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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小将离嫌恶地看着她的手,猛地退后一步,想要摆脱这小女孩的纠缠。
可是他没想到他脚下有一块突起来的石头,被石头绊倒的同时,连带着没有撒手的小池净也跟着他一起倒下,扑倒在他身上。
他最讨厌别人碰他身体了!
小将离发怒了,正要出手将小池净推开,可是小池净却无意间一手按在他的不可描述的部位…“唔!”
他闷哼一声,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师弟们在背地里把这小师妹称为小魔头了…
第482章 初吻
“别走,妞儿,来,陪爷喝…”
酒的后劲很足,小池净醉醺醺地瘫倒在小将离身上,双眼迷离地说着从师父书房那里偷看到的戏本子上的台词。
“放肆!”那阵难忍的疼好不容易缓过去了,小将离气得火冒金星,一把提起小池净的衣襟!
正要破口大骂,却猝不及防地被一样柔软的东西堵住了双唇。
…
…
…
…
…
他瞪大了眼,完全不知道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因为几口酒莫名将初吻献了出去的小池净,浑然不觉自己身下的小男生心中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她红嘟嘟的小嘴印在小将离的唇上,人却发出了细细的鼾声。
小将离愣了又愣,小心翼翼地将她推开,看着她就要往旁边的石头上倒去,又手忙脚乱地把她拉回自己怀里。
脸红如火烧。
他…他只是不忍心看到她躺在地上着凉了而已,嗯,就是这样。
“唔…喝!”小池净突然嚷了起来,把他吓了一跳。
怀里的小女孩微仰着头,头发毛茸茸的,眼睛很大,皮肤吹弹可破,嘴唇…嘴唇很软…
“快…唔,臭石头,快帮我把师父的酒埋起来…”小池净把他当成了石苍术,抡起小拳头捶了下,头一歪,又继续睡过去。
“嗯。”好,我帮你把师父的酒埋起来。
小将离脱下自己的外袍铺在地上,将她放到自己的外袍上,让她安然地继续睡。
卷起袖子来到小石苍术躺着的地方,很快挖了几个坑,把他们从师父那里偷来的酒埋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回去将小池净背起,趁着无人,将她背回了她的房间。
从头到尾,没有多看小石苍术一眼,任由他躺在地上受寒受冻。
…
缓缓睁开眼,被怀里的女子吓了一跳,定了定神看清是池净后,将离眼神柔和起来。
当年那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早就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十三年前她失踪,他率领众师弟寻找未果,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三天三夜。
他是奇门山上的大师兄…却没有尽到保护小师妹的义务。
素来循规蹈矩,处事稳重,让师父放心,让师弟们依赖的将离,头一次任性地潜入师父房里,偷了几坛酒。
喝得酩酊大醉。
那时候的他仍是一名不知情为何物的少年,平日里依然不合群,依然冷冰冰的独来独往。
只是偶尔听到师弟们讨论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小师妹时,他总会想起她软软的唇印在自己唇上的那一幕,心跳莫名的极速。
那时候的他…不懂。
甚至后来师父临终,将生死未卜,不知归期的池净托付给他,他也依然懵懵懂懂。
他多年来执拗地一心一意地寻找她。他心里认为将她寻回,娶她为妻,是师命,是他的责任。
但现在的他,早看透了自己的心,他对她——
早已情根深种。
当她告诉自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万晟,若不是那一瞬间心痛得不可名状,他不会察觉自己最真的真心。
原来在那个少年时期,那个他无法忘怀的午后,风未动,云未动,是他的心,早早地便动了。
师父曾说他与小师妹二人皆情缘极浅,可他不在乎。
人的一生如此短暂,能遇上那个令自己动心的人已经很不容易,情缘浅又如何?
最起码那个人出现了。
将离常常在想,两个情缘极浅的人在一起,会不会就能将这情缘慢慢地延长,让生命中的羁绊越来越深?
他伸手将落在池净脸上的头发别至耳边,尽管动作已经尽量放轻,却还是弄醒了她。
池净嘤咛一声,迷茫地张开眼来,将离俊美无俦的脸映入眼帘,她扯起一个浅浅的笑:“将离。”
“嗯。”将离轻声应道,看着她睡意仍朦胧的倦容,知道她定必仍未完全清醒。
她这眼神犹如水中花,镜中月,朦胧得让人看不真切,憨憨的又很可爱。
就像当年喝醉的她。
他眼里布满宠溺看着她,心里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感缓缓流淌。
世间上的男女之情真的是一种很不可思议的情感,可以因为一句话患得患失,到头来又会因为一句话,整颗心快活得像风般轻舞飞扬。
难怪总有人会说,只羡鸳鸯不羡仙。
“将离。嘻。”她一定是在做梦,这梦真是凑不要脸啊,她居然跟大师兄躺一块了。嘻。
大师兄真帅。嘻。
比东方乐,比聂意寒,比万晟,总之比其他人都要好看,对她这种死颜控杀伤力太大了。嘻。
重点是他还很温柔,嘻。
“嗯。”将离低笑,本就因池净在他面前袒露出最不设防的一面而脸部线条柔和,如今一笑,更显春色无边。
她似乎又听到了冰雪融化,百花盛开的声音。
“将离。”池净又看得痴傻了,无意识地又唤一声,她甚至怀疑自己流口水了。
将离,将离,将离。世上竟有如此男子,薄唇却不薄情,清冷却又炽热…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池净低喃着,纤细白皙的手指划过眼前男子的眉眼。
“一日不见兮…”手指划过男子高挺的鼻梁。
“思之如狂…”手指划过男子柔软而弧度完美的唇线。
既然是梦,在她的梦里,那她放肆一点无所谓吧?
她前世可算是单身了一辈子,守身如玉一辈子,初恋没有,初吻没有,初夜更…
这发情期来得是晚了些,但还是来了啊。“将离。”她轻喃道,浅叹着将唇印上将离的唇。
将离一愣,却很快反应过来,大手扶着池净的脑后,反客为主将她压在身下,同时加深了这个吻。
…
走出营帐的时候,池净脸上的红潮仍未完全消退。
将离如往日般跟在她身后,就像两人之间从未有过冷战,就像他从未离开过一样。
就连表情都跟往日一样淡漠,只是在看向池净的时候,眼里多了一丝旁人不宜察觉的火热。
小鱼走了过来,轻“咦”了一声,伸手探了探池净的额头,疑惑:“姐姐,生病了?”
池净脸更红了,尴尬地拿下她的手,低着头小声道:“没有。”
“好烫。”小鱼皱眉。
池净轻咳,“我真的没事,小鱼你不用担心。”
她确实没事,她就不小心跟大师兄一起睡过去了而已…
就是紧接着又很不小心做了一场再真实不过的春梦而已…
就是差点走火而已…
“嘴巴,肿。”小鱼指了指她的嘴巴又道,神情是真的担心得不行。
池净忙捂住嘴巴,直觉地朝将离看去,对上将离似笑非笑的眼。
为什么他的唇都看不出痕迹,而她的唇却肿得没法见人?她羞愤地一跺脚,“我确实不太舒服,回去休息了。”
“要喝药。”小鱼叫道。
她最讨厌喝药了,更讨厌池净平日里追着她要她喝药,现在好了,终于轮到她追着池净让池净喝药了!
小鱼神情激奋,追了上去。
…
池净躲回营帐里还没半个时辰,就听到外头传来乱哄哄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心中疑惑,但小鱼跑去煎药了,将离又不在,她根本不明状况。
迟疑了一下,她蒙上面纱走出了帐外。
她的脸上疤痕如今只剩下一小块红印,仍在逐步痊愈中。若不细看,别人只会误以为她胭脂擦得厚了些罢了。
然而长久以来的习惯使然,让她还是面纱不离身。
眼前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池净眯起了眼,营地里被惊吓得四处乱窜的士兵们,低头一看。
老鼠!各种各样的老鼠突然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群峰而出,逢人便咬!
“救命啊…”
“老鼠吃人了,好可怕…”
“走开,走开!”
平日里在战场上杀人都不带眨眼的士兵们,如今一个个痛苦地哭着喊着,想尽一切办法要将身上一拨又一拨的老鼠打下去。
可是刚打下了一只,另一只又很快替补地爬了上来。
老鼠品种繁多,池净仔细一看,在这些老鼠里还发现了最恶心的臭鼩——也就是咬人最疼,唾液有毒的叟鼠。其实这动物不能算老鼠,只是长得像老鼠罢了。
她还看到了体积如小猪的竹鼠…
看来召唤它们的人几乎把附近所有的鼠类都召唤过来了。
很快,光池净眼前看到的,就起码有好几个士兵被一拥而上的老鼠扑倒,并迅速咬伤,咬死。
将离几个回落,从远处飞跃了过来回到池净身边,皱着眉正要说话,一个声音却比他先喊了起来。
“粮仓那边没事,这些老鼠只咬人!”万晟气急败坏地在属下的保护下寻了过来,向池净寻求办法。“池净你…”
话说出口却惊讶地拐了个弯:“你怎么没事?”
池净这才发现这些老鼠几乎都不敢近她的身。
难道是…
来不及多想,她忙从布袋里拿出燃剩一点点的蟒蛇蛇鳞,迅速拿出火折子,点燃它。
蛇鳞的气味顺着风,渐渐扩散,所到之处老鼠们纷纷退避。
蛇是老鼠的天敌,老鼠们闻到了蛇鳞的气味,迅速恢复了理智,本性让它们停下了同归于尽的攻势,变回了正常的老鼠。它们没有纪律地开始抱头乱窜,并往来时方向退去。
池净不止一次靠着这片蛇鳞击退了虚通召唤来的兽潮,虚通应该也是知道她手上有这东西,但却不管不顾地用老鼠发难…
呵呵,看来他这次是真的气狠了呢,池净冷笑。
两刻钟后,最后的蛇鳞终于燃烧殆尽,眼前再也看不到半只老鼠,只剩下躺在地上被咬伤的伤兵们的哀嚎。
军医们赶紧进行救治。
…
万晟俊朗的脸上乌云密布。
若论战术,论兵力,甚至论财力,无华军与巴家军不分伯仲,但巴家军以外的其他东离军,却不见得会是无华军的对手。
可是现在,对方派来了一个妖道老贼,用兵非人。
老鼠根本斗不过人。可是若是成千上万的不怕痛不怕死的失去理智的老鼠呢?那人肯定敌不过老鼠。
这一次是老鼠,恰好池净有法子逼退鼠潮。可下一次呢?来的会是什么?
其实这也无可厚非,兵不厌诈。
无华军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强大的对手。在虚通的狠厉强攻之下,他们一连失去了两座刚打下来没多久的城池,死伤无数。
这场城池拉锯战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月。比起一开始的顺利,这一个多月来的连连失利,令无华军上下日渐军心浮躁。
此时,凌云却派人给万晟传来一个噩耗,那就是用以支援无华军的银子所剩无几。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就是了。
消息传到他这里时,他也怀疑过凌云使诈。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