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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抹斜阳消失不见,整个岛上笼罩在夜色中时,莫东行才淡淡说道: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向他们的小楼走去。
这一次,他走得颇为悠闲,散步一般,还时不时看向陶忘机脚下,警惕着危险。
陶忘机知他体贴,淡淡一笑,干脆抱住了他的手臂。
莫东行的住处在山洞的东侧,是一座精致的三层木质小楼,看上去舒适雅观,气派大方。
小楼东侧和西侧各有上楼的楼梯,站在西侧的楼梯上,可以方便地观察山洞的情形,而站在东侧的楼梯上,则可以查看岛上的动静。
一楼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二楼是打坐房和沐浴房,三楼左侧是卧房,右侧是兵器房和书房。
卧房极大,几乎能在里面翻跟头,敞亮通透。
看得出来,房间的主人对睡眠质量要求很高,非常懂得享受。
卧房里的一切简洁明了。
床很大,至少能睡开四五个人了,也不知道为何会用这么大的床,当真是怎么翻腾都不会掉下来。
床上挂着红色帐子,铺着红色被褥。
被褥上摆放着几个碟子,碟子里放着干果儿,有红枣,花生,桂圆和栗子。
床头和床尾的烛台上,各点着一只红烛。
这一切,像极了新婚时的喜房。
陶忘机心中一颤,扭头看向身后沉默的男人,一黑一金的眼眸中闪动着莫可名状的光芒,似疑惑,又似感动。
莫东行并不与她对视,只是关上半开的窗户,走到床前,冷声说道:“不过是弥补新婚之喜,以免你将来找我算后账,无需感激。”
陶忘机恬淡而笑,调侃道:“是啊,没什么好感激的,若不是来到这里,说不定我的成亲仪式会更隆重盛大呢。”
莫东行冷哼一声道:“不识好歹,你觉得除了我有人敢要你?”
陶忘机低头打量自己,除了双眼的颜色不同,其他并无不妥之处,她轻轻转了一圈,笑问:“为何没人敢要?”
白衣翻飞,身形曼妙,优美动人,除了眼眸,其他地方并不比任何人逊色。
莫东行不答,自顾自地解了身上的青色外衫,只留下白色中衣。
看他这般无所顾忌地在自己面前脱衣,陶忘机微微转开视线,假装打量房中布置,不再看他。
虽说他已是自家夫君,她本无需回避,只是,两人尚无感情基础,便这般坦然面对。。。。。。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随便吃点,上床休息。”莫东行随手将床上的碟子摆在陶忘机面前的桌子上,又倒了两杯酒,端起其中一杯,在陶忘机面前一晃,问道:“交杯?”
陶忘机此时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眸中含笑,侧头看着他。
看她盯着自己,眸中隐含笑意,莫东行眼神一禀,不耐烦道:“说什么你照做。”
陶忘机发现他的耳根有一点点红,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害羞了?
怕他恼了,她低头轻咳一声,隐藏住笑意,乖乖端起酒杯在他杯子上一碰,轻轻抿了一点点,只沾了沾唇,说道:“我不善饮酒,一沾便醉,少喝一点,礼到便成。”
莫东行冷笑着扫过她红霞扑面的俏脸,仰头将酒喝了下去,起身躺在了床的外侧。
陶忘机愕然地看着他,问道:“不吃晚饭吗?”
午饭是在雕龙船上用的,现在已是夜里,她早饿了。
莫东行指了指桌上的干果儿,没有说话。
陶忘机端起手边的栗子看了看,个个果粒饱满,还有一道切口方便剥开,心知是莫东行所为。
她温柔一笑,心中庆幸,没想到他看着冷漠,倒也温柔体贴。
只是,干果儿到底不是饭菜,当零食可以,怎能当饭吃。
“厨房在哪里,我去做些饭菜。”陶忘机撸了撸袖子,一副当家主妇的架势。
莫东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手臂一动,手掌一伸,竟隔空将陶忘机抓到了身边,再伸手一拉,将她丢到床内侧。
陶忘机傻傻地侧躺在床上,看着莫东行闭目面对着自己,心中惊叹,他到底是不是人啊,武功竟然这般深不可测,令她完全没有回手之力。
太可怕了。
似乎察觉到陶忘机的视线,莫东行闭着眼睛冷然说道:“这里清苦,并无其他吃食。”
“那。。。。。。唔。。。。。。”陶忘机刚想开口,便被莫东行塞了什么东西在嘴里,凉凉的,甜甜的。
“唔,什么?”陶忘机边吃边问道。
“毒果——”莫东行一语惊人道。
“唔,好吃。”陶忘机道,她可不相信一上岛便会被毒死。
“。。。。。。”莫东行无语,慵懒地掀开一道眼帘,射出两道精光,似乎有些意外。
看他用这般眼神瞪着自己,陶忘机差点被噎到,讪讪道:“果子很甜。”
莫东行嘴角扯出一道诡异的弧度,冷笑道:“是啊,催情果本就是甜的。”
“什么?咳咳咳。。。。。。”陶忘机猛然坐起,想将果子吐出,可清凉柔滑的果肉早顺着喉咙入腹了,她有些羞恼,怒道:“为何给我吃这东西,难不成你不行,要让我主动?”
身为女子,她一向对催情之物敬而远之,即便是从前缺钱之时,她都不曾采了这类东西换钱。
莫东行一手支撑着床榻,一手搭在屈起的膝上,缓缓抬起上身,带着压迫性的气势靠向陶忘机,眼中星火闪烁。
“原来,你也有脾气的。”莫东行的语气极为缓慢,却很阴沉,越逼越近。
陶忘机觉得自己刚才口不择言,反应激烈,心中懊悔,慢慢后退,直到靠在墙上,退无可退。
她竟然说出了男人最不爱听的话,果然是太过紧张语无伦次了。
莫东行用强硬的胸膛将陶忘机挤在墙上,令她有些窒息,甚至有些疼痛。
陶忘机心中恼怒,暗中蓄力,随时准备出手。
若这男人敢硬来,她必不妥协。
“哼,敢挑衅我,你果然想找死。”莫东行的手已经抚上陶忘机光滑白皙的脸颊,带来一阵战栗。
“那句话是我失言,我道歉,若你不原谅,那便一战。”陶忘机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变化,明白这果子并非催情之物。
莫东行冷笑,眼中戏虐意味十足,道:“床上一战?你倒迫不及待。”
“。。。。。。”陶忘机无语,觉得这男人当真恶趣味,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远不是看上去那般正经。
若有若无的女子体香淡淡传来,再加上烛光下清美诱人的容颜,哪怕是莫东行都有些心思动荡。
他轻哼一声,转身躺下,背对着陶忘机。
“洞房之夜,乖乖听话便放过你,好好休息。”他冷冷说着,将被子分给陶忘机一半,挥袖灭掉红烛,便再无动静。
陶忘机不动声色地向里靠了靠,跟他隔开一段距离,拉过被子仰面躺着,毫无睡意。
今晚本是洞房之夜,莫东行却不碰她,显然是想让她好好休息,以便尽快适应岛上的生活。
陶忘机觉得这样挺好,给她接受的时间,不会猝不及防。
只可惜,她太天真了,初来此地,总有人不想让她安睡。
第7章 共枕
窗外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只听有人说道:“把头伸上来,怕什么,快。。。。。。”
陶忘机一听便知,是章西明的声音。
这家伙,不在自己房里陪丹杏雨,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三哥,咱们还是快走吧,被大哥发现可就死定了。”卫北寒的声音轻轻传来,带着颤音,想来是既紧张又激动。
“看不清,太遗憾了,这两人是闷骚配闷骚,不知道这会儿是闷呢,还是骚呢。。。。。。”
章西明非常小声地说道。
陶忘机第一次听人说她闷骚,眼皮忍不住跳了跳,便睁开了眼睛,看向身边同样被说成闷骚的莫东行。
夜色中,莫东行的眼睛如同最锐利的猫眼,灼目灼灼,令人不寒而栗。
只觉眼前一花,人影一动,窗外便传来两道惊呼。
最后,只剩下一阵呜咽。
陶忘机半坐起身,看莫东行行云流水般的身形返回床上,便知道他已经将窗外的噪音解决了,这才安心躺下。
而窗外的参天大树上,挂着自作自受的章西明和惨被蛊惑的卫北寒,树下站着气呼呼的丹杏雨和娇羞中的秦弦歌。
“睡觉——”莫东行冷冷说完,便躺下休息,对于身边多出来的人,没有半分不习惯。
“嗯——”陶忘机这才缓缓躺下。
身边躺着个陌生男人,陶忘机一直心跳不停,想离得他远些,可内心深处又忍不住想去碰触,不知道这是何种心态。
过了很久,她才浅浅睡去。
没想到刚迷迷糊糊睡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啼哭声,她被吓了一跳,一下子坐起身,侧耳倾听窗外动静。
声音稚嫩,嗓音含糊,真的像极了婴孩的哭声。
这声音太真实,仿佛近在耳边。
可是,幽灵岛上怎么会有孩子?
她仔细聆听,越听越觉得怪异,忍不住想下床一探究竟,没想到在翻过莫东行身体之时,被他一下握住双肩,按在怀里。
此刻,她双腿分开,几乎是骑在他健壮结实的腹肌上,姿势莫名尴尬。
“做什么?”
两人距离极近,动作又这般暧昧,莫东行略显慵懒的声音依然冷冷的,呼出的热气虽是温热的,却仿佛变作寒风吹过陶忘机的耳朵,令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想要?”察觉到陶忘机的颤抖,莫东行一手握着她的肩,一手竟摸向她的背,轻轻摩挲,语气简直就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全无半分遮掩和羞涩。
“才不是——”陶忘机动作慌乱地翻身下床,躲得他远远的,捂着怦怦乱跳的胸口向门口走去。
她现在太想吹吹冷风了。
手刚碰到门,一阵莫名的力量袭来,房门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一般,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半夜出去,你不要命了。”莫东行坐起身来,皱眉轻喝,再次将她抓到了床上。
“我听到外面有哭声,想去看看。”陶忘机并不与他硬碰硬,只是退开一些,拉好身上的衣服,轻轻解释道。
“只是风声。”莫东行不理会她的抗拒,将她抱在怀里,带到床的里侧,之后便用一只手臂压着她,令她毫无反抗之力。
不知是怕她再次跑出去,还是想跟她亲近。
“我不出去便是,你放开。”陶忘机道。
“别闹,困了。”莫东行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陶忘机看他并无其他动作,逐渐安静下来。
这样的姿势,让两人心头一颤,想要抗拒却渴望更加亲近,想要亲近却又怕彼此失控,矛盾又真实。
感受到胸口的压力,陶忘机深吸一口气,悄悄将莫东行压得不是地方的手臂向下拉了拉。
脸颊贴着肌理结实温暖跳动的胸口,她有些紧张。
如此亲密,令她无所适从。
“这哭声是怎么回事?”陶忘机微微向后抬了抬脑袋,不至紧贴着他的胸口,故作镇定地问道。
温热甜美的呼吸喷在胸口上,温软清香的身体在手臂下微微颤抖,令一向淡漠的莫东行有些悸动。
他今夜不想累坏她,只能选择隐忍。
“我们所居住的小岛名叫啼哭岛,有风的晚上经常会传来这样的啼哭声,并非孩童哭声,只是海风吹进崖壁里造成的,习惯就好。”莫东行淡淡道。
温热的呼吸喷在发顶,令陶忘机头皮发麻,一动不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