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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儿一脸阴沉拍了拍兰笑书的肩膀,“兰公子,小姐有请!”
兰笑书呲牙咧嘴笑着,十分美艳,毫不在意道:“定然不是好事!”
“还算得上有自知之明!”霜儿气得牙痒痒。
兰笑书当然知道石阑会生气,他笑着说:“让她等一下,我去去就来。”脚步连忙往外走,想开溜。
霜儿一把抓住他脑后的领子,狠狠攥紧,“小姐知道你想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走吧!”
兰笑书手舞足蹈怪叫救命,急切看向庄门外,他的救星怎么还没有到?孝王,你怎么那么慢?
兰笑书不是弱不禁风,只是不想和霜儿动手,伤及他庄内的兰花,又要损失他多少银两啊?“别拉拉扯扯的,别踩我的兰花……别抓坏了我的衣服,很贵。哎哟……我的花盆,你们接住!”
一路拉扯,绊倒多少东西?他心疼地接住,抛向四周的仆人,大家都知道兰笑书是个抠门的主,要是花盆碎了,指不定又要心疼三天三夜,他们这些下人就要被扣工钱了。
霜儿才不理会,反正这些东西都不是她的,她好不时地故意踢翻那些兰花,心疼的兰笑书直感觉肉疼得紧,只好乖乖任由她抓着、拖着。
“哎哟……”兰笑书被拖着,被门框绊倒,狠狠摔了一跤,吃疼惨叫。
石阑似笑非笑,语气中似乎有些埋怨霜儿,却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霜儿,怎么也不轻一点?”
霜儿不语,只是走的时候随手将大门关上。
兰笑书吃疼爬了起来,笑得有些欠扁,“还是失忆的时候好。”
石阑黛眉有些抽筋,摸了摸牙,“是好!十两银子,违约费!还要吗?”
兰笑书理了理衣襟,笑得更加美艳,“谈钱伤感情,你我怎么说也是师兄妹,这十两银子,当然要!”
石阑嘴角狠狠抽了一下,真是嗜钱如命的家伙,前面这些话都是废话!他就是见钱眼开,死都不怕!
“别忘记,现在这个幽兰山庄是我的!你住了这么久,我是不是该给你好好算算这笔账?”
兰笑书不紧不慢从怀中掏出一张契约,颇为得意,笑着说:“丫头,这是你的委托书,犹豫你失忆,霜儿是你的监护人,她待你写了,将你在幽兰山庄这里的股权全权委托我处理,盈利分成,五五分账,钱我一会儿就给你送过来。”
兰笑书只顾着说,还不断感叹着,“哎呀……你不知道,这帝师当真阔气,一出手,将你那份股权买走,顺带了我的一点,居然花了大价钱,可以买十个幽兰山庄,你说,我是不是给你处理得很好啊?”
石阑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痛感,“我教你这些不是用来对付我的!还有,霜儿只是我的丫鬟,并非我的监护人,所以,这份契约无效!知道我的监护人应该是谁吗?孝王!”
兰笑书心里咯噔一下,“你不是说监护人是最亲的人吗?霜儿是你最信赖的丫头,怎么就不能作为你的监护人?”
石阑拿起桌上的茶几朝他砸过去,这个满脑袋都是钱的家伙,整日不想别的,只想着如何坑掉她更多钱!
兰笑书眼疾手快,不是躲开,而是一把抓住茶几,心疼地说:“很贵的,别乱来!”
“真是没救了!现在,你错误地将你那份卖出去,现在,幽兰山庄是我做主!看在你是我师兄的份上,还有你这个该死的鬼头脑,容你在这里给我当管家!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卷铺盖滚蛋,要么留下来做本姑娘的管家,对外声称,你还是幽兰山庄的主人,可是,在我这里,你只能是管家!”石阑严肃怒道。
兰笑书又拿起算盘要算什么噼里啪啦,麻利的手拨动着那小金算盘,他沉思了片刻,“嗯……管家一年的俸禄的是一百两银子,比起朝廷七品官员的俸禄还高,这样一来,我就免除了一年付给下人的工钱每个人一年三十四两……”
石阑头疼,恨不得将这个张嘴闭嘴铜臭味的人扔出去!他像念经一样继续念着。
“这样,我一年就省下一万三千六百四十两百元,外加我当管家的工钱,一百两,而进城店铺的收入依然是二八分,若按往年的收益来算……”
石阑听不下去,几乎抓狂,一掌打在桌子上,“想得美!你做了本姑娘的管家,你以为你还有时间去管理店铺,就算管理店铺,那也是为我管理,那么这个二八分成就变成,我八!你二!”
兰笑书脸色瞬间僵住,这可是一笔绝对亏损的买卖!一年他要损失不下三四百万,这不是要他的命么?心疼!他狠狠抓住自己的胸口,一副万箭穿心的模样,“我的心,老毛病又范了,哎呀哎呀,此事容后再议……”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心悸?”石阑眉梢扬起一抹冷笑,她不用看,都能知道这个男子俊美的脸上必然是一副便秘的表情!
“孝王,小姐正和兰公子在里屋议事,您等一下。”霜儿的声音传了进来。
兰笑书偷偷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的救星,终于来了,他表现得更加痛苦,“哎哟……你何时关心过我的死活?只顾着和炎王谈情说爱,每次都偷偷摸摸来拿钱走人,怎么会知道我有心悸?哟哟……我的心好痛,痛,痛,不打搅你和孝王,哎哟,我的心……”
他打开门,边说着边装病,痛苦嗷嗷直叫,脚步却麻利地往外跑,孝王一见到兰笑书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本想要扶住他,他却一个巧妙地闪身,躲开了,他急于去想对策,哪里肯被孝王抓住?到时候想跑都跑不了。
霜儿捂嘴偷笑,看着兰笑书这模样,很滑稽,却很有亲和力,那有些书生气却很矫健的身影很快消失。
石阑不喜欢别人提起炎王,可是兰笑书刚才却还是提起了他。她不想去戳穿兰笑书,他说的对,这五年来,她每次来都是拿分成,走人,何时关心过他的死活?
她自嘲一笑,嘲笑过去的自己,只顾着为那个男人付出,忽视了身边的亲人朋友。他会变,会离开,可是她的父王不会抛弃她,伤害她,她的唐姑姑,她的师父,她的师兄,她的朋友,不会伤害她。失去了爱情,才发觉自己一直漠视五年的东西一直默默陪伴着她,五年,都未曾离去。
她又何必对兰笑书下狠手?
孝王一步三回头,望着兰笑书的身影,一脸疑惑:“女儿,兰老板这是怎么了?”
石阑一笑,当然知道这个抠门的主,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要丢失那么多钱,心疼肉疼骨头疼,无奈摇了摇头,“没事,他就是老毛病犯了,给钱就好的毛病。”
孝王一下子明白了,世人都知道这个兰笑书富甲一方,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却偏偏是一个抠门的主,花一文钱都要心疼半天的人,大笑:“兰老板真是一个风趣的人,若没有他,你也无缘见到医仙,小小年纪就入得了医仙门下学习。”
石阑的心情被兰笑书一语击碎,也唤醒了她沉睡已久的心,“父王,兰笑书就是这样一个人,不说他了。唐姑姑到京城了没有?”
“你唐姑姑在追查七日散的事情,只可惜那个人自尽身亡,不肯说出是谁指使的,你唐姑姑还在追查幕后背叛她的人。”
“嗯,那府内可有什么变故?”
孝王一听王府的事情,他的心有些沉重,仿佛那个地方对于他而言,只是地狱。“明月上次在东宫外受罚,躺了半个月,整个人也折磨了半个月,面目全非,现在养回了七八分。庞绿如她,上次你被拒之门外,之后有一帮黑衣人来为你出气,激怒了她,她表面上是温顺和后悔,可是背地里是什么心思,很难说啊!”
他长长输一口气,仿佛尝尽所有的沧桑,令他的心都已经疲惫。
石阑伸手,在桌上摸了摸,终于摸到那双温暖的大手,很粗糙,带着厚厚的茧子,却很温暖,“父王,我虽然不明白你在做什么,但是,我会支持你。”
孝王复杂的眼神看着石阑,感觉到女儿的信赖,他有些宽慰一笑,却很辛酸。“只是,父王不能和庞绿如撕破脸,等父王拿到那件东西,你我也就不必顾忌什么了。”
石阑曾经试探过很多次,想要知道庞王妃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让她的父王委曲求全这么多年?
孝王突然想起京城中的传言,反手握紧石阑的手,“女儿,听说炎王……”
石阑再次听到‘炎王’这两个词,她拒绝继续听下去,“父王,我现在不想听关于他的事情!”
“可是……”
“没有可是!”
她的话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不想听,他的事情,她不想在乎!
孝王叹了一口气,“就算不想听,迟早有一天你也要面对的。”孝王说完叹了一口气,站起来。
石阑拒绝提起炎王,转移了话题,“父王,再过七日就是母妃的忌日,你……”
孝王眼神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思念,仿佛如一盅烈酒的甘洌,十年了,他眼中的思念与日俱增,无法掩藏。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宝贝女儿,熬过今年冬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父王保证!”
石阑听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苦衷?只感觉她的父王一直在等待着什么,她追问过几次,都是无果,“好,那我母妃的忌日,你还是一如既往就好。”
石阑放弃了要庞王妃跪着求她回府的誓言,她不希望自己的这个小小报复破坏了他父王的计划,若我为了一时之快而误了大事,是不理智的。她感觉这些年,亏欠自己的父王太多太多。
送走孝王,石阑准备着祭奠的事情,却不知道,皇宫之中,皇后也在准备着,她的心情好像很糟糕,脸色暗藏着怒火。
“皇后,这些还是我来吧,还有好几日才到。”蓉姑姑屏退了众人,才低声劝道。
皇后一把将桌上的莲花扫到地上,“炎儿想要娶那个贱人的女儿!我还要装着不知那个贱人是玉心妍,给她祭拜!我恨不得将她挖坟鞭尸!”
蓉姑姑走到她身后给她顺气,“您也别生气,王爷只是在你面前提了一句,兴许只是试探你对郡主的态度,你若反对得强烈,只怕他会知道,是你说了谎,陷害郡主,让他和她分开,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皇后身子一颤,若今日炎王只是来试探她的,她突然有些害怕,“炎儿难道开始怀疑我了?那夜我知道不是玉兰做的,但是听到院外有人唤炎儿的声音,故而将计就计,若是他知道我……”
皇后突然很害怕,缩了缩身子,将身子抱住,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若她没有了炎王,她在后宫便无立足之地,而且,冥王会想尽一切办法为母报仇,杀了她!
“皇后别担心,这件事情,只能忍住,对于石静儿那个丫头,也只能是放过,若这个时候除掉她,就是欲盖弥彰,炎王会发觉,您知道刺杀您的是石静儿,而不是郡主。所以,现在要大肆宣张,为那个女人筹办忌日,还要对郡主更好。”
皇后虽然将这些话听进去,可是心中很不甘心,美丽的脸蛋染上一抹绝狠的恨意,“我忍,但是我不能总是忍着,想办法除掉她!为我表哥报仇!”
离石阑娘亲的忌日还有一天,石阑就接到了皇上的传召入宫觐见。
这一次进宫,石阑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似乎猜到里面有人又要演一场慈母的好戏,她倒是不介意将计就计!
这一次,石阑看不见昔日辉煌的大殿,看不见那高高在上,冷峻残酷的帝王,昔日生死相许的炎王,还有曾经对她呵护有加视如己出的皇后,更看不见对她有救命之恩的冥王。
大殿之下,还有各位达官贵族和各位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