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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车后,莫希心有余悸的往窗外一瞥,看见人群中的横幅上写着“欢迎史上最美女英雄平安归来”,顿时眼皮狂跳,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不起,莫小姐。”简七一边开车一边歉意道:“莫先生说这几天媒体会在机场蹲点,让我多带点人,但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让您受惊了。”
莫希扯了扯嘴角,无奈道:“这到底怎么回事,那些是什么人?”
“您还记得事发当日差点被当成人质带走那位郝老板吗,部分人是他安排的,其他人……可能是慕名而来吧。”
莫希翻了个白眼,“被挟持后就成名人了,这出名得也太憋屈了吧。”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简七笑了笑,语气带着敬佩说道:“主要是有人把那天银行的监控录像放到了网上,网友们都称赞你身手了得,临危不惧,有勇有谋还有颜,还说你是国民女英雄呢!”
莫希太阳穴狂跳,顿时用手指抵住,无语道:“得!打住,听了头疼。”
简七笑道:“网上也就闹一头,过段时间就消停了,这几天比较麻烦的是媒体,想要躲开他们只能尽量不要出门。”
因为警方拒不透露任何有用的消息,媒体只能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当事人身上,趁着热度未消削尖了头想抢独家内幕。
可惜归来的莫家千金不接受任何一家媒体的采访,从机场回来后,她就一直在家没有出过门,低调得像是之前的事不是她做的一样,没有去警厅做笔录,警方居然也没派人前来。
但是有眼尖的记者发现有国家特殊部门的人进出了莫家别墅,谈了什么就不清楚了。
几天后,网上有了别的新闻话题,除少数某些人一直在关注,普通大众很快淡忘了这桩没什么进展的银行抢劫案。
在莫家别墅蹲点的记者数量也骤减,除了几家不死心的,大部分都撤了。
这些事莫希都不关心,她除了早晚陪哥哥用餐,接听了几个表示关心的电话,剩下时间都在忙着为几天后的“玄门聚”做准备。
陈夜御说过,要想从玄门中人手中拿到灵元石,用钱买肯定是不行的,最好是能拿出让对方无法拒绝的东西交换,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能拿出手的也只有……那个了。
*
进入12月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寒风吹过,凌厉的刮着树枝,失去生机的枯叶无从抵抗,挣扎几下就被无情卷走。
在这个说话都冒着寒气的时节,原本清冷的北湼城却尤其的热闹。
玄门聚,是玄门中人最盛大的聚会,国内各大门派弟子、散修从四面八方赶来,就连海外方士也不会错过,除此之外还有佛门弟子、蛊巫等各方异士也会参加,再加上赶来凑热闹,或者试图在集市上淘宝的圈外人士,几乎挤爆了这个偏远小城。
宾馆酒店和民宿均已订满,交通也比平常拥挤,随处可见背着桃木剑,拿着罗盘的方士,甚至有人当街摆摊算卦测字,兜售起辟邪之物。
当然,人一多,免不了有心怀不轨之人趁机敛财,坑蒙拐骗,每天几乎都有人到公安局报案说自己被骗,华夏玄学协会和全球风水易经风水协会不得不在当地电视发起预警,提醒普通市民注意识别真假,不要上当受骗。
可玄术本来就是玄而玄之,普通人哪那么容易分辨出来,更何况玄门中也不全都是品性高洁之辈,照样有心思不纯,贪婪狡诈之徒,而且小城一下子涌入那么多外来人口,虽然给当地经济带来了短暂繁荣,但也给城市公共秩序造成了压力,警察们只能加班加点轮流巡查,盼着这个什么“玄门聚”快点结束。
莫希裹着白色羽绒大衣,小脸几乎埋在领周围的白毛毛里,更衬得肌肤如雪、樱唇娇艳,眼睛扑闪扑闪的,说不出的娇美动人,不过等她伸头一看,面前馆子里人满为患,别说座位,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顿时忍不住哀嚎,“怎么哪儿都那么多人,啊--我不行了,要饿死了。”
唐瑾眼里泛着笑意,忍不住用手去戳她嘟起的小脸,轻声哄道:“饿得话先回酒店吃点吧,等过了饭点再出来。”
“不要,中午就在酒店吃的,太难吃了。”莫希闻着饭馆里传出的香味,咽了口口水,抱住唐瑾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人多的地方不说好吃到哪里,肯定不难吃,我们去排队好不好?”
唐瑾扫了眼里面插筷似的场景,嘴角抽了抽,一本正经地说道:“也可能因为便宜。”
莫希:“……”
唐瑾继续说道:“里面挤成那样,你一身白衣服进去,出来绝对成巴掌印花,万一再溅上些汤汤水水,红油辣椒皮……”
莫希想象了一下那画面,顿时打了退堂鼓,可怜兮兮道:“那怎么办?我饿了。”
唐瑾俯身,一张俊脸就放大在莫希面前,细碎略长的刘海下琉璃瞳邪魅潋滟,嘴角微微勾起,低低说道:“那……要吃我不?”
莫希脸泛红,张了张嘴假装咬了一口,嚼了嚼面露嫌弃,昂着下巴仰头看他,“唔,吃不饱。”
唐瑾低头在她额头上撞了下,“笨蛋,你是吃的方法不对,回去教你。”
莫希捂着头,过去扑他身上,扑得他一个趔趄,“你又调戏我,我要去告我哥!”
唐瑾反手将她搂在怀里,笑眯眯地说道:“告吧,你哥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还能调戏回来不成?”
“你想得美!”莫希屈肘在他腰间一撞,说道:“来的时候,是之爻姐送我到机场的,她说最近要专心攻克我哥,让我给你带句话,暂时别给她安排外出的任务。”
唐瑾嘀咕了句“见色忘义”,说道:“目前也没什么事要她做的,我把光曦都打发回基地了,没人妨碍她谈恋爱。对了--”他忽然想起,“前面拐弯不远处有个仙女亭,一条街都是小吃,去不去?”
莫希一听小吃眼睛都亮了,催促道:“去去!你不早说,我就是来吃小吃的!”
结果等两人过去一看,立即傻眼了,这是赶庙会的节奏啊,到处都挤满了人,手里拿着各色小吃,或站或走,大快朵颐,虽然不甚雅观,但看着别人吃那么爽,早就饿了的莫希哪里还忍得住,拿着唐瑾就去最近的摊位排队。
在坝子谷的步行街,唐瑾就见识过莫希的战斗力,做好了从街头吃到街尾的准备,一个负责吃,一个负责给钱和拿东西,某人良心发现时,会好心地给“钱袋”喂食,就这样一直吃到了天黑。
冬季天黑得早,实际也不过才六点钟,莫希手里拿着份扒糕,正好路旁边供人休息的椅子空出来,赶紧见缝插针坐下去,倒不是她累了,而是站着不方便吃东西。
唐瑾将手里拎着的驴打滚递过去,笑道:“宝贝儿,你在这儿别乱跑,我去买喝的。”
莫希赏了他块扒糕,像打发小狗似的,唐瑾哭笑不得,觉得自己彻底成跑腿的了。
莫希专注的吃着东西,心想还是小吃街有意思,种类丰富,什么都可以尝尝,就是排队麻烦,不过现在哪儿人多,这里算是快的,明儿还可以再来。
吃完扒糕,她将一次性饭盒放进垃圾袋里,刚拿出驴打滚咬了一口,就听旁边的人起了争执,动静越来越大。
莫希不是个爱看热闹的人,但奈何离得近,眼睛一瞥就看到。
在前面拐弯处,支着张测字算命的台子,铺着印着八卦阵的黄布,放着纸笔、符箓、铜钱和一个木匣子。
台子后面坐着个身穿道袍、头戴黑色方士帽的老人,头发花白,身材清瘦,戴着黑色蛤蟆镜,蓄着山羊须,简直就是瞎子算命的标配。
不过他只是端正地坐着,和人争吵的旁边一个梳着道士髻的男人,年约三四十,穿着青色道袍,正脸色不愉地说道:“小兄弟,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师徒二人并没有碍到你什么事,你凭什么从中作梗,污人清白!”
“我没乱说!你这符是假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指着桌上的符箓说,随即又补充道:“而且,药也不能乱吃。”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
中年道士面不改色,后退一步,拉开竖在墙角的布旗,露出太极图和四个大字,义正言辞的说道:“看到没有,妙术居士,这是我师父在圈内的称号,妙算神机,术法高明,这些年我们师徒二人游走于世俗间,替人消灾减难,逢凶化吉,那一次不是应验奏效,岂是你一句话就能污蔑的,说!你到底是何居心要砸我们招牌,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刘半仙那老儿的孙子吧,嫉妒我师父比他本领强,故意让你找茬来了,唉,都是济世救人,名利不过是云烟,有什么可在乎的。”
说着,中年道士恰到好处的露出悲天悯人的表情,旁边老道更是坐得稳如泰山,挺有那么点超然物外的高人姿态。
少年大概不善言辞,被气得脸都胀红了,却只能苍白地说道:“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刘半仙,也不是故意找茬,你那符本来就是假的!”
中年道士重重的叹了口气,沉痛道:“小小年纪就黑白颠倒,是非不分,也不怕毁了道心。”
少年一怔,显然没反应过来这和道心有什么关系。
人群中不乏同道中人,但都没出声,抱着手看好戏,普通人听不懂,但还是纷纷露出不明觉厉的表情。
莫希噗嗤笑了出声,这中年道士一直在混淆视听,说得大义凛然却决口不提符箓的事,显然是做贼心虚,而且她刚才瞥了一眼,桌上的符箓确实是假的,只是要打假,就得拿出点真本事,不然有理也成了无理。
好在少年也反应过来对方在避重就轻,重新扯回话题,“好,那我问你,你刚才卖给这位老人家的是什么符?”
“非也,除魔卫道之事怎么能说成是买卖,简直大逆不道。”中年道士叱了一声,然后转向旁边一位老太太,笑容和煦的说道:“这位老人家,刚才是不是我师父算出你家里有人重病。”
老太太有些发蒙,显然不太明白到底该相信谁,但还是顺着他的话答道:“是的。”
“那是不是你要我师父指点迷津,替你家人化解危难?”
“是的。”
中年道士转向少年,“看吧,我师父妙术居士算出这位老人家里不太平,有邪祟作乱,特意请出了镇宅驱邪符。”
少年说道:“镇宅驱邪符,凡家宅不安、鬼物出现,张贴此符,可消灾降福,驱除不详。”
“不错,正是此符!”
少年冷笑,上前一步走到老太太面前,恭敬地说道:“老人家,把这张符借我一下吧。”
中年道士脸色一变,有些不安的瞥向坐着的老道,老道轻咳一声,用手捋着山羊胡须,却有些坐不住了。
老太太大概也意识到了什么,颤巍巍递过符纸。
少年将符纸在手里展开,面向围观人群,“现在应该也有不少同道中人吧,可有谁认得这是什么符?”
他才转了一圈,人群中就传来声响,“这不是生意招财符么,下半部分还是错的。”
“镇宅符和招财符差别那么大,这都能搞错,绝对是个假道士。”
“唉,我们玄门中人就是被这伙儿骗子把名声败坏了。”
“没劲儿,真正的占相高手怎么可能来摆摊,看看人家王算子,只给有钱人算。”
“那又怎样,给人看相,泄露天机,五弊三缺是那么好躲的。”
……