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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年前发作,她等不到十年。”
阿仇的心狠狠一抽,南宫芸已经发作了,只是因为慕容哗的药物压制着。
宫锦虽然看似狂妄不拘,令人琢磨不透,却给人一种信赖感,她伸手到阿仇面前,又重复了一次,“地图借我看一眼!”
阿仇从怀中掏出地图,宫锦只是细细端详了一眼,就已经将地图中的每一条路线都铭记于心,却咬牙怒道:“唐念!”
阿仇将地图放回怀中,淡淡道:“这地狱深潭可谓是人间地狱,曾经是瑞国放逐重刑犯人的地方,也是天下最毒的地方,只有唐念能来去自如,无论是谁,只要闯入,都是九死一生,十分危险。”
宫锦只是仰天叹一声:“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地方,唐念?呵……你好好照顾芸妹妹,我去找慕容哗,他应该已经在瑞国,希望我和他合手,能帮你将风铃花带出来!”
阿仇蹙眉,他想自己亲自去取,可是南宫芸非要跟着他,若带着她去,她反而更危险。
宫锦只是笑着看他,将一个锦囊交给他,“这不是帮你,而是和你做一个交易。”
阿仇看着手中的锦囊,看着宫锦,他看不明白宫锦为何用那样的眼神看他,也分不清她的笑是喜还是哀。
宫锦离开时,没有拿走地图,因为地图已经在她的脑海。
唐念遇到阿仇时,宫锦早已经离开了有数日之久,阿仇告诉他,宫锦去了地狱深潭,他便马不停蹄策马而去。
瑞国,地狱深潭上,慕容哗看着那幽深的洞口,如通往地狱的入口,垂直而下,灌木丛草,无不是毒物,虫蚁鸟兽,更是无不含毒。颜色越是艳丽,毒性越强。
风雷将一只抓来的野鸡丢了进去,只听到那短暂的哀鸣声,如地狱发出的绝望声,令人害怕。只见那只鸡瞬间只剩下一堆羽毛,还有白骨,这才发现,这里漫山遍野全是尸骨。
穹影蹙眉,“白发妖孽,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这些东西,不管哪一件,都能要了我们的命。”
尹小王爷一听到穹影开口叫慕容哗白发妖孽,他就上火,咬牙顶了他一句,“我们根本没要你跟着,你死皮赖脸跟着还要责怪我们?”
穹影眼中瞬间冒火,“你以为本小爷想跟你们来这种鬼地方?要不是本小爷的太阳在,本小爷早就离开了。哼!”
尹小王爷捏紧拳头,真想将这个人推下去,让他也变成那只野鸡,死无全尸!
石阑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无奈,她说过无数次她不是他的太阳,她是慕容哗的妻子,他却一句都听不进,非要跟着。
慕容哗的手握紧她的小手,对于穹影,他有时候会吃醋,可是他相信她的心,只有他。
“丫头,在这等我。”
穹影一听,顿时眉飞色舞,几乎要蹦起来。可是石阑的话却让他立马失望。
“不管是什么地方,不管多么危险,我都只想和你在一起,风雨共度,生死同在。”
慕容哗看着石阑片刻,没有反对,却也没有点头。
石阑一脸难色看着他,“为什么念哥哥要将风铃花带到这里?”
“风铃花喜阴,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适合它生长,不过,它本身也是毒,跟紧我。”他握紧石阑的手,两人飘入深潭内。
红玉急得咬牙,“该死的,我最爱这些毒物了,可惜我没有唐念的百毒不侵,真是可惜!”
风雷只笑不语,见她一看到这些毒花毒草就两眼放光,他见怪不怪了。
尹小王爷也顺势下去,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个眼睛,他可不会放任慕容哗在危险之中,自己独身在外守候。
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尹小王爷大骂一句,“臭小子,你别坏好事,回来!”
穹影已经潜入那黑漆漆的深渊之中,他的太阳,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的手腕上一个铃铛花的图案和石阑手腕上的一模一样,却多了两根漂亮的花蕊,在指引着他寻找他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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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难不成你爱上替身了?
尹小王爷气得直跺脚,却不敢大意,小心翼翼下了深潭。吋煜牝咱
红玉趴在边上,观察这这些毒花毒草,突然发觉一双金色的鞋子踩在一边,那张狂霸气的姿态,除了宫锦,还能有谁?
红玉趴在地上,幽幽抬眼看她,“摄政王?”
宫锦浅浅一笑,目光轻狂而威武,令人畏惧,红玉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慕容哗进去了?”
敢直呼其名的人除了唐念,就是宫锦。
风雷咬牙怒视宫锦,恨不得将她打下去,可是谁能打得过这个狂野的摄政王呢?
“帝师和郡主已经下去了。”红玉狐疑看着宫锦。
“哦?慕容哗和石阑已经和好了?看来不需要本王解释。”宫锦扬眉一笑,垂眼看着那如地狱般阴森森的深潭。
红玉蹙眉,似乎在回味宫锦的话语,“摄政王此话是什么意思?”
宫锦不解释,只是一笑,纵身一跃,跳入深潭内。
红玉却总感觉宫锦这句话很奇怪,想了半天,“她要解释什么?难道说,郡主看到的李嫣儿是她所为?”
一抹火红的身影如一阵旋风刮来,唐念闪电般出现在边上,冷声问道:“可看到宫锦?”
那种急切而严肃的语气,令人不敢怠慢,只想回答他想要的问题。
红玉指了指深潭,唐念倏地潜入深潭,毒花毒草毒虫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红玉摊开手掌,无奈说道:“真是怪了,这天下最厉害的人物都纷纷潜入这深潭之中,而这里面,最有优势的,就是唐少主,唐少主不会伤害郡主,可是会不会伤害帝师,还真是一个未知数。”
风雷用责怪的眼神看着她,“当初他写了一封信给帝师,是谁把它毁了?”
红玉狠狠咬牙,怒视风雷,“你一个大老爷们,拿封信都那不好,还怪我?”
风雷翻了个白眼,扭头看天。
红玉两手一插腰,转过身背对着风雷。
云庭长叹一声,风雷还真不会说话,如何哄得红玉?
“当初你们都以为唐少主是向帝师要人的,你们还说唐念一直在追寻郡主的下落。可是你们现在回想一下,当时是郡主还在京城,而唐少主就先离开了,与他一同消失的,还有摄政王。现在,他在追逐摄政王,而且摄政王刚才说的那句话,你们就不觉得很奇怪吗?”
云庭在中间劝和,一只手悄悄戳了一下风雷,给他一个眼神,暗示他要想追到红玉,就要学着妥协。
红玉转身回来,看模样气得不轻,“那句话是风雷说的。”
风雷气得脸都红了,却忍着一口恶气,低声嘀咕了一句:“明明是你,怎么变成我了?”
云庭用手肘顶了一下风雷,让他闭嘴。
“红玉,现在不管是谁说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唐少主找的人似乎是摄政王,而摄政王刚才说向帝师解释,看模样,此事似乎是摄政王策划的。”
红玉想了想,似乎只有这种可能,他们还不知宫锦已经光复定国江山,若知道,他们也就明白了潜入东宫的李嫣儿是谁变的!
看着风雷黑着张脸,她一扭头,走到一边乘凉去。
深潭下,漆黑一片,上面是炎热的夏天,而这里面,却似寒冬腊月,真是冰火两重天,石阑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她施展着灵术,在毒草里长出蔓藤,她们沿着蔓藤往深处走。
“哗,风铃花长什么样子?”石阑目光温柔,她想起自己将千铃树误以为是风铃花。
慕容哗的手一直扣在她腰间,让他的体温温暖她的身子,“风铃花不是花,而是一种草,夜里会发光,越是阴暗的地方,越有利于生长,只要我们沿着那深处的亮光前行,就能看到它。”
石阑收起夜明珠,慕容哗却阻止了她的动作,“它的光会影响我们看到风铃花的光。哗,还是收起来吧。”
慕容哗却只是浅浅一笑,那一笑满含他的溺爱和宽容,若是他一个人,他不会用夜明珠,可是,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她,他不会让她有危险。
“这样更清楚。”
石阑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好。”
她知道他的关心,她不想让他担心,蔓藤沿着深渊不断延伸,没想到这深潭七拐八绕,像是另一个世界,只可惜,不是美好的世界,而是一个随时都能取人性命的世界。
腐烂的恶臭味,阴冷潮湿的臭味,满地白骨,毒虫乱爬,一群毒蝙蝠骤然惊醒,纷纷飞出,慕容哗汇集内力护住一道屏障,他紧紧抱着她。
“哎呀……”可不远处传来一身吃疼的尖叫声,是穹影的声音。
石阑蹙眉,这小子怎么进来了?
“好痛……好痛……”穹影痛喊着,又引来一批毒蝙蝠,毒虫,纷纷朝他飞去,他干脆就坐在那光秃秃的石头上装死。
慕容哗不理会,淡淡道:“走吧,狼毒他都能对付,这些毒虫奈何不了他,你越是关心,他可能越是挨咬。”
石阑轻笑一声,当然听出这话中之意,随着他继续往前走。
“喂……你们也太没有人性了吧?怎么说我都中毒了,你们也不看一眼?太阳,太阳……等等我!”穹影气得跳了起来,脸上已经划伤了好几个伤口,那黑色的血却被逼出体外,只是挂在脸上,让那张玩世不恭的俊颜显得邪气三分。
他屁颠屁颠地紧追着,慕容哗眼中的醋意渐浓,石阑无奈一笑,“醋了?”
他不语,腰间的大手扣紧了三分。
石阑笑了,“他还是一个孩子。”
“十八岁的孩子?我第一次见到。”他闷闷的话语,很显然,醋了。
石阑又忍不住笑了,“好吧,十八岁的孩子。”
穹影脸都气绿了,在石阑眼中,他是个孩子?他虽然贪玩,却不是不懂儿女情长的人。
深潭下一片荧光,满地的绿草发着耀眼的光芒。
“这么多?都是风铃花吗?繁殖得也太快了。”石阑不敢相信,她听说风铃花只有两株,有一个富商带走,却没有养活,另一个,被南宫家的人带走,之后繁衍了一株。
慕容哗的目光却落在那一株嫣红,“小心,悬崖,风铃花本身有毒,在阳光下会丧失毒性,可是,阴暗的地方,就会激发它的毒性。”
石阑这才意识道,这深潭还有一个悬崖,她用夜明珠去照亮,只见那悬崖深处黑漆漆的水在涌动,石阑小心翼翼退一步。
她走到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张手绢,慕容哗摇了摇头,“这些救不了南宫芸,那一株才可以。”
石阑不会去问为什么,因为她由衷相信他,他这么说,必然有他的道理,虽然她也懂药理,但是,十年殇和风铃花这种罕见的毒物,她闻所未闻。
穹影却一闪而过,将那株嫣红的风铃花拔了起来,一脸得意笑着,“太阳,我拿到了。”
慕容哗蹙眉,眼中的敌意毫不掩饰。
穹影朝石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却突然一惊,他的手瞬间乌黑,像泼了墨,这一刻,他脸上有着平日没有的严肃和惊讶。
他却紧紧握着那株血红色的风铃花,那双眼睛,千变万化,不知在想着什么,至少知道,那是一种面对死亡的惊慌和无措,却被他克制住,冷静地看着石阑。
一抹金黄色的身影突然稳稳落在一边,她漫不经心打量着穹影,一个陌生人,“还真没想到,这世间还有这么好看的蠢人。”
穹影嘴角狠狠抽动着,怒视宫锦,“哪来的丑八怪,敢骂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