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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若出了什么事情,剑尊阁也会冲在最前面,这一次妖兽暴乱也是如此。
灵蔻山接近冥岭,最近有冥岭的大批妖兽进攻到这里,让这里成了是非之地。莫轻轻就算如何小心,也总会碰上几只妖兽向她主动攻击。她此时修为有限,仅能达到金丹期水平,碰到四阶以上的妖兽,攻击就有些困难。
小白从莫轻轻的储物袋里取出了几块中阶灵石,分几处抛了出去,随后蹦到了莫轻轻的肩膀上,盘着小腿坐好,单手掐诀,用阵法杀死了许多妖兽,为莫轻轻分担了不少事情。
解决完一批妖兽,莫轻轻当即凑过去处理尸体,将可以换钱的部分整理出来。
小白瞧不上莫轻轻这副穷酸相,当即不耐烦地拍她的脑袋,“嗷嗷”了两声,示意她赶紧赶路。
“着什么急,不卖这些东西,我们路上吃什么?喝什么?再说了,打了大半个时辰的妖兽,一点儿都没赚到,多亏本……”莫轻轻嘟嘟囔囔地抱怨,随后用了三个时辰的时间,才处理完这些尸体。
小白气得蹦到地面踢莫轻轻的小腿,可惜一个婴儿而已,哪里能有什么力气,当即被莫轻轻单手拎起衣领,随后抗在了肩膀上,大摇大摆地离开。
路上,两人再次出现了分歧。
莫轻轻按照自己的感觉找路,瞧哪里顺眼,就往哪儿走。小白坐在她的肩膀上,手中拿着地图,努力地展开双臂,都看不全一张地图,最后只能将地图折起来,指着一个地方,猛拍莫轻轻的脸,告诉她该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我说你怎么这么啰唆呢?你知道我有多少岁吗?说出来吓死你,我吃过的盐,比你看过的沙粒都多,放心吧,我不会走丢的。”说着,还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小白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急事,一个劲儿地催促莫轻轻快些前进,见莫轻轻不听他的,当即伸手去拧她的耳朵,指了指地图,小手又指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嗷嗷”了两声。
莫轻轻也不爽了,她堂堂仙君,岂能被这熊孩子支配了?根本不理他,将他强行按回包裹里,便踏着佩剑,往她想去的方向赶路。小白气鼓鼓地瞪了莫轻轻半晌,最后干脆不吭声了,似乎对自己不能说话十分不满。莫轻轻暗爽不已,兜兜转转寻了大半日,最后确定自己绕了远道。不过,爱面子如她,根本没表现出什么端倪来,依旧乐呵呵地前行,强装镇定。
小白已经懒得理她了。
到了一处村庄,莫轻轻在饭馆为自己买了些食物,大口大口地吃,见小白楚楚可怜,却一颗牙齿都没有,当即有些同情,寻了大半个村子,最后寻了一只在产奶的羊。
她双手举着小白,将他凑到了羊身边,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吃一点儿吧,虽然该给你找个奶妈,可是……我总觉得你是在占人家奶妈的便宜,就找只羊凑合吧。”
小白看着羊,整个身体都僵直了,最后强行扭过身子,对莫轻轻勾了勾手指。
莫轻轻当即凑了过去:“干吗?”
谁知,小白居然一巴掌打在了莫轻轻的脸上。
正所谓打人不打脸,某人彻底怒了,拎着小白就要打他的屁股。小白虽然身体矮小,却很灵活,当即闪躲开,从她的双臂间穿过,一脚踢在她的小腹上。
“唔……”莫轻轻吃疼,当即闷哼了一声。
别看小白没有什么战斗能力,找穴位却是极准的,这一下踢得她倒退了一步。但两人有契约在,小白足足承受了她一半的疼痛,也疼得直捂肚子。
“熊孩子,早就看你不爽了,这天底下除了我师弟,我他娘的还惯过谁?”莫轻轻咆哮着向小白攻击过去,不用法术,只是肉搏。
小白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见莫轻轻要打架,也不惧怕,挥舞着小拳头,上蹿下跳地与莫轻轻打了起来。
两人肉搏,明明是莫轻轻占优势,结果,莫轻轻总是被这小东西攻击得节节败退,占不到一点儿便宜。而两人打架的基本情况就是,打几下,莫轻轻就会惊呼疼,跟着抬手去揉身体疼痛的地方。
小白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身体不如莫轻轻体质好到变态,承受的疼痛更多,却因为气恼莫轻轻,仍旧在伤敌八千,自损八百地战斗。
两人互殴了大半天,又累又疼,终于停了下来。莫轻轻丢给小白些疗伤的药物,随后自己盘膝打坐调息。再睁开眼睛,就看到小白坐在她不远处,短短的小腿也盘着,小脚搭在腿上,小手搭在膝盖上,也在打坐调息。
她瞧着有趣,当即凑过去,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小白当即睁开双眼,怒视莫轻轻。
“走吧,我们继续赶路。”莫轻轻整理了一下包裹,将小白放进去,抱着他,按照小白之前指的方向赶路。
途经沙漠,他们没有马匹,佩剑在这里经常会失重,难以在飓风之中控制方向,以至于他们只能徒步前行。为了省去麻烦,莫轻轻直接脱了鞋子,光着脚行进,每前进一步,脚掌都会插进软绵的沙地之中,炙热的沙粒足以灼伤凡人的皮肤,就算她是修者,也有些难耐。
她身后留下一排清晰的脚印,一阵飓风袭来,就好似无形的巨手,转瞬间将沙地抚平,毫无痕迹。
狂风袭来,沙粒漫天飞扬,昏天暗地。
这般荒蛮,并无生灵的落脚之地。
小白不喜欢这里的环境,整日用衣服包住自己的脸。莫轻轻知晓他身体的防御很差,便也极力护着他。
“夜深了,没办法再走了,我找处地方直接休息。”莫轻轻与小白说了一声,左右看了一圈,随后纵着轻身术到达了一处岩石缝隙间,铺了层衣裳,便直接躺在了地上。莫轻轻对如此恶劣的环境毫不在意,毫无女子的娇气。
小白从她的怀里爬出来,不愿意与她同眠,独自爬上了岩石,一个人坐在上面,呆呆地看向天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让这狂野的沙漠寂静了许多。
星河浩瀚,与沙漠的尽头相接,绵延向极远的地方,让小白本就娇小的身体显得更加渺小。
莫轻轻枕着胳膊,看着小白略显忧郁的模样,突然开始想,如果她深爱的那个人也能复生该多好。恢复了前世的记忆,着急地寻到她,然后告诉她,他没死,他还活着,他们可以在一起了,不会再分开……
可她也知道,夜白不会复生,他的死法乃魂祭,魂飞魄散,三界之中再无此人。
夜白消失了……
她不敢去幻想夜白还活着,因为幻想得越美好,最后意识到现实的残酷时,也会越难过。她甚至不敢去想他,生怕她再次被心痛侵袭。
千百次,她以为自己好了,不会爱了,不会思念了。可是随便的事情、随便的小物件,都会让她想起夜白。
她还会想念,忘不掉啊……根本忘不掉。
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风吹拂着她的衣裳,偶会带进些沙粒,她也浑不在意。
这一天,她走得太累了。
入梦,眼前一片黑暗。
恍惚间,她好像又回到了乾鼎宗。
那时,夜白还是云止,而她,也是云止心爱的莫轻轻。
这天上午,云止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离得老远,就能听到他骂人的声音。莫轻轻与韩长老缩着肩膀躲在一边偷听,最后一齐抬手捂脸。
乾鼎宗的弟子在阵营中偷懒,中了纳月宫的招,导致他们被制伏,纳月宫众多弟子进入偷袭,让乾鼎宗吃了大亏,如今云止就是在骂那几个偷懒的人。
“将他们关到牢里去,禁闭十年!”这是云止最后的决定。
转瞬间,大殿里面响起求饶的声音。
莫轻轻猫着腰,跟着韩长老悄悄逃跑。过去三个月后,她偷偷去了趟牢房,将几名犯错弟子救了出来,生怕他们在里面耽误了修为。为了避免被发现,莫轻轻还给他们寻了洞府,让他们进去闭关十年再出来。
莫轻轻自认为做得漂亮,却还是被云止发现了。
“你别以为我平日里宠着你,你在乾鼎宗就可以为所欲为!说到底,你不过是永青派的人,在乾鼎宗也只是个外人,凭什么参与这里的事情?”云止当着众多长老、弟子的面,将她说得颜面无存,甚至将她的身份都定义为外人。
“对,说到底我只是外人,而你呢,你为乾鼎宗做了什么贡献吗?你又有什么资格指派他们、惩罚他们?你不过是化神期前辈的儿子而已!”莫轻轻正在气头上,当即说了其他人不敢说的话,气得云止竖了眉毛。
那一天,是他们吵得最狠的一次,云止竟然有些说不过莫轻轻,随手甩出了冰系法术,不过是想要警告她一下,让她闭嘴。
莫轻轻没想到云止会对她进行攻击,当即气红了眼睛,抽出佩剑,不管不顾地对云止进行攻击。云止修为比她高,随便动手都会伤了她,便尽可能地抵挡攻击,可是你来我往之间,难免失误错伤。云止使出抵挡法术,使得莫轻轻的攻击回弹,让她遭受了反噬,身体弹起,随后重重地落地。
莫轻轻自知不敌,又觉得自己委屈,当场摔了佩剑,甩袖离去。云止抿着嘴,看着她纵着轻身术去往永青派的方向,心中一阵揪紧。他的确恼莫轻轻多管闲事,还当众说出了他的痛处,却不舍得让她离开。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他看向站在一边看热闹的韩长老:“还不将她给我抓回来。”
“她不过是个外人……”韩长老撇嘴回答,根本不愿意动。
“她……她是我的道侣!”
“回娘家这种事情,得你亲自去,我这个老头子去追算什么事啊?”
“你若是不去,我就将那几名弟子关回牢里去!”
韩长老这回不敢怠慢,当即去追莫轻轻。
这一去,就是两三天没回来。
云止知晓莫轻轻的臭脾气,执拗得厉害。决定要与他在一起,就没放弃过;决定保护他,誓死都会做到;想要回永青派,一个韩长老还真不一定能带回来。
每次回到洞府,看到空洞洞的房间,云止心中就是一阵烦躁。他一向喜静,总觉得莫轻轻太吵,冷不丁地没了莫轻轻,他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如此往复几日,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去永青派把莫轻轻接回来的时候,韩长老乐呵呵地回来了:“少主,少主夫人被我请回来了,如今在你的洞府呢!”
云止当即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显,故意在大殿逗留了一会儿,才快步回了洞府。
莫轻轻这几日一直在跟韩长老兜圈子。她自己也知道她逾矩了,还在气头上说了狠话,完全没给云止留面子。后来她仔细想想,也有些后悔,加上韩长老当说客,她也就动摇了。
不过,为了表示她很“气愤”,对回来这件事情也“很不情愿”,她还是故意在外面留了几日。
回到了云止的洞府,她有些不知道该坐在哪儿,摆出什么样的表情,还是佯装收拾东西,等云止回来,就告诉他自己是回来取东西的?
正犹豫着,云止推门进来。
四目相对,静默无语,场面一静,两人都尴尬不已。
云止走到桌前坐下,伸手拽来放在桌子上的糕点,递到了莫轻轻面前:“你吃饭了没?”
莫轻轻瞥了一眼,故作冷傲地回答:“没胃口。”
云止吃瘪,伸手自己取了一块,塞进嘴里吃了起来。
屋中静得可怕,只有云止咀嚼的声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