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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荷尔蒙系统？”
“那是我的秘密。”
“你秘密真多！分享一下呗。”
“什么都被你知道了，我怎么做你主人！”
可是倦夜真的很想知道什么是荷尔蒙系统……
“还有第二，我忙活了一上午，又是包饺子又是炸油，可你就知道埋头大睡，醒来吃现成的。我很生气！”
倦夜忽然发现这个凶巴巴的女人有些可爱，要是娶回去只做厨娘好像有点可惜了。
于是也不辩解，从盆子上跳下来，爬到姜茉茉手边，用他头上的红冠蹭了蹭姜茉茉的手，
“茉茉，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贪睡了，你忙得时候我帮不上忙，就在旁边陪你说话解闷好不好？”
说罢，又使出惯用伎俩，一双金色的眼睛眨啊眨啊地望着姜茉茉。
姜茉茉受不了他这一双豆子般大小的眼睛，轻轻弹了下他的头，宠溺的道：“好吧，我初来这个世界，也只有你做伴儿，你不知道今天你熟睡的样子，有多么……”
“可爱？”
“是讨厌！我差点把你扔进油锅去！”
倦夜本来还打算继续在她手上蹭，听了这话，立时缩了头，想要爬走。
冷不防尾巴被姜茉茉一把按住。
“我已经道歉了啊，茉茉！”
“闭眼睛，张嘴！”
“干嘛？”
“让你闭眼睛，张嘴，问那么多干嘛！”
“好吧。”
倦夜横下一条心，乖乖地闭上眼睛，张开嘴。
一只香喷喷的大饺子，沾了饺子醋，被送进他的嘴里，鱼肉的鲜香和荠菜的清新在嘴巴中炸开，混合着姜茉茉秘制辣椒油的麻香，倦夜差点被美味冲昏了头脑。
噗！倦夜的口中喷出一小簇火苗。
“你会喷火哎！”姜茉茉惊叫！
“都跟你说了我不是蜥蜴，你不信。吃了点辣椒，喷火很正常啊！”
姜茉茉觉得自己的宠物会喷火，实在太好玩了，于是不停地给倦夜喂沾满了辣椒油的饺子。
倦夜爱吃辣，喜滋滋的享受着。
女人果然一半是冰川，一半是火海！还好四十万年来，即使折腾得天翻地覆都不曾招惹女人，否则早就尸骨无存了。
午后，姜茉茉张罗着要去山下买东西，逛菜市场什么的是她的最爱了，一个地方有哪些好吃的可以开发，只要逛逛菜市场就对了。
倦夜拒绝趴在她肩膀上，说自己是魔域来的生物，怕吓到凡人，或者被虚空山的修士捉回去煲汤，也不太好，坚持躲在菜篮子里。
只是姜茉茉只有一条白色的孝服袍子蔽体，她自己倒是觉得没什么，可倦夜坚决不同意，两人正在纠结，赵妈妈飞毛腿一般的从外面跑进来，也不出声，看着姜茉茉点了点头，在门口的台阶上扔了几套叠得工工整整的衣服，掉头便跑了。
姜茉茉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好笑道：“这婆子送货倒像个快递似得。”
倦夜已经迅速适应了姜茉茉的满嘴新名词，也不多问。
几套衣裙都是寻常人家的款式，姜茉茉挑了一套黛色罗裙道：“这套好，今年我们那儿就流行这个颜色。各个大牌的高订都用了这个色系。”
“穿上试试。”倦夜也喜欢这样的颜色。
姜茉茉哗啦一下，就扯掉了身上的孝服扔在地上，满身秀色一览无余。
倦夜感觉到鼻血在汹涌：“你你你，你真的是一点都不介意啊……”
姜茉茉正比划着怎么穿这些古代衣服，见她的宠物蜥蜴这样慌张，道：“荷尔蒙系统关闭了就是这样，而且遮遮掩掩、羞羞答答的没效率。”
她终于研究明白该怎样穿上这几件衣服，口中接着道：“我原本的生物学身体，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舍弃了，现在你看到的，是我的仿生机械体，所以你看到我的身体，就像你看到我家中的碗筷一个道理，只是供我大脑驱使，方便行动的工具，没什么好介意的。”
“你这身体，原来是假的。”倦夜十分惋惜，“那你们那里的人都不穿衣服？”
姜茉茉笑道：“天真！当然穿啊，怎么会不穿，不是所有人都关闭了荷尔蒙系统，有些人喜欢荷尔蒙系统带来的感觉，有些人没有资格和金钱安装机械体，所以无法禁止身体分泌荷尔蒙。如果不穿衣服，会引起混乱的。况且，衣服更是财富和身份的象征。”她突然停了手，“啊，说起来我还有两套爱律仕的私人定制礼服没收到呢，就穿越了，好可惜。”
“那么，荷尔蒙便是掌控情与爱的系统吧？”
“你真聪明，不愧是我的蜥蜴！”
倦夜：我也活了很久的好吧……
第9章 女人最麻烦了
姜茉茉换了正经璃光界的服饰，又在倦夜指导下梳头发。
“你确定这样一大坨堆在头上是你们这儿的流行发型？”
“额，不好说，我很久没有见到外面的人族了，不过这种普通的发型，一般不太会过气。”
倦夜对新名词学习的很快。
“好吧……”
姜茉茉觉得让一只很久没出门的蜥蜴给自己当形象顾问，真的很不靠谱。
“茉茉，如果你再磨蹭下去，新鲜的好吃的就卖完啦！”
倦夜再三催促，姜茉茉终于揣上抢来的首饰和那一袋碎银子，挎上篮子出门了。
下山的路并不很长，姜茉茉估摸着大概走了二十分钟，两旁的雪山脚下，山坡连绵，青草如茵，云雾缭绕，偶尔有一两棵树，都点缀得煞是好看。
渐渐地路边多了三三两两的农舍小屋，再往下走，行人也多了起来，没有人注意到姜茉茉有什么特别，这让她很安心的隐匿在行人中，一路欣赏风景，一边观察当地的风土人情，不知不觉就到了尺越镇。
“真是个好地方，随便选个角度，咔嚓，就是一张明信片。”
倦夜：又说我不懂的，假装没听见！
两人决定先找家当铺把赵妈妈的首饰当了换钱，于是在尺越镇上七拐八拐，姜茉茉感觉像是参加了古镇一日游，看什么都新鲜，见到个店面就往里钻。
倦夜在篮子里藏着，拦也拦不住，只能反复提醒，如果再瞎逛下去，天都黑了，买五花肉才是正经事。
最后遇到一家珠宝行，姜茉茉一头扎进去就再也不想出来了。
珠宝啊！！！姜茉茉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珠宝！这成色这个足！这个头这个大！这水头这个好！最重要的是款式，充满了奇思妙想！果然是不同的文化造就了不同的艺术！
“跟这里的珠宝比起来，我全金属时代满满一柜子的卡蝶阿、缇斯妮、梵克雅巴的高订，那都是石头啊！呜呜，倦夜，怎么办啊，全都想买回去……！”
倦夜趴在篮子里好一阵头疼，好吧，为了五花肉！
女人什么的，最麻烦了。
姜茉茉趴在柜台上流口水，没注意到篮子里有一丝淡淡的水墨般的烟雾悄悄飘逸了出去。
珠宝行的老板是个留着八字胡的小瘦子，不耐烦地打量着姜茉茉一身行头，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有多嫌弃姜茉茉。
姜茉茉准确的接收到了鄙视的眼神，心中黯然。
以前在地球，她若是有心情逛店，都是乘私人飞机直接空降，不管是范思思还是香奈奈，都要当日闭门清场，由专门的维多米娅天使超模专门为她展示当季最新款。
现在，一个小镇的珠宝商，居然都看不起她！
不过是个小小的修仙界，大不了从头再来而已，早晚有一天，姑奶奶称霸你们璃光界时，把你全镇都买下来。
姜茉茉收了心性，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跟老板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抱歉，今天出门忘了带钱，”她点了几件首饰，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不要，剩下的都给我留好了。”
说罢，扬长而去。
留下八字胡老板莫名其妙中。
这是，门口又风风火火冲进来一男子，举着一打银票，兴冲冲道：“钱来了，要买哪些？”
男子一袭黑袍，火红的长发煞是耀眼，身影背对着门口的阳光，却看不清样貌。
他四下张望，没寻到要找的人，扔下句“女人什么的，最麻烦了！”，化作一阵水墨雾气，又追了出去。
八字胡老板恍然大悟，原来是虚空山上的仙人下山陪女朋友逛街啊！那刚才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仙缘？
姜茉茉再次回到大街上，心情不似刚才那般欢脱，心中有了更多想法，便不再只是活下去那样简单。
她掀开篮子，见倦夜还睡着，就找个路人问了当铺的位置，将赵妈妈的一堆破烂首饰换了二两银子，又顺便打听了菜市场的位置，径直买菜去了。
菜市场到了下午，颇有点狼藉，生意好的已经早早收摊了，姜茉茉想到倦夜一直惦记着五花肉，便先找了卖猪肉的摊位，当日宰杀的五花肉还剩下不少，她也不嫌生肉油腻，伸手挑捡。
一旁的大婶见了，捉起她的手丢了回去，道：“姑娘，哪有好人家买五花肉吃的？你第一次出来买菜吧？”
“哈？”
“我跟你说啊，姑娘，五花肉这种又肥又腻的肉，真正能吃的没多少，又夹在肥肉中间，比啃骨头还麻烦。我看你气质出众，不是穷苦人家的丫头，估计是心血来潮出来体验生活，所以好心提醒你。”
姜茉茉嘴角抽动了一下，“那猪肉应该吃哪里比较好呢？”
“瘦肉啊，越瘦越好，其次是排骨之类的，虽然麻烦，但是总是能分得出骨头和肉，最差的就是这种有肥有瘦的，想把瘦肉从肥肉中挑出来，实在是太难了！所以说啊，肉这种东西，打理起来麻烦，吃起来又干又柴，完全不如蔬菜水果般水嫩，要不是偶尔调剂一下口味，我们平时都是不吃的。”
姜茉茉：“谢谢大婶，我知道了。”
她待大婶走远了，便问了五花肉的价格，摊主正愁没法处理，索性一块碎银子便全都卖给了姜茉茉。
一块碎银子，整整五条纯正的五层猪五花，肥瘦均匀，皮也处理的干净，姜茉茉怀疑自己在做梦。
这时篮子动了动，倦夜醒了。
“奇怪了，你们这里旁人那样嫌弃五花肉，怎么你就这么一直惦记着呢？”
“人族愚蠢！他们受了虚空山那些榆木脑子的教化，哪里知道肉食的鲜美，许多连试都不敢一试。”
”嘿嘿，五花肉啊，好东西，我有一千种做法，足可以把你这只小蜥蜴飞速喂成大鳄鱼！”
两人一边聊一边继续逛，又收了一份附近的村民自家酿的米酒，便准备回家。
行到街角，看到一个果农对着两只筐发愁，里面各是半筐桃子，一份是黄桃，一份是粉红大水蜜桃。那桃子各个都是肥嘟嘟的、胖乎乎的，已经都熟透了，只怕过了这一晚就会开始坏掉。
如今已经日薄西山，恐怕也不会再有什么人来买，这果农正蹲在地上发愁。
姜茉茉笑道：“今晚恐怕有的忙了。”
于是给了果农两块碎银子，将两份桃子连筐和扁担全部收下。
她仗着机械体力气够大，又顺便将藏着倦夜的小篮子、米酒、五花肉都扔进筐里。
于是，回家的路上，迎着夕阳，一个纤瘦窈窕的身影挑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