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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变幻,任谁也想不到三国中最弱的明月国会突然发飙,从未被其他两国所知道的精兵崛地而起,分两路兵马,西夏和北国,一个都不要想再存留这个世上。
九月时节,秋收的时节,却是战乱最激烈的时候,百姓民不聊生,各种混乱一片。
历时三个月的时间,明月国的将士却是越战越勇,一路向北击杀至北国,气势汹汹,几乎没有让北国有任何的喘息时间,攻占一个又一个的城池,锐不可挡,天命所归。
初雪为主将,带着大军直袭北国都城,北国最善战的将军北饶几乎是连连败北,无论是从声势上还是气势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凛凛,哪怕北饶再有计谋,却也抵挡不住明月国的逼近的步伐。
国破山河在,北国京都的大门在破开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注定了它自此不复存在的结局,北国所有皇室一族,自愧于皇室祖宗,自缢而亡,熊熊大火烧毁了整个皇宫,谁都知道做亡国奴的下场比死还不如,所以,只有死才是真正的出路。
自此,九月中,北国覆灭,所有边疆完全划于明月国的版图,所有在这战争中受到战乱波及的百姓,全部有明月国来抚慰,家园重建比什么都要来的重要,百姓只要能过上安稳的日子,谁做这个朝代的皇帝又何妨,有吃就好。
随着北国的覆灭,只剩下一个西夏还在苦苦硬撑,而初雪在收复了北国的势力之后,分了部分将士驻守在这里之外,就直接又领着大军朝西夏的南部边境进发,与正在攻占西夏城池的沉冰两人呈南北夹击状。
可以说对于西夏的版图,没有谁比初雪熟悉,所以,有了初雪率领的大军加入,打败西夏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明明是秋高气爽的日子,秋老虎发威,这天气竟然反常的热。
西夏国内此时一片混乱,太子祁廉终于在解决了与他争斗的六皇子之后,夺回了自己的兵权,就连朝中的政事皆是由他处理,老皇上仅仅是挂着一个头衔,完全没有了实权,等于是被软禁在了皇宫之中,除了没有让祁廉给逼的退位让贤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只是等到祁廉掌握实权的时候,内忧才刚解决完,这外患不断加深的传来,让他几乎是整日都困在皇宫之中,整张脸没有一天轻松过,他也完全没有料到当初五十万大军没有攻下明月国,反而落得个全军覆没,如今就连北国也覆灭了,祁廉知道,这最终的战役怕是要来了。
风雨俱来,经过战火纷飞的西夏国,城镇四处一片断亘残壁,硝烟弥漫。
西夏本就是以平原地带为主的地形,都城之外的大片平原,此时对峙的杀气凌冽。
放眼望去,平原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黑影,那是沉冰与初雪汇合之后而集成的一股百万雄狮,全部严阵以待的占领西夏京都的命中关卡处。
而商卿此时正是百万雄狮的领头之人,身边分别是初雪与沉冰,自此整个军队的肃杀之气直冲天际,威风凛冽,与之对立的也正是一马当前身着银色盔甲的祁廉,那身后同样是无数的将士。
两个国家的最具领导力的人物汇聚,此一战,便是生死一战,两人隔得老远,散发的强者之气几乎不分上下。
鼓声响动,像是打开生死之门的钥匙,响绝天际,勾人勾魂,抵达每一个将士的耳中。
随着这战鼓的响起,西夏与明月的将士的赫赫大吼之声铺天盖地,无边的厮杀开启,热血沸腾着这一片激战,洒向大地,染红了绿地,血色更是渗入到了地底下,天地间似乎只一片红。
刀剑纷飞,剑花四射,你砍我手,我刺穿你胸,哪怕是在下一刻要倒下的时候都是迅猛的要拖下一个敌人垫背,无数的人倒下,无数的人又填上,两军对战,拼的不仅是人多,更拼的是命。
杀戮像是永无止境,商卿的百万雄狮对上只有几十万大军的祁廉,这结局可想而知。
先机已经失去,祁廉除了迎敌而上,没有其他的办法,这是最后决定生死存亡的战役,不是商卿死,那就是他祁廉死。
两军交战,死伤无数,那呼吸进口鼻的都是浓浓的血腥之味,连续两天两夜,终于在第三日朝阳升起的时候,西夏的军队被击得溃不成军,苍茫大地之下,暗红一片,尸体横呈。
初雪与沉冰早已经渐渐的从西夏的后方突袭包抄而去,阻断了西夏军队的后路,现在就算是祁廉想要逃跑,也不可能。
商卿冷冷的看着此时还在做困兽之斗的祁廉,伸手拔出别在腰间的剑,灌住十分的内劲,充满无边的杀意,像是有了意识一样,直往祁廉的方向射击而去,迅猛如闪电。
而祁廉原本是背对着这方,强大的杀气传来,让他顿时一惊,要挥开那一击已经不太可能,只得侧身躲过最要命的位置,肩膀处却是不可避免的被商卿的那一剑贯穿。
“噗!”鲜血自祁廉口中喷射而出,这么远距离,又带着强劲的内力,那一剑虽然没有伤及心脏,却也让祁廉感到四肢百骸都是一片疼。
“殿下!”
“殿下没事吧!”
身边的侍卫猛地一把扶住祁廉,他们的太子受伤了,这一下该如何是好。
祁太子伤,西夏剩余的将士也立马成了散沙一片,死的死,降的降。
“你们做什么,给本宫拿起手中的剑,继续杀啊!别忘了你们是西夏人,就算是死也不能投降。”祁廉看着他的将士完全丢下手中的枪剑的样子,一把拔出透过肩胛处商卿的剑来,直指那些士兵,祁廉的双眼血红,真是好笑,他的将士居然像敌军投降。
只是那些将士没有一个人捡起地上的剑,没有人动,个个双眼皆是一片死寂,虽然他们心底希望能够继续奋战保卫国家,但明月的人数太多,他们完全就抵挡不住,再打下去也是死,他们也有家人,更是不想死。
良久,一个将士才带着抽泣的声音说道,“殿下,我们已经输了!”
“胡说,没到最后关头,怎么会输了!煽风点火,动摇军心,本宫杀了你!”祁廉脸色铁青,手中的剑噗嗤一声便没入说话士兵的胸口。
“投降之人的下场,死。”祁廉一把抽出剑,再一次没入挡在他面前的将士,不能听他的,那就去死!
只是还没等祁廉的剑再一次刺向一旁不动的将士,初雪突然上前,手捏住祁廉的手腕,一个用力,剑落地,手腕也是无力的垂了下去。
祁廉忍住疼,抬眼看着面前的初雪,那熟悉的面孔……这不是死去的雪妃的样子又是谁。
“是你!”祁廉看着一身男装的初雪,刚毅俊美的面容,怎么也无法和一个女人联系到一块,只是那一双化成灰都能够认出来的眸子却是肯定了他的身份。
“原来你是商卿的人,原来你一直潜藏在父皇身边,亏得父皇还对你……”祁廉突然大笑了起来,难怪他会遭到一系列的陷害,他与父皇的关系每况愈下,恐怕都是这个人给搞出来的罢!
原来商卿早就把手伸进了西夏,只是他一直不知道,还傻傻的以为初雪就是个争风吃醋的女人,没想到啊,没想到!
大势已去,再也翻不出巨浪来。
“祁太子不知道的事还很多,不过,我想你应该不太喜欢听。”初雪面无表情,他既然以这样子站出来,就已经算间接告诉祁廉许多他想不到的事情,算是临死前送他一程,好让他做个明白鬼。
“呵呵,本宫输了,输的彻底!生不可选,那死本宫还是能自己选择。”祁廉大笑,另外一只好完好的手快速抽过一旁侍卫腰间的剑,银光一闪,祁廉脖子上的鲜血便喷射而出,溅了初雪一身。
祁廉的嘴角依旧挂着笑,双眼渐渐的涣散失神,眼前依稀是一片安乐和平的一幕,或许他当初不设计两国攻打明月国,可能也不会落得如今国破的境地罢。
终是没有忍住心中那蓬勃的野心欲。望,死是他唯一的解脱。
而那些剩下的西夏士兵看着他们的太子倒地,除了悲伤,却也莫可奈何,他们有亲人,不想死。
秋风飘过,带走丝丝血腥,抚动商卿鬓边的黑发,那冷漠的面容没有一丝动容,这样的结果早就料到了的,分裂许久的朝代是该合了。
商卿策马转身便离开了这一处浴血的战场,成败不过就是在人的一念之间,过了今日,阳光依旧,朝起幕落,天地间亘古不变的法则。
西夏,此番也尽归明月国的版图之下。
三分天下,现在终于成了一家,血色之路,来之不易。
秋天,当真是个收获的季节。
经过战争的洗礼,安顿百姓之事为重中之重,三国一统,西夏与北国的编排都需要重新规划,三国事务远比想象中的多很多。
整个九月至十月,商卿忙的是天昏地暗,整个人已经是越发的沉稳内敛,处理事情果决立断,分放制度,落叶沉冰初雪白林皆是晋升成为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分别收管西夏与北国以前的朝中元老,重用以往的朝中贤良,更是不避讳他们是否是明月国人还是西夏与北国之人。
十月初,炎热已经完全淡去,秋凉如水,冷空气渐渐来袭。
明月国京都,商卿还是太子时所住的太子府邸内。
八角亭内,丁茉语此时正和杜平两人对坐聊天。
“阿语要不和大哥回我们杜家?瞧你现在这没名没分的在这里,真是亏心。”杜平皱着个脸,觉得商卿也真是的,这天下已经是他的了,他妹子还没个名分,就算有名分,那商卿的后宫以后还不得住满了各色的女人,想想就是亏死了。
怎么都觉得阿语应该与他逍遥天地之间。
“这不是有你在为我打抱不平撑腰嘛。”丁茉语浅笑,名分什么的不重要,关键是对的那个人,不过,杜平的话却给她十足的温暖,她明白杜平这是在给她做靠山呢。
想想,杜平这天下第一商人现在完全是名副其实,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就全部掌握在他手中,只要他想打乱这个市场,那就当真能打乱。
“大哥,茉语能有你这个大哥是我的幸运,小妹有一句话,还是必须得说,商卿不是个喜欢给人拿捏命脉的人,以后能不和他沾上关系就不要沾上关系,帝王之心,永远猜不透。”丁茉语突然说出这么一长串话来,不是拿商卿的权利来吓唬人,而是不想杜平以后的生意越做越大,当有一天危及到一个帝王的权益的时候,哪怕关系再好,也逃不过死的结局。
丁茉语在前世看的多了,所以,她不希望杜家走到这一步。
杜平脸上扬起十分喜悦的笑来,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缓缓的点头道:“我明白,不用担心。”杜平又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他现在已经有花不完的钱,何必给自己弄得那么累,就算是他这妹子不提醒,他也不会让杜家陷入被监视的境地。
不过,他就是高兴,杜平知道阿语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实际心思却十分的细腻,能从她口中说出这话来,杜平也觉得不枉他认她做妹子了,这小妮子就喜欢面上不让人占便宜罢了。
“你记得,杜家就是你的家,谁也欺负不了你。”
“嗯,有这么大靠山,我不用,我傻啊。”丁茉语眼睛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