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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笑道:“夫妻相处之道岂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人都需遵守才是?青墨仙子并未成亲,如何就能判断出我与太子妃不恩爱了?至于那些爱嚼舌根的,若是事事都在意,哪里还有舒心的日子可过。母后多陪煌儿玩耍多开心就好,何须理会那些无聊的传闻。”
天后叹口气,说道:“那就请太子妃来解释清楚,为何偏偏在煌儿中毒那日去了紫旭仙境见蓝止上神,若是问心无愧,为何迟迟不肯作答?还是当真如传言所说,煌儿的生父根本就是蓝止?!”
“母后!”凤歌没想到天后会当着他的面这样质问离鸢,虽怒极却也无力阻止。
“这可不是凤儿你一厢情愿就能解决的事,日后你难道想让他人的血脉来继承帝位?你是被她迷昏了头么?你想连你这太子之位也保不住么!”天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凤歌也是要多气就有多气。
凤歌还要再替离鸢辩解,她却扑通一声跪下,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母后所言,煌儿他,的确是我与蓝止的骨肉……”
天后闻言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她暗自猜测是一回事,听离鸢亲口承认可又是另一回事,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竟然敢无视天家尊严,将他们全都蒙在鼓里!
凤歌蹲下身子怒视着她的眼睛,抑制不住颤抖的声音问道:“你疯了么,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离鸢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回答:“殿下,我不想再愧对于你,你待我越好,我心中愧疚就愈深,我真的负担不起,也不想再骗自己。”
“我要你的愧疚有何用,对你好是我心甘情愿,你明知我不会强迫你接受我,今日执意如此,是打定主意要回到他身边了是么?”
哀莫大于心死,他做得再多,在她再见那人一面之后,竟都变得这样一文不值。
“凤儿!你竟然如此糊涂,真是令母后失望透顶!你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留她何用,还要让你继续沉迷下去不成?!”
天后集全身修为而发的一掌袭来,却没能如愿击中离鸢,凤歌转身将她牢牢护在怀中,那一团耀眼的火光便悉数在他的背上蔓延开来,让他撑不住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离鸢一身素衣白裳。
“凤儿!”
“殿下!”
“母后,不要怪她,是我求她嫁给我,是我宁愿她心里装着别人也要娶她为妻的,不是她存心要骗母后。凤儿以为成亲之后,只要一心一意待她好,她终有一天会爱上我,会与我生一个小天孙出来,她真的从未想过让煌儿继承帝位,我们说好了让煌儿做个自在的神仙便好……”
凤歌明明全身都已痛到极至,却还强撑着在替离鸢辩解,他越说她就越心痛,只得哭着求他:“殿下,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求你不要再替我解释,我甘愿受罚,求求你不要再为我受伤了……”
凤歌抬手擦去她不停滚落的泪珠,喃喃说道:“你莫非还不知,我做了这么多,岂是为了听你说句对不起?这么多年,你说的最多的,偏偏就只有对不起这三个字。”
谁说不是呢,她从来都只会对他说对不起,一世情爱都给了别人,窝心也罢愧疚也罢,都说不出他一心想听的那句话。
她想替他输些修为疗伤止痛,却被天后狠狠推开:“害他至此,你还有何脸面留下?但凡你对凤儿有一分一毫的感情,又怎会忍心让他成为整个天界的笑柄?你就等着为你的自私付出代价罢!”
火凤的离火威力有多大离鸢无从知晓,只听人说,太子殿下那日受伤后就一直昏迷着不曾醒来。幸好他是凤凰之身,因为经得起涅盘之苦,才扛得住这离火焚身的剧痛,若是换了她,当场就灰飞烟灭了也说不定。
可她真的希望,他不曾为她挡下那一掌该有多好,让她被那无物不焚的离火焚为灰烬,便可了却她这一世犯下的诸多大错。
如今她被关在这天牢之中等候发落,不知天帝陛下会如何定她的罪,多大的罪她都认了,从开天辟地以来,怕是都找不到一个像她这样行为如此卑劣的。只是,蓝止他应该也已知晓,夙煌是他的亲子,那么他一定会全力护他周全的罢,只要煌儿他无事,她就是下到无间地狱受尽折磨也无所畏惧了。
没过几日,终于有天帝旨意传来,两位仙官递给她一杯酒,说道:“陛下命上神您饮下这白坠酒,消去一身修为,投胎入凡间,历足十世轮回之苦,方可重返天庭。”
只是消去修为,历十世轮回,便可重返天庭?她以为她这一次必死无疑。
也许,这又是凤歌替她求的情,她欠他的,怕是永远都还不完。
她取出孟婆所赠的那瓶风曲酒,递给其中一位仙官,道:“劳烦仙君将此物转交给太子殿下,此酒可以忘情,若是殿下他日想将我忘记,不妨饮下此酒,保准不会记得曾经有过那样令他伤心的一位太子妃。”
她自己则喝下那杯御赐的白坠酒,不痛不痒的,数万年的修为于体内消散干净。
两位小仙官领着离鸢来到观尘台前,又再细心叮嘱道:“上神需记下,这十世轮回都会被消除前世的记忆,十世之后可自行回到仙身,他日重返天庭还是在这观尘台处。”
没了前世的记忆?如此甚好,这一次,她定要做个无情无爱之人才好。
跌入红尘浊世之前,她恍惚听见有人唤她的名字,那声音熟悉又好听,恰如当年他叫她小师妹一般。
还有个稚嫩的声音唤了她一声娘亲,她却回不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不该作死半夜码字,将自己虐得哭成一条狗。明天还有一个happy endding 这篇文就结束了,虽然数据惨到不忍直视,好歹是自己第一个孩子,有种深深的不舍。对太子殿下用了太多的笔墨,弄到最后我也把他当作男主付出了很多感情,真的很想给他安排一个好的恋人啊! (放眼望去除了女主其他女配都被我挂了!)
这篇头脑发热什么都没有就放手去写的文,回头去看觉得不足之处太多太多,不过任何事都是一点点积累一点点进步的,希望自己越写越好,能用心坚持下去,为爱而写也无所谓。
感谢一直追我这篇冷文的小天使,本来计划轻松的文风被我写得有些虐了,我真是个妥妥的后妈!多愁善感的我决定下一本一定要写欢快洒脱的!
最后还要表白我的太子殿下,真的很爱你啊,你是我的意外之喜,将你从男二养成了超越男主的一个存在,哈哈哈……
☆、第六十七章 结局
玉林城东大街上有家名为红妆阁的胭脂铺,店面不大,装修得也只能算得上雅致,却因这老板家女儿生得十分貌美,站在店中就是响当当的一块活招牌,是以生意一向不错,虽算不上日进斗金,一家三口的温饱倒是足够了。
可是,作为这家中搂钱的耙子,叶莨笙眼瞅着就是双十年华的老姑娘了,却连个暧昧的对象都没有,当真是白瞎了这副好相貌。
这又哪能怨得了她,整日杵在这胭脂铺里,见着的都是些大姑娘小媳妇,从未有一个公的进来过,她就是想暧昧也暧昧不起来。何况,这条街上赫赫有名的算命先生张铁嘴一早就断言,叶莨笙这辈子乃是天命孤鸾,势必要孤独终老,哪位公子要是娶了她,也会被她这命硬的给活活克死,如今她走在街上,年轻的公子哥儿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她。
莨笙每次路过张老先生的算卦摊前,都忍不住翻几个大白眼,真的好想把这老家伙拉过来狠踹几脚,再问问他,老娘今世与你什么仇什么怨,非要这样死命地咒我?
为了莨笙的亲事,二老可谓操碎了心,如今已与城中最好的媒婆商谈好,愿以整个胭脂铺做嫁妆,只求有位公子开开眼能娶了自家闺女。可怜那媒婆嘴皮子都磨掉了好几层,腿都跑细了几圈,真心想给这位老姑娘寻个好人家,最终还是无人敢来问津。
叶大小姐自己倒不是太着急,拍着胸脯与她老娘保证,今年自己才刚刚二十岁而已,再过十年,保证在三十岁之前让她老人家抱上外孙,叶夫人听了一口气没匀过来,险些叫她给气死。
没有一点男人缘的叶莨笙,却是玉林城里所有女人的最爱。她简直就是老天专门打造出来给女人做闺蜜的那种绝妙人儿,家里开胭脂铺可以随时跟你切磋化妆技巧,无限量提供试用装,买货可以不用请示任何人就随手甩你个贵宾折扣;人虽然生得好看了些,却完全与男人绝缘,不怕她抢男友抢夫君;性格开朗从不记仇,喜欢听八卦却嘴巴严实从不乱传播,还是无敌搞笑段子手一枚,搁谁谁不喜欢?
总而言之,叶莨笙大小姐的日常生活就是:看店卖货、去各个小姐夫人府中串门聊天、推销产品、顺带替她们排忧解难!
可是,一切都在她家隔壁搬来一位俊美无比的公子后改变了。
像她这种小户人家,都是留着临街的门面做生意,一家人皆住在后院厢房。可隔壁那家不知怎的一夜之间改头换面,从一个硕大的布庄忽然就变成了那位陌生公子的府邸。莨笙一早出门,歪头瞧见那门头上挂着写有“蓝府”二字的牌匾,不由腹诽道:“看把你烧的,有钱住山中别院去,跑来这热闹的街市上凑什么热闹,又不开门做生意!”
经过莨笙几日的观察发现,隔壁蓝府中除了几个仆人,就只有一位年轻的公子和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公子;竟然没有女主人!
叶家院墙边的老梨树近日结满了新果,长长的枝头一点也不生分地伸到隔壁院中,莨笙见那枝上挂着好几颗黄澄澄的十分诱人的大梨子,秉承生意人精打细算的优良传统,她搬了长梯就决定爬上院墙将那几颗果子摘回来,自家长得也不能白白便宜别人不是。
爬上梯子,横骑在墙头,莨笙刚伸手摘下几个梨子,就听下面有个稚嫩清脆的声音在问她:“姐姐你在摘什么?是好吃的么?”
是那位锦衣华服的小公子,此时就像个可爱的小豆包一样扬起脸巴巴地看着她。莨笙瞬间觉得这孩子真的好可怜,无怪乎人家都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他住着这样大的府邸,居然从来都没有吃过梨!
她挑了个最大的给那小公子扔过去,眉眼弯弯地笑道:“这是香梨,给你一个尝尝,特别特别甜呦。”
那小公子接了梨就咬了一大口,点头赞道:“果真很甜很好吃,比天宫的蟠桃还要好吃。”
莨笙闻言心中不由嗤笑,说得你这小娃儿好像吃过天宫的蟠桃似的。
“煌儿这是在做什么?”那位公子不知几时也来到院中,见小公子捧着个大黄梨啃得正欢,皱着眉问道,声音好听的恰似珠玉落盘,雨打嫩叶,听得人心痒痒。
小公子伸出小胖手一指墙上迎风缭乱的莨笙,含混不清地答道:“是墙上那位姐姐给的梨,真的好甜好好吃!”
公子抬头望向莨笙,她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清了他的眉眼,心中抑制不住一阵慌乱,兜在衣襟中的几个大梨便也不听话地纷纷从高处滚落在地,有几个熟透的直接摔成一滩黄乎乎的可怕尸体。
莨笙登时惊觉自己骑在墙头的姿态太过不雅,她想顺梯而下,伸手却不小心又推倒了能长梯,所谓流年不利便是如此罢!
叶夫人听见动静急急出了门,抬头瞧见自家女儿的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