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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姨娘的笑意入了眼底,刚要转身好好的添油加醋一番时,从门外冲进了一个粉红色的身影,速度飞快的直直的朝着卫游扑去,“爹爹。”
卫游只恍惚了片刻,就转换了面色抱着来人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哎哟,我们的依儿可算是回来了,让爹爹瞧瞧出去一趟是不是瘦了。”
后头朱氏笑着走了进来,朝着卫寒声比划了一个没事的手势让他不要担心,“老爷也太宠依儿了,娘亲送她回来的人可是说了,日日在家中就念着要回来找老爷。”
卫游朗声的笑了起来,卫珞依算是卫游老来得女,卫家大房人丁本就少还都是带把的,所以卫珞依出生的时候算是集了万千宠爱于一身。
“你也是,别对依儿这般的严苛。女儿本就是拿来宠的,怎么样,岳母可是还说了些什么?”卫游眼里的宠溺不假,大手摸着卫珞依的头发将她抱在自己是膝上坐着。
还不等朱氏答话,卫珞依就一边把玩着卫游的胡子边说,“爹爹怎么不问我呀,曾祖母可是都交代给我了。”
“哦?我们的依儿可真是了不得,那你告诉爹爹,曾祖母都与你说了些什么啊?”卫游的注意力一时就放在了卫珞依的身上,方姨娘不甘心的想要插话却愣是插不进去。
“曾祖母说爹爹辛苦了,让爹爹别天天就知道忙活要注意休息,还说哥哥没有我孝顺,让爹爹多多教训他。”
说着卫珞依就从卫游腿上滑了下来,跑到卫寒声跟前伸了双臂,“哥哥抱。”
卫寒声难得露出了真挚的一笑,将卫珞依抱了起来,“我瞧着倒是没瘦厚实了不少,可是没少淘气让曾祖母烦心所以给你送了回来吧。”
卫珞依挠了卫寒声一脸,“不与哥哥好了,亏得我还在曾祖母面前替你说好话。”孩子气的话让屋里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朱氏趁机的将方姨娘挤到一边,在卫游身边坐下。方姨娘冷笑一声,不再看屋内的天伦之乐,不动声色的走出了院子。
“二少爷呢,回来了没有?”方姨娘低声的问了丫鬟一声,丫鬟点了点头,她才双目一沉快速的往自己院子走去。
进了屋子果见卫寒烟正坐在院子里看书,方姨娘眉头深锁走过去一把将书丢在地上,双脚踏上去狠狠的踩了几脚还还不解气,“看书看书,一天到晚就知道看书,看书能当饭吃吗?”
卫寒烟叹了口气,像是早就习惯了方姨娘的疯癫。挥了挥手让丫鬟下去,然后强制性的让方姨娘冷静下来。
“娘,您冷静一点。”瞧着方姨娘双目无神的瘫坐在椅子上,才无奈的将人抱紧了屋子里,“看书有什么不好?娘咱们不是没有争过,既然都是无用功放弃吧。”
方姨娘刚接触到床板,就激动的将榻上的东西扫了下去,“呵,娘?说的好听些是个姨娘说到底还不过就是个奴才。我算是白白生你了,一点志气都没有!你活该被那贱人杂种踩一辈子。”
卫寒烟也不去当方姨娘的手指甲,脸上早就被划出了道道的血痕,“娘,你冷静些,我去给你熬药,这种话以后都不要再说了。”
卫寒烟起身要走,就被万姨娘给拉住了衣摆,“烟儿,你是不是也嫌弃为娘了。”
“没有的事,娘亲先休息一会,我去去就回来。”卫寒烟安抚完方姨娘才走出了屋子,将地上撕毁的书页捡了起来。拍去上头的灰尘,露出上面的两个大字‘账簿’。
夏雪芽去看白锦官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休息。
“师父怎么样了?”夏雪芽还是很担心白锦官的,毕竟白锦官亦师亦友教会了她很多东西,也算是到这个世界之后,除了家人之外对她最真心的人。
白鹭摇了摇头,“你别担心父亲他没事,就是头上磕了些皮,但是大夫说怕是熬不过两个月了。”
虽然是早就知道了的事情,再次这么血淋淋的面对这个事实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夏雪芽一直以为她前一世的生活已经很不如意了,却不想想要好好重新开始的却给了她这么多的难题,人生有几个坎是不管怎么都过不去,那就是生老病死。
不管是嘴里还是心上,都是些苦涩在蔓延,一时间之间竟然有些想要放弃。什么家业她又不是真的夏雪芽,什么大姐便是和离不了和她又有什么关系,还有这该死的病魔。
白鹭见夏雪芽有些不对劲,反而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父亲知道你会如何,刚刚睡前就和我说了,这些日子我也了解你一些,你这人其他都好便是太要强了些。”
夏雪芽恍惚的看着白鹭,“要强不好吗?”
“有些事情不是强求就能行的,父亲的病我几年前就知道了,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让他在剩下的日子里,完成所有他想要完成的事情。幸好遇上你了,若是靠我,白家算是要完蛋了。”夏雪芽仿佛看到了之前第一次见到白鹭一样,面上虽是一副满不在乎痞痞的样子,其实他的内心比任何的人都清楚都痛苦。
点了点头,便是再绝望又能怎么样,时间还是这么过。除了更加的努力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回了白鹭一个笑容,继续上楼去制今日为制完的茶。
等夏雪芽走后,白鹭一个人愣在院子里,原本带笑的脸再也撑不住靠着墙壁瘫坐了下去。
母亲就是因病过世的早,全家自有他和白锦官两个人相依为命。他怎么可能没有发现白锦官的病,他只是一直没有说,他怕捅破了那层纸会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软弱无能。
“你别难过,我和小姐会一直陪着你的。”不知何时相思站在了他的身后。
转过身去抱住相思的腰,趴在她的身上再也不顾什么,轻声的哭了出来。那是一种近乎野兽的嘶鸣声,那么的绝望和痛楚。
相思的手掌轻轻的抚着他的发,想着这样就能让他稍微的减少点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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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碧螺春(一)
一连一个多月,因为既是春茶采摘的最好时间,又有各种的事情扰着颇有些提不起精神。好在有采摘茶叶的事情有白鹭帮忙,而店内的事情又有相思和叶相打理,她只要制茶就行。
就算是再喜欢的东西,这么一连一个月的日日研制,只要是人都会有些疲惫的。刚巧白鹭送来了些新采摘的惠明茶,夏雪芽先自己泡了些这才打起来精神来。
“果然是好茶。”忍不住感慨起来,‘古柏老松何足数,山中茶树殊超伦,神僧种子忘年代,灵根妙蕴先天春。'夏雪芽记得这是明朝严用光所写的《惠明寺茶歌》。
又想起了夏慧明,心头就是一痛,如此有灵韵的茶绝对不能让人就这么白白糟蹋了。
只是夏雪芽在这一个月里也找了不少的人和办法,从而也知道夏慧明若是想要离开刘家,只有三种可能。
一是因七出而被休,二是与刘右清义绝,而三才是和离。
而且在古代的文化观念中,结婚是:“合二姓之好,上以祀宗庙,下以继后世”的神圣事业,不止是男女之间的私事。这也是为什么,夏慧明这么怕何氏知道她要和离的事情。
七出不用说,若是夏慧明犯了七出而被休那么她的后半辈子也就差不多完了。且从他们还一直盯着夏慧明的嫁妆来看,就绝不会这么轻易的休了夏慧明。
义绝则是一种强制离婚,指夫妻间或夫妻双方亲属间或夫妻一方对他方亲属若有殴、骂、杀、伤、奸等行为,就视为夫妻恩断义绝。不论双方是否同意,均由官府审断,强制离异。
这一点也不可能,先不说刘右清并没有做过这些事,便是做了。他那个作为县丞的父亲,又如何不会想尽办法的替他瞒下?
关于“和离”,迄今为止许多学术著作或教材都语焉不详。但却是三个方法中唯一有希望的一种,若是有什么办法能让刘右清自己同意和离就好了。
经过上次有人来闹事之后算是消停了一段时间,而且买茶的人也越来越多。
也因此连接送夏苦劳上下学的时间也渐渐腾不出来,每日只能抽出一点时间翻看古籍,便是有什么一言半语也好。
放下书册,这些书有的是相思去找来的,有的是卫寒烟送来的,还有的是她从各处花高价买来的。
她已经接连着看了一个多月了,别说是前朝就是前前朝的历史上也未有和离成功的例子。
还有更让人烦心的事情,便是白锦官的病了。按照上次的那个大夫所说的,他应是熬不过下个月雨季了。
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趁着最后这点时间,天天换着法子的给他制好茶,好歹让他开心些。
习惯性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都忘了这盏茶早就已经凉了。苦涩的味道在味蕾上蔓延,直到充溢整个口腔才反应过来。
“二小姐,有客人找您。”夏雪芽奇怪的探出脑袋,这个时候不应该会有人来找她才对啊。
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身姿挺拔像一颗松柏,走起路来也不变姿势。瞧着应该是个从军的,夏雪芽搜索了一圈自己有可能认识的人里面,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一号人物。
但是瞧样子就知道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只能老实的起身到楼梯口去迎。“我是本店的二掌柜,这位官爷可是找我有事?”
“你是叫夏雪芽吧?不是我找你有事,是我家王爷找二掌柜有事情说。”说话不卑不亢态度疏远却仍愿意屈居人下,看来不是亲信就是家将。
夏雪芽思索了一会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还是上回斗茶会上碰见过的六王爷安恪。
上回自己可以拒绝他,是因为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是现在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说不。
施了一礼谦和的道:“民女一向在市坊间粗鄙惯了,怕是就这么去会冲撞了王爷,不如等我换身衣裳再前往?”她本意是想要拖延一会,找白鹭商量一下。
谁知那人虽然看着不威却一点都不讲情面,“这可不行,这是六王爷交代的,一定要马上请二掌柜商讨事情。我瞧二掌柜也不是个忸怩的人,时间紧迫就不要拘泥这些了。”
夏雪芽只能点了点头,“那请容民女与姐姐交代几句,这些茶还未制好,得让她接着善后。您是知道的,茶这东西采摘后就娇贵了,一定要好好的护着。”
好在那人没有这么的不讲道理,微微的颔首,“那我在下面等二掌柜,请尽快的交代完事情。”然后头也不转的下了楼。
相思一直不放心,贴着楼梯口在听着,看到那人下了楼梯忙胆怯的低了头。那人却是看都没有看相思一眼,坐姿笔挺的坐在楼下的长凳上。
夏雪芽朝着呆愣的相思招了招手,“下面我交代的话你要好好的记着,我这次是去见位贵人。若是我晚上很晚都未归你就与娘说我今日照顾师父延误了时辰,若是白鹭问起你就据实以告。”
相思认真的记下夏雪芽交代的,用力的点了点头。除去这些更关心的自然是这些茶了,“你记得拿水将我这些捡好的芽叶浸泡上,一一的分类放好……”
等交代完这些之后,夏雪芽才安慰性的拍了拍相思的手背,“不用担心,若没有意外应是很快就能回来的。”
下了楼梯向那人行了一礼,“官爷可以了。”回头给相思一个安慰的眼神,就不再回头的往外走去。
叶相本在扫地,一瞧见这个架势眼珠一转,跑到了相思的身边,“相思姐姐,二掌柜这是去哪儿啊?再过几刻钟大掌柜就该将今日的茶送回来了。”
相思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