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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虽口不能言,身子还是能动的,进屋见了这情形;忙趁自己没被吓晕之前退了出去,还细心地关上了房门。
姜离见进来的是离鸢,演了好一番惊慌失措,急急披了外袍下了床,蓝止也一并醒来,却不知为何平静得很,倒是姜离见他这么快就能醒来,十分惊讶。
霜花仙剑在手,离鸢毫不犹豫地向姜离斩去,却被一股仙力震偏了,木桌瞬间被她劈做两半。
“为何护着她?”
“她是算计了我,但你不能杀她。”
“她算计你?她有多大的本事能算计到你?她是仙法比你高深,还是心计比你多?”
“不要胡闹,我和她并没有什么。”
“我胡闹?你们都脱光了躺在一张床上了还说我胡闹,还说什么都没发生?你为何还要替她说话?担心我伤了她?如你所愿,我今日偏要杀了她!”
离鸢干脆丢了仙剑,幻化出一朵纯白冰花在手,花瓣如同根根尖刺,这是花神才能幻化出的夺命花—无因,来无因,去无由,使人顷刻间形消雨散于天地之间。
她手持无因一掌向姜离袭去,姜离明明没有移动分毫,却不曾被她这一击所伤,因为那朵冰花刺中的是蓝止的手臂。他迅速封住了手臂的穴位,阻止那股彻骨寒意蔓延开来,却撑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靠着仅余的一丝意识,在离鸢来时强行冲破姜离封印住的修为和摄魂曲的控制,纵是修为高深如他,在经受了离鸢这一击后也忍不住气血上涌。
在离鸢看来,却是对姜离的舍命相护了。离鸢有多少斤两自己再清楚不过,能打得昔日天界战神蓝止吐血?分明就是做给她看的!她若再闹下去,只会令别人笑话。
蓝止都吐血了,不管了,反正死不了,她才是被伤得最深的那个,一颗心碎成了千片万片,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离鸢走后,房内气温骤降,姜离反正豁出去了,开口问道:“上神为何这么做,明知我施计害你,为何还替我挡剑,令离鸢上神误会?”
“她说杀你就一定不会手软,但你我什么都没有发生,误会我自会同她解释清楚。就算你一心求死,也请不要死在这里。”
原来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他帮她只是怕离鸢以后知道真相,会为今天杀了她而自责么?
留一条命在又如何?今日事后,便是山高水远,永不再见。
☆、第五十七章 悔婚
湘瀮府四周罕见地布起了结界,任谁也不许进来。
这结界自然挡不住蓝止,但离鸢非要做死地将这结界与她自身绑在一块,若是强行破界,她便会遭受同等的伤害,令蓝止也只得乖乖在外守着。
那别人要如何知晓这结界的情况呢?她在那结界上写了使用说明啊!“界在我在,界亡我亡!”当然对蓝止这种高手来说,略一试探便知,这结界与布界之人休戚相关,决不可硬闯。
东陵仙君伸出手指弹了下这结界,软绵绵的弹性十足,叹道:“这次你们闹得有些大。“他尚不知晓离鸢缘何如此,若是知道了定不会如此淡定。
蓝止不语,明日就是大婚之日,新娘子却气成了这样,让他很是忧心明日会是怎么个情形,难道要二话不说将她绑上凤辇?那也要她出来才行啊!
不知她此时可还在生气,在做什么,都怪他那日没有及时追上她解释清楚。他本以为在气头上说什么她都不会好好听,自己又因强行冲破封印受了伤,本想待她冷静下来定会听他解释,谁想到她竟弄个结界将自己困在其中。
东陵又问道:“若是明天她还不出来,你待如何?“
蓝止扶额,他怎知如何?要哄也要能见得着人才能哄,她这样避而不见,他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施展不开。
归沐冷着张脸站到结界边缘,看着候在外面的蓝止二人,完全给不出一个好脸色。那夜她家上神失魂落魄地跑回来,哭天抢地嚎了半夜,满以为她二日一早就要能满血复活,谁知到如今一句话也不肯说,消沉得不成样子。瞧瞧这结界,说是为了挡住别人,又何尝不是困住了自己。
东陵好容易见着个人出来,心道蓝止他必定是要端个上神的架子,那只有他出马求人家放他们进去,谁叫他向来都能屈能伸呢?于是他腆着脸对归沐道:“归沐仙子,你家上神她怎样了?快放本仙君进去开导开导她。”
归沐冷哼一声,明着对东陵,实则是说给蓝止听:“上神说不愿再见负心人,二位还是请回吧!上神还说了,明日无须再来,后日也不要来,以后永远都不要来打扰她了!”
东陵扭头看看蓝止,见他双手握拳似在压抑着怒火,心道,到底心里素质不如我,几句话就给气成这样,又再对归沐好言相劝:“你家上神那个脾气本仙君是知晓的,她不过是气在这一时,过后肯定会后悔。明日就是大婚之日,陛下和众仙家可都等着呢,她这样闹一场岂不让大家都没面子?”
归沐身后又跑来一位粉衣仙子,正是冷画,她叫嚷道:“仙君您真是说笑了,我家上神一片真心都被人无情践踏,还要顾及你们的颜面吗?想得倒美!”
果然这府中的人都和离鸢一个路子。
东陵自负舌灿莲花,冷画的加入更激起他的斗志,正欲与这二位仙子论个二百回合,蓝止却一挥衣袖,淡然道:“她若信我,就除了这结界,生这些莫名的气,伤人伤己罢了!”
这样大的事也能说得这样无关痛痒?还真是高看了女子的小心眼了!
冷画竖着眉质问道:“蓝止上神可是趁着我家上神不在,与别的女子同床共枕了?”
“是…”蓝止轻声应了。
扑通一声,一个结界内巡逻的小仙侍闻声倒下,这八卦信息量有点大!
连东陵都忍不住望向蓝止,暗叹真是人不可貌相,你不是清冷高贵么?你不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么!
冷画又问:“你们脱了……躺在床上,我家上神气不过要教训那女子,蓝止上神你还护着那个狐狸精是不是?”
“是……”
东陵一个趔趄,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冷画简直比离鸢本人还要义愤填鹰,控制不住颤抖着声音又再问道:“上神您宁愿自己受伤,还要替那狐狸精挡下我家上神的无因花,却连一句解释都没有,任她一人伤心而归是不是?”
“是……”
死了死了,这次彻底完蛋了,明天离鸢要是能出来,他东陵仙君宁愿把自己头拧下来!
“那个姜离有什么好?怎比得过我家上神对您痴心一片?您怎么忍心这样对她?!”
冷画这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喝将东陵震得昏了头,他赤红着双眼转身问蓝止:“谁?姜离?你与姜离?!”
又疯一个!
蓝止神色淡淡地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你刚才不都亲口承认了么?我竟然还在这里替你求情?你这样耍我很好玩么?”
他一掌劈向蓝止,那人却不躲不闪,生受了这蕴含滔天怒火的一掌也面不改色,更让东陵确信了他和姜离真的有事。
他抬手却挥不出第二掌,半晌后无力地垂下,冷笑一声:“以后你二人的事,我再也不管了!”说罢拂袖离去,萧索的背影渐渐消失于天边。
归沐与冷画二位仙子瞪了蓝止一眼,也愤然离去。
蓝止盯着这结界,不知如何是好,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有办不到的事,留不住的人。
第二日,鸾舆凤辇如期而至,在湘霖府外久等不见新娘子出来,连那结界都没有丝毫要收起的意思。迎亲的仙家不免小声议论,好好的这位上神疯了么?天帝陛下亲自主婚她都敢撂挑子,视天家颜面何在?
终于一位蓝衣仙子捧着凤冠和大红嫁衣出了结界,将那嫁衣往凤辇中一放,不卑不亢地对一身喜服的蓝止道:“我家上神说,不敢毁了蓝止上神的婚典,只是她并非蓝止上神真心要娶的人,便将这凤冠与嫁衣还给您,蓝止上神想要谁穿上悉听尊便。”
同来接新娘的两队仙家全都扭头望向蓝止,本来瞧着他穿上这身喜服十分俊美,如今那面上五色杂陈,竟让人觉得有几分可怜。
话说喜宴那边,天帝与众仙家久候不见新人出现,早已过了吉时,不免交头接耳议论起来。沉璧仙使听了一位小仙侍带来的最新消息,连忙禀报给天帝,天帝眉头一皱,对众仙家道:“离鸢上神那边好像出了些状况,哪位仙家愿替朕前去打探一番?”
大家面面相觑,新娘子咋了?不是爱得要死要活非蓝止上神不嫁的么?还能有什么突发状况?
太子殿下原本蔫得像朵被狂风摧残过的小花,这种场合他压根就不愿意出现,可是他的父帝母后都来了,他如何能躲得掉?听闻离鸢有事,他忙起身道:“凤儿愿前去。”
当着众仙家的面,天帝不好不让他去,只得点了点头,只望他去了不要闹事就好。
凤歌驾云来到湘霖府外,看见迎亲的队伍被挡在结界外,有些不明所以。大家见太子殿下亲临,纷纷行礼,凤歌一问便知,离鸢她竟然悔婚了!
这铺天盖地迎面袭来的快意是怎么回事?
若不是顾及蓝止就在身边,还有多位仙家在这等候,他简直想要冲进结界中不顾一切地抱住离鸢,告诉她:“不嫁给蓝止,那就做我的太子妃好了!”
凤歌理智地维持住了自己冷面太子的形象,转身问蓝止:“吉时已过,父帝与列位仙家都等得着急了,敢问上神要如何处理现下这局面?”
这话里怎么透着一股笑意!
蓝止冷了冷脸,终于放弃挣扎:“今日怕要令诸位白忙一场,既然离鸢上神不愿露面,这婚礼定是办不成,改日再说罢。”
仙家愕然,成亲还有随便改日子的?逗我们玩哪!
凤歌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朗声道:“既然如此,本太子便去禀明父帝,先行一步。”
来时如雨后残花,归去却天明风清,怎一个爽字了得!
天帝天后听完凤歌所言,顿时哭笑不得,但成不成亲是人家二人的意愿,他人如何勉强得了?众仙家也是无语,一时间纷纷散去。
好好一场婚礼,变成一出闹剧,唯凤歌一人乐不可支。
夜间,他摒退一干仙侍,引了离鸢来见。这时不由感叹自己颇有先见之明,与她结了这同心环,她的结界他进不去,却可把她引出来。
数日未见,她竟憔悴得厉害,让凤歌不忍相看。当然,若不是今日婚礼未成,他自己定也比她好不到哪去。
他抬手欲抚上她的发,她身子一偏躲开了。凤歌笑笑,柔声问道:“出了何事,你为何将自己困在结界中不愿出来?”
“与殿下你无关。”离鸢心灰意冷,觉得世间男子皆薄幸,这个太子也未必好得到哪儿去。
“若你今日真嫁了蓝止,以后或许真的与我无关,可你没有嫁他,那怎会与我无关?你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殿下请不要与我说这些,我再也不会相信什么真心不变,什么地久天长,全是假的。”
“好好好,你不想听我便不说,你要我做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愿来见我就好。”
“我要回去,一个人呆着。”
真是什么伤人心的话都能说出口,但那又如何?来日方长,她总有一天会是我的。
凤歌依她所愿将她送回湘霖府,抬头望天,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