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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妖皇的居所,巨大的冰门紧闭着,应紫流心跳的飞快,手中端着餐果,跟在一丛侍女身后。
门口的近卫头领讨好的朝蝶衣笑笑,提醒道:“别耽搁太久啊。”
“知道啦。”
推开门,殿内的光线十分明亮,左右各有一排冰灯。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便来到了内殿。有侍女逐个检查了她们手中的食物,这才放她们进去。
侍女们小心的将食物放在餐桌上,蝶衣左顾右盼寻找君上的身影。
只见右侧的珠帘之内有一人正缓缓而出,蝶衣只顾着寻人,手里的食碟忽的撞到了一盏琉璃烛台,连碟带烛台‘哗’的应声落地。
“大胆,”一声冷喝从珠帘内传来,极有震慑力。
一时间所有的侍女都跪了下去,慌乱的低着头,包括应紫流。
“君上恕罪,不是我,不是我,是她,她是新来的,手脚粗笨。”
应紫流眼见蝶衣指着自己,不由心中一骇,“你……你……我……”
你我了半晌,终究说不出话来。她可是有求于妖皇的人啊,被蝶衣这么一弄,她还怎么开口?
不过,这妖皇的声音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抬起头,一个身形绝美的男子出现在眼前,清澈黑亮的眼眸宛若天边的星辰,深邃浩淼仿佛要将人吸进去。
微薄的唇角紧抿着,一身雪白的灵狐斗篷尽显华贵,绝美的容颜引人犯罪。
那个熟悉的容颜是,“雪琢?”
一干侍女目瞪口呆,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呼君上名讳,呵呵,赐死赐死!
雪琢思忖了片刻,这不是当年的小鹌鹑吗?要不是眉心的那抹飞仙印,几乎认不出她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五年过去了,模样倒是俏丽了不少,只是这身形嘛,额,好像一如初见。
一群侍女心中嘀咕,君上居然没有动怒,太诡异了。
应紫流将胸前的衣服往上提了提,站起身,“蝶衣姐姐快起来吧,哪里有你的君上啊,太大惊小怪了,害我都跟着提心吊胆的。”
此刻,蝶衣万分后悔把应紫流带来,居然点名道姓的引妖皇注意她,陷她于不义,果然手段狠辣,白瞎了一副老实外表。
“蝶衣?”很好,雪琢来了兴致,半眯着狐狸眼,若有所思。
“君上恕罪,君上恕罪。”蝶衣连连叩拜。
下一秒,应紫流呆呆的站在原地,被雷劈中了一般,雪琢就是妖皇?愣愣的,半晌才消化掉这个事实。
忽的上前两步,一把扎进雪琢怀中。“太好了,你就是妖皇,太好了。”应紫流开心的难以自持。
雪琢则是一头雾水,五年不见,小鹌鹑该不会失心疯了?
一干侍女心中愤愤,臭丫头,居然讨君上的便宜。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应紫流现在一定被凌迟了一万遍。
许是感受到不友好的目光,应紫流松开了手,立刻退到两步之外。尴尬的呵呵几声。
“都退下。”雪琢悠悠说道,带有一股不容忍质疑的压迫感。
几个侍女便不甘的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剜了应紫流几眼。
“说吧,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实不相瞒,我有事相求。”
“哦?说来听听。”
应紫流便把遭遇一五一十的说给雪琢,“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妖界的君上,九尾灵狐的后裔。”
“我也没想到,五年之后,你竟然乔装成我的侍女。”
“当年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也不致闹了今日的笑话。”
“你又没问过。”
“那你肯不肯帮忙啊?我需要凤鸣草和你的血。”
“怎么说也是故友重逢,居然张口闭口的就管我讨宝贝。”
“雪琢,朋友还等我回去救命呢。”
“那好吧,我可以给你。”
“太好了,不愧是妖界之皇,真是太感谢你了。”
“真的感谢我?”
“当然了。”
“那便以身相许好了。”雪琢恰似无意道。
“既然如此,”应紫流诡异一笑,噬魂箫已在掌中,是你逼我的。
她早就想好了,如果他给,她就欣然接受;若是不然,哼哼,她可是有神器在手的。
“你当真以为我怕了这噬魂箫吗?当日若非我正处于渡劫期,灵力尽失,又岂会任他人左右。你且奏吧,如果有信心赢我的话。”
说罢,顾自倚在了榻上,一副悠闲的模样,慵懒中透着一种高贵。
“那你要怎样才肯给我?”应紫流见威胁不到他,收了噬魂箫,坐到榻前。想想也对,凭她的修为也发不出多大威力。
哪知正思忖间,雪琢身子陡然压了下来,“你说呢?你这女人,居然想要用噬魂箫对付我,简直不可饶恕。”
绝美的脸上勾着一抹邪恶的笑意,竟然如月光韶华般令人沉迷。出口的话带着股热气萦绕在耳边,着实撩人。
“你……”应紫流不知所措,双手抵在胸前,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我怎么?”雪琢又凑近几分,一双晶莹的眸子闪烁着。
“你误会了?呵呵。”
“误会?你该不会想说,你只是随便拿出来赏玩一下?”
“对,没错,就是这样,呵呵。”
“哼。”雪琢嘴角的弧度扩张了几分,脸上勾着抹难以探知的笑意。
“你忘恩负义,当年可是我救了你,正所谓,额……正所谓‘滴血之恩,涌血相报’。”越往后声音越低,说到后面好似蚊蚋。
“哈哈,”雪琢朗声一笑,分外悦耳。
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暧昧的味道。
“秉君上,有一叫做季慕遥的男子求见。”有近卫轻声道。
“让他进来。”雪琢褪去了唇角的笑意。
应紫流身上一轻,忙理了理衣衫,见季慕遥已经站在大殿中。“季师兄,你也来了。”
来的刚刚好,好险啊,不过他应该没看到她的窘迫样吧,但愿但愿。
季慕遥朝雪琢揖了一礼,“别来无恙。”
雪琢微微颔首,“并非我不想给你们凤鸣草,只是你们应该知道,此草千年仅生一株,而现有的那株还要等上百年才能绽放。”
“可还有其他法子?”季慕遥追问。
“没有,”雪琢悠闲道:“不过我听闻,修仙之人若是能够以灵力灌溉,可加速其生长。终究是传闻,不敢轻信。”
“可否带我们一看?”即便耗尽灵力,她也要定了凤鸣草。
“跟我来吧。”雪琢引着他们来到了极凛之巅最为寒冷的地带。
只见万丈的冰雪掩映着一株绿色娇嫩的芳草,修长的叶片拥着一枚花苞,随着北风摇曳生姿。
“这便是凤鸣草,九百年长成,一百年开花。”雪琢淡淡道。
应紫流二话不说,直接催动灵力,朝那株芳草灌了进去。季慕遥见她心下坚决,也跟着输送灵力。
第36章 炼药
第36章 炼药
“季师兄,这是我的责任,你愿意带我来,本就感激不尽,不能再让你消耗灵力了。”应紫流有些愧疚。
“不妨事,毕竟凤姑娘她,也是我灵山的救命恩人。”
眼看着二人费了不少灵力,那株凤鸣草依然不见动静,应紫流甚至有些灰心了,可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意识渐渐模糊,灵力近乎枯竭。
雪琢不禁一阵慨叹,忙封住了二人的七经八脉。
居然为了救人,连命都不要了。
当他们醒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件兽皮外衣。应紫流忽而惊叫:“季师兄,你快看。”
只见那株凤鸣草缓缓张开了如冰雪般圣洁的花瓣,仿佛散着光芒,美好,沉静。
太好了,念禾有救了。
雪琢立在一旁,递给应紫流一枚小巧的琉璃瓶,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殷红的血滴。
如今两样宝物已经拿到,是时候离开了。
“雪琢,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你怎会不知呢?”雪琢冷下脸来,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应紫流呵呵笑了一声,无助的看着季慕遥。可他倒好,干脆背过身去,呃,气氛好像不大对。
“雪琢,这次就当我欠你人情吧。”
也罢。
转而拍拍身前,一团白色从应紫流衣服里钻了出来,落到掌中。
“白泽,我们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灵力,无法御剑,所以要辛苦你了。”
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摸了摸那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啊,她的白泽好可爱啊。
白泽疲倦的打个哈欠,凌空一道金芒闪过,继而恢复了真身。
雪琢心下一惊,上古神兽白泽?
看来当年的小鹌鹑翅膀硬了,连神兽都可以驾驭了。
只是白泽乃是上古最为忠贞的神兽,此生只认一主,生性桀骜,为何会甘心被她驱使。
“雪琢,后会有期。”应紫流栖在白泽脊背上朝他挥挥手,季慕遥也揖手告辞。
那个身形俊美的男子回以微笑,立在皑皑的白雪之间,眼看着那团白色直插天际,逐渐变小,直至消失不见。
雪色的衣袍上下翩飞着,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手腕不知何时处溢出点点腥红,一丝丝扩散,染红了圣洁的袍子。
像是冬日里盛开的梅花,散着芬芳,清冽动人。
唇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呵,‘滴血之恩,涌血相报’。
不远处有一名近卫,呆呆的立在那里,将一切看在眼里。
君上啊君上,你何以以自己的皇族之血浇灌凤鸣草?只为了使它提早绽放光华?
男子优雅的转身,倏的凌空而起,朝他的奉天行宫移去。
殿内,蝶衣跪在地上,心里不住的颤抖,她就知道君上要拿她兴师问罪,该来的终究会来。
归根到底还是要怪那个臭丫头,干什么在君上面前喊她的名字?今天怕是要大难临头了,要是因此丧了命,她一定要化作厉鬼找她寻仇,她发誓。
清风拂动着珠帘玉帐,相互碰撞,发出悦耳的‘呤呤’声。
蝶衣偷眼看了看倚在榻上的君上,大气不敢喘一个,仿佛身处零下两百度的气温中,冷得要命。
“你们是如何相遇的?为什么要乔装混进来?”
蝶衣身形一颤,便道出了原委。
“应紫流说她身染恶疾,命不久矣,还说……”说到这里顿了下,该不该继续呢?
“还说什么?”凌空一声冷喝。
蝶衣不禁颤了下身子,道:“还说……还说仰慕您已久,有生之年若是能够得见君上一面,便死而无憾了。
我见她可怜,而且我也想……就……就……君上饶命,蝶衣再也不敢了。”
蝶衣跪在地上连连叩拜,可那边却丝毫没有动静,搞的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是不是她说了什么君上不爱听的话,他正盘算着什么刑罚?
死丫头,犯了错拍拍屁股就走,徒留她一人受罚,毕竟冲撞君上的不是她,她冤枉啊。
停下来偷眼瞧瞧,君上他……他这是在笑吗?仿佛空气也温暖多了,怎么刚刚还零下两百度,一下子回温了。
春天这么快便来了吗?还有,君上一脸喜悦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正想到这,忽然一道凌厉的目光直逼过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