内的狂躁。
伴随着怒吼声,两道玄气炸开在空地上,再次激起几朵火花。
······
“开心了?”
几十里外,沐倾烟望着马背上勾着唇角的倾寒,拍着她的背笑着开口。
周围的火把掩映,衬着两人越发的出色。
远远而来的两路马蹄,“哒哒”的仿佛在奏着胜利的凯歌。
依旧是一身白衣的男子装扮,倾寒敛了眉轻笑:“姐,这不过是小打小闹,咱的胃口可不能那么小。”
还能跟她调笑,唔,不错。
倾烟放心的笑着点点头,打马上前,去迎赶回来的众人。
却没发现,夜幕的遮掩下,倾寒的眸中闪过的深色。
“公子,我们回来了。”
沐雪当先跳下马,奔至倾寒的身前,声音愉悦,伸手就要拽下她来个拥抱,却被另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打断。
“小雪儿,我的乖徒儿可不是你能抱的。”
飞羽从另一侧的小路上,打马过来。
身影快速的掠过,隔开沐雪的手臂,调笑着朝着倾寒的腰搂过去。
修长的手指快如闪电的探过去,眼看着就要触及那一缕白,马上的人影却陡然消失。
“飞羽,现在的寒寒,而不是你想搂就搂的,哈哈哈哈,吃瘪了吧。”
倾烟好不客气的嘲笑出声,惹来周围众人的低笑。
飞羽收回伸出的手臂,抬眸瞪了一眼已经落座在沐雪马上的倾寒,脸色黑了黑。
居然还是捉不住她!那如鬼魅般的功夫,果真够难缠的!
勾勾唇角,倾寒不以为意的由着他们调笑,红唇微启,清冷的声音逸散在空气中:“一切顺利?”
紧跟而至的沐风等人和圣云城等人一齐点了点头。
“今晚辛苦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微笑着挥挥手,倾寒当先打马,准备离开。
“那面旗到底有什么特殊意义?”
圣云城清渺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她微微侧了侧头,扫了一眼跟在自己身侧的出色男子。
依旧是那出尘高洁的模样,一身白衣,翩然若仙,一双黑亮的眸中闪过探究而深邃的光。
“一面旗,你觉得有什么好特殊的?”
倾寒轻笑,语气欢快,不见任何异样,只那握着马缰的手,越发的紧了紧。
“那你为何要用那个图案?”
“呵呵,你不觉得,那多花,很有诱惑神秘的意味么?人总是对不熟知的东西,感到畏惧,我就是要给他们营造这种心理。”
“是么?”圣云城视线轻飘飘的扫过,知道问不出什么,便转移了话题。“你真的舍得?”
倾寒唇瓣一紧,默了默。
不用他多说,她也明白他所说为何。
避免飞羽跟飞家关系的尴尬,虽然他自己说不在乎,但是她还是让他和圣云城负责了阻截皇室的力量。
也就是,北辰冥夜的力量。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不是么?”
“你不像是有野心的人。”
没有理会她的遮掩,他那双黑色的眸直接探进她的眸中,仿佛要通过星眸望进她的内心。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么?”
倾寒翘翘唇角,故作神秘的笑,一双星眸眨呀眨,似玩笑,又是认真。
身侧的人却丝毫不理会她的玩笑,敛着声音刺破她的谎言:“若你是,我和沧穆海都不会出手的。”
那双眼睛虽然幽深黑暗,但是却没有贪欲。
所以,他们才会出手。
只是,却没想到她居然会出手对付北辰冥夜。
他一直以为,她是想帮沧穆海夺天下,才要出手搅乱局势的。
“是么,或许吧。”
没有再转头,倾寒扬鞭而起,加快了速度。
清冷的声音掠过,在猎猎的风声中,轻的几乎听不到。
*****
“爷,人没有追到,不过看手法,应该是圣云城和飞羽亲自领的人。”
“什么?”
坐在营帐中的北辰冥夜诧然抬眸,看向从帐外走来的杨一,手中的毛笔一撮,在白色的宣纸上落下了重重的一滴。
“圣云城和飞羽亲自出手?”
一侧的洛雅也皱了皱眉,望了眼外面尚未亮起的天色。
这是什么概念?
圣云城和飞羽亲自来玩偷袭,劫他们的粮草?
沧圣两家手下能人济济,怎么可能会是他们亲自来下手呢?
再怎么说,就算飞羽不算什么,圣云城也必定是主子之一,哪有主子亲自来干这种事情的?
“还有什么消息?”
慢慢的摩挲着手中的笔杆,冥夜敛下眉,沉声询问。
“还有就是······”迟疑片刻,杨一犹豫着道:“据消息探知,飞楚大军也遭到了袭击,燕亲王白亲王最近也频频遭到***扰。”
“损伤如何?”
“相对来说,我们的损失是最轻的,仅仅是粮草被毁,其他几方势力,多次遭到袭击,折损了不少将士。”
洛雅默默的听着杨一的汇报,一个念头突然划过,温润的眼眸望向闭目沉思的男子,缓缓开口:
“冥夜,你可曾见过他们的军旗?”
“什么?”
“军旗的样子。”
见他不解,洛雅只是笑笑,转向杨一:“去将留下的对方军旗拿来给皇上看看吧。”
杨一视线扫过北辰冥夜,见他点头,转身离开。
“有什么不同?”
冥夜疑惑的望向他,不过是个军旗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自从知道这股势力之后,他更是忙碌。
飞胥和楚凉已经够棘手的了,偏巧还出来了了沧穆海和圣云城。
内忧外患,无一不需要操心,更何况,还要提防着对方用毒,哪里还有时间关心沧穆海用了什么图案做旗帜。
手中的茶盏依旧温热,洛雅摩挲着光嫩的瓷杯:“或许,只有你才知道有什么不同。”
“我?”
“爷,拿来了,这就是他们每次出现时,都会留下的旗帜。”
诧异的声音被打断,杨一从门外走进来。
厚重的门帘再次被掀开,呼啸的冷风从缝隙中钻进来,掀起案桌上铺开的宣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