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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给我飞鸽传书给唐念,说有事求他。”
霜儿没有见过这个唐念,但是没少听石阑说起这个人,似乎是一个石阑敬重的人,但是天下传言,唐门公子唐念,可谓天下第一公子,才貌无双,无人与之媲美。她不知道这个人和帝师相比会不会死一样的?
“是,小姐。”
霜儿离开之后,方娘在莲花苑外求见,说庞王妃请她过去,很快就是她的及第之日,她为她准备了新衣和发饰,让她去试穿。
石阑也想知道,这个姬森是不是去过庞王妃院落,暴露了身份,也就随了方娘的意,去了庞王妃的院子。
庞王妃今日打扮得和往常有些不同,涂抹了很多胭脂,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石阑看不见,可是她能听见庞王妃的嗓音有些哑,那扑面而来的胭脂味让石阑轻咳一声。
“石阑,你来看看,这是母妃为你做的衣衫,穿穿看合不合身。”
庞王妃一反常态地献殷勤,石阑一向拒绝,她伸手挡住了庞王妃的动作,“听说我父王不见了,所以我才来,不知王妃可知我父王的去向?”
庞王妃的手猛然捏紧,小脸瞬间被怒火吞没,她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一脸镇定自若的少女击灭!越是恨,她笑得越艳丽,柔声笑道:“你父王的行踪,我怎么知道?”
石阑听出这话中暗藏着不满和恨意,若是换了往常,庞王妃一定会急,可是这一刻,她却笑着说不知,看来,她猜得没错,姬森果然色心起了,她给他的禁欲药,他吐出去了吗?越来越大胆,该死的!
“姐姐,你这么关心父王,是不是知道父王去哪了,故意来试探我们的?”明月郡主娇柔笑着,她笑得如遇春风,可严重的阴狠却暗暗藏着。
“妹妹这话我可听不明白,我是一个眼瞎之人,一直留宿在莲花苑养我这双眼睛,怎么会知道父王的动向?不过,我听说,昨夜有一个赤身裸体、面容丑陋的老男人从府中逃脱,不是可有其事?”
庞王妃的脸色猛然一白,那个丑陋的老男人,那个污了她的臭男人!
“王妃是掌管孝王府的主母,不会连这件事情都不知吧?”
庞王妃狠狠抓紧衣裙,克制自己的情绪,深深吸了一口,装作惊讶,“哦?居然有这等事情?那我还真该好好查查,看看这后院中那个按不住寂寞的贱人,私通!”
她怎么可能不知?昨夜的一切,是她挥之不去的耻辱,洗都无法洗掉的污点!她虽然狠毒,可是她却一心只爱孝王一人,不择手段,设计让孝王娶了她,她知道孝王的心根本不在她身上,她便要毁灭,以为杀了那个贱人,孝王就能回心转意?以为这些年她的柔情能融化他,可是,他却一心只为那贱人而去,还让一个臭男人来假冒他?如果不是孝王派来的,一定是这个小贱人,她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石阑听着庞王妃的话语,她越来越断定自己的推测,姬森背叛了她!她浅浅一笑,说得云淡风轻,“王妃怎么断定一定是私通?听说是一个很丑的老男人,这后院中如花美眷,每个姨娘的眼光都很高,不至于是私通吧?再说了,一个老男人,有什么能耐?那些姨娘怎么会看得上?也许只是盗贼!”
她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一样送进庞王妃心里,很丑的老男人,有什么能耐?昨夜那个人疯狂的举动像烙印一样深深刻进她的身体里,她恨,她愤怒,她要石阑也尝一尝这种恨不得了断自己的痛苦!让她体会那种刻入骨髓里的耻辱!她越来越断定那个人一定是石阑派来了!一定是!
孝王一心只想着救那个贱人,如何管得了这孝王府中的事情?如果孝王一直深爱那个贱人,那么,这些年他不喜石阑也就都是演戏!那日就是他们联合起来,算计了她!孝王得逞,不顾自己的伤,一心冲出城去,之后回来的孝王就有些乖乖的,她以为孝王送那个唐门门主离开,对那个美丽的女人有些不舍,才会如此,没想到,根本不是!
连唐门门主都帮着他和那个贱人!难道真是上天要灭了她的爱?她有多爱,心就有多恨!石阑,这些日子一直安分住在莲花苑中,她又是如何知道那个人又老又丑?看来,他当真是她派来的!
心里面不断翻滚着仇和恨!可是脸上却还是挂着一个几乎龟裂的笑容,抖掉了一层厚厚的胭脂,声音反而柔得发腻,“石阑不是一直身居莲花苑吗?怎么会知道昨夜有这么一件事情发生?”
石阑淡淡一笑,优雅而从容,仿佛事不关己,“我和幽兰山庄的兰笑书是至交,他担心我的安危,在孝王府附近布下了隐卫,守护孝王府,所以我才知道此事,若王妃觉得府外的隐卫威胁到庞王妃的威严,我让他们撤了便是!”
庞王妃一听孝王府外还有隐卫?她的脸色顿时不怎么好,附近有隐卫,她居然毫无擦觉,可见这些隐卫根本不是一般人!兰笑书,这个视财如命的人,收了她那么多银子,却没有给她办事,反而一直帮助石阑?
她太不了解兰笑书这个人,别人让他做伤天害理之事,钱照收,事情却永远不会为你做。他的口头禅就是,‘送上门的钱,哪里有拿回去了理?’他是出了名的守财奴,庞王妃的钱也只能是石沉大海,庞王妃若催促他,结果只有一个,‘送客’!这也是为什么庞王妃私底下找了兰笑书这么多次都无功而返,却不敢说急,每次去,钱没少送,他的话从‘很难办’变成‘似乎不是不可以’最后‘还是考虑考虑’!庞王妃一忍再忍,也一直无法发作!
这一刻,庞王妃只感觉自己被兰笑书这小子给耍了,她恨得咬牙,什么叫人财两空,她深深体会京城里的一句话,‘兰老板是出了名的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果然是!她不会就此罢手!
心里面早已经恨得抽筋,却笑着说,“兰老板!”
石阑听出她语气中那抹怒气,心知那个贪财的主又到处骗恶人钱财了,不知这一次,庞王妃折了多少钱财?她一定要好好和他分一分这笔黑心钱!
“既然兰老板为你布下的隐卫,又不威胁我孝王府,随你的意,府外的事情,我也管不着。至于那个贼人,我一定会抓到他!你就无需担心此事。先不说这件事情,来看看这些新衣和首饰,都是用在你及第大礼上,你先试一试,要是不合身还可以改改,别弄得匆匆忙忙的,太寒酸了,外人会说是我这个主母考虑不周。”庞王妃说着,便将罗裙放到石阑手中,媚眸中闪过一抹阴毒狠绝了的仇恨,她要她尝一尝她的痛!手中黑雾在衣服底下倏地散开,衣裙上的香料扑面而来。
石阑淡淡一笑,那衣衫中隐隐传来的香气,是魅香,骤然屏住呼吸,运功压住刚才吸入的药。这点小诡异也敢在她面前耍?石阑拿起衣裙,蓦然一转,衣裙在空中划过一个美丽的幅度,那香味朝房中各处散去!
明月郡主眼看她就中计,却来了这么一招,她同样屏住呼吸,庞王妃大手一挥,黑色的雾气瞬间将药粉吞没。
她不露痕迹将眼中的怒气掩藏,温柔笑着说,“我看着衣裙还是小了点,绣娘,给大小姐量一下身段,再做一件!”
石阑也不点破,两人心知肚明即可,“谢王妃!”
石阑知道这次庞王妃没有得逞,她一定会继续下一次,不过,下一次,她可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必要她血债血偿,后悔莫及!
孝王府一如既往般,人来人往,精致的长廊,美丽的丫头们忙碌着,有的偷闲嬉闹,看到石阑走过,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曾经最美丽的女子,而今成了一个瞎子,看不见她们的眼神,她们便大胆起来,细细看着这个美丽的美丽。
炎王没有通报,直接闯了进来,他一夜未眠,那场大火如梦魇般日日夜夜吞噬着他,他想回到过去,想改变这一切,想改掉他急躁的脾气,想改变过去的一切,改变她的心意,他虽然还是这般直接闯入,可是在看到石阑那一刻,他的心渐渐沉寂下来,他伤害过这个女子,现在,所有脾气,在这一刻都被粉碎得无影无踪。
石阑身后的小丫头温声提醒着,“小姐,炎王来了。”
石阑眉梢微微扬起,似乎闪过一抹不悦,仿佛并不欢迎。
炎王的脚步渐渐放慢,显得那般沉重,因为他深深明白,就算他向她没走一步,距离近了,可是心却远了,无法触摸,她明明就在眼前,却有仿佛身在天边,遥不可及。
“你们都退下吧!”石阑屏退了众人。
“今日我来,是要告诉你,这个东西,我已经不需要了!”他的声音十分暗哑,将那被他捂热了的小东西放回她手中。
他就将她的小手合上,他想要表明他的心思,还是带着希冀望着石阑。
石阑摩挲着,兵符?那不是他一直想要的东西吗?为什么还给她?她根本不需要这个东西!
“你可以作为谢礼,送给冥王,毕竟,是他救了你!”他带着血丝的凤眸暗沉而凄凉,他补充道:“千年不变的帝皇更替决斗已经废除,父皇可以一直做帝王,也许因为这个好处,他答应了废除那个该死的法则!”
石阑微微蹙眉,皇上为什么废除千年的帝王更替决斗?他说他答应了?难道是帝师出面了?让皇上一直做帝王,所以皇上答应了?若是如此,那么眼下只有炎王和冥王,这两个人就不需要必死一个,而是争宠和争权,他为什么要将权利放到冥王手中?
“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石阑认真警告着他,他对皇权的渴望,她知道。可是眼下他却将兵符转给冥王?这不像他的风格!
“石阑,你可知我当初为何一心求皇权?”
石阑没有说话,难道不是权利的诱惑和生存的动力?
“我厌恶皇家无情的局面,我痛恨皇家没有亲情,没有兄弟情谊,只有手足相残,二十八个皇子,一层层挑选,失败只有死!不失败,就要学会胜过身边的人,从他们的尸首踏过,爬上最高点,否则,就会成为别人脚下的尸首!我厌恶这样的生活,我想改变!所以,我想要得到皇权!”
炎王的每一个字都是他的肺腑之言,他从未透露给世人的话语,而这一刻,他不想再隐瞒,因为以前都过去了,不需要他去改变。
石阑将虎符握紧,几乎碾碎了它!他的这些话语,曾经是她幻想着的场景,幻想着他能告诉她他最真实的想法,能给她倾诉心肠,可是,现在这种梦境实现了,她却没有了心,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撅起她心湖的一丝丝涟漪。
“既然如此,那这兵符给了冥王,意味着冥王又可以和你抗衡,你可想清楚了!”
石阑知道帝师让他去夏国,他必然连带了不少支持和拥护他的势力,冥王很明显以及处于下风!
炎王眼中突然跳起火光,仿佛看到希望的光芒,大喜,上前要抱住石阑,仿佛失而复得,“石阑,你关心我?”
石阑黛眉猛然蹙起,她有关心他吗?她的脚步连忙后退几步,躲开他的拥抱,这个男人,以前总说男女授受不亲,可如今,却一反常态?不过,她并不喜欢他的举动,只能无情掐灭他的念头,“炎王殿下!我是不希望你再后悔,到时候,我可没有另外一个兵符给你!”
炎王的凤眸瞬间被什么浇灭,冰凉刺骨,寒气入心,身上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走,连同他的魂一起,狠狠撕扯着,他踉跄后退了两步,“原来,我当真不是你命中注定的夫君,就算回到过去,依然会有变故将你我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