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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木络只需听一遍其中的细节,丝丝入扣的步骤,就能够记在脑海之中,一步步的自我思考,展现出一幅宏大的图纸。
仿佛能够计算出每一个动作,动用每一分神念,会产生怎样的效果,这种与生俱来的能力,让元姓妇人,也是为之惊异万分。
做完这一切,木络便从瓷瓶中倒出一枚回转真元的丹药,刚刚吞入腹中,就是听到张道然颇为兴奋的拍手称赞:“好!”
“张前辈,你对小道的布阵之法,是否满意?!”
待灵力渐渐充盈身体之中,木络侧身一转,黛眉一勾,素袖一拂,指向一旁灵光闪闪的网状阵法,问道。
张道然上前一步,单手一抬,随之一挥,凭空幻化出一把光剑,金光熠熠,猛然之间朝着血蟒阵斩去!
足以劈金斩石的光剑,刚一触碰上血蟒阵,瞬息之间,又是被反弹了回来,旋转不停,金光一暗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道然稍稍试探之后,又是沉然点头。
“血蟒阵的威能的确不小,不过木小辈,你若是没有动用精血的话,此阵固然也难以幻化而成……”张道然毫不遮拦,痴笑道:“本想从木小辈口中偷学一门布阵之术,却没有想到,此阵竟还需要心法做引,这身法倒是全数记在神识,不过这心诀,光看个嘴皮子,却难以参悟……可惜,可惜!”
他口中虽然说着可惜,然而木络知晓,依照他的能力,怕是连唇语都一并被记了下来。
张道然的企图木络不是不知,她也知道看似散漫的张道然,时而会显露出肃然生畏的样子,难以判断心中在想些什么,还好此人心智不坏,并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就加害于人。
“既然阵法已经施展,小道也算是满足了张前辈的要求,这古怪至极的凤涅阵,可就需要前辈多多帮助。”
张道然的话木络听在耳中,却没有应答,能够听得出,张道然是在暗示,想要得知血蟒阵的心诀。
此阵乃是上古之术,木络又怎会轻易吐露。
张道然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肩头一软,又是恢复以往那副呆滞神色。
“幻阵之中不可逗留太久,否则修士自身渐渐会与之同化,判断不出,自己是身在幻境,还是真实。张某人对于此阵研究虽是不多,不过,想要破解也不是没有办法,幻阵总类虽多,不过,想要破解,只需掌握其中的规律即刻。这阵法乃是上古修士布置,威能必然强大异常,只不过上万年过去,再强大的阵法,也会有所漏洞……”
对于古怪的张道然,木络已是不会再去惊讶。见他再次恢复如常,眸中凌然的光色,也是变得柔和迷醉起来,轻然解释。
“前辈这般说来,是早已发现其中的漏洞了?”
木络沉吟一会,抬眼看了他一会,套话道。
“发现还算不上,只能说,是找到了几处有些名堂的地段,可供试探罢了!”
张道然摇了摇头,从袖中掏出一张金色罗盘,心念一动,罗盘便是金光一涨,呼吸之间,再次收敛回来,只见,那毛发粗细的银针,摇摆不停,在整张罗盘之上转动,轻颤不已,发出清脆金属之声。
罗盘转动迅速,面露惑然之色。
“张前辈,这是何意。”
张道然略微一顿,不紧不慢的一掸衣袖,罗盘嗖的一声,飞回袖中。
至此,微皱的眉目才缓缓一松,张道然不停的转动着身子,伸出臂膀,向前方指去:“山南,林北,河西,天东……这些地方,都是存有漏洞之地,这里并不是真正的幻象,而是将一处真实存在的地区,投入阵法之中,我们所站着的土地,所见到的景色,都是真实存在的事物。光是靠着鲁莽闯撞可是不行,这里无法寻到尽头,就算向飞离三千丈,也决然无法斩破这道阵法!唯有逆转五行,断其阴阳,才可使得幻阵消散开来。不过,这四个方位看似一片祥和,实则不知被布下了什么杀机……”
张道然说着,就往顾桐所飞遁的方向看去,讪讪一笑。
并不是正真的幻象,而是真实存在的地域?
张道然话语一出,让木络心中微微一惊。
不过多时,木络就回过神来:“前辈说出这样的话,看样子已是有了破阵的办法。如果有小道能够帮得上的,尽管吩咐便是。”
“我们人力稀薄,能多一人也是好的,方才顾师弟一怒之下,便飞遁到远处,数个时辰过去,也无法探查出他的气息所在。顾师弟还是与以前一样,小心眼。”
闻言,木络便是嘴角一抽,如果张道然不先弄出什么,需要看一遍布置血蟒阵的方法,他们之间也不会有所隔阂,直接导致顾桐离开的那个人,就是眼前的张道然。
顾桐不在这里,本是见到顾桐,便露出一副悻悻之色的张道然,忽然之间,底气足了许多,一旁絮叨斥骂道。
木络提议:“小道法力低微,难以做出什么帮助。不如先去找到顾道友所在,与其聚合之后,再去张前辈方才所说的四个方位,斩断阵法中的联系。”
“这是自然,顾师弟的脾气虽是不好,不过……还是有些用处。”
张道然虽是不喜,然而不可否认,顾桐的法力的确突出,乃是坚实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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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担忧
张道然话音刚落,没有等木络说些什么,就是轻飘飘的拍在乾坤袋上,青芒急闪之余,蓦地喷出半段掌心大小的青竹法器,刚刚把青竹法器攥在手中,乾坤袋中又是冒出三道霞光,三枚铜钱法器显现在两人眼前。
张道然嘿嘿一笑,衣袖一挥之下,几枚铜钱便迅速收入青竹法器之中。
刚做完这些,他的神色就迅速沉重起来,双眉一皱,口中吐出一串串晦涩诀法,法器光芒大涨,以一种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发出震动,青竹中的铜钱也跟着响彻出清鸣之声……
木络站在一旁,心中有些疑惑,不知张道然是在做些什么。
半柱香的时间转瞬即过,只见,张道然眼中闪现出一抹光色,下一刻,立即听到一声轻呔:“开!”
犹如嗡鸣般的声响,猛地刺过神识,精神也跟着一提,微微蹙眉。
片息,就看到晃动不停的青竹法器,骤的一滞,噗的一声,几枚铜钱法器闪现出暗金之色,从中喷出。
张道然见状,长袖向前一拂,铜钱法器很是灵巧的落在他的手背之上,全数站立起来。
木络看到眼前的一幕,眼眸一睁,觉得有些新奇,本以为是占卜之术,现在看来,好像又有些差别。
做完这一切,张道然的脸上也是映出一丝薄汗,他盯着手背上三枚竖立的铜钱所指的方向,道:“顾师弟是遁飞去了山南之境,正巧他所在的位置。就是凤涅阵的薄弱点。你我速速赶往,以免顾师弟做了什么糊涂事,乱了五行阵法,那可就难办了。”
木络一听。心思跟着一凌,点了点头,跟在施展法术。用铜钱法器追踪顾桐准确位置的张道然身后,赶往山南之境。
三个时辰之后,就来到郁郁葱葱的山南之地,此山只有百丈高度,并且容易攀爬,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攀爬到顶峰。张道然神识一扫,就发现顾桐所在地,向木络讨了一张传音符,传音给他。
想必顾桐也是早已发现两人行踪,还没来得及抛出传音符。就看到天穹之上飞来身穿藏蓝之色的年轻道人。
在木络的一番解释之下,告知了阵法四处薄弱之处,顾桐猜测出他们两人之间必然是达成了某些交易,否则依照张道然犟脾气,是无法说动他的。
想了想,也就明白其中缘由,点了点头,瞥视一眼恢复懒散之色的张道然,眸中划过一丝异色。
顾桐讪讪道:“张师兄对于阵法造诣颇为深厚。这里除了张师兄再也没有另外一人懂得阵法,破阵之事自然还是需要仰仗张师兄才是……”
木络虽是听出顾桐言语中的轻蔑之意,她站在一旁,细致入微的观察着两人神态。
张道然眉尖一挑,悻悻道:“顾师弟,这些客套之话不必与我多说。张某人不才尽力而为就是……”
“两位道友,现在要如何是好。”
木络岔开话题,打破两人之间充满火药气味的氛围。
随后,张道然指出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指着山南半山腰上,一颗足有五丈高度的怪石:“那里,就是我们最先需要破坏之地……”
几人各怀心思,顺着张道然的指示前往。
说来古怪,破阵一事进行的异常顺利。
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在颠倒五行,混淆阴阳之时,会出现空间扭曲的局面。
虽是有些疑惑不解,不过木络却没有多想,毕竟,事态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三日下来,几人已是破除其中三处怪阵,本是沉陷于僵化的气氛,也是逐渐好转了许多。
木络发现除了性格古怪的张道然,对于阵法的确很是精通,厉害到令人咋舌之外,就连顾桐,也是时不时的展露出两手,另木络深感眼前男子的可怖之处。
这一日,三人来到最后一处需要破除阵法的地段,长河以西。
山南后百里之地,就是碧蓝海水,从山南瀑布蔓延下来的溪流,渗入长河之中,流向西方,最终汇聚碧海。
在烈阳的照耀下,波光粼粼,静谧安然。
“张前辈,只要再破除长河以西的那道禁制,我等就能够离开凤涅阵了罢?”
三人一路无话,半日过去,还是没有到达目的地。
张道然一抚长满下颌的胡渣,想了想说道:“照常理说的确如此,只要不碰上什么特殊情况的话。”
“特殊……情况?会是怎样的特殊情况?”
“木小辈,若是能够猜测的出,是怎样的特殊情况,还能运用‘特殊’这两个字?”张道然戏笑一声,继而说:“不过,这种状况少的可怜,可不要因张某人的乌鸦嘴,而坏了事,否则,正的遇上了什么,就连张某人也无力回天咯。”
张道然笑着说着,面色却显现出一抹井然。
……
闲聊之余,张道然手背上竖立的铜钱,便是蓦地一止,定在一个方向,一动不动。
几日下来,木络也知道,铜钱法器定住是代表着什么,想必,不远处就能够破除最后一道防御!
张道然见状昏沉的神情立即泛出一丝欣喜,眼眸猛地一睁,叫道:
“寻到了!就是这里,长河中央淤泥之中,就是最后一道禁制的所在之处!”
木络与顾桐两人顺着他的所指之处,向前方望去,然而,他们两人却是逐渐的皱起来眉头。
顾桐惑然:“张师兄,这河水深越十丈,阴冷无比,禁制处于河水底部,就算我等修为再高,也难以动其分毫!”
“嘿嘿,顾师弟你莫不是心生退意了罢?!”还没等面露不悦的顾桐说出什么,张道然脑袋一扭,看向河中,装神弄鬼道:“这河水跟着潮汐涨幅,依张某人日观天象,不出三日,河中便会退去大半,到那时,便是我等破阵之日!”
“张前辈,潮汐乃是根据皓月阴晴圆缺所定,我等所在之处,太阳不落,圆月不升,又何来的引动河水涨幅?”
木络仰望天际,瞳孔不禁一缩,所见的只有耀眼的烈日,自打他们三人来到这里,就没有见到过月落日沉。
张道然阖上眼,轻然摇了摇脑袋,臂膀一抬指向天空,解释道:“你们不通观星之术,不懂占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