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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息子一个不留神,被一道冰锥擦破了左肩。
眸子上下左右滴溜溜转了几圈,眼看他们四个月韶弟子,一尊神器,再加一头上古神兽,着实棘手的很。
况且魔君交给他的任务只是……
脸上忽而显出诡异的笑意,接着便轻移双掌,幻化出强劲的火光,热浪灼的人睁不开眼。
应紫流几个人以为 火息子再次进攻,正欲抵挡。
谁知只是一个恍招,待火焰褪去,眼前哪里还有半点魔众的影子?
本想妖魔败退而去,哪成想灵堂内竟传来风念禾的哭声。
“哥哥?哥哥不见了。”
众人大惊,齐齐朝棺中望去,果然空空如也。
风念禾差人送了二叔去治伤,自己趴在棺前一个劲儿掉眼泪。
在应紫流的记忆中,虽然她们相识时间不长,可一直觉得风念禾是一个天真烂漫的乐观姑娘,眼见她哭成这个样子,难免心疼起来。
“风姑娘,”应紫流不知该怎样安慰她,毕竟发生这样的事她也难辞其咎,又有什么资格劝慰她呢?
哪知风念禾一转身朝她跪了下来,哭道:“应紫流,我心中实在恨透了你,可是哥哥临终前再三嘱托不得伤你,竟以自己的下世轮回要我和二叔指天发誓。”
说到这里,风念禾已经泣不成声。
应紫流也心中极为难过,很想像她一样大哭一场,可是根本流不出半滴泪。
只道:“风公子是难得一见的君子,是我辜负了他。”
“哥哥他心里是有你的,而且他从未这样喜欢过一个女子,每每谈及生死,他都是漠然的,从不畏惧,仿佛死亡不过是去到另一个地方。
可那日他偷偷给了白泽解药,眼睁睁看着你离开,我竟然看到他眼中满是悲伤,那是我第一次见他难过。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他居然怕了。
那个从小如神一般清冷孤傲的人,他居然也有一天会畏惧死亡,呵呵。”
那讽刺的笑声中,透着不尽的凄凉。
风念禾从怀中掏出那枚青鸾玉,“这是哥哥要我交给你的,他说,倘若你回来了,就交给你,并且……还将我托付给你,他说……”
抽泣了一下又道:“他说,希望他最疼爱的妹妹,能够由他最钟爱的人来守护。可是,我恨透了你,如何能跟着你?”
说到这里,风念禾已经说不成一句完整的话,“可是……哥哥被……被坏人带走了……我没有……没有办法,你们法力高强,请带我一起抢回哥哥。”
说到这里,已经带有几分哀求的语调,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孩子,令人心疼不已。
应紫流双手颤抖着接过青鸾玉,心中很不是滋味。
凌依依听完风念禾的话,早已泪如泉涌,她知道说什么都不足以抚平她的伤痛,只能过去抱着她一起哭起来。
第32章 神伤
第32章 神伤
漫天的桃花 飞舞着,像是在为逝去的人洗礼。
应紫流坐在湖边,手执那枚青鸾玉,凝视了很久。这玉质地极好,触手生温。
她仿佛还听到了那日初见时,这玉发出‘呤呤’的声响。
那温润的笑靥,圣洁的衣袍,轻柔的话语,都好似刻进了她的脑海,那样清晰。
指尖似乎还能够感受到他残留的温度,可如今竟然物是人非。
那个冷傲出尘的绝美男子,他在生命消亡的最后一刻,还在替她扫平危险,甚至不惜以自己的轮回作代价。
风公子,我们萍水相逢,我应紫流何其有幸得你如此厚爱?
来生,愿那个诗情画意般的男子,可以安然度过他诗情画意的一生。
执起手中的噬魂箫,肆意吹奏着,可出来的声音却满是呜咽之感。
凌依依见她独自一人立在湖边,一个纵身,御剑而来。
“紫流,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不经意间瞥见她腰间的幻灵石,道:“你的幻灵石根本就没丢啊,我就知道,你回程是因为放心不下风公……”
说到这里,凌依依定了一下,喜道:“紫流,你的幻灵石变色了。”
应紫流这才收起箫声,低头望去,见赤色的幻灵石不知何时变成了橙色。
这么说,她已经渐进至第二层?
原本应该高兴的,可是现在却根本感不到丝毫的喜悦。
“唉,连你都精进了,我还是处在第三层,又要被落绝尘那家伙嘲笑了。”
凌依依深深叹了口气,又道:“那你现在应该可以御剑飞行了吧?”说着,递给应紫流一把剑。
她知道凌依依是不想看自己这样伤神,想着法子转移她的注意力,也不好扫了兴致。
试探性的屈指在胸前催动灵力,那剑在鞘里晃了几下,‘哗’的一声夺鞘而出,直直铺入空中。
应紫流飞身而起,踏在剑上,这是她第一次御剑飞行,剑身太窄,脚上大半踩空,她还不大习惯。
身形摇摇晃晃,待稍微适应些了,剑身陡然划破长空,下面的景物迅速的后退着,耳边呼呼生风,发丝一根根向后飘散,简直做梦一般。
终于,她会御剑了。
凌依依担心她驾驭不稳,紧随其后,以防万一。
见应紫流飞的极好,不禁松了口气,开心的笑起来,看来她也没有师弟们说的那样草包嘛。
“白泽,我们来比比速度吧。”应紫流提议道。
不等白泽点头,她已破空而去。
当速度达到一定的程度,仿佛内心的诸多烦躁皆被驱散,说不出的痛快。
倘若能够就这样徘徊在山水之间,再不理会其它该多好,可是一想到入月韶的初衷,心中一滞。
白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超过了她,应紫流长声一呼:“现在我们比比谁先回去。”
说完笑了起来,感叹自己如此‘聪慧’。
白泽猛然一停,在空中折了一圈,干脆驾云而行,说不出的高贵优雅,不大会儿的功夫又赶了上来。
“白泽,你好赖皮。”应紫流撅撅嘴,在一片绿地上落定。
“我怎么觉得是有些人赖皮呢?”凌依依站出来主持公道,对应紫流的行径嗤之以鼻。
二人一兽已是气喘吁吁,坐在地上休息。
凌依依问道:“紫流,你打算带着风姑娘一起走吗?”
“这……我也不知道,以现在的水平来看,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如何能保护风姑娘啊?”
“话不能这么说,你现在已是凡仙之身,不但有神兽白泽相伴,还有上古神器噬魂箫傍身,要我说,一般的妖魔还真奈何不得你。
想不到你仙法平平,的确仙缘深厚呢。只是瞒得我好苦,若非大敌来犯,我竟不知你已然神器在手。”
“依依,我不是有意瞒你们的,若非白泽,我几乎快要忘记了这箫。这是我入门之前从东方护魔尊者——御清风手中夺来的……”应紫流回忆起往事。
凌依依睁大了眼睛,“紫流,我都开始佩服你了,能从魔尊手中夺取神器,估计你是第一人呢。”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就说来话长了。只是我不懂驾驭,发挥不了它的威力。白泽倒是十分珍视这噬魂箫,我便随身带来了。”
应紫流定了定神,抚摸着白泽柔滑的皮毛,“可是,你说,如果我没能保护好风姑娘,岂不是有负风公子嘱托?”
“妖魔来犯恐怕并非偶然,风姑娘呆在这里才是真正危险。你就不怕他们再回来加害风家吗?那才是真正的有负所托。”
“嗯,依依,我明白了,可是我们月韶向来不许外人涉足,这……”
“那有什么?交给落绝尘不就好了?他的资历在我们之中最深,进步最快,就连掌门都对他刮目相看。若是让他前去相劝,必定事半功倍。”
灵堂内,应紫流跪在蒲团上,对着风念殇的灵位叩拜了几下。
“风公子,我应紫流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只要我应紫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风姑娘。”
“如果你真有本事就带我去抢回哥哥,不然就不要在这里虚情假意。”跪在一旁的风念禾讽了一句,起身便走。
应紫流飞身拦在她身前道:“你去哪?”
“找回哥哥。”
“他们将你哥哥带去哪里我们根本不知,况且,即便你去了,也是白白送死,难道你要风公子九泉之下不得安生吗?一个火息子我们都对付不了,何况还有其它魔众。”
风念禾听她说话在理,心中愤愤又无能为力,诸多情绪堆在心头,对应紫流说话莫名的硬了几分。
“你们若是没有别的事,请速速离开。”
“你忘了风公子的嘱托了吗?我要带你一起离开。”
“你若不助我找回哥哥,我跟你去又有何用?”
风二爷一脸的悲伤,“紫流姑娘,我家小姐托付给你自然最好不过,能得你们照顾,我这把老骨头也放心了。”
“二叔,你说什么呢?我才不跟她走。”
“念禾,听话,他们身怀仙法,可以保护你。既是少主遗愿,我们便照做了吧。”
说着将风念禾揽在怀中,安抚劝解,极疼惜的样子。
三日后,风念禾将他哥哥生平最喜爱的那管玉箫象征性的入殓。待行过葬仪之礼后,随着应紫流几人上了路。
为求安稳,应紫流御剑而行,神兽白泽载着风念禾。
一路上虽然无语,可明显感觉风念禾没有前些天那样伤感了,白泽飞的忽高忽低忽快忽慢,惹得风念禾既害怕,又欢喜。
应紫流看在眼里也十分欣慰,一度觉得她的白泽简直就是治愈系神兽。
而且屡次遇难都得白泽相助,她走了什么狗屎运才能捡到这么个宝,心中竟然有点小小的骄傲。
赶了一日的行程,正停下来休息,忽然发现幻灵石一闪一闪。
几人对视一眼,只听落绝尘道:“掌门召我们即刻返回月韶。”
“这么快?”于鹰伸出手指算了算,他们才出来将近半个月,这便要回去了?
没有耽搁太久,稍做休息便继续赶路。
应紫流开始慢慢接受自己灵力长进这个事实了,看来下山游历还是有收获的嘛。
只是一看到风念禾,心里还是沉甸甸的,有什么压得她喘不过气。
一低头,发现下界几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血腥味。
“咦?好像有人受伤了,我们去看看。”其他人闻声也纷纷赶来。
看了才知哪里是受伤?分明都断了气。
风念禾自小没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心中一阵翻滚,坐到一旁的草地上不敢过去。
这些人的衣着打扮,怎么如此眼熟,“你可是灵山一脉的弟子?”应紫流找到唯一一个一息尚存的询问。
那人似乎忍着什么痛楚,想要说什么却难以开口,‘哇’的呕出一口污血,接着便断了气。
被杀害的人均是面色乌黑,七窍出血。
这情景,怎么与五年前月牙村闹瘟疫的现场如出一辙?莫非……
只是人都死了,半点线索也无。
应紫流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几个人御剑而来。
为首的人一席蓝衣,俊逸不凡,正是灵山季慕遥,那个叫做楚浩天的也在其中。
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