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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的冷意一结合,无端生出了一种凛冬已至的感觉。
楚柯尽管已经是个大妖; 畏寒的天性却依然保留了几分; 早在第一场下雨下过后将厚厚的羽绒服穿了起来。周末的时候; 徐安容陪着大黄在客厅玩游戏; 他就裹着毛毯窝在沙发里抱着笔记本敲敲打打; 等到晚上徐安容回自己房里; 他就变成手指粗细的小黑蛇爬进她的口袋,趁着徐安容去洗澡; 悄悄钻进她的被窝。
好几次洗完澡出来准备上床,掀开被子却看到床上盘了成蚊香圈似的黑蛇,一开始徐安容还会被吓一跳; 慢慢的她就习惯了这样的方式,每天上床前第一件事就是扯开被子,揪住床单一阵狂抖。
有时候运气不好,楚柯就被她抖下了床,只能灰溜溜回自己家睡觉。但大多数时候他的运气都不错,紧紧扒着床单看徐安容拿他无可奈何的样子最后只好同意他留宿。
男朋友的权益就是靠着楚柯的不要脸一点一点争取来的。
平时睡惯了双人床,忽然之间多出一个枕边人,徐安容一时半会还不太适应。偶尔她试探着和楚柯说让他回去自己睡,他就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黑漆漆的眸子里仿佛盛满了委屈一般:“冷。”
再厚的被子哪比得上温热的人形热水袋来得舒服。
徐安容被他看得没有丝毫脾气,只能回他一个轻飘飘的白眼——敢情你以前没有女朋友的时候一年到头都不过冬天似的。
楚柯理直气壮:“这不一样!”
徐安容回以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事后也就随他去了。
天气再冷一些,徐安容就从网上重新买了一套加绒加厚的睡衣,原因无他,楚柯的睡相不是特别好。天尚且暖和的那会儿不觉得,现在温度一降,他的坏毛病就显出来了——可能是蛇妖的本能作祟,每次睡着了他都喜欢紧紧地缠着她。
睡前两人中间隔了一道缝,醒来后,四肢都交缠着,甚至有几次徐安容醒来发现自己正被一条大黑蛇像捕获猎物似的紧紧裹了起来,而楚柯的体温又比常人偏低,在一次清晨醒来,徐安容发现自己的鼻子有点堵之后,她立刻在网上下单了一套新睡衣。
对此,某条厚颜无耻的蛇妖的做法是帮她选择了一个他自认为好看的花色,甚至如果不是徐安容按着他,他还想再选一件情趣款……
大黄十分嫌弃地看着这对腻腻歪歪的小情侣,一甩尾巴,径自往楚柯房里去了。自从他开始在徐安容屋里夜不归宿之后,大黄就主动占据把自己的窝挪了过来,次卧楚柯已经发话要等苗苗回来留给她了,书房他又不想待,看了看,也只有这里还空着。
房里的靠窗的位置堆了好几箱狗粮,大黄动作熟练地从里面扒出一袋,爪子轻轻一划,拆开了包装,吃了几口后沉思了一会儿,回到窝里开始捏着笔写试吃体验。
近来他接了一个活,给宠物杂志写一些狗粮的测评,意外地还挺受欢迎,对方甚至决定专门给他开一个栏目,说要签他为特约写手。
苗苗被寄去昆仑的这半个月里虽然冷清了些,但日子却一如既往地平静过着,大家都在各忙各的事。有时徐安容半夜会醒来,拍拍楚柯的胳膊,迷迷糊糊地问他:“苗苗一个人在昆仑会不会有事啊?”
楚柯同样睡意朦胧地回她:“没事,别担心。”
一边说一边将她圈进怀里,贴着她的头发蹭蹭:“快递到没到昆仑还不一定呢……”
徐安容一听,有限的还没陷入沉睡的思维勉强运转了一下,然后被说服了:“哦,这样啊……”
情侣俩继续相拥而眠。
一直到十月底,日子都没再生出什么波澜。
作恶多端的那只妖怪依旧没有更多线索,在临市那次的露面如若不是凑巧,恐怕也不会被楚柯发现,而那之后它就彻底地销声匿迹,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哪怕东方北也打探不出什么消息来。
林修远那似乎接到了苗苗的消息,不知小妖精和他说了些什么,总之他没有再往家里打过电话,偶尔徐安容想起来陈雨彤的嘱托给他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他也乖巧地说一切都好。
楚柯的漫画连载终于告一段落,小说也写到了结尾,这些天似乎开发了新的热爱,徐安容下班回来时经常见到他捧着菜谱在厨房里挥舞锅铲,在一阵噼里啪啦、哐当叮咚的声响后,端出一盆散发着淡淡焦味的菜让她品尝——
徐安容当然是拒绝的。
不是她有意要打击一个初学者的热情,但她实在不相信散发着这样味道的食物会有多么好吃的口感。
她不肯尝试,当然还有替补的品尝者。
徐安容眼睁睁看着大黄在连续当了一周的小白鼠后开始掉毛,心疼地劝住了楚柯:“还是我来试吧。”
深受打击的楚柯:“……”
……
生活当然不可能一直安逸下去,在徐安容享受了一段自我感觉安逸到堕落的日子后,平静被一通来电打破了。
打电话来的是东方北。
铃声响起的时候,楚柯一手拿着削皮刀一手拿着一个土豆,徐安容当着他的面按下了扩音键。一接通,东方北急切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楚哥,关于钱德生儿子的事情有眉目啦!”
不知道是不是他从电话里听出了隐隐约约的回音,话一说完,又突然“咦”了一声,问道:“我嫂子在边上?”
“嗯,我在。”徐安容出声道。
“诶,我就说么,我耳朵可灵了。”东方北自我吹嘘了一句,然后直入正题,“楚哥,还记得你最初在水上世界后山发现的守林人吗?根据我们的调查,在他死前曾有一个年轻人去过那里,好像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后辈,而且他和钱德生的儿子是同校同学。”
“哦?”楚柯配合地发出了疑问。
“那人叫梁坤,在他回校后没多久就死了。据说是在夜跑途中突然猝死,当时路过帮忙报警叫救护车的人里就有钱德生的儿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妖怪先是附身在了守林人的身上,后来在这个名叫梁坤的年轻人去看望他的时候又借机附身于他,等梁坤的身体快支撑不住时,又选择钱德生的儿子作为新的宿主?”徐安容总结道。
“嫂子就是机智!”东方北不忘捧她一句,接着说道,“这个梁坤和钱德生的儿子虽然在同一所学校,但是两人平时并没有过交集,所以一开始我们在调查钱德生儿子的人际圈时并没有发现这里面的关系,直到有员工从守林人那边的线索开始调查,我们才发现两者有过这么一段接触。可以肯定,那个制片人王润附身的妖怪来源就是这么一条渠道。”
楚柯点头,接着又问:“还有别的线索吗?”
“呃……”东方北停顿了一下,“暂时没有,我们一直在监视着京市的动态,但是目前还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京市以外的情况不太好掌握,有点难度。”
“哦。”楚柯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
东方北听出了对自己的一丝嫌弃,摸了摸鼻尖一阵干咳,末了,想起打这通电话的另一个目的:“对了,楚哥,有件事要和你说,那个从蜀中来的大妖前辈似乎是去找你了,之前还跟我们事务所的人打听过你的住址。”
“他找我干什么?”楚柯皱眉。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你之前和那只妖怪交过手的缘故吧。”
“哦,知道了。”
楚柯皱着眉就要挂断电话,忽然又一道手机铃急促地响了起来,他狐疑地看向徐安容手里尚显示通话中的手机,慢慢抬头看向她,徐安容把手机往他手里一塞,慌慌忙忙地从自己袋子里摸出手机接通。
“容容,毛毛出事啦!”电话接通,同事紧张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她的声音有点大,正好也传到了楚柯耳里,他目光一偏,落在了徐安容的手机上。
胡毛毛就是昵称为小福蝶的那位同事,徐安容和她在公司关系不错,突然听闻这个消息,顿时也慌了。
“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听说好像是路上被人袭击了还是怎么的,我们正准备去医院看她,问你去不去呢?”
“我去,在哪家医院?”
“在——”同事才刚说了一个字,忽然“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完了,存稿定时没成功,这个月全勤没有了,感到窒息TAT
第86章 身边事
声音一时停顿; 所有人和妖转头看向大门。
“叮咚——”当着他们的面,门铃又响了一次。
“稍等。”
徐安容对同事说了一声,暂时捂住听筒走过去开门。门外穿着超市蓝色工服的小哥显然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把门打开; 一手还摁在门铃上,看到她的时候不自觉地下压了一点,又是“叮咚一声。
“你好你好; 打扰了。”超市小哥尴尬地笑了笑; 半躬着身体道了个歉,将手里的传单递出去; “今明两天超市有优惠活动,欢迎关注。”
趁着徐安容接传单的瞬间; 他又往房里眺望了一眼:一个面色冷峻的男人阴沉沉地盯着自己,脚边坐着一只哈士奇,同样目光灼灼。
他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立刻收回了目光。
“麻烦你了。”徐安容收了传单也不看; 客气地对超市小哥笑笑;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 没了。”超市小哥摆摆手; 心说再和这姑娘说下去; 里面那男人的眼神都快把自己怼穿了,他想不开才会继续搭讪呢; 连忙转身走了。
“对面是我家,传单直接给我好了。”她看着超市小哥转身向隔壁走去,好心地提醒他。
超市小哥挠了挠头; 笑得更尴尬了,匆匆抽出一张传单递给她,头也不回就往楼下走,步子快得生风。
徐安容耸了耸肩,将超市传单随手往柜台上一放,接着打电话:“刚刚有人来发传单,你说毛毛在哪家医院?”
“在京医大附属医院,你要去的话,那我们就等你。“
同事话音刚落,就像约好了似的,门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再稍等一下。”徐安容心累地说道。她刚才开了门还没走远,说话的时候顺便回头从猫眼里望了望,空空荡荡的走廊里半个人影也没有。她心里一惊——那按门铃的人是谁?
就在她往外观察的时候,门铃再次响起。
徐安容的小心脏跟着抖了一下,将手机移开,手指巍颤颤地指了指大门,小声对楚柯和大黄说道:“外面……没有人。”
没有人在按门铃,门铃又怎么会响?
这个问题徐安容不敢深思。
楚柯的目光倏地警惕,凝望着叮咚叮咚响个不停的大门,鼻翼翕动了两下,认真嗅了嗅,忽然间脸色一变,大步走向门口把徐安容圈进自己怀里后退了半步。
“没有人,还可以有妖。”
外面那股隐隐的妖气并不明显,如果不是实力太过低微让人无法轻易觉察,那么就是对方实力高深,可以很好地收敛自身气息。
毫无来由的,楚柯更倾向于第二种情况。
“你往后退,我来开。”他低声道。
徐安容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几步,想起还在通话中的手机,连忙接起来解释了两句:“不好意思,临时有些事情,一会儿我自己去探望毛毛吧,就不和你们一起了。”
“也行。”同事爽快地应道。
挂了电话,徐安容紧张地看着楚柯,他的手已经碰到了门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