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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秦玧懒得去管那两个馒头,又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瞪着前头池净的身影。
秦少爷,你和他相比起来,你的体型更纤细一些,更适合作女装乔扮哦。
还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女子体型山洞除了靠女子体型特征来辨别女子身份,胭脂水粉的气味也是它很重要的鉴定项哦。
放肆!她竟如此明目张胆地讽刺他不像个男人!
等他出去,等他出去…
不过…这就是她所用的胭脂么?这味道为何如此拙劣?连他尝过的青楼头牌的胭脂都比她的高档一些——哼,那将离果然没本事给女人好的生活!
段顺姑也幽怨看了池净的背影一眼。
她心疼自己的胭脂水粉…
…
巽宫。
这才是第五宫。
这个巽宫比其他宫的石室小太多了,当然给出的问题也直接多了。
只因一踏入巽宫宫门内,阴风阵阵之余,映入眼帘的就是两副完整的,被钉在墙上的骸骨。
这两幅骸骨旁边各有两块凸出来的石砖,上面各写着“好人”与“坏人”两个选项。
“这什么意思?”真是活久见,东方乐跟着池净走了这么一遭,每次觉得自己已经非常见多识广的时候,又会出现一些新的事物让他感叹自己的孤陋寡闻。
从骨头上甄别这个人生前是好人还是坏人?
“不会吧?”楚家也怀疑自己看错了。
“这怎么可能办得到!”段顺姑也呆滞了。
“干粮快吃完了呢。”小鱼苦皱着脸道。
“……”众人无语地看着小鱼。
鉴骨么?有点意思。
池净在将离眼里发现了同样的兴趣光芒,互视而笑,一起凑了上去开始观察起这两副骸骨来。
看着看着,池净忽地“噗嗤”一笑,道:“大师兄,我想起一件好玩的事儿来。”
将离挑眉,用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她,她便笑着给他讲了一个笑话。
“有个生物老师…哦,这么说,就是有个夫子吧,有一天想要考验一下自己的学生们,能不能靠鸟腿辨别出鸟类的品种来。
他才刚画出鸟腿来,有个学生就不干了,满脸不忿地往外走。
那夫子喝止他道,你站住,竟如此无礼,你叫什么名字?
那学生把腿一伸,拍了拍,道,来呀,你看着我的腿说出我的名字来呀!”
“哈哈哈……”
一时间,巽宫内笑声一片。
第539章 骨相
待笑声渐歇,楚家上前一步。
“姑娘,”他一手提起一副骸骨掂了掂,道:“左边的重一些,右边的轻许多。”
未等池净回应,段顺姑纳闷地问他:“楚家你这是在做什么?”
“是呀,哪个轻哪个重,跟他们是好人坏人有什么联系么?”东方乐没搞懂。
“呃?没关系的吗?”楚家也被搞糊涂了,“不是说有一种相术叫称骨算命么?”
“噗——”池净一个没忍住,又笑了出来。所以楚家方才是在凭手感称骨吗?哈哈哈,骨头轻者为贫为贱为夭,定不是什么好人。而骨头重者为富为贵为寿,定不会是坏人。
原来楚家想事情那么直接的吗?哈哈…
“姑娘…”楚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自己好像闹了个大笑话?
“称骨算命确实存在。”她摇头浅笑道,给楚家大概地解释了一下。
在这个东离,不少大户人家骂起人来,最常用的一句就是:“你就是个骨轻命贱的天生下人命!”
这里所说的“骨轻”,便是骨头轻的意思,也就是“称骨算命”中的“骨”。
骨轻就一定命贱吗?
在称骨算命的算法中,确实是这样的。
然而,称骨算命里的称骨,意思并不是说把人死后的骸骨拿来称重。
骨重表上最轻的骨只有二两一钱,就算是刚生下来的婴儿的骨头估计也不止二两一钱,更何况成年的男女?
骨重表上,最轻的骨重二两一,是属于孤苦伶仃一生漂泊无半片瓦遮头的,贱如烂泥的行乞人。而最重的骨重七两二钱,是前生积了大功德的富贵荣华伴一生的公侯将相之人,甚至紫薇星下凡也不出奇。
可谓天渊之别。
总骨重如何算出?正是从人出生的年份,月份,日子,再加上时辰——也就是按照四柱八字,每一柱所得出的重量,分别叠加。
举一个例子。比如甲子年出生者,年骨重一两二钱。
而正月出生者,月骨重六钱。
初三出生者,骨重八钱。
子时出生者,一两六钱。
六十甲子每一柱干支所代表的重量,在前人留下来的骨重计算表上早就明码标价般标明了。
将其相加,得出总骨重几两几钱后,再对照骨重表,由此可得算命结果。
也就是说,若有人出生于甲子年,丙寅月,丙辰日,戊子时,则此人命里骨重四两二钱。
四两二钱,乃兵权在握,有领兵才能之人也。
在池净看来,这也可以说是一种傻瓜式算命。只要将生辰报上,套入公式,即可得到两句批语——但也仅有两句,不能再多了。
称骨算命将人的命运分成了五十一种,也不过比后来的十二星座分得细了些罢了。
试问,人怎么可能只有五十一种,或者只有十二种?
很显然,称骨算命只能算出一个大概,却不能精确。当然,骨重骨轻,也仅仅能代表一个人命运多舛与否,而不能说明此人心性之正邪。
“原来如此。”楚家点头,表示此番知识极为受用。
“可是,古人如何知道六十甲子之中,每一柱值几两呢?这太不可思议了。”东方乐也咂舌道。
“我猜是跟干支间的相生相克有关吧,具体我也没研究过……”或许是因为相生则加分,相克则减分?
池净一时之间也想不通,干脆不去多想。
还是闯关要紧。
回过头来,发现将离正半俯着身子在左边骸骨上的指骨上看着什么,一张脸都快凑到那指骨上了。
“大师兄,是有什么发现吗?”池净好奇地跟着看过去。
这左边骸骨的指骨比右边骸骨的指骨更短一些,而指骨粗短者,愚钝之人也。
可是愚钝也不能说明人好人坏呀。
将离有些失望地摇头,但很快又打起精神来,继续寻找下一处有无特别的骨头。
“姑娘,我曾去找过瞎子,让瞎子给我摸骨算命,那瞎子可灵了,一摸我的手就说我是劳苦命……”段顺姑神情有些恍惚,突然道。
池净转头看她神情,知她定是又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骨相不比得手相或面相,它流传不广,与盲派口诀一样,多数在盲人之间相传。
也正因为如此,它比手相与面相更具神秘。因为盲人以算命为生,在他们的世界里,听觉嗅觉与触觉尤为灵敏,这使得他们学起东西来更为专注。
因为专注,所以更专业,更精准。
不过…
“顺姑,我就算不是瞎子,没学过骨相,也可以直断你生活清贫。你可知为何?”池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
“为何?”段顺姑果然被她一句话引起了注意,好奇胜于感伤。
“侯爷,借你手一用。”池净巧笑倩兮,也不管东方乐同意不同意,命段顺姑闭上眼睛去摸东方乐的手。
东方乐咬牙,看在她是未来大嫂并且拥有一背包各种他没吃过的食物的份上,忍了。
“如何?顺姑,感觉到什么了?”池净忍笑道。
“唔……”段顺姑读书不多,想来想去不知道怎么形容,最后只硬挤出四个字道:“细皮嫩肉!”
东方乐嘴角抽了抽。
“嗯,你再摸这个手。”池净又拉过楚家的手来,给顺姑作比较。“如何?”
顺姑摸摸捏捏了一会儿,道:“有很厚的茧子…是干苦力活的人…”
这双手跟自己的手太像,只是没有自己的双手那么瘦骨嶙峋罢了。
她的双手瘦得几乎半点肉都没有,很多时候握起拳来,她自己都觉得被自己的骨头硌得慌。
“现在,你懂了吗?哈哈。”池净哈哈一笑,“你可以睁开眼睛啦。”
“我懂了,姑娘。”段顺姑眼睛发亮,一点就通,“那瞎子是靠我们手上的皮肉去判断我们的命运!”
“正是。养尊处优者,定必细皮嫩肉,手掌摸起来软绵绵的,手心手背都有肉,这也代表了祖辈有余荫。而辛勤劳作者,定必布满粗茧,手掌纹路也交错粗糙,只因双手若一天不动起来,当天的口粮便没有着落。”池净道,满意地看着段顺姑如释重负地笑了。
“该死的瞎子,竟骗了我五个铜板!”她笑着骂道,但却没有真的很生气。
“也不尽然,真材实料者是有的。”池净矫正道,同样的并不希望她从此认为所有瞎子的摸骨算命都是全靠忽悠。
每个行业都有骗子,若因为这些骗子而去埋怨与埋没了真正的人才,令无数真才绝学失传,那可真是造孽。
所以永远永远,不要一杆子打翻一条船。
人的手相面相皆会变化,骨相却不会变。虽然骨相流传下来的资料甚少,却不代表它一毛不值。真正学到了它精髓的人,随手一摸,能精确说出骨者的富贵贫贱,并不出奇。
光池净知道的几条骨相之诀窍,就让她受用不少。
人的骨骼系统里,有硬骨有软骨,硬骨有硬骨的骨相,软骨有软骨的骨相——比如眉骨凸者多疑,耳骨软者无主见,牙骨凹者内敛,颧骨高者克夫。
只是可惜,如今他们要看的,是骸骨,脱离了血肉的骸骨。这无疑大大增强了辨别人心性的难度。
…
又过了一刻钟,依然没有找到能证明这两个人生前心性好坏的有力说法来。
池净又忍不住浮躁了。
将离依然波澜不惊的模样,见她心浮气躁的模样,心里微微一软,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不要着急。”
她脸微微一红,“嗯。”
突然将离的眼神深沉起来。
池净对上他的眼神,先是一愣,很快心里有种异样的电流流过,像有了心灵感应般,她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眼神也深沉起来。
几乎是同时,她与将离同时喊出来:“反骨!”
一直留意着他们的段顺姑眼角一抽。
这两个人这么亲昵的互动,眼神胶着得都快要燃烧起来了,到头来…他们不是在害羞,不是在眉目含情,而是同时想到了骨头上的异样么?
普通女子在心上人面前哪有这样的…她总觉得,姑娘这对象谈得不太正常。
不过。
段顺姑看着雀跃地扑回骸骨上,一人翻看一具骸骨的后脑勺,看完后再度相视而笑,眼里容不下其他人的池净与将离。
她微笑地看着池净如花的笑靥。
早就发现,在感情上,姑娘大多时候跟她顺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她们所要的感情,并不是一味地宠溺,更不可能会是一味的欺压。
她们需要的只是尊重,包容,以及并肩一起走,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哪怕吃苦,也甘之如饴。
所以罢了,姑娘开心就好。
“我们猜得没错!大师兄,这一具果然有反骨!”池净开心地道。
“反骨?”楚家惊讶,也凑上前摸了摸右边骸骨的头骨后方,“果然是反骨!”
“楚家你知道反骨?”池净笑意不减地道。
“我认识过反骨之人…”楚家脸上的惊讶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