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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不是滋味,“我不管,三天之内,你给我想出一个办法来!”
说罢,将余下的酒一饮而尽,拂袖而去。
“你们慢慢吃吧。”大家面面相觑,气氛变得如此尴尬,池净也没了胃口,丢下一句也匆匆离场。
…
将离跑到附近镇子上包了几只麻辣兔头,拎了一壶果子酒,在营地附近的山崖边找到了池净。
净净心里烦就看月亮,找到最佳赏月点就可以找到她,百试不爽。
池净闻到了兔头的香味,头也没回无奈地道:“大师兄我最近胖了好多,你能不能让我安静地减减肥。”
将离往她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暼了一眼,不语,将兔头递了过去。
最难抵挡麻辣兔头的诱惑。
池净无奈地接过来,熟练地掰开兔头的上下颚,从兔脸上的嫩肉吃起。
吃完了兔脸嫩肉,她循序递进开始吃兔脑。
她吃得津津有味,将离也看得津津有味。
对于饮食,他并没有净净这般狂热而执着。净净要么不吃,要吃就想吃最好吃的,有时候跑遍了好几个地方千方百计地就是想要买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按她的话来说,人类是站在食物链尖端的王者,没有什么不能吃的!
姑娘家很少有喜欢吃动物头颅的,因为她们觉得残忍而没有人性。连吃鱼头的也少见,更何况鸭头和兔头这些,她们认为这些都是属于男人的食物。
女人很奇怪。她们会指责身为同性的女人们不该吃动物头颅,可另一方面,她们又认为男人吃鸭头吃兔头是天经地义的,是理所当然的,是不那么残忍的。
这实在令人费解。
净净不一样。净净活得很实在,虽然长了一张不沾人间烟火的仙子般的脸,却又比任何女子都活得恣意张扬。
她喜欢吃,就吃了。不喜欢吃,就不吃。
很简单。
将离有些着迷地看着月色下吸完了兔脑,接着嚼兔眼的池净,觉得自己的人生实在幸运得无以伦比。
池净吃得满嘴满手都是油,可是又不想用油腻的手去抓酒壶,正愁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将离似是有所感应,主动拿起壶来喂她喝果子酒。
她就着将离的手喝了一大口酒,任那酸酸甜甜的酒液在舌尖碰撞上兔头的香辣,满足地大叹一口气,连声音都满足得带着哭意:“真好喝!”
好吃到要哭,好喝到要哭…
因为万晟而起的困扰与烦恼顷刻消散大半。
她舔了舔唇,开始进攻下一只兔头。
没有什么烦恼是一只麻辣兔头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只麻辣兔头!
“大师兄,你知道人为什么每天要吃三餐吗?”心里没那么烦闷了,她便有了闲聊的兴致。
大师兄这么死板,一定不知道为什么!
岂知,将离淡然地点了点头。
“哦,那你说说为了什么?”池净盘起腿,满脸写着想要听故事。
“因为按照人吃下的食物消化速度…”将离道,看着池净瞬间失望的眼神,“嗯?”
他哪里说错了吗?胃排空的时间是两到三个时辰,所以人在吃下适量的食物后,通常会在两三个时辰后再次感觉到饥饿,再度进食。
难道还能有别的隐情?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你听好了。很久很久以前啊,人类并不是一天吃三顿的。”池净伸出一根手指朝他晃了晃,开始将自己幼年时期听过的老人骗小孩的典故道出。
“很久很久以前啊,那时候的人是不需要进食的。偶然有一天,上天认为这样活着太无趣并且太没有动力了,要求全员整改。人类托一只飞虫向上天报备,将人类习性定为三天吃一顿。”
这说不通。将离正要开口,被池净狠狠一瞪,不得不把话咽回去。
“别问我为什么人类需要一只飞虫帮忙把意见转达上天,那时候的老天爷很无聊,没东西玩,很多设定不是常人的脑子能理解的!”
池净飞快地将他的话堵住,白了他一眼,顿了顿又道:“我说到哪了?”
“脑子。”将离道,同时挑了挑眉。
净净…喝醉了?
对了,卖酒的果农也说过这果子酒虽然好喝,但后劲有点强…
“对,脑子!脑子是个好东西!”池净咬牙切齿地道,“可是那只虫子没长脑子啊!”
将离没有搭腔,他知道她会接着往下说。
“它一路念叨着“三天一顿”“三天一顿”,就怕自己记错,念叨了一路,好不容易终于来到了老天爷面前。结果你猜怎么着?”池净砸吧砸吧嘴,觉得自己有一点点头晕。
“怎么着?”将离用事先准备好的清水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洗干净,又湿了帕子去帮她擦嘴。
“结果,那虫子一紧张,张口就说“一天三顿”!所以,人类就成了现在这德行,每天为了三餐奔波劳碌…哈哈…”
将离无语。
“后来,人类得知后大怒,但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又能如何!他们不能违抗上天,可他们有办法为难那虫子呀!”
将离心里突生不好的预感。以他对净净的了解,以及每次净净说故事的口味之重来说,人类对这虫子的惩罚方式一定很别出心裁…
“对!没错!”池净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人类罚那虫子没有米饭吃,不,不止米饭,简直什么都不给它吃,它只能吃米田共!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将离扶额,更不想说话了。
“没错,大师兄你又猜对了!那虫子就是终日滚粪球的屎壳郎啦哈哈…是不是很搞笑?”池净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头一歪倒在他怀里。
“…我没猜。”将离无奈地将她一把抱起,于月色下往军营走回去。
就在差不多到军营的时候,怀里的人儿突然咕哝了一句什么,让将离瞬间挺直了背脊。
“我好累啊。”真的好累,既想要打赢仗,又想守住底线。
这难道不是既要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吗?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会一直在。”将离轻轻地道。
…
三天过去了,池净仍没有拿出什么好办法来。
或者说,仍没有狠下心来。
万晟恨铁不成钢,可又不能拿她怎么办——毕竟除了池净和将离,根本无人对付得了虚通。他只好选择忽视她,甚至连军中商议大事也没有如往常一般叫上她。
池净无所谓地笑笑,反而注意到了虚通那边已经好几天没动静了。
她直觉虚通一定在憋大招。“探子怎么说?”
“探子回报,说虚通这几日很安静,连营帐门口都没出几次。”何必方道,很快又想起一事,“但那个刁将军…形迹有点可疑。”
“怎么说?”池净疑惑。
“我们的探子以往也关注过那个刁将军一段时日,这姓刁的根本不是什么闲得下来的角儿。可这几天,他也常常一头钻进虚通的帐里不出来。”何必方道。
“能打听到他们在帐子里做些什么么?”池净凝眉道,直觉告诉她,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
“打听不到。”那个营帐周围竟有数十个守兵日夜轮班守护四周,他们的探子根本无法靠近半步。
“再去探!”池净只得吩咐道。
“是。”何必方应声退了出去。
“可别给我又来什么蛇虫鼠蚁大军啊。”虚通不烦她都腻了。
但也可能比什么蛇虫鼠蚁更厉害。
池净忐忑起来。
没想到仅仅十天后,事情证实了她的这个猜测。
看着东离军里站出来的几排明显与其他不一样的东离兵,她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卑鄙!”
第495章 不败
那几排与众不同的兵士脸上萦绕着阵阵死气,嘴唇紫黑,身上虽然没有伤口,但同样也没有半点血色。
他们紧闭着双眼低垂着头整齐划一地站着,像在等候指令。
这一批兵士约有一百人——不,不对,他们不是人。池净猜,在虚通的营帐之下必定临时挖了一间地下室以供其养尸,派了重兵把守,就为了此时的突然亮相,意图打他们无华军一个防不胜防。
虚通无声地一笑。
呵,聪明的小姑娘。你现在才猜到又有何用?众目睽睽之下,你敢用你的血破我的行尸阵么?他用了自己的血亲自养的尸,比上回北县那些轻易被放倒的,脆弱又没用的腐尸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他这回所练出来的兵,以一敌百轻而易举,是一支没有弱点的不败之军!
虚通轻轻将手指按在笛孔上,随着笛声轻缓地响起,那些尸兵们像是被打开了身上的哪个机关般,瞬间抬起头来,同时齐齐睁开了双眼。
笛声从他们的耳朵钻进去,直达灵魂——杀!杀!杀!
一百名士兵同时迈出第一步,步子有些迟钝,但目标明确,坚定不移。
第二步,第三步…
看着这些奇怪的兵赤手空拳地往这边走来,万晟率先下令命弓弩手放箭。
他心知这些人不简单,但下一刻他仍是被吓了一跳——这些东离兵竟射不死!不仅射不死,他们射出的箭射在这些东离兵身上都像射在了一块坚硬无比的盾上,根本伤不了分毫!
“怎么会这样?”万晟失声道,下意识朝池净看去。
他们的脚步越来越快,然而池净的脑子却骤然一片空白,不知道该顺时针,还是逆时针思考。
这些尸兵并非北县里的那些血淋淋,腐臭通天的行尸走肉。
如果说北县那些一刀一个,切下头颅或插中心脏便可以阻止他们再度爬起来的腐尸们是1。0,那么眼前上线的这批加强版丧尸便是2。0了。
方才她也看到了,尖锐的箭头刺伤不了他们,有好几支箭甚至射中了其中一些尸兵的心脏,可是尸兵们仍然毫发无损!
这是铜尸!刀枪不入的铜尸!
很好!虚通,你可真看得起我!
现在制作血丸子根本来不及,更别提眼前有百名左右的尸兵,要立马制作出一百颗血丸分别塞到这些尸兵嘴里,谈何容易!
唯有再试试其他方法了!
池净冷然道:“试着砍下他们的头。”
既然箭伤不了,那就试试刀吧!
…
在战场上,首当其冲的人多数是炮灰,但牛轲廉必定是个例外。
他扛起随身大刀,骑着他的老马羌笛,“驾!”
“牛大哥!如果砍不下他们的头,就刺他们的眼!”池净远远地又加了一句。
对,铜尸的弱点一般都在眼睛,错不了的!
牛轲廉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
大名羌笛,小名野鹤的这匹老马今日似乎有心在池净面前好好表现表现,好让她看看自己在战场上英勇的老当益壮的身姿,证明自己还大有用途,因此跑得格外快。
可当它驼着牛轲廉,来到尸兵们前方几步开外之时,闻到那冲天的尸气,刹那间浑身一震,发出惊恐的一声嘶吼,硬生生给自己加了一场“悬崖勒马”的戏。
从未见过爱马如此模样的牛轲廉不明所以,伸手轻轻拍了拍它的头稍作抚慰,正要策马继续向前,羌笛却马蹄一蹬,仰天又凄厉地叫了一声,二话不说转身往回跑。
然后,牛轲廉回到了自己的阵前,与池净相对无言。
“…”池净。她知道野鹤是牛轲廉的脑残粉,向来护主护得一点道理都不讲,但这样临阵脱逃真的好吗?
牛轲廉倒也干脆,知道这样拖延时间只会百害而无一利,很快从马上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