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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正向原计划方向步去的众人,邬仲伊心中却显得有丝踌躇,对于自己的决定,突然没了本该有的自信,她不知自己接下来所做的决定是否正确,也不知继续下去又会让多少人失去性命,揉捏正泛疼意的额际,脑海中如同被浆糊塞着般茫然无绪,她到底该如何做才能确保一切顺利进行?还有苏涟漪,也不知山上究竟发生了何事,她又会不会有危险?
“你在担忧什么?”为何这人从上筏开始便心事重重?向然细细打量身旁这故作平静却又能轻易瞧出忐忑不安的人,那眉宇间的愁绪让她有太多的不解,她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商贾又有何好担忧的?更不解一个小小的商贾为何非要招揽她这么一个匪贼?
所有的思绪全在脑中浮现那抹冷漠面容时停驻不前,她知道那女子是何人,颜骆韶,暨军军师,一直为外人所传,聪颖狡诈,不择手段,不近人情……可那日却在邬府卫队的簇拥下突然出现在于湖边,明明是冷冷眸光,可在凝望邬仲伊时,她却又从中瞧出了其间掺杂不为外人所道的复杂之色……
难道……但颜骆韶明明早已有未婚夫婿,又怎能对邬仲伊生情?眉间越蹙越紧,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清这其间的关系所在。
“不瞒向寨主,在下担忧的事很多,若一一说来怕是天亮也说不完,不过待日后,当向寨主成为邬府之人时,就算不用说,也自然会知晓其中缘由。”邬仲伊不是不愿说,而是此刻连她自己也未理清这一切又该从何说起?“向寨主多年在此,不知对这城外郊地有多少了解?可否画出一幅完整地图来?”
“手到擒来!可我又为何要听你之言?”什么事都不愿明说,还期望令她相助,是在说笑吧,邬仲伊究竟是哪来的自信认为她定会做不可~
愣愣地望着故意吊难的向然,邬仲伊哀叹: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未修……
看到有人丢我手榴弹了,好新奇的感觉啊,希望不会被炸死,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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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第九十一章 。。。
正值休憩时分,望着与贼兄贼弟其融融坐在一起的向然,邬仲伊恨不得上去撕裂那张满是笑意的脸庞,想到之前被对方唇角挂着嘲笑之意所拒绝的场面,心里就郁闷至极,不就是要一张郊外地形图,用得着这样趾高气昂地鄙视她吗?
眼角的目光令向然能轻易知晓邬仲伊此刻神态间的转变,难得有一事能镇住那个……微微拧住眉头,脸上不自觉地染上些许红晕……那个占尽她便宜的无赖,若说不高兴,那便是假的,可是这样,会不会太过分?明知对方是有急需之用,还这样戏耍之,实在……想是这样想,但转念之间,不满道:这事与她又有何干?
望着眼前邬府自绘的地形图,邬仲伊双手交握抵于下颚,拇指轻轻摸索下巴,思索着自己的计划究竟哪里出了纰漏,若她没有中途令苏涟漪易容替她上山,那此刻……眼神猛然一凛,霍地起身……
该死的!什么上山缴贼?全都是谎言!那些老狐狸一开始想抓的就是她!虚起眼,眸心射出冷冷寒光,可为何要这样做?抓了她又有何用?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又快得令她抓不住要点。
究竟是什么?余光中的光焰就像照应邬仲伊此刻心情似的忽明忽暗,令其烦闷不已,却又找不到一个可以发泄的出口……
“禀公子!上山的那些府中卫兵正逢危机时,被前去救援的方显及时援助,现已下山驻扎于离山脚十里处之地,可是……”气息急促的俞思低垂着脑袋,不敢对上邬仲伊那双满含期盼的眼睛,而抵住潮湿土壤的手正紧紧握成一个拳头,不知该如何告之自家主子‘可是’后面的消息。
“可是什么?”晶亮黑瞳掩不住焦虑之色,“俞思!到底可是什么?”这话说到一半,不是急死人嘛?
“公子!大小姐她伤重,危及性命,恐怕……”想到之前见到的情景,俞思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听方显转述,在他上山时,便与其他商贾的府中侍卫交起了手,那些人个个下手极狠,似乎刀刀要取人命,纠缠多时也不得结果,直至与大小姐、赵非欲撤下山的人马汇集时才应对自如,原本可以安全无误地下山,可谁知,却在撤至山脚处时,大小姐突然被暗处袭来的弩箭射穿胸口……”
射穿胸口?!瞪大眼,邬仲伊望着仍下跪不起的俞思,一时间竟不知所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岂不是……凶多吉少?步伐略显惊慌地后退,全身颤抖:“涟漪现在……”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那个娇艳女子怎会就此丧命?绝不可能,“俞思!我令你即刻回城接应颜府禄大夫,若在路上遇上,便刻不容缓地赶至大小姐那里,快去……”
等俞思匆忙离去后,邬仲伊这才发现手里早已蓄满汗水,呆呆地望着掌心中的水渍,胸口顿时一阵绞痛,招来一旁久候的府中卫侍,交待几句后便往向然走去:“可否请向寨主借步一谈?”
不再刻意地调侃与拒绝,向然起身与其移至一旁:“不知邬老板又有何事需要与向然商谈?”
“请向寨主见谅,在下需要暂时离开一段时日,我已命府中卫侍一路护你们免遭意外受袭,十日后仲伊将会与你们在越城郊邻汇见,而我们在湖边的约定仍有效进行中,望寨主在定夺一切时能三思而后行。”垂下的眸中有太多不确定,但邬仲伊此刻却已无路可退,序幕还未拉开,便已走到如此地步,也不知待越国正式上演政变后,她邬仲伊与邬府又会是何等光景?
“不劳邬老板忧心,向然自知该如何行事。”要离开?有什么事可以让这个亲自为接应她并急欲招揽她的人而匆匆离去?向然凝视邬仲伊此刻甚为苍白与泛着莫名青色的面容,暗暗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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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色为邬仲伊此刻的心情增添了抹沉重,驾着马在树林之间穿梭策马奔跑,她不知禄威远是否能在最后一刻救下苏涟漪,也不知苏涟漪是否有命能等到对方的到来,太多的不确定令原本就暗沉的心情更是蒙上层阴影,直至不远处摇曳的火光映入眸底才勒住手中马缰,从而令身下的马发出尖锐啸音。
“谁?”谨慎低沉的疑问从暗处传来,却在邬仲伊的脸庞呈现于火光下时消去满腔敌意,“公子?!”
“大小姐在哪里?”无暇去回应对方神色间显出的疑惑,邬仲伊边往火光最明亮处走去边焦急问道。
“大小姐在赵队长临时搭起的营帐中,而禄大夫于一柱香前刚刚抵达,现正为大小姐处理伤口中……”隐于黑暗处的卫侍快速回应自家主子提出的疑问,而后为邬仲伊开引道路,“禄大夫说了,在还未确定大小姐脱离危险前,不准任何人进入营帐……”
当邬仲伊手间微动便可以揭开手边柔软营门时,却在这句话中停下所有动作,沉默地站立片刻后才放下一直扯着营门的掌心,透过布帐望着里面倒映而出的黑影,最后似狠下心般转身:“把赵队长叫来,我有事需要他来解答。”
在侍卫应声而去后,邬仲伊在离帐营几米之处随意找了个石块坐下,待赵非出现后才强打起精神,望着同样一脸疲惫的人,轻声问道:“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虽已听俞思讲过,但毕竟是转述,或多或少可能有那么点遗漏,而她现在只想亲耳从赵非这听取最原始的版本,好让她做出最切合事实的决定,若是可以从中发现某些端倪便是再好不过。
“回公子的话!最初上山并未有何异况,直至在山道发现那被围缴的山贼难以后撤,大小姐才命我们暗中相助,可不知为何,就在山贼快撤得差不多时,突然从人群中发出震天惊吼,直指我们邬府卫队是贼人同伙,于是我们便接二连三地受到攻击,就连那些从较远之地上山的商贾府卫也一同下手,若不是公子事先为我们准备警示烟火,能令方显及时赶到,怕我们这群人都要死于半山……”没有任何情绪浮动,赵非静静诉说山上所发生的一切,但从其拧紧的眉间却瞧出丝丝阴郁来。
“辛苦你们了!这次死伤……如何?”这是邬仲伊最不愿面对的问题,却又不得不问出口,只能凝望不远处帐营中仍是不断走动的黑影,而随着那走动的黑影,内心越来越不平静。
“死了八个,伤了十七个,还有大小姐她……”未完的话里是显而易见的担忧,赵非抬眼望住满脸愁色的自家主子,一时无法开口,而后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瞪大眼眸,“公子!有一事,赵非不知当不当说?”
“何事?”不解对方为何突然变得如此犹豫,邬仲伊把目光收回重新放回赵非身上。
“回公子!大小姐是以您身份上得山,最初,那些围缴我们的人并非想伤大小姐,而是有意活擒,可最后由于方显带人上山营救,这才使大小姐在下山之际受袭,也就是说,他们想抓的人似乎是公子您,最后想杀的也是您……”说到此处,赵非也不由出一身冷汗,由大小姐替公子上山是临时起意,若按原计划,恐怕此刻躺在帐里面临死神召唤的便是自家主子了……
最开始的是活擒而刺杀?虽明知苏涟漪是替自己中得箭,但邬仲伊听赵非此刻一说,心中的困惑越为浓烈,她不明白对方为何会从最初的活捉到最后的痛下杀手?
“公子…公子…大小姐醒了……”不远处传来的惊呼声让心情沉入低谷的邬仲伊瞬间直起身子,并快步向帐营跑去。
“涟漪……”焦急的呼唤在禄威远冷冷的瞪视中消失,低眼望着紧闭双眼的苏涟漪与其一旁被血色染透的散乱布巾,慌乱开口,“禄大夫,不是说涟漪已经醒了?她怎么……”
“邬老板可否先安静片刻?”平淡无波的语气仿佛并不把苏涟漪此刻的生死当一回事,“虽说老夫已从邬大小姐的胸口拔出致命弩箭,但并不能证明她已脱离危险,在明日亥时之前,若邬大小姐仍未清醒,那她怕就此会香消玉殒。”
怎么会这样?心中落下的大石刹那间再次提至喉头,望着躺在由几块稍显平整的石块所拼成的石台上的苏涟漪,那微弱的呼吸正显示着其尤为脆弱的生命迹象,似乎一阵轻风就能把它吹熄,难道现在除了等待就再无他法吗?
“如果我是邬老板,就会把邬府的薛管家请来照顾邬大小姐……当然!是否真要如此,还要由邬老板自己决定……”禄威远边收拾着医药用具边不在意地随口说道。
恩?!疑惑地望住对方,禄威远为何会这样说?而且怎么扯上了薛奕儿?
作者有话要说: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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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九十二章 。。。
当颈间上的伤口被重新包扎后,邬仲伊静静坐在一旁,凝视石台上紧闭双眼的苏涟漪,胸中除了懊恼还有些许后悔,步出满是静寂的帐营,她无法压抑内心汹涌而出的内疚……
“公子……”俞思轻唤着沉默不语的自家主子,等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