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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无邪公子如期而至。
夕阳余晖,映衬着两抹身影。
白影圣洁无暇,如同千山雪莲,清冷桀骜。
黑影俏丽灵动,好比水月银花,迷离缥缈。
应紫流斗得费力,使出全力,几次险些中招,额上香汗淋漓,体力几近枯竭。
终是成功接下无邪公子十招,在第十一招落败。
而无邪公子从始至终,气定神闲,颇为轻松。只是轻摇着折扇,游走在她各个招式搅动的热浪间,如同闲庭信步。
显然对这样的战绩不大满意,倒是赢得一张床榻,不对,是半张。
可为什么不多不少,恰好十招呢!
通过这场比试,应紫流才明白神与凡人的差距,是多么悬殊。而宗主选她来夺取神器,是不是有些太瞧得起她了?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即便是宗主您亲自来抢,也未必可行!
这日夜里,应紫流依旧修习功法,无邪公子已经在榻上入境,玉手撑额,闭目而修。
圣洁的白衣不染一丝尘埃,漆黑的发丝披垂而下,容颜绝美,如诗如画。
呃,这样一张倾倒众生的脸,着实引人犯罪呢。应紫流看着看着,仿佛要陷了进去,半晌才回过神来,
走到床前,摸摸松软的床榻,睡了几日书案,这床真是令人格外向往。
这样柔滑,如同云朵般轻盈。
应紫流突的躺倒,床身被带动,跟着晃了几晃。忍不住翻过来,再折过去,真是怎么躺都舒服。
“再不安分,便回你的书案睡。”
冷冷的声音飘过,应紫流这才想起,这张床不止属于她一个。继而老老实实躺着。
“那个……公子这里……有被子吗?”
那边没有回音,不过她基本上猜到了答案。
也是,上古天神,盖什么被子?
搁在平常,应紫流也可以不盖,可是在这么阴冷的地方,还不把人冻坏了?
应紫流驱使灵力,将寒气逐散。不知不觉意识有些模糊,前方似乎有一个温暖的热源,应紫流一个劲把自己往哪里扎,扎,再扎。
啊,好暖。
这才心满意足的睡沉。
无邪公子蹙眉,睁眼瞅了瞅在自己怀中肆意鼓秋的猫儿一样的女子,先是一僵,接着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将她往怀里带了几分,继续闭目而修。
第二日醒来,旁边已不见了那抹洁白的身影。应紫流只觉得浑身酸软,怎会这么累呢?
四肢百骸好似硬生生拉扯般,周身大小关节隐隐作痛。
起身,一眼瞟到洁白的床榻上,掩映着一处鲜红,醒目至极。
应紫流脚下一软,险些瘫在当场。
这……
无邪公子好歹也是一代天神,居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大仇未报,还把自己的清白搭了进去?不杀此人,她誓不为人。应紫流气的牙齿‘咯吱’作响。
“啊~~~”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果然,不大会儿,一抹白影立于殿上。
“怎么了?”白影站定,挺拔的身躯威武不凡,冷傲的神情有种睥睨天下之感,直视着面前女子。
怎么了?衣冠禽兽负心汉,他居然还敢问她怎么了?
应紫流目光流露出异常的阴狠,散发出冲天杀气。哼,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可以糊弄过去吗?
“衣冠禽兽,枉我对你这般信任,你居然……”
“讲清楚些,本尊如何?”
好啊,翻脸就不认人了!好在证据还在。
“自己看。”应紫流七窍生烟,指着雪白床榻上的一点红梅。手中握紧了情殇剑,准备随时发招。
无邪公子以手扶额,嫁祸的手段能不能高明些?要他负责吗?
不过,这般愤慨的样子,又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
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一把将应紫流引入怀中。
在她耳边轻声呵道:“落红该是什么样子,需要本尊教你辨别吗?”
蛊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热气,迷乱了心智,应紫流心跳的飞快,脸上红霞遍布。
顿觉小腹微痛,一阵阵翻滚,似乎有一股灼热的液体从下身涌出,便知其中缘故。
看着对面男子那双漆黑眸子里映出来的自己,由气势汹汹转为一脸心虚,半晌才回神道:“那个……也有可能是错怪公子了,呵呵……”应紫流干笑两声,倍感尴尬。
“可能?”无邪公子显然对应紫流的措辞不大认同。
“不不不,是真的错怪了公子。”连忙纠正。所以您老人家能放手了吗?
无邪公子嘴角上挑,表示满意。
“衣冠禽兽?”无邪公子悠然一笑,却又分明是质问的语气,带有极强的压迫感。
应紫流只觉喘不上气,连忙赔笑道:“不是说公子你,说我自己呢,你看我的衣冠,有没有很禽兽?呵呵……呵呵……”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这榻上的雪缎,乃是本尊从南海极地寻来的,由千年的冰蚕丝织就,世间仅此一件。”
无邪公子煞有其事的,将一匹名贵稀少倒也可寻的雪缎,说成了独一无二的至宝,应紫流却是丝毫没有怀疑。
第88章 璃沫
第88章 璃沫
原来是宝物啊,怪不得躺上去那么舒服,呵呵。
应紫流看着他一副‘你要赔给我’的表情,欲哭无泪。
无邪公子刚松开她,就听到殿外传来白泽的叫声。
应紫流还在思索怎样蒙混过关,那个白色身影已于瞬间移到殿外,不由松了口气。
“三日不见,跑去哪儿了?还寻了个人回来?”
殿外传来无邪公子的声音,好听极了,犹如天籁,又似流水殇殇,浸入心田。
应紫流好奇,跟着走出去,见白泽载有一个黄衣女子,昏迷着。
十五、六的样子,五官精致,素净的脸上没有丝毫脂粉气,已然叫人过目不忘。
只是缺了几分血色,有种病态的美感,如弱柳扶风,雨后葳蕤,更添颜色。
不知遭遇了什么,女子显得显得有些狼狈,依旧掩盖不住她的光华。
“谁家的姑娘,生的这般漂亮?”应紫流忍不住赞道。
无邪公子微微一怔,是她?!
“送去客房。”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感情。
两名侍者忙上前将女子扶了下来,小心的朝客房走去。
四周寂然,只余无邪公子和应紫流,旁边还立着一只小小神兽。
粉嫩嫩、毛茸茸的小耳朵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喜人。
应紫流一个劲的给白泽使眼色,以念力传音,发出求救信号:白泽最可爱了,快,帮我托住你家公子。
搁在平时,白泽或许还能听上一二。
可想到她那日无情的挖苦它,嫌弃它,更过分的是,居然还动手伤它。
一双水润的大眼睛里盛满了委屈。哼,迷失心智的笨女人,才不要理你。
头一抬,迈开庄严的步子,趾高气昂的划入天际。
应紫流看着白泽故意冷落她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扁扁嘴,好丑的白泽,一点儿不可爱,性格也差劲的很。
一股凛冽的风刺入骨髓,应紫流一激灵,紧张的盯着寒气源头。
“说吧,打算怎么赔给本尊?”玩味的脸上带着戏虐味道,却莫名得令人胆寒。
手中的折扇轻摇着,挺拔的身形屹立着,清风朗月般美好耀眼。
应紫流回神,神君大人您还没忘呢?
继而牵强一笑,“那个,公子稍等片刻,流儿还有急事,去去就回,一定清理的干干净净……”
残留在空气中的余音未散,一抹黑色身影已消失不见。
无邪公子本无意为难,见她落荒而逃,嘴角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
后殿客房中,两名侍者忙碌着,小心的替女子更衣梳洗。
“这是哪?”黄衣姑娘问道。
“天魔宫,姑娘晕倒在天魔崖附近,是白泽带你回来的。”侍者道。
女子一听激动地坐起身,许是想起了往事,要知道,这里曾是无涯老祖的地盘。
女子却故意说道:“天魔教?哼,天魔教作恶多端。我身为陌幽谷弟子,岂能……咳咳……”
女子激动地咳了起来,她本到附近寻觅一种罕见的草药,却不想其间寒毒发作,晕了过去,醒来竟身处天魔教中。
陌幽谷,以独步天下的药理闻名于世。
凭借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陌幽谷生长着上万株奇花异草,可炼就功能各异的丹药。
自然也少不得穿肠剧毒,只是此派乃是正道之士,以解救苍生为己任,倒也不轻易外露。
近百年前,陌幽谷谷主印水魂无意中救下这个女子,念其聪慧机敏,收为亲传弟子。
虽说这个弟子体弱多病,却是勤勉刻苦,三年内便修得地仙真身,此后虽再无进益,倒也将他的药理学了个九成。算是他最为得意的弟子。
“本尊座下神兽生性贪玩,错将姑娘带回,既然没有大碍,姑娘大可离去。”一道空灵的声音传了进来,白影翩翩,如仙如画。
女子抬眼,正对上那双深邃的黑眸,如同承载了银河般璀璨。
圣洁的白衣不染纤尘,恰似一朵绽放的千山雪莲,倾倒众生的容颜,顷刻间令人沦陷。
女子诧异,忆起一千多年前海棠树下品箫奏曲的翩翩公子。
芝兰玉树,温润优雅,皓月之姿,尽染风华。
“风公子?你是风公子?你不是……”
***
三千年前,无邪仙人因过,被罚入赤焰塔受天火焚身之苦。
幸得紫溯剑灵化去周身灵血,将其释放。
无奈此时仙身已毁大半,又以神元助紫溯剑灵遁入轮回。
仙灵附在噬魂箫内不得自由,仙身残败,无所依托。
神兽白泽舍弃三分兽神之灵,使仙身入风遗族转世。
风遗族乃是天命所归的玄黄世族,有着通灵六界之能,更可借上神之力,补济本体。
残身得五世滋养,方可修补完好。
天帝得知,以风遗族触怒神威为名,降下天谴,使得无邪仙身每百个甲子年方得一轮回,且活不过二十岁。
白泽兽灵有损,潜入云湖,沉睡不醒。(白泽兽灵残缺,也是打不过混沌的根本原因。)
每一世轮回,‘风公子’以往的记忆都不在,却能够被藏匿于噬魂箫中的无邪神元感应到。
而一千二百年前,恰逢无邪仙人第三世轮回,机缘巧合与阴璃沫相识。
当年,阴无涯在整个修仙界颇有威望,时常率领仙门弟子击溃犯界魔众。
其中有一个美貌的女子,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风华绝代,举世无双。名叫贞姬,是魔界的当家主母。
六界无不垂涎其美色,她却只钟情于一人。
阴无涯俊美不凡,又有将帅之风,虽是各为其主,却也分明令贞姬倾心。
甚至屡次犯界,只为与他见上一面。
无忧宫主韩汐儿离世后,阴无涯恨毒了凌云子,这才毅然离开月韶。
无处栖身,飘零孤寂,游走在人世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借酒浇愁。
就连贞姬尾随在后,都不曾知晓。
直到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阴无涯饮酒伤怀,醉倒在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