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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贫道记得她今日之言。”吕洞宾见卿云并未阻拦白素贞发誓，他心中有数，又转而看着小青，吓得小青脸色又白了白，不敢动弹。
吕洞宾只觉这条青蛇有趣，失笑道，“如此，贫道就告辞了。”
“明日挤神仙，纯阳子可是要小心些。”卿云忽然道。
“什么？”正欲驾云离去，忽然听得卿云之言，吕洞宾奇怪道。
“没什么。”
这位帝君的性格还是这样，想起铁拐李和汉钟离前几日的闲聊，忽然提及南极长生大帝曾经警告他远离牡丹，只是因为担心她那株又有发芽苗头的仙杏。
可是无论卿云提醒是否只是无聊戏耍他，吕洞宾都不得不记在心中。
吕洞宾驾云离去不知前往何处，白素贞和小青纷纷松了口气，可看到站在院子里神色淡淡的卿云，忽然之间她们又紧张万分。
“现在知道怕了？”卿云看着一脸紧张的白素贞和小青，眼底划过一丝轻笑。
“怕，但是不后悔。”白素贞看着卿云，吸了一口气郑重道。
“恩，我知道。”卿云目光一转，她看到白素贞房间里晃动的人影，道，“醒了。”
白素贞忽然脸色一变，一转身看到刚打开的门，以及一脸睡眼迷蒙的许仙。
“官人，你怎么醒了？”
“娘子这话问的奇怪，”许仙披着外套，擦了擦眼道，“现在都三更天了，你们还在院子里说话。”
“你们都不睡觉吗？”
“恩，许久不见见月色极好就说会话。”卿云眼也不眨的扯谎，看着更是十分诚恳，她道，“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要听我们聊天？”
“明天白天也可以说，为什么一定要晚上呢。”
“因为月色好啊。”小青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呛声道，“难道我们还要经过你同意才是聊天吗？”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们。”许仙一脸无奈，道，“但是现在已经很晚了，还是快回去睡觉吧。”
“要不然明天你们都要起不来了。”
可是实际而言，站在这里的三个女人没有一个是晚上需要睡觉的，对她们而言晚上打坐悟道更符合。
“我明天要去看戏，回去睡了。”卿云转身离开，她并不在意白素贞和小青知道她真实身份之后的情绪。
“好。”话在舌尖一转，白素贞转而对小青道，“你也早些睡觉。”
“姐姐。”小青看着白素贞张口欲言，可念及许仙只能将所有话吞下，跺了跺脚，鼓着脸道，“我回去睡觉了，明天见。”
一转身就跑了，许仙纳闷，道，“青丫头怎么了，谁惹他了。”
看着许仙懵懂，白素贞心里七上八下，可也知道眼前的人并没有听到之前的话，但因着吕洞宾的关系以及卿云，她心里堵着慌。
“官人，我们歇息吧。”
“好，娘子。”许仙过来扶着白素贞道，“明天挤神仙，不知道我能不能碰到祖师爷，如果能碰到就好了。”
“为什么？”
“前个我们喝酒，我和陶掌柜看到的东西，虽然是我们喝酒醉眼花，可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我一个大男人不怕那些东西，就怕他们吓着娘子。”
“如果我能挤到祖师爷，那么我们就一家平安，岂不是很好。”
第193章 标题怎么办？
昨晚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起来脸色并不是很好的白素贞罕见的上了胭脂。
许仙从前头回来，正是打算前往福济观。
“官人。”
“娘子，我来与你说一声，我要出去了，中午不回来吃饭，你不必等我。”
“恩，我知道了。”
终究，白素贞什么都没说甚至还让许仙带了三十两银子过去，自己眉头不展，也不知这么做是对是错。
她总想他开心，因她的报恩牵连流放已经是她的罪过，若是他再不开心，她心更痛。
许仙是却是不知白素贞心中纠结，他走在人群中四处观望，只想着遇到祖师爷，到时候带着一身的福气回家。
天未亮卿云就早早的离开了保安堂，因着她的身份，白素贞和小青只道一句平安。
“姐姐。”这个恩情与小青无关，日后若是出事小青大可离去自保，只是她们如今姐妹情深，小青又怎会抛弃白素贞独自前往深山修炼。
“不如我去求求小云，让她格外开恩。”
“傻丫头。”白素贞理了理小青有些混乱的长发，她温婉道，“你我在人间为善，不曾作恶，师叔又怎会捉拿我们。”
“可昨晚东华上仙所言……姐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白素贞紧抿红唇，不知所措。
小青见状，纵使她不曾动情却也看得明白，她的姐姐已经泥足深陷，她红着眼道，“姐姐，你现在是对许仙情根深种，更是离不得了。”
“小青，你不懂。”
“是，我不懂。”小青擦了擦眼泪，道，“可是我不想看到姐姐将来死于雷霆之下，葬于山峰之中。”
“小青。”听着小青苦苦哀切，白素贞眼泪滴下，许久，她转身握着小青的手，道，“为官人，死于雷霆之下葬于山峰之中我心甘情愿，可是小青你不一样。”
“你还小，还年轻，恩情不必再报，你赶紧回清风洞修炼，争取早日位列仙班。”
“姐姐！我岂是那样忘恩负义之人！”听着白素贞的话，小青气急，大声道，“若是日后真有其事，我也愿意陪姐姐一起走！”
“傻丫头，傻丫头！”
保和堂里姐妹二人泪流满面，卿云无所知亦无所谓，只要不犯大戒，何人敢捉拿她教中弟子，故而卿云淡然前往一处。
凡人耳目怎能分辨出谁是吕洞宾所化，卿云随性走着，没多久她看到一个卖花的姑娘，生得花容月貌，一身娴静的气质在这喧闹的集市中颇为显眼。
“你这花怎么卖？”
卿云看着素衣男子走到卖花女面前，然后买下了她所有的花，钱不多，却是让卖花女很开心，连声说谢谢。
目光微微一转，她看到卖花女旁边有一个浑身破烂长满烂疮的乞丐，一错不错的看着卖花女的笑容，她看到那个乞丐你眼里的晦涩。
然后，卿云看到那个卖花女经过乞丐旁边时，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之后分了一半钱给乞丐。
“给你。”没有杂质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鲜花那样美丽。
“谢谢。”张了张嘴，声音低沉包含着沧桑。
“没关系。”卖花女笑道，“等会我回来你还在这里吗？我给你带一些吃的。”
似乎是无法适应卖花女灿烂的笑容，他移开目光，有些结巴，道，“没有关系，我习惯了。”
然而卖花女看了看附近，忽然道，“你等我回来。”
乞丐愣了愣，没多久卖花女回来，手里还拿着三个烧饼，她分了两个给乞丐，自己吃一个，道，“你快吃，我一个就够了。”
本该是狼吞虎咽，但乞丐却是看着卖花女吃得缓慢，好久他才道，“你的家人生病了，给我这么多你够用吗？”
“诶？你怎么知道的？”卖花女吃着烧饼，听得乞丐之言惊讶道。
乞丐低头咬着烧饼，低声道，“我每天都在这里，看到你经常去那边的药铺抓药，你身体健康，所以猜想应该是你的家人生病了。”
“恩，我娘生病了。”卖花女承认道，“今天挤神仙，我应该多带点东西出来卖的，说不定能卖到好多钱，这样就能给我娘治病了。”
“听说保安堂的许大夫是个大善人，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帮忙？”
“不可以的。”卖花女啃着烧饼，言辞颇有佩服，“许大夫为了治之前的时疫已经舍了药材，亏损巨大，我不能再去麻烦他了。”
“而且我再努力点就能抓到那副可以治好我娘病的药了！”
脸上是满满的元气，咽下最后一口烧饼，卖花女依旧是笑着，她道，“我走了。”
“原来帝君所提今日小心，是指这件事。”乞丐低声喃喃，道。
“吾一身修为被封，原本并不确定，可今日特地过来观看，的确是她？”
“是。”那乞丐站起来，一点点华光掉在地上却无人发现，仙风道骨的道长手拿拂尘站在原地，而卖花女早已消失在人群中。
“瑶池许她再列仙班，只是她不愿回去。”
“我知道，这其中有我的原因。”
“不过去看看？”卿云并不曾关注吕洞宾和白牡丹的情路，她不过来苏州时惊鸿一瞥，若非许仙提及挤神仙之事她还没有想到这里。
“挤神仙，不正是要带回去一身祥瑞，好护家宅平安。”
“她既已忘掉我吕洞宾，我又何必再去打扰她的生活。”眸色晦暗，吕洞宾淡声道。
“她虽有苦难，但她自强自立，如此品性极好。”
“心性纯洁，此世一过，她将回天庭。”卿云眉色淡淡，道，“听瑶池说，那日八仙再渡东海，她的轮回也在。”
“只望她夙世平安，我们之间的情、加于她身的痛苦，不会再现。”
听得吕洞宾之言，卿云忽然沉默。
“劳请帝君，麻烦许仙相助。”
今年的挤神仙，吕洞宾并没有待多久就驾云离去，他也没有心情再待下去。
当年情深多少，今日再看心便有多痛。
所谓情，又怎么会因为天条而消失，他为八仙归元神复东华上仙的记忆，并不代表他真的就忘记了这段刻骨铭心。
苦，他来就好，不该再让她继续沉沦。
卿云想，她永远都不会明白这种感情，太浓烈也太伤感。
她站在原地，忽然见一只仙鹤飞来，卿云认得，那是吕洞宾自己养的。
“纯阳子唤你来何事？”
“老爷说原本想告知帝君三圣母动了凡心如今被二郎神镇压在华山之下的事，只是昨夜今日意外，忘了告知帝君，特遣我来转达。”
听得仙鹤之言，卿云眉头微皱，道，“何时发现？”
“六百年前的蟠桃宴被大圣打扰，娘娘决定再举办蟠桃宴，特命三圣母前来协助，但次次被二郎神推拦，不久后娘娘就知道了这件事，大怒。”
“大天尊何在？”
“大天尊并不在天庭，只有善尸。”
“大天尊去了何地？”
“西方佛主相邀，大天尊去了西方。”
食指无意识一动，卿云忽然道，“西方佛主相邀？”
“是，佛主请大天尊过去论道讲经已有数年，大天尊还不曾回来。”
忽然，狂风大作乌云盖顶，卿云正是心头不渝时，猛然见到此情况越加不耐。
仙鹤在卿云旁边动了动翅膀，低头道，“是龙虎玄坛真君。”
“你且去追寻你主人。”
“是，帝君。”仙鹤应答后，当即展翅离去。
此时天气看着分明是要下大雨，附近的百姓纷纷收拾一番鱼先寻一处避雨。
卿云抬头看着沉重的天空，云虽黑却无下雨的迹象，不过是天庭神威。
广袖一甩，忽见一抹清光飞速前往天空，瞬间没入乌云之中。
赵公明正是要领兵前来除妖，忽见清光急速飞来，眉心一动当即截下清光。
“将军？”见赵公明停住脚步，跟在他身后的天兵们疑惑万分。
“是何人求取灵符？”清光在赵公明掌心熄灭，他冷声道。
“是一茅山道士，说是有青白蛇妖在苏州车内作祟，将军见他除妖心切，便赐了三道灵符。”天降赶紧道。
“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