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甑蕾听他说的冠冕堂皇,但是却从那匆匆的一眼对视里发觉了一些有趣的内容。江父似乎微有囧色,而江重华则是有些郁闷和气愤……看着情形,莫非这背后还真有别的文章?江夫人不会不同意这门亲事吧?
☆、江家父子来提亲(4)
刘重昭倒是没有留意到这一层,她是第一次与这父子两见面,对于江重华这个人的花名虽然有些不满,但却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也觉得自己女儿和他的婚事成了定局,脑子里便生出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总觉得凭着自己定安王府的家世,总能为女儿谋个有力的靠山。但凡江家还知道知情识趣的话,就不敢亏待了她的宝贝女儿。
甑蕾却在心里看的十分清楚,这江家父子就是色中饿鬼。江父为老不尊,自己只顾着寻欢作乐也就罢了,还带坏了几个儿子,都跟着他成了淫棍。
君流玉这嫁过去之后,也不知道能有几天好日子可过。不过依着她那个性子,自然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吃亏的。到时候,两夫妻闹将起来,谁胜谁负还很不好说。
这要是换了这门婚事的对象是其他人,她兴许说不定会逞一时之勇,死活拦着不让。毕竟眼睁睁看着人家跳进大火坑里,这事实在是有些不地道。
可现在的女主角是君流玉,甑蕾就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的选择了袖手旁观。准确的说,也不是袖手旁观吧,毕竟她还肩负着去跟江夫人协商的艰巨任务呢!
可是甑蕾没想到啊,这刘重昭居然如此狡猾。她这头对着江父说了这句话之后,就再也没了下文,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所有的担子都丢给了甑蕾。
“既然如此,那我就当江大人已经先答应下来。至于具体是那几件事,等会我这媳妇自会去你府上,当着你夫人的面,一一说来的。”
甑蕾听的直翻白眼,心道你这可真是能卸担子。这面只需要一句话,就把跑腿又不落功劳的烂事推给了我。回头我要是一桩没谈好,你就能指摘我的不是。就算都办好了,那也是你的缘故。
对于刘重昭的这一出欲说还休,江家父子显然也很是无奈。江父微微皱了皱眉头,正要说话,就见自己儿子巴巴的上前,对刘重昭说道:“那就辛苦甑王妃了,在下回头就在家中恭候着。”
甑蕾隔着珠帘对他鄙夷的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刘重昭也起身,说道:“我乏了,蕾儿,你替我招呼着江大人和□□,一会儿好生叫人送他们出去。”
江父忍耐了半天,此时见她就要走,这才连忙上前将庚帖摸出来,道:“那……这庚帖?”
刘重昭瞥了一眼,对自己身边的婆子示意道:“先收着吧,回头让甑王妃将郡主的庚帖也带过去。江大人,我先失陪了。”
江父便只得起身相送,甑蕾等刘重昭走远了,才转过头来,对江父和江重华说道:“王爷一早进宫办差了,一会儿,我就亲自去贵府上,与大夫人一道商议一下方才母妃所说的那几件事。”
江父马上就会过意来,便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江某就先告辞了。重华,你且先回去等着,让你母亲准备迎接贵客。”
☆、江府的雷人雷事(1)
江重华应下了,父子两便双双向甑蕾辞别。甑蕾让林嬷嬷和沈太王妃身边的秦嬷嬷一道将两人送出府去,自己则慢慢的走到滴水檐下,看着这一行人的身影渐渐走远。
心中明白,这桩婚事算是尘埃落定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却隐隐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等到送走了这对父子,她便转去月华殿。刘重昭正拿着江重华的庚帖在仔细的看着,旁边站了个婆子,正在翻阅着一本古书,嘴里不断的说着:“壬辰年三月,宜配庚子年三到九月……”。
甑蕾知道,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对八字了。据说这里的男女成婚之前都要交换彼此的出生年月日时辰,也就是这份庚帖,来请人对一下八字是否想合。
她忽然好奇起来,不知道自己和君啸白的八字,到底是合还是不合?
看见她进来,刘重昭对着那婆子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先下去,我和王妃说几句话。”
很快,其余的人就退了个一干二净。刘重昭叹了口气,对甑蕾说道:“人我也看见了,大体上来说,江府是个什么样的人家我也心中有数了。唉,要不是事情被搞到这个地步,我是如何也不会肯的。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一会儿你去到江府,就记得这几件事情,一定要跟江夫人达成协议……”。
甑蕾又耐心的听她再说了一遍,等到听的昏昏欲睡从月华殿走出来的时候,她心里不禁想道:要说疼爱女儿,这刘重昭的确可谓是用心良苦。可是她这么宠溺君流玉,不也是害了她的一个主要原因吗?
还有,她这样费尽心思的去拿捏人家江府,谁知道到底是能给君流玉带来幸福还是灾难?毕竟,既然没有皇帝赐婚,也不是招婿入赘,那君流玉就算顶着郡主的身份嫁了,也始终是江家妇。
身在这个时代,她刘重昭这个时候还不教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学会低头隐忍,圆滑处世,难道还奢望人家江府会一直客客气气的把她当菩萨供着?
老实说,甑蕾对君流玉的这桩婚姻的未来前景,感到十分的不看好。可是这些话她都不能说出口,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落到实处,一会儿要是回来的早,不如就顺道去甑府看看远弟吧?
不知道他的伤势怎么样了?府里的下人伺候的还是不是用心?毕竟,他才是与自己有着血脉相连的亲人,自己理应多花点时间和精力去关注这些的。
怀着这样的心情,甑蕾带着流云和林嬷嬷并几个小丫鬟出了门,上了定安王府的马车。宝旦等人似乎早就得到了君啸白的吩咐,仍打着王府的旗号,将仪仗排出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前往江府。
到了江府门口,却不见江夫人出门来迎接,只江重明和甑蓓,还有江重华等几人,带着丫鬟婆子在大门口接着。
甑蕾草草的扫了一眼甑蓓,觉得她似乎气色不太好,便随口说道:“三姐是否近来睡眠不好?可叫人煎些糙米珍珠汤,可以助眠。”
甑蓓却马上低下头,回道:“没有,我睡眠很好。”
☆、江府的雷人雷事(2)
甑蕾闻言再度瞟了她一眼,心道有段日子不见,她倒是变得有些分寸了。不过,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最近肯定生活的颇为不顺利。最起码,那脸上满布的落寞和憔悴,就是用再好的脂粉也遮盖不住的。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甑蕾虽然不认为这条道理放在谁身上都通用,可是最起码,放在甑蕾身上是合适的。
这夫家是她当年不择手段从自己这里夺过去的,这样的花花公子丈夫,也是她用心去爱不顾一切要嫁的。现在即便是过的不好,又能来怨谁呢?
因为江府没有长辈出来迎接,甑蕾便只跟江重明和江重华兄弟二人见了礼,然后就径直进了江府的前厅落座。
在等待江夫人出来的空隙里,甑蕾和甑蓓姐妹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甑蕾问了问府里的情况,甑蓓只是回答说一切都好,等到甑蕾问起江府的二公子,也就是那个瞎了一只眼睛的江重亮的时候,甑蓓禁不住面色微微一变。
一旁的江重明马上上前接道:“我二弟眼有疾患,一贯少在人前露面,王妃有心了。”
甑蕾点了点头,又道:“不知道二公子可有娶亲?照算,二公子的年纪应该只比大公子小两岁不到而已。”
江重明回道:“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嘛,自然是要听从家父家母的安排的。”
甑蕾便掀开茶盏,垂眸哦了一声:“原来二公子还未娶亲啊?一会儿见到夫人,我可少不得要闲心打听一下,不知道到底定了哪户人家?”
说完她便低头喝茶,一个不留神的功夫,却在抬眸时发现坐在右侧下手的甑蓓脸上流露过一丝怨恨的神色,并且气呼呼的将头扭到了一边,丝毫也不去看自己丈夫焦急递过来的眼神。
甑蕾心中咯噔一下,暗道搞不好这里面还有什么别的文章?这甑蓓为何一听她说起二公子就浑身不自在?还有,这江重明干嘛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正说着话,外头有丫鬟进来通报道:“参见王妃!夫人有话带给王妃,因为她身体不适,所以未能远迎。有劳王妃这这里久等了,只是,夫人今日腰痛的确实厉害,能不能请王妃到夫人院子里的花厅说话?”
甑蕾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明白过来,敢情这江夫人并不像那江大人一样,对这门婚事抱着极大的兴趣。听她派人传来的这话,再看她让儿子们出去迎接自己,本尊却久久不肯现身,最后还要让自己去她院子里说话的架势,甑蕾心里就隐隐生出了一个情势不妙的预感来。
她将手里的茶盏轻轻放下,心中兀自沉吟着,并不急着开口说话。
就这片刻沉默的功夫,站在下头的江重华和江重明兄弟俩,已经开始频频互传眼神。那样子,似乎都是想上前劝说之意。
甑蕾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只将自己定安王妃的架子端到十足十。她知道,这要是如此轻易就让江夫人拿捏住了自己,那一会再来谈条件的时候,自己的气势就更加不占丝毫优势了。
☆、江府的雷人雷事(3)
如此这般僵持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江重华上前道:“王妃勿要生气,家母此举确有不妥之处。不过,家母身体抱恙,确是事实。这样,还请王妃再次稍坐片刻,我与大哥再去请家母移驾到此。”
甑蕾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并不看这兄弟二人,只是淡定的用丝巾擦拭了一下鼻尖上的浮汗。
没想到还是甑蓓眼尖,一下子就看清了甑蕾手上拿着的丝巾正是千金一匹的云锦霞缎。此缎在民间有着非同凡响的声誉,加之又是御用之物,一年总共所得也不过就是十余匹,因此变成了诸多贵家名门少女少妇们梦寐以求的奢侈品。
甑蕾只听甑蓓啊的叫了一声,然后霍然起身,指着她手里的丝帕,激动的说道:“你……你手里拿着的,可是云锦霞缎?这……这可是御用之物啊,你,你是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
甑蕾有点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心中一动,索性将自己手里的这方丝帕好整以暇的展示了一下。说实话,这古人的纺织工艺的确高超,单说这个丝缎的料子吧,分明是天然未经染色加工的织物,成分也应该是多半以桑蚕丝为主,天然棉麻为辅,可是那颜色却是浑然天成。
以日光照耀的强弱来变换织物的色彩,期间还不断有水波渐变的层次递进。光这一个卖点,就足以让一向号称工业发达的现代人为之羞赧了。
而且用这料子裁成的帕子握在手里,只需轻轻一挥,便飘然展开,吸汗,柔软,而且还不会积攒异味。
甑蕾在用了几次之后,便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奢侈品,的确值这个天价。也难怪,会受到天下所有爱美爱虚荣的女性的大力追捧。
她将手里的丝帕看似无意的展了展,然后说道:“这是皇上赏我的一点小玩意,我只愁着三个箱子不知道何年何月才用完呢。可惜是御用之物,不可随意送人,否则我改天也叫人送几条给三姐使使。说起来,上回我进宫的时候,皇后娘娘所送的那份赏赐,那才真正是琳琅满目呢!算算日子,过几日又该是皇后召我进宫的时候了,回头我也要琢磨一下,该送点什么给皇后和她腹中的小皇子作为回礼……”。
这话说完,甑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