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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摇摇头,道:“其实……方才相抵的诸神中并没有哥哥,因为他是孤身守在东海的。熙照冲入了天庭,哥哥为了断了他的后路,便带兵赶去了东海,至此……还未传来他的消息。”
“不……”太常绝望地拼命摇头哭嚎:“他怎么能孤身一人前去!他怎么能……万一他与我当年一样……他……我要怎么去唤他!殿下都已经受不得……他该怎么办?”
并蒂扣住她的肩膀道:“太常,你不要悲哀,你要相信哥哥会平安回来的!”
“是啊仙子!兴许没有传回消息来就是说上神如今还是平安无事的!您可千万不要对他失望!”
太常突然冷静了下来,她目光如炬地凝着东海,抹掉了眼眶下最后的泪滴:“没有什么能阻挡我放弃相信他,其实,我是最相信他会平安无事。殿下走了……我从不知他与那神鱼的爱恋有如此惊天动地。我也要等色鬼回来,与他一起缔造属于我们的惊天动地。”
并蒂颔首,握着她道:“太常,你要好好的等哥哥回来,好好地与他相携相守,而我……我也有我的使命要去完成了……”
太常一愣,紧张道:“你要去哪里?难不成你要去寻子鸾殿下么?你对他难道……”
并蒂笑着摆手:“太常,你要记得世间不会有事物是完结的,因为每一个完结背后都会接着下一个轮回,我也要去度我的下一个轮回了。许是我命中与殿下和那神鱼有缘罢,一切就都不会结束的。我们哀恸殿下的同时,一个新生命也要开始了。记得我的话,太常,我们终会再见,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太常不再悸动,唯有静静地与她交握着手,继而并蒂淡笑着抱抱她,便旋身飞离。
“仙子……”小仙娥唯唯诺诺地问道:“我为何一句都听不懂?上神他到底会不会有事啊?殿下他究竟会不会死啊?”
静默许久,绝弦音止,水灵珠莹莹发亮,太常莞尔道:“即使结束了,我们也会再遇到,那我便不再害怕了。我好好的等他再回来我身边,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上神也要进入完结期鸟~所以说还在潜水滴乃要不要粗来冒下泡泡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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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43、【番外】子鸾番外篇 。。。
【琴台前传】
去南极前,子鸾在仰日关观天象,午休打盹,梦见一尾回首冲他微笑的金鱼儿。自己一直在一方碧油荷塘中追赶着她,却被她调皮地拍打在脸上满满的水珠。
鱼儿环绕他游来游去,似有意同他嬉闹。子鸾笑着摇摇头,坐在舟浆一旁,轻轻抚弄着云遮月,吹奏出一曲仙梦游荷。
醒来后子鸾自嘲,世间又哪里会有带着笑容的鱼呢?
虽说是梦境,但是嘲弄过后,那鱼儿却刻在脑海之中,再也挥之不去。
仙翁的传召,要子鸾陪自己一路游历,回南极水晶宫去待上几年。
子鸾一路心事重重,只因为仙翁告知他,要见到的这位女仙子,千百年后,会为了自己而死。
还未相遇,已经注定了别离。
子鸾来到南极宫,站在漾茗仙子的屋外,第一次见着她安恬的面容。
漾茗是位容貌秀丽的女仙子,正在细心地帮着仙翁整理着衣物。
这样的女子,却早已被封了千百年后永世不会回还的咒印。
漾茗的屋外,平阶空空,似她的命运一般凄苦肃杀。于是他便笑着问她,为什么不载些花来呢?
或许有了花,你的生命里不再只是空空洞洞地等待着那生死宿命。
漾茗红透了脸颊,只因那是心仪的男子第一次同她说话。
仙翁玩笑问子鸾,若是将漾茗说给你为妻,如何?
话一出口,子鸾见着了不善言语的漾茗浅浅低头,轻轻咬着唇瓣,面颊更显绯红。
她是期盼着吧?
子鸾笑,若是自己当真欠了她一条命,那么就算以身相许为报好了。
只是应允之后,子鸾的心中却凝着满满解不开的结。这些结扣无法对漾茗言喻,更无法求仙翁开解,或许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白。
所有的结扣都扣着一抹笑容,那抹笑容是耀着金光的七色鱼儿,时不时会来咬一咬他的衣摆,倚在他身边听他吹响云遮月。
仙翁说,天地初开时,绝弦由劈地的第一块金石化成,只在那时响彻过。子鸾的仙器是云遮月,说不定有一刻,绝弦会被人抚奏,与他鸾凤和鸣。
而心中那鸾凤和鸣的梦,却不能给漾茗。
云遮月没有作为定情物,只因为她不是梦想的她。
回归天宫,未曾去自己的寝殿,子鸾被急召去了琴台。
这时的他才猛然记起,几日前,并蒂池自己曾赶到救急,稳稳将一尾鱼儿托在怀中。那鱼儿紧紧咬着他的衣袂,像是害怕,却又依赖。
难不成,梦里预示要与她再相遇了?
百年的时间枷锁,偌大的琴台,独独有一尾神鱼与他相守。子鸾走到鱼儿跟前,只一眼,就是永远。
他握着云遮月,笑着问她,吹笛子给你听,可好?
受了酒浆之祸的鱼儿摆动着七色的尾巴,有气无力地甩着水珠。
梦里的那曲游荷再现,鱼儿瞬间安静下来,靠近他轻轻晃着脑袋。
子鸾睡在清栈旁边,一夜好眠。
清晨他的贴身侍卫吼震将军会来送早膳,过午上坞的太常仙子会来送午膳,夜间烁晔上神会派两只小星来送晚膳。
都是放在琴台门口就速速离开,不敢惊扰。
子鸾捏起一只什锦包子来吃着,鱼儿摇着尾巴蹭着石壁望他。子鸾取下一小团来放在水面上,鱼儿很是满意地吐一串泡泡,将那面团吞下去。子鸾摸摸她的头,她会不乐意地把泡泡吐在他的衣襟上,然后摇摇摆摆地潜下去小憩。
他把她看做梦,是个已经实现的梦。
偶尔他会在一旁打量她,猜猜她是不是条雌鱼。
子鸾说:“你应为雌,若是哪一日可以幻化成人,定是个漂亮的女仙子。”
栈中的鱼儿突然停滞,探出头来看看他,马上将头扭到一旁,缩回石底去。
“喔……看样子是尾雄鱼。”
子鸾喃喃,自己那荷塘之梦也瞬间黯淡下来。
只是他不知晓,鱼儿不理他,不是因为气他说错,而正因为他说对了,才会害羞地躲掉。
子鸾每天会去琴台对面的盼台练练身法,一百年的时限自己不可白白虚度。
他去时都会唤鱼儿冒冒头,喂给她一些吃食,哄一哄她才去。每次去不超过一个时辰便回,因她都会趴在池边上等着他。
他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就每天唤几个喊她,若是喊到哪个她抬头看他一眼,这个名字便记下来,留作备用。
无奈很多名字她都不会觉得好听,子鸾便不再要她挑,自己随着心意喊她。
“金甲”,“七公”,“金鳞”……
鱼儿十分无奈地样子,似乎是嫌弃他只会取些个名字。
“好兄弟,莫要再挑剔了,你我要好好相处。”
子鸾丢给她几块糕点屑,鱼儿咕噜噜吐给他几长串地起泡,咬着去睡觉,不再理他。
这日天宫地气象十分晴朗,子鸾在盼台吸取日月精华,连同琴台的仙气保持着仙力与修为,不知不觉超便过了一个时辰。
尽管从未与她保证过什么,但是知道她会认定自己一个时辰便回。子鸾急忙拭去汗水回到清栈一旁,眼前叫他大惊失色:栈中的鱼儿居然不见了!
子鸾焦急地唤着:“好兄弟,对不起,我回来迟些,你莫要责怪,快快出来罢!”
绵久,没有回音,他更为急切:“金甲?七公!你在哪儿?”
许久许久,垂垂地幕帘之后,有一抹金色身影蹦跳着晃来晃去。
“什么人在此?”
子鸾警觉地行过去将幕帘一把掀开,见着个此生永远不会再忘记的面容。
那是一张女孩子嘤嘤流泪的容颜,她的声音吱吱呜呜,含混不清,又十分地委屈:“我……不认得……路……找不见……你……我害怕……”
她穿着一袭金色的小仙袍,一双□的足上系着两串七彩金玲。
所有的光线环绕在她身上都会觉得自惭形秽。
子鸾呆呆地看她:“你不是……好兄弟?”
小鱼仙的泪珠儿流的更多:“你……又欺……负我……我……不喜欢……你……”
她的面庞娇美红润,圆鼓鼓地眼睛里簌簌坠下的泪滴都化为了颗颗珍珠。
他搂住她,又抚上她的面颊,揩去她不断落下地眼泪,吻一吻,“我说过你会是世上最美的仙子。”
“是我的最美的仙子。”
小鱼仙的仙术还不算精明,扯着他的衣襟同他闹一会儿就要缩进清栈中去化回鱼儿歇一歇。子鸾很是满足,她玩儿厌倦了就将她抱起放进去。
她的脚步还不稳,完全是个咿呀学(文)步的孩子。子鸾握着(人)她的手,在前面一(书)步步引着她,教给她(屋)走路,跑步。
小鱼仙实在是累了,就耍赖咬着他的小指不松开。
子鸾倒是欣然接受她的耍赖:“你若不松开,我就去咬你的了。”
鱼儿马上垂头丧气的扭扭腰,不情愿地又继续学步。
子鸾摸摸她的光滑细嫩的面庞:“你要快些成长来,才可以跟着我到任何地方去呀。”
小鱼仙马上变得很开心,只是她偏爱咬他的衣襟跟小指。子鸾会心一笑:“看吧,要快点成熟起来,才可以咬到我的嘴巴。”
鱼儿似乎不太懂,拍打着脑袋:“为什么……要……要咬……嘴嘴巴。”
“因为……”子鸾咬咬她的嘴巴:“这才是你喜欢我的表示啊。”
吼震端了膳食来,隔着重门听着里面的动静,无奈地将盘子放好离开:“……殿下,人家还小啊……您怎么这么急于教给人家这些嘛!”
子鸾将名字写在宣纸上,“子鸾,我的名字,你来试着念一念。”
小鱼摸摸那墨迹:“子团!”
“……子鸾。”
“纸团。”
“子鸾……”
“纸鸾。”
“……”
子鸾起身来走到门边:“念不对就不理你。”
小鱼仙十分委屈的趴在纸张上:“也不给……咬嘴巴……么?”
“不给。”
鱼儿嘤嘤哭起来,一颗颗的珍珠顺着她的一双美目倾泻而出。
“莫要哭,快些学着念。”
子鸾当真不再看她,转身出去。
隔了很远,听得她的哭声浅了,心有些揪起,便轻轻走回去,隔着门扇,听到她一遍遍地在努力地吐字:“纸团……纸团……子团……子团……”
他将笑容印在那整座殿宇里,靠着门听着她的声音睡得香甜。
清晨,感觉到一根细细软软的东西在触碰着自己的脸颊,子鸾慢慢睁开眼睛,见到鱼儿蜷缩在他身边,正用手指戳他的鼻子。
他一把抓住她乱动的手,鱼儿红扑扑的说:“纸团。”
子鸾彻底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摸摸她,“纸团就纸团罢,你记得是我就好。”
小鱼仙突然嘻嘻地笑起来,她扑闪着如蝶儿一般的眼睛,轻轻唤他:“子鸾。”
这是她所有说过话里面最清晰的两个字。
本来自己的仙名就很容易被念错,她却拼命地记下了。
“嗯。”子鸾望着她率真地面容:“现在可以咬嘴巴了。”
鱼儿的身子小巧,趴在子鸾的背上打瞌睡。她整日被子鸾拽着学习修仙之道,累得软绵绵。
午饭时间一至,子鸾戳戳她:“不饿吗?”
小鱼仙嘟囔着:“又是那个……笨仙子……送来的么?太难吃……”
子鸾无奈地摇头,太常的手艺的确是不精,但总归是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