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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人一连行了三天,车子越开,越是偏僻,板油路完全消失,只剩下崎岖的土路,偶尔经过的驴车鼻孔里呼着热气儿。没有青年旅馆,农家又不让我们借宿的时候,就住在帐篷里。倒是有一点登珠穆朗玛峰的感觉,只是,我们所处的环境没有那么天寒地冻。
三天后的下午,终于遥望见了金台山。
从金台山翻过去,就是灵椿镇。
灵椿镇便是百妖集会的地方。
据洪渊描述,整个镇子,什么妖魔鬼怪都有。镇子有一个港口,每天午夜都会停靠一艘通往万灵岛的邮轮,起点是灵椿镇,终点是万灵岛。当然这个是官船,据说条件比较艰辛。
港口还会停靠一艘船,当然,灵椿镇是起点,终点却不是万灵岛。那条船也并不是每天准时抵达,并且来无影去无踪,并没有人知道开船的准确时间,想上船,要么就是在灵椿镇住下,耐心等待,要么就是凭缘分、凭运气。
这条充满神秘色彩的船就是金银号。
“前面有一个小村子,今天就别赶路了。我看看能不能求村民收留我们,毕竟雪湛是女孩子。”靳言从后视镜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而且又是必去去关心的特殊群体。”
我瞪了一眼靳言,连忙朝他挤眉弄眼,生怕他把我怀宝宝的事情给说出去。
“靳言,我没事的。这些天都挺过来了。”
“哎呀!你就别逞强了,大冬天的。之前睡睡袋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拉下老脸,就算出卖色相,也得为了你争取到一户人家住。”
“那既然你要为了革命献身,那我就不拦着你了。”
靳言将车子开进了村子里。
开始挨家挨户的敲门。
我和洪渊被留在车里,不约而同的看着夕阳余晖中靳言忙碌的身影。
洪渊忽然淡淡开口说:“靳言对你很好。你们感情也很好。”
“毕竟,我们是同学,又出生入死。”我回了句。
洪渊叹了口气,低着头冷声说:“我只是鬼,你为何要嫁我呢?眼前有这么好的大活人,应该去珍惜。”
“洪渊,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的语气中,不知为何带着些许的愤怒和冰冷。
“当初嫁你也是一个意外。我是妥妥的无神论者,还不是因为钱,才被我妈拉去配冥婚。不过……”
我话还没说完,洪渊忽然打断我:“原来是被逼婚。”
回忆起这场婚姻,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朝一脸阴沉的洪渊笑了下,斟酌着说:“虽然是逼婚,可是我心甘情愿。”
我不知道洪渊为何心情不好,但是,我想他开心,就只能尽量的不去在意他的态度。
谁知,我这么说完,洪渊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
轻声叹息说:“原来网络上说的都是真的,女人为了钱,就会心甘情愿。”
我的天啊!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误会!
我心甘情愿,可是因为遇见了暖心的他。
这傻子怎么就不懂?!
洪渊情不自禁的看了我一眼,一双如星般的眸子中神色复杂。
“冯雪湛!如果你有不舒服,麻烦你告诉我,而且,麻烦你只告诉我!知不知道?”
不知怎的,他看着我,语气中满是毫不客气的傲气。
“你在关心我?”
我尽量保持镇定的笑了笑。估计任凭哪个女人听了他这种霸道的命令口吻都会炸毛,不手撕了他,真的算是纯正的真爱。
洪渊淡漠清冷的瞄了我一眼,转过头看向窗外,“你别误会,只是义务性关心。”
这句话,真是噎得我眼泪差点掉出来。
我摸着我的肚子,虽然现在还没有拢起来,但那种做母亲的使命感却与日俱增。我真的不想,等洪渊恢复了全部记忆和我分道扬镳,到时候剩下我一个刚成年的单亲母亲,带着娃,那种生活……单是想想都觉得恐怖。
我真的不能确定,洪渊的记忆全部恢复,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车外的靳言,朝我们欢快的挥动双臂,看来他是成功的找到了收留我们的农户。
我和洪渊下了车,靳言带着我们来到了一户朴实简陋的民房。
房前,站着一位满脸爬满沟壑般深皱纹的老人,头戴着老式的军用棉帽子,裹着深蓝色的棉袄,棉袄的袄袖黝黑发亮。
夕阳西照,似火的晚霞中,老人就如同油画中走出来的人物。朴实中透露着慈祥。
老人姓张,我们就管他叫张老。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儿子去了县城打工,留下孙子和老人家相依为命,女儿考上了大学,嫁到了一座二线城市,结婚后,张老爷子就再也没见过女儿。
所以,他见到我们格外热情,总说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儿女一样。
房屋很简陋,山里的冬天格外的冷,所以窗户和门都用大棉被捂上,即便这样,还四处漏风。
靳言告诉张老,我和洪渊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想去金台山拜佛求子。
我一听求子二字就提心吊胆的,生怕他说漏。
我越是怕,靳言越是再我面前提。
“张老,您不知道,这两位小夫妻,努力了好久,就是怀不上宝宝。”
我阴沉着脸,不断的给靳言使眼色,可是,他丫的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完全不会见我眼色行事。
“张老,金台山求子到底灵不灵啊?”靳言一脸坏笑的问。
“灵不灵不知道。不过这边的山可有灵性了!”
张老将房门拉紧,苍老褶皱的手搭在嘴边说:“一会儿吃完晚饭,你们就收拾收拾睡觉吧!千万别摸黑出屋。”
正文 第383章 深夜情话
“老爷子,为什么不能出屋啊?”我问。
张老压低了声音,嘘声说:“你们不知道,村后边的金台山经常闹事的。因为灵气太足了,所以……不干净的东西也很多。我们当地有个传说,是几句打油诗。我记得是这么念的:金台山上有金台,金台顶上金凤舞,放牛娃儿看凤舞,一去百年不认祖。”
“每个地方都会有一两个带有地方特色的传说,很正常的老爷子。”我笑着说。
张老爷子连忙摇头,说:“我啊……小的时候,看见过……哎!还是不提了罢!我老爷子说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也不信。金台山上的确是有座小寺庙,但是灵不灵的就不知道了。我们当地人很少去那里,估计早就荒废喽。你们几个还是孩子,虽然长得个头不小,两个大小伙子都是大高个,大长腿,可是啊~~~在我老头子的眼里,长得再高,也始终是个小娃子。听老头子一句劝,晚上千万别出屋!明天天亮了,也不要去什么金台山上的寺庙。”
我知道,我们多说无益,张老爷子一定会劝阻我们的。
我连忙点头,笑着说:“老爷子我们都听您的。一会儿您做饭,我帮您打下手。”
没多一会儿,张老爷子的孙子放学回来了。我们开始准备晚饭,大白菜炖猪肉,还加了些张老爷子自己做的天然粉条。
我帮着张老爷子看火,他坐在一边摆碗筷,一边干活一边说:“丫头呦,你们可得听老头子的劝,想要孩子,还是到正规的医院去检查,配合医生的治疗。不要相信鬼神之说。你说,你这身体病了,生不出娃娃来,拜神就能好么?那要是能好,还要医院干啥!”
我啼笑皆非的连忙点头回应:“嗯嗯嗯!您说的对。”
“我看你们也不像是穷人家的娃子。肯定都是爹妈的掌上明珠,要珍惜来之不易的生命。”
“嗯!”
张老深吸了一口气,提高了嗓门:“晚上无论听见什么,都不要出屋!听见了吗?!”
他这一嗓门字,吓得我一哆嗦。
“听见了!老爷子!”靳言在炕上一边辅导张老的孙子功课,一边大声应了一句。
“别出屋哦!”张老又絮絮叨叨的嘟囔了几句。
用过晚饭后,我们乖乖的躺在了炕上。
还好,我们三人一间屋子。张老和他的小孙子睡在里屋,我们睡在外屋。
晚上9点钟的时候,屋里的张老就已经鼾声大起了。
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低声对身边的洪渊说:“这热炕头也太热了,我躺在上面就跟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翻来覆去。”
我侧过脸看向洪渊。
屋内的窗户,被棉的小方被子遮挡的严严实实,一点光线都没有,完全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虽然转向洪渊,可是完完全全的看不见他的脸,只能淡淡的感觉着他的气息,那股熟悉的深林的清新味道。
“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洪渊轻声应了一句。
我闭上眼睛,可是依旧睡不着,无奈的抱怨说:“这么热,怎么睡啊!”
索索……
我听见洪渊翻了个身。
呼~~
一股凉气扑到了我的脸上,顿时脸颊痒痒的。
我伸手去抓鼻子。
结果……
黑暗中,一抬手,却碰见了一片冰凉的柔软,像是洪渊的嘴唇。
我屏住了呼吸,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这时,靳言的沉重的呼噜声也响了起来,和里屋张老爷子的呼噜声此起彼伏,交相辉映。
我连忙收手,却一下又打到了洪渊的胸膛上。
“呀!对不起……这炕太小了。睡三个人有点挤。”
我一边低声的说,一边向另一侧挪了挪。
谁知。……洪渊一把抓住我微烫的手。
他微凉的手掌确让我心里反而更加炙热。
索索……
他朝我的方向试探的移动了过来。
越来越近。
我屏住呼吸,即便如此,还是会不经意间闻见他鼻息里吐出来的那种熟悉的味道。我对他的味道真的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那种森林里独有的清新味道,夹带着让人觉得安心的阳光味儿,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雪湛……”他轻唤了声。
我尽量保持镇定,轻声问:“怎么了?你也睡不着?”
“没有。”
过来片刻,洪渊叹了口气,“鬼不需要睡觉。”
还没等我回他话,洪渊柔和的声音和气息就扑到了耳边,像轻柔的羽毛般浮动,带着略微的伤感,“雪湛,你躲着我干什么?”
“我没躲你。”
我连忙解释。
他又往我这边挤了挤,整个人都贴了过来。
而我,已经无路可退,身后是冰冷的墙面。
“你就是在躲我。”洪渊小声委屈巴巴的嘟囔了一句。
“我真的没有。”
他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伤感:“我知道,你早就想彻彻底底的离开我了。那天,我听见你和靳言说要找回我的记忆。”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靳言说的对,是我苦了你了。雪湛,真的不用再找我的记忆了。你不用对我负任何责任。我了解现在的法律。现在和过去不一样,过去只要以天地为证,父母为鉴,拜堂后就是正式的夫妻,白首不分离。现在不同,就算拜堂了也不作数。要领小红本才算是合法的夫妻。即便是成了合法夫妻,还有离婚的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在现在这个社会行不通的。所以,雪湛,你不用对我负责。”
这只千年老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