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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拂动,此情此景如此的诗情画意,仿佛将人内心的诸事皆抛诸脑后,只想沉浸在不尽的美好之中。
一行四人被带到了湖对面的客房中,风二爷这才道:“几位少侠好生休息,晚些会由我家少主亲自接待诸位。”
“有劳了。”
应紫流舒舒服服的洗了热水澡,婢女送来换洗衣物。不习惯有人伺候,这才将她潜了出去。
倒是这件衣服颇为合身,想不到风家二爷如此周到,应紫流不禁心头一暖。
一席淡紫色衣裙将她娉婷的身形衬托的更为极致,镜中的自己眉宇间一朵紫色流霞,气质出尘。
峨眉如黛,若有所思。眸如银河,清澈明净。唇畔上挑,风华绝代。
应紫流在屋中坐了片刻,一阵风吹来,暗香浮动,倒是不能辜负了这韶光。
见白泽在花瓣中睡的正酣,应紫流浅笑,顾自度出门去。
傍晚的阳光退去了日间的燥热,洒在身上极为舒服。
应紫流沿玉石小路走着,欣赏园中美景,不由得心情大好。
不知行了多远,待她回身观望,不禁心头迷茫。
糟了,园子这么大,而且各处建筑相仿,她迷路了。
只听一道箫声入耳,音色澄澈,应紫流不通音律,却能品出箫声带着一股参破世间万物的情绪,甚至生与死。
不禁疑惑,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奏出这样胸怀开阔的曲。
曲声悠扬婉转,时而慷慨激昂,宛若乱石穿空;时而舒缓低沉,好似碧湖涟漪。
每一个音符流入心底,都能够引发闻着共鸣。
应紫流踮着脚前行,在一株梨树下停了下来。
那个奏曲人近在眼前,她隐在树后不敢再靠近,生怕打断了这动人的曲子。
虽只能看到一个背影,却已足以搅乱了心跳。
一身雪色衣袍庄重而深邃,圣洁的不然一丝纤尘,宛若绽放的千山雪莲。
高深莫测的身影,恍若主宰万物的神冥。
乌黑浓密的发丝披垂而下,芝兰玉树般的身形赫然而立,分明是一个凡人,却透着傲世天地的气概。
奏曲人悠悠转身,应紫流明显感到心跳漏了几拍。
本以为她的恩公、雪琢和御清风,已是绝世容颜,可眼前这个男子,恐怕足以令六界为之倾倒。
浓密的眉毛斜飞入鬓,清澈的眸子泛着柔光,好似月光洒下的银辉,魅惑而迷离。
唇上一抹悠然的浅笑,透着不尽的超然与洒脱。举世无双的盛世美颜,夺人心魄。
一抹残阳照在他的身上,他孑然一身,他清冷孤傲。
可是只要能看上他一眼,便胜却这世间所有的美好。
跨越千年的守候,仿佛她的存在,就是为了这一回眸。
一时间,她已感受不到其他。
广阔无垠的浩宇,只余她,和他。
一种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曾几何时,你可有闯入我的梦境?
白驹过隙,日月轮回。
沧海桑田,周而复始。
千万年的殇魂,可曾得到丝毫的抚慰?
灵渊阁内,海角尽头。
你,可有在我身旁顾盼流连?
即便是昙花一现的胜景,又哪里及得上公子这一回眸来的惊艳?
只觉箫声势缓,几枚白色的海棠花瓣落在身畔,男子将曲调收于指尖,负手而立。
“谁在那里?”男子轻声道,断了应紫流纷飞的思绪。
她这才走了出来,站到他的面前。
四目相对,竟有种重逢的错觉。痴痴地望着彼此,谁也难挪开视线。
霎时间,有什么‘呤呤’作响,循声望去,竟是男子腰间挂着的玉佩。
男子瞧瞧玉佩,又看看应紫流,神情复杂难懂。
原来这青鸾玉……真能够发出声音吗?
应紫流被那样炽热的目光灼得有些无措,便道:“我……我是应紫流,风二爷带我们一行四人来贵府做客,原本在园子里散步,不想竟迷了路,叨扰到公子。”
男子沉吟片刻,悠然浅笑,夺人心魄。
“无妨,在下风念殇。”
便是这嫣然一笑,怕是园中的百花都要自惭形秽,漫天的星辰也会黯然失色。
他惊鸿一瞥,世间万物皆退了几分颜色。
“紫流,你在哪啊紫流?”凌依依的声音就在不远处。
应紫流朝那边张望了一下,道:“风公子见谅,朋友正四处寻我,如此,便不打扰公子雅兴了。”
“姑娘请便。”风念殇颔首浅笑,举止间尔雅如玉,着实令人迷醉。
应紫流努力克制,却依然悸动不已,脚下的步子也乱了节奏。
穿过走廊,身子一个踉跄,好在及时扶住了围栏。
“紫流,你在这里做什么?”凌依依问道。
“我……我在看风景啊,你看,这里多美。”
“看风景?那你脸红什么?莫非做了亏心事不成?”
“你胡说什么?我……我哪有?”
见应紫流口不择言,还结巴起来,凌依依不禁一阵好笑。“那你心虚什么?”
“谁心虚?哎呀,不跟你说了,”
应紫流忙疾步而行,生怕凌依依在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还说没有,你走错方向了,应该这边啊。”
“啊?”应紫流这才调整了方向,心中羞恼不已,却惹得凌依依笑声不止。
“你们准备好了没?风二爷派人唤我们前去赴宴。”
于鹰迎面而来提醒道,看到凌依依笑的合不拢嘴,心中好奇,“依依,什么趣事这般好笑?”
“不要理她,我们快去赴宴吧。”
应紫流拉起于鹰便走,徒留笑意越发猖獗的凌依依。
晚宴设在一个宽敞的厅堂之内,由上及下铺陈开七张贡桌,皆摆放着各色的美味馐珍,凌依依则是欣喜不已。
几个人依次落座,唯独正首上空空如也。
“请少主!”风二爷示下。
一个婢女俯身而出,不大会儿,只见一个身着雪色衣袍的男子步入厅内。
恍若谪仙下凡,圣洁的长衫不染一丝凡尘,容颜绝美不可方物。
行如疾风,步步生莲,气宇不凡,脸上勾着一抹倾倒众生的浅笑,应紫流一愣。
——风念殇?
四人纷纷起身道,“风公子有礼。”
风念殇缓缓开口:“四位少侠均是舍妹的救命恩人,无需多礼,随意些便可。”
凌依依嘴里嘀咕着,‘想不到世间竟有人比叶师兄更好看。’
一旁的应紫流倏的推了她一把,凌依依这才恢复了神态,干笑几声掩饰。
这次换应紫流一个劲盯着凌依依看,脸上笑意透着股‘挑衅’的意味。
凌依依这才发现原来果真有‘现世报’这回事,只好将注意力集中到桌上的佳肴上。
自打拜入了月韶,便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菜肴了,不禁胃口大开。想她自修成地仙以来,楚黎师姐只准她饮露度日,今天她要吃个痛快。
“今日能够请到诸位,实在荣幸之至,来,我敬各位一杯。”风念殇说着执起玉樽,与众人一饮而尽。
怕白泽席间无聊,应紫流本想取些蜜露给它,可是一心急给忘了。
不由得心生几分愧色,低头却发现白泽已经不在自己身前。
左顾右盼的之际,发现小东西不知何时跑到了风念殇怀中,丝毫不怕生,还一副撒娇卖萌的模样。
应紫流满脸哀怨,看着白泽的眼神直勾勾的,仿佛在唤它回来。
白泽才没有要理睬她的意思,顾自玩耍。
应紫流无奈,她总不能冲上去一把拎回来吧?
第29章 暗算
第29章 暗算
风念殇倒是极有耐心,由着白泽在怀中肆意翻滚,不时回以一阵浅笑。
笑声淙淙,宛若涓涓细流,胜似天籁。
就在那一瞬间,应紫流仿佛觉得这样超然物外的翩翩佳公子,竟与白泽高贵的气质如此的契合,仿佛他们与生俱来就该是彼此的伴侣。
一人一兽两团白色融为一体,美的令人窒息。
“紫流姑娘,白泽喜欢吃些什么?”风念殇悠然浅笑,撩人心魄。
“它喜欢采食晨露。”
“原来如此。”风念殇颔首吟笑,已有下人给每张贡桌分别奉上‘冰河凝露’。
“这是我少时随同家父出游,在乌蒙山麓的冰原中采来的,藏于窖中已有十余载,冰露味甘,据说有驻颜之功效,几位不妨尝尝。”
“多谢风公子。”
凌依依不由得大喜,驻颜?那她可要多饮几杯。
应紫流瞧了眼坐在风念殇身前的白泽,也正酣畅的饮着。
不禁心头一暖,风公子举止优雅,对她的白泽也颇有爱心,当真是难得。
“哥哥好生偏心,这‘冰河凝露’,我从小到大只饮过寥寥三次,今日遇白泽喜欢,哥哥便拿了出来,偏心。”
被救起的姑娘名叫风念禾,着一席红衣坐在他哥哥下首的位置,言语间透着股俏皮灵动,惹人喜爱。
风念殇倏的一笑,伸手抚了抚风念禾的头,眼中满是宠溺,道:“诸位莫怪,舍妹从小被宠惯了,顽皮成性。”
“不妨事,我倒觉风姑娘可爱至极。”于鹰笑道。
风念禾听到有人夸赞自己,朝她哥哥吐了吐舌头。
看到白泽杯中的甘露见了底,一把将它从哥哥身前揽到自己怀中,道:“白泽,我这里还有,都给你。”俏皮的样子惹得众人笑声连连。
风二爷便道:“再过五日,便是我家少主的二十岁生辰,还望四位少侠能够在我府上多住些时日,各位意下如何?”
凌依依倒是颇为愿意,这里有美酒佳肴快活似神仙。
于鹰和应紫流拿不定主意,倒是落绝尘道:“今日来贵府已经多有打扰,我们还有要事,明日便要启程了。”
凌依依恨不能一个眼神结果了他,她的美酒佳肴啊~
风念殇脸上不动声色,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
“落少侠言重了,诸位能来可谓是寒舍之幸,怎能算得打扰。若事情紧急,我派人代为打点便可。如何?”风二爷诚恳道。
“这……恐怕我们的要事,他人难以代劳。”落绝尘为难道。
“落少侠这是要驳了我的面子吗?”风二爷已经明显有些不悦。
“罢了,既然他们有要紧事,我们岂能强留。”风念殇依旧笑着,雍容优雅。
“少主,这件事必须由我做主,今日他们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风二爷退去白日的亲和,神情有些凛冽。
“莫非风二爷想要将我们禁足于此不成。”落绝尘明显察觉出这里气氛不对,握剑的手紧了几分。
话音未落,几十个家奴将四人团团围住。
“二叔,你这是做什么,他们可是我的救命恩……。”风念禾喊道,没等说完,身子已栽倒下去。
落绝尘警觉的望着一切,只见风念殇、应紫流、于鹰、凌依依纷纷倒了下去,终于自己神情也迷离起来,眼前一黑,也昏厥了。
清晨的日光照进房中,应紫流睁开眼,见自己正于一个陌生的房间内。
这屋室装潢的极为喜气,她可以看到摆放在各处的红烛、喜字, 甚至所有的陈设与用具都是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