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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娘将手里的冰刃剑提起来,环顾四周,丝毫感觉不到一丝违和的气息,看来对方实力在她之上。“你又是谁,鬼鬼祟祟,为什么躲着不出来?”
对方非常无礼,根本不回她的问话,只是喃喃自语。
“一个人类,怎么能行走到妖窟的深处?”
她的心里警铃大作,对方明显不是人类,应该是,妖兽?
蕙娘持剑的手更紧了一分,她放缓了说话。
“前辈,不如出来说话,要杀要剐,也总得让我死的明白吧?”
这句话说出之后,她就感觉到一阵威压,当时单腿已经跪了下去,当下狠狠用剑插在地上,将牙咬地咯咯作响,拼了死命地站起来。
她可以插科打诨,但在内心深处,却绝不肯服从任何一个人!这个神秘的人可以让她死去,但是却不能让她活得如此窝囊。
即使此刻五内俱震,甚至嘴角涌出鲜血,她仍挣了命的挣脱,这一生难道受的委屈还不够吗?她不服!
对方又施加了几分压力,更激起了她的不甘,不愿,这一生可能马上就要终结了,这一生甚至没有开始过,连父母的面她都还没见过,想到此处,她硬是将一并要跪下的右腿颤抖着直了起来,也要将已跪下的左腿抬起来。
一瞬间自怜、不甘、遗憾、以及诸多情绪尽数涌上心头,她竟站了起来,自她站起后,那股威压已经消失不见,面前的土地被她滴落的鲜血砸中,那鲜血慢慢渗入土地之中,转眼就不留一点痕迹。
蕙娘的眼里已蓄满了泪水,抬手擦了擦嘴角,笑骂道:“去他吗的贼老天。”
那人也是一声轻笑。“原来你是狐族的。”
这次,她听清了,这声音就来自面前的花木丛中,她的正前方,她提起了剑。
“是。怎么样?”
“你身上都是灵气,妖气很弱,怎么你们狐族有了新的修炼方式么?”对方不仅不对先前的无礼道歉,说话还这样轻描淡写,她很愤怒。
“有怎么样,没有怎么样?我要是你就来个痛快的。不阴不阳。”她冷斥出口,并握紧了手里的剑。
“你们狐族的族长还是陈千叶么?竟连尊卑都没有教过你们吗?”
那股威压像是又要卷土从来,不由让她笑道:“你就会这一点折磨人的玩意儿了么?”
前面那座石头竟然转了身,这,不是石头,这是石人?或许都不是,她紧紧盯着前方,却听对方说了一句话。
“严雨?!”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这人或许是仇人或许是故人,她不知道,但绝不会是朋友,如果是朋友,仅凭说话声也听得出来吧。
蕙娘稍抬下颌“现在不是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转世下凡的普通人而已。”她自嘲地笑了一下“还是人和妖的孩子呢。”
面前的石人面目表情变得很怪很怪,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笑,喃喃地重复着“人和妖?人和妖?”
直到半晌才狂笑出声,直到那声音哑地好像在用刀子磨石头一样。
接下来他说的话让她震惊。
“我是第一任妖王江言尘,当年你发起大战时,我还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妖兽。当时我没有遇见钟晚,所以我没有参战。
后来,我遇见了钟晚,她一直都期望有一个我们的孩子。第一世第二世第三世,我遍寻天下,也不能完成此愿。
反而让她三世为妖气蚀浊,难入人道,再后来,竟不知所踪。我已一己之力,寻到了天界的封印所在,上界大闹,被上界随手投入在秘境。
与这个秘境自成一体,秘境生则我生,秘境死则我死。”
他笑了一声,却比哭还难听。“所以我永远也不能再出去,永远也不能再见钟晚。”
他的目光落在傅蕙娘身上,“或许我苟延残喘至今日,只是为了遇见你吧。这一处秘境是消耗我生命所维持的,现在我已经没有上神的实力,仅是渡劫的状态罢了。这一处还有一条龙脉,和我彼此争持,我在这里不知有几千年,若你再晚来些,或许我已经被龙精所化。”
“龙精?!”是临阳的龙精吗?得来全不费功夫么……
“天道有眼阿……”他的目光向利剑一样射过来,“这么多年,何况你现在又是人和妖的孩子,上神们必不容你。你,还有前世的雄心么?”
这话就是试探了,不过她只是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下界么?”
蕙娘的语气平静坚定:“不管是前世的错误,还是今生的遗憾,我都要统统弥补!”
江言尘闻话,竟从石做面目中流出了眼泪。“好,好。钟晚,你听见了么……”
汝宁公主说
关于蕙娘能站起来,是因为狐族的情绪可以发挥自身最大的力量,所以第一任妖王也马上知道她是狐族了。
你不用在意,流泪也是刚好而已。来吧,今天听黑色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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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之中的遗憾已经太多,说实话,我不想屈从。
☆、七十三玉玺
他们都彼此各有坚持,江言尘说道:“我对你知之不多,当年给你助战的人已经死的死,贬的贬…”
他笑了笑。“不过我还是相信你能行。”
她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实话告诉你,现在外面的情形很不好。人类厌恶妖,而且天界被封印后,出现的只能是伪神,凭力量去对抗天界,是不太可能的。而且”她指了指自己,“我自己是个没有势力,而且不入流的元婴半妖。”
她也笑了笑,“不过我还是相信自己能行。我的寿命怎么也有千八百年,难道还不够我一步步筹谋的吗?”
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
江言尘目色沉静,“很好,我相信你。”
他的石头外壳一点点的脱落,整个人也显现出极大的痛苦,看来这几千年,他甚至将自己封闭其中,不曾移动,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在支撑着呢……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玺,“这是妖王之玺,从此属于你了。”
他叹了口气,“我听得出来,现在妖界并不如何好,甚至还被人类欺侮?不知道我消失后,又是谁继任妖王,总之那些都不是正统。”
他闭目叹道:“我亏欠妖界的太多了。”
是,他为了爱人,竟忘记了自己责任。此时此刻的他才有了一分妖界之王的样子。
他握着手中的玉玺陈肃地说道:“玉玺在谁手里,谁才是正统。拿着它,你用得上。”
蕙娘神色复杂,上前接过了那枚玉玺。
“前辈尽可放心,我身负人与妖的血统,若是不能让人与妖和平共处,也不会任由任何人来磋磨妖界。”
她是说自己不会偏帮人类,不会不去承认自己的身份,更不会忘恩负义!
手中的物件那不是玉玺,那是责任,不过玉玺虽重,可永远也不会压垮她的。接过了这个玉玺,她的身上就又多了一分责任。
“持此玉玺,你就是妖王。不过现在妖界势力盘根错节,什么时候拿出它,你要考虑好。”她点了点头。
她可不想一拿出来就被人抢走了,毕竟玉玺在谁手里,谁就是正统,要是在别人手里,一样玩得转。
江言尘笑了笑,“现在开始,我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你。”从此刻起,他将自己的毕生所学都交给了她。
不仅限于法术,天文地理,还有原来妖界的势力,和他曾经使用的计谋,面对过的危险形势,都一一告诉了她。
她很明白,他是怕她在谋术上吃亏,她已经将他所说的凝为了两个词“施舍”和“牵纵”。
江言尘毕竟是第一代妖王,所有法术都有所涉猎,包括她们狐族的,倒不是偷学,他说别人一施展法术,他就大约能摸个大概。自她一路走来,遇见的天才已经是太多了,她自己反而形同一粒沙子,有的只是“运气”而已。
她将九重莲和嗜血红莲一并使出来,江言尘看了半天,说道:“这个术法不错,只是有一个弊端,就是成瘾。”
她忙说道:“没有阿,不成瘾,几个月了,并没有那种不施展就难过的时候。”
江言尘想了想说道:“记得第一天见你的时候,在我的威压下,你站起来,我就知道你是狐族的事么?因为狐族是能在情绪影响下爆发出力量的,但是之后就会感觉到透支,当时你也没有感觉到透支……”
他笑了笑:“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上神不允许人和妖结合了。”
原来是因为人与妖生下的孩子过于强大,超过了上神本身,怪不得,怪不得……
想到这一节她不由冷笑,“很好,天界的门即便打不开,我也有办法让成千上万个像我一样的人出生。”
蛊术果然逆天,其实如果没有人和妖的孩子,单凭人和妖,未必不能战胜上神。江言尘听了这话,笑了笑,说了句:“好。”
江言尘交授她不知道有多久了,但他和秘境是一体,总会知道什么时候秘境会再开,实际上,现在已经超出了秘境再开的时间,是他自己强维持着。
申图疆还在闭关,申不古和那些门派精英在秘境里不能出来,临阳派已经炸了锅!
而赵无虞和玄山还在拼命的找寻她,半年之期已到,秘境却迟迟不开。
赵无虞已和玄山说好,要扮作临阳派内人的模样,以免秘境开了之后,他无法解释,将性命也留在临阳派。
玄山不语,只是翻天覆地寻找,可秘境宽广,她又在妖窟深处,他们是永远也找不到的。
今天江言尘没有再说关于功法,修炼的事,而是说起了他和钟晚,她心知,或许是要分开的时候了。
江言尘说完后就陷入了长久地沉默。
“你就没想过,再等等么?等到时候,一定会有办法的。”
“不等了,钟晚已经失掉了自身的气息,出去我也是找不到的,我怕我会承受不住。何况,我要把我的一切交给你。”一切两个字太过惊心,她不敢再问。“待会儿我会把你传送到龙脉的深处,我负责和龙脉僵持,你就把龙脉拿走,你应该有空间的吧,扔到你的空间里去,让它从秘境消失。等到龙精消失,你就会再度回到我身旁。然后……去吧。”
蕙娘的心情很复杂,这段时间以来江言尘倾囊相授,像是自己的师傅一样。
就在面前地转天旋时,她叫道:“师傅!”然后便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似曾相识,气息好像接触过。
是灵矿脉!是灵矿脉的深处!灵矿脉只是个引子!不过是用来遮掩地下的龙脉而已!
在距她千米外就是密密麻麻的白甲虫群,这些白甲虫受灵气滋养,已经远远不是当初的锻体妖兽,而是各个都变异成了实打实的妖丹期妖兽。
这些白甲虫目前像是被屏障隔着,并不能过来,只是它们每一个都散发出凶险的气息,她冷冷一笑。
缓步走向了龙脉的中心,一颗莹莹透光的小石那里,那就是龙精!
汝宁公主说
你说你手中有斩愁的剑,为何不把情丝一刀两断。
你是一支射向我芳心的箭。
☆、七十四龙精
缓步走向了龙脉的中心,一颗莹莹透光的小石那里,那就是龙精!
龙脉深处一阵地动山摇,就在她的手要触到龙精时,白甲虫群内突然暴动,穿过了那层看不见的障壁,向她涌来,这么多白甲虫,即便用嗜血红莲也杀之不尽,何况它们涌进来只能代表,江言尘要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